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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说着同一件事,却是想法不一,这一来,误会自然是产生了,但似乎,是凤祁的误会比较严重些。
在之后,凤祁就不怎么愿与长空说话了,其也不敢躺床上,怕在梦中给他杀了,可是眼皮直打架的她,怎么都熬不过困字,长空多次劝说凤祁可以睡上一觉,可凤祁是死活不依,怎么的都不睡。
长空以为凤祁是受到惊吓,更是保证会保护她,可凤祁对长空的保护显然更为忌惮,坚持之下,长空也不理会凤祁,任由她自生自灭。
静悄间,楼下忽然传来了喧闹声,长空起身看了看凤祁,似乎真的困的紧,虽说眼睛是眯着的,但楼下的声音似乎未吵到她。
长空见此,也未支会凤祁,其拿着剑将门打开了一道缝,侧耳倾听楼下声音。
这间客栈算是城里最好的了,虽说里面来往吃饭住宿的很多,但也不会吵闹成这样。而从声音判读,似乎来人并不是很多,嘈杂声音中,较多的还是店中小二和老板娘的声音,虽说偶尔间能听到一个粗犷男生,但似乎只是店内纠纷。
长空不想在此时惹事,招人注意,待听了几句后,其便将门重新阖上。
将剑放至桌上,走过去看床上的凤祁,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而且似乎是累坏了,床上的人儿发出细微的鼾声。
长空嘴角一扬,将床上的人儿盖好被子,之后便一直坐在床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来溱巛是有要事,而遇凤祁确实是个巧合,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他并未想过,一来是事态已迫在眉睫,他无时间也无精力去照顾一个女人,二来凤祁留在他身边,多多少少会有危险,而且,更重要的是,若她留在他身边,他们的隐瞒都会付之东流,最后带来的,她又能否承担的了。
可看着凤祁的睡颜,长空似乎又犹豫了,他要将她丢在客栈里还是给她银两让她自己回笙国?两种做法似乎都不可行,但是,若他送她回笙国呢?没有足够的时间,而且,即使回了笙国,也并不安全。
是谁将她带到溱巛的?萧破?可他并未见到萧破人,难道是遭遇了意外?不可能,萧破是计划中的关键,他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出事的,那又因为什么丢下凤祁?
这个时候,长空的想法没有机会得到证实,他能选择的只有留下凤祁,或者送走凤祁,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
最终,他似乎因为某一种原因选择了第一种。
活着,或许并不是不可能。
凤祁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睡着了,然后再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这一刻,凤祁抓着脖子可以说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长空那时正在喝茶,当看见疯祁抓着脖子跳起来时,他以为凤祁被人下了蛊毒,可当披头散发的女人睁着朦胧的双眼,问她为何没死时,那刻,他恍然发觉,他的担忧不仅多余,而且是可笑。
“睡了一个日夜,我让人给你打水梳洗。”
凤祁晃了晃脱臼被固定的左手道:“这被包扎了。”
“怎么了?”
“脱臼。”
“我带你去医馆,”长空将凤祁左臂衣袖撸了上去,见着包扎固定的牛皮,不由分说的便要解开。
凤祁甩开手道:“你做什么?这可是是我一个金镯子换的呢。”
长空莞尔,依旧解着凤祁手上的牛皮,“先把身子洗了净,我再给你重新包扎。”
“那衣裳呢?我可没带换洗的衣裳,所以,你还是别解了。”
“我有办法。”
果真如长空言,待店内小二送来热水时,长空拿来一套男装,说是给凤祁沐浴后穿,凤祁念着不是那袒胸露乳的暴装,关键时刻还能保命,自然是乐意收下。
一番洗梳过后,差不多已至未时,长空耐心的等在门外,见凤祁开门出屋,抱剑环胸的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凤祁,“还有几幅人样。”
凤祁呵呵一笑,调侃道:“与你相处越久,发现你这人话其实还是蛮多的。”
“人都有另一面,形势所逼。”
凤祁摇头,一脸不信道:“就你?心机那么深,武功数一数二,还形势所逼。”
长空置之一笑,起身下了楼,凤祁紧跟其后。
仅一日之隔,昨日的客栈宾客不断,可今日下楼一看,空空的客栈内桌子都空着,既不见吃饭的食客,也不见投宿的人。
而店内小二见着下楼的凤祁二人,一脸歉意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二人慢走,下次再来吧。”
“怎么了?走?我们去哪里?”
店内小二见凤祁不懂,解释道:“这家店给一个姑娘包了,成亲宴客用。”
凤祁啧嘴,表达着不满,店内小二继而再又弯腰点头,这才将凤祁二人送出了屋。
“予人方便,便是予自己方便,”长空提醒道。
凤祁则对长空的好心嗤之以鼻,“虚伪。”
长空掸了掸身上的落雪,将疾步而行的凤祁拉住,“下雪的时候,这里会很乱,你最后不要离我太远。”
“为何?”
“不知道,”长空并未做解释,或许只是吓唬凤祁,但他却又将一个小匕首交放凤祁手中,“防身用。”
凤祁将匕首藏至怀中,也果真听进去了长空建言,与他算是寸步不离。
溱巛虽是位处西北,其相较于笙国,自然是冷了许多,但因地处偏中,国城周近又无大海江湖,所以即使是在寒冬腊月,气温也只与现在的笙国差不多,唯一有差的,便是若溱巛落雪,至少要下半个月之久。
凤祁在雪中走了未多久,发上,衣上皆都沾满了干雪,即使是掸去了,不一会,雪又会再积上了一层。
或是女子体温与男子相比较,确实悬殊,一人独白了头的她,看着一旁的长空,除去衣裳上的落雪,其他看来,怎么也没有她的狼狈。
雪时,溱巛街上依旧不少行路的人儿,或是着急赶路回家,或是为生计而奔碌,三三两两间的擦肩而过,总让凤祁忍不住回头。
长空停下脚步,凤祁也随着他而驻足,不知为何,这种依赖的感觉让她觉得又掉入了谁的陷阱。
“雪会越下越大的,晚上也会很冷。”
“嗯?”长空的意思是让她不要跟着他,还是指他们要找个地方留宿?
“我们先去布庄给你买件斗篷,你也一日未进食了,待斗篷买好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给你休息。”
凤祁摸了摸肚子,若不是长空提醒,她还未发觉有一日未进食了,可相比较那时的饥饿,同样的是一样,感觉却不一样,难道她是饿习惯了?
“斗篷便算了,你给我买把伞吧,”凤祁至始至终都未敢说身上未带银两,万一长空将她丢下,她可真没办法回去了。
“伞也会给你买的。”
忽然咯噔的一紧,这句话,这种口气,她总觉得曾经有人与她说过。
“那便快些吧,”凤祁忽然慌张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长空将凤祁发上的落雪捻去,随后带着凤祁继续向前,二人走了未多久,正巧看到有间布庄。
布庄内并无多少的人,凤祁进屋后,既不见裁缝也不见个伙计,“没人,换家吧。”
长空走到柜台前,指着面前的一堆布匹问道:“看喜欢哪个?”
“你给我做衣裳?”
“看你喜欢哪个,便让他们给你做哪个。”
凤祁轻哼一声,好一个财大气粗,与他以往冷傲少礼可谓大相径庭。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可真奇怪的很。”
长空挑着布,不去理会凤祁讥笑,而在隔壁的伙计听到凤祁二人谈话,知道是有生意上门了,一脸笑迎的问道:“两位公子是要做衣裳吗?”
长空指着凤祁道:“斗篷。”
伙计撑着下巴看了眼凤祁,有些为难道:“这位公子有点小,而且还有点矮,这斗篷的话……”
长空忽然憋气笑出声,凤祁狠狠瞪了长空一眼,“你就直说没斗篷就成了,干么这么多废话。”
“错,”伙计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说,便是公子又小又矮,您要的斗篷我们这能做,不仅能做,您如果现在要,我们现在也有。”
凤祁干笑的吸着冷气,真恨不得上去踹那伙计两脚。
“带我们去看看吧,我这位兄弟有些怕冷。”
伙计吆喝一声,带着凤祁二人去了隔壁,也就是他刚才出来的地方。
虽说从屋外看,这间布庄未有不同,只一间小小的铺门,可待伙计领入一看,原来是别有洞天。
便说他们现在呆的屋子吧,看来是一大间,却用一排排珠帘隔成了无数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内都摆放着各季,各种款式的衣裳。
长空叹气一笑,突然说了一句让凤祁怎么也笑不出的话,“你是女孩子,而且还是公主,别人有的你也不能少,更加的不能比别人差到哪里去;我有还是无那是我的事,至少我不能让你在我身边受苦。”
话一说开,长空面色已变的古怪,而凤祁更是慌张的支支吾吾,眼神又变得飘忽不定来,小小空间,二人之间,气氛变得尴尬。
好在取斗篷的伙计回来了,其未发现古怪,将那斗篷交给长空,一脸自得道:“公子看这件斗篷怎样?”
长空不言,直接将斗篷披在了凤祁身上,大小正合适。
伙计在旁滔滔不绝道:“二位看斗篷,您用手摸摸里面,这可是玄狐的毛,价值连城;您在看看,这锦缎,这画绣,可是世间难有,您说……”
凤祁听着伙计的话,用手摸了摸斗篷内的皮毛,果真细腻柔软,暖而温厚,斗篷所用绸缎更是上好的云瑶锦,缎面水绿清素,无论是男还是女穿着,都不显突兀,斗篷颜色素雅,外绣着几朵白梅,看似纯朴浅衣,却又不失大气。
听着伙计的话,凤祁无心回了一句,“若是价值连城,两锭银子就能将你打发,拿出这件宝贝来?”
伙计忽然的不说话,低着头支吾两声,慌张道:“两位公子若挑好了便早点回去吧,今日可有暴雪,再不走只怕就走不成了。”
凤祁扭头不满伙计言辞,什么叫走不成,话还未来得及脱口训斥,伙计早已溜出小间,只剩下珠帘晃摇。
“那人满口大话,都不怕被人割舌头的。”
凤祁说话时,长空是满腹心事的看着珠帘又或者是伙计,凤祁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长空才突然回过神来,对凤祁道了一句,“那人说的也对,我们是该早些回去了,晚了要是找不到客栈我们可要露宿街头了。”
“你不是很有钱吗?”凤祁发现,对同一件事的反复强调,似乎很有趣,因为这样会让人暴怒,而对长空的好奇,凤祁顿时间将一直重视的生死置之脑后。
“也不一定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可是,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
凤祁捂着嘴咯咯笑着,想不到长空竟也能说出如此的话,这让她对长空又有了近一步了解,这个人看来似乎并不难相处。
“你这话要是让樱雪听到了,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长空无言恍然一笑,二人之间顿时亲密了许多。
买了个斗篷,用了近一个时辰;在伙计提醒暴雪后,长空虽有言提醒,却未催促凤祁,二人在小屋内又随意的看了看,这才决定回去。
布庄内,一间间的小屋,虽见不得几个人,却总隐隐约约的听到帘珠的轻撞声,似乎总有人走来走去。
长空走的并不急,而被珠帘隔开的小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