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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阳踌躇一番,似乎不想再继续告诉凤祁太多。
“而其中的一个人做了将军是吗?”
天阳面露担忧,继续道来,“天子娶了少女之后,留下了其中一个少年,将自己的皇妹嫁给了将军,而其中另一人,则被天子杀死。”
“那个被杀死的就是少女喜欢的人是吗?”
“对。”
“当初的四人因为情爱可说都成路人,或者反目,也许天子当初就知将军喜欢少女,可最后为何杀的是另一个少年?难道只是因为少女心系的是少年?还是说。。。。。。。”凤祁突然住口,急促地喘着气看着天阳。
“你知道的似乎比我多,”天阳道。
凤祁力竭道:“你可以继续说,或许能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天阳耸了耸肩,装作不在乎道:“少年死后,少女做了皇后,将军则一辈子只能看着她,或许故事到这个时候已经结束,可是,那个被遗忘在死城的弟弟却出现了。”
“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弟弟有着与哥哥一样的面孔,是吗?”
“对,弟弟将对哥哥的思念转为了怨恨,最终。。。。。。”
“弟弟将所以的怨恨怪罪到哥哥身上,从而导致了最后的悲剧,弟弟亲手将哥哥给杀了。”
“而且,弟弟在哥哥死后并未消除怨恨,他将哥哥的死又怪罪到另外活着的两个人身上,”天阳道。
“什么?”凤祁吃惊问道。
“而在一年多前,那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一件事,一件可以颠覆全局的事。”
“是什么?”
天阳摇头,一筹莫展道:“我也在调查。”
凤祁看了看天阳,待确认他不是在说谎,其又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中,有三个人因此而死。”
“秦穆邺,秦钰隐,还有一个谁?”凤祁直接问道。
“肆安。”
“肆。。。。。。”
“我当初以为她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可她并不是死在笙国,而是螟郢,甚者,他是为了保护一个人,又或者是守住一个秘密而死。”
“那时候沐温痕在螟郢,”凤祁突然语气古怪道。
“若你有心,可去调查肆安,你会发现,这个人很不简单。”
“他?”
“嗯,当年的肆安就如今日的项朝歌。”
“那他为何会留在夙宁皇后身边?”凤祁已无耐心再与天阳卖关子。
“受人之托。”
☆、萧破之初
“我。。。。。。”凤祁将天阳所说的只要稍微的一整理,所以的疑惑顺着她所知晓的代入,似乎很容易理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天阳忽然焦急问道。
“我见过那个人,你口中说的弟弟。”
“我知,樱雪的手就是给他弄断的,我怎么会不知他呢。”
“是吗?”
“还有,”凤祁突然提醒一声道:“你如果想解开所有的疑惑,最好先调查秦钰隐的死因,如果你能解开,所有的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这世上最多的就是因果循环。”
“什么意思。”
“就像你现在,留了一手,不将所知的全部告诉我一样,弟弟在当初被哥哥抛弃后也留了一手。”
“你知?”
“弟弟娶了一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而这两个儿子都是我们熟悉的,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身边?现在?”
天阳摇头,模棱两可道:“我所指的并不是这里,这两个人都是你很熟悉的,而且,他们都还活着。”
“活着。。。。。。”凤祁咀嚼冥思,为何天阳将‘活着’两字说得如此之重。
天阳转过话题,又与凤祁说起萧破来,“我再与你说说萧破吧,这也是让我头疼的事。”
“说吧,”凤祁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话题走出,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你见过萧破的剑了吗?”
凤祁忽然地颤抖,眸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天阳目望远处,缓缓道:“你应该是见过了。”
“你是怎么阻止他的?”天阳问道。
“喂血。”
“是吗?”天阳摇头咽气,说话的语速缓慢而又沉重,“这把剑出鞘过两次,一次是为了已死的人,第二次则是为了你,两者间,似乎并无不同,可。。。。。。”
天阳顿了顿,转过头去看着凤祁问道:“我该怎么与你说。”
“我听着,你说便是,有不懂的我会问你。”
“其实第一次,他也算是为了救人,不过。。。。。。那剑你既然见过,也应该知道它的邪乎之处,能控制那把剑的也只有萧破。”
“为何?”凤祁脱口而问,紧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傻。
“你若见过当初之时的萧破,你就知道了。”
“当初的萧破是怎么样的呢?”
天阳无视凤祁疑惑,缓缓继续道:“当初那人,以檀木做剑鞘就是为了让剑一辈子留在鞘内,我想,他想守护的便是当初的那个萧破,就如同萧破现在守护你一样。”
“那个人是谁?”
“萧破的师傅。”
“萧破为了他杀人吗?”凤祁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那把剑时,她并不知道檀木只是剑鞘,只以为那只是把檀木剑而已,那时的她还好奇,剑上的裂痕。
“嗯,”天阳忽然露出笑,似乎回想起什么来,“你见过雪吗?”
“雪?白雪是吗?”
“嗯,当初的萧破就如白雪,干净的如一张白纸。”
“他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
“这要感谢我方才告诉你的那个弟弟。”
“不是因为萧破的师傅吗?”
“那个人杀了萧破师傅,以全寺的人性命做威胁。”
“寺?和尚?那萧破怎么做的?”凤祁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她第一次见檀木剑的时候,萧破似乎和她说过一个关于和尚的事,那时的她听萧破侃侃而谈,仿佛就像是一个故事,一则笑话。
“那时我们还未与小孟认识,也就我们两个人,被我救出的都活了下来,其他的都死了,被萧破亲手杀死的。”
“他。。。。。。被剑控制了?”
天阳摇头道:“我说过,那把剑只有萧破能控制。”
天阳见凤祁一脸不解,其继续道:“萧破纯如白雪,正因如此,只要有一点点的瑕疵,哪怕只是一滴墨痕都可能晕染开。”
“于是萧破变成了如今模样?”
“我也不知,这之后,我便与他分开了,随后,我认识了少主,还有小孟他们。”
“那个人为何要杀萧破的师傅呢?”
“我也不知,如果你能将你所知的告诉我,我或许会明白。”
凤祁冷冷一笑道:“你可以先去调查秦钰隐的死。”
天阳见凤祁依旧固执,其也不勉强,继续与凤祁道:“其实这一次,我不曾想到他会为你拔剑,但是,当我知道后,我却又庆幸。”
“你想让他亲手杀了我是吗?”
“他既然决定救你,就不会让你死。如果,今日你死在萧破手上,他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是,至少我能肯定,他不会被你害死。”
“可我还是活着回来了,不是吗?”
“是,我低估了你,也更低估了萧破。”
“那你呢?他们现在都在下面,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凤祁道。
“我若杀了你,小孟会恨我。。。。。。”
“。。。。。。”
“我还是再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吧。”
“关系孟靳钰的?”
“当你在小木屋中被人掳走,等在溱巛醒来时,其实是两天的路程。”
“你是想说我昏睡了两天?”
“这两天你有没有梦到过谁?”
“有。。。。。。”
“是吗?我想你也梦到了,那个人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
“是吗?”天阳晃着脑袋,丢下方才的一脸心思,语气轻松道:“有些时候,倒是可以相信梦,或许是真的呢。”
凤祁不说话,低头看着楼下,天阳搓着手掌,哈了口气道:“你在溱巛见到了萧破, 发生了什么吗?”
“他要与那红衣女人成亲。”
“哦,”天阳一脸平静,双手环胸问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难道没发现什么吗?”
“什么?难道我半路与长空巧遇是你们有意安排?”
天阳连连摇头,一副无药可救表情道:“文辛尧抓你时,你被人所救,当时檀木剑是不是被遗落在小木屋内,难道你在溱巛遇到萧破时,没有发现剑的存在吗?”
“发现了,那个女人抱着。”
天阳啧了一声,语气又变得急促起来,“我说过,有些梦是真的,你梦到的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两日的时间,加上梦境,掐指一算,时间又有多久?你在溱巛,他也在溱巛,如此的巧合,还有檀木剑也在,你认为为何?”
“他回去找过我。。。。。。。”
天阳提眉,言声更显无奈,“怕是你刚被抓走,他随后就跟了过去。”
“我。。。。。。。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那柄剑放在他手上,我不放心,还是你抱着比较让我省心,更何况,我很怀念当初的那个萧破。”
“我记得你说过,我可能会害死他。”
“不假,不过,有我们在,谁都不希望萧破死。而他,也一定会守护住你,只要你活着,萧破也会活着,你们都会活着。”
“是不是我这次不跟着韩休来西勒,就不会发生这些?”
“如果你不跟来,我们会避开这块土地,这是人家的地盘,对我们并无好处,”天阳话语一转,继续道:“不过,交战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或许,不是你,现在硝烟已经燃起。”
“不可避免吗?”
“可以,只要你与顾辰初都死了就可以,”天阳将话说的很隐晦,且似乎在提醒着凤祁什么,“或许当初,你不必死的,可是凤牌的秘密已经公诸于世,即使萧破为你挡着,这也是多添一抹亡魂。”
“你是想说我当初留下沐温痕这个祸患吗?”
“即使你告诉了我,我也不相信你留下沐温痕的动机如此简单,就如,我不相信,在这些人里,有两个男人为你豁出性命,而你的命,或许应该说是沐温痕给的。”
“他活太久了。”
“所以现在是结束的时候,永乐也是,他也是,因为害怕谎言被揭穿,才会落到如今地步。”
“永乐与韩休他们?”
“不是,是顾辰初。”
“他?”
“顾辰初是个可怜的人,重情的人通常都是可怜人,也许,他冷血些,无情些,你现在与萧破也只是有缘无分,而顾虚痕与他也不会兄弟反目。”
“为何会说到他,你们为何会突然地帮他?”凤祁忽然想到。
天阳手指东南方向道:“看到了吗?那是螟郢,在那里,或许已经兵临城下,或许顾辰初已成孤魂野鬼。”
“你们是要造反?”
“公主可知小孟为何去找顾虚痕?”
“我岂会知。”
“公主小心翼翼守着的秘密有时更会害人,”天阳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十多个人字体不一的名字,“这些人,公主可有熟悉的?”
羊皮纸上的字体不一,依凤祁猜测应该都是本人所写,而且这上面的几个人凤祁也熟识,都是螟郢的老臣了,大都是告老还乡又或者是莫名失踪的,“有些眼熟。”
“七日前,他们还在笙国,不过现在应该是在去螟郢的路上了。”
“螟郢的人跑到笙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