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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凤祁环抱住萧破的腰,语净静息,“不论多少的人血,不管死都少的人,我都会陪着萧破,哪怕是阿鼻地狱,萧破在哪,我就在哪。”
急风凛冽,枯草旋音,呜咽风声吹的曳草唰唰作响,远山谷间,风声不止,似有人在哭泣鸣哀;云掩冬阳,天色顿暗,犹如暴夏突来疾风骤雨,将斜影拉长。
三人拜祭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庙里。萧破被一群和尚拉了过去,也不知去做什么,凤祁则又有了与净忤独处的机会,不过这一次,二人都未开口说话,或许是因为方才祭拜的事吧,净忤没有想到凤祁会说这样的话,放纵萧破肆意妄为。
不过,两人干坐着也着实无趣,凤祁便念着寻萧破去,而净忤也想再与萧破谈谈,于是,二人又是不紧不慢地去寻找萧破。
寺庙并无多大,所以要找一个人很是容易。不一会,凤祁便在前院里见到了被一群人簇拥着的萧破。
和尚聚在石桌前,将萧破围的紧紧地,凤祁走过去,却挤不进去,而人群里的叽喳声,让她连唤萧破的都被淹没住。
凤祁踮起脚尖,却还不到面前和尚的肩膀,而这时,其又一个重心不稳,人便向前倾去,这一动作下来,和尚们是及时躲开了,凤祁就这么跌坐在萧破脚边,继而惹来阵阵大笑。
萧破弯下身子将凤祁扶起,道:“竟是做些让人笑话的事。”
“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多人聚着你,”话罢,凤祁忽然鄙夷地看了眼萧破,“你不是在教他们赌钱吧?”
萧破指了指桌上的红纸道:“没几日就要过年了,我这在给他们写对子呢。”
“给我看看,”凤祁凑过去,却见萧破急忙将一张写着字的红纸反压手下。
“什么?”凤祁伸出手,却被萧破拦住,“下流的话,你别看。”
凤祁瞥了瞥面前的光头和尚道:“你这比赌还坏,快给我看看。”
萧破不依,无论凤祁如何去说,这时,一旁的和尚道:“我们在想对子呢。”
“哦?你们出家人不就求个六根清净,无欲无求;这对子随便写写不就可以了,怎么还要想?莫不是萧破把你们带坏了吧?”
和尚摇头,为萧破辩解道:“萧师兄才不会呢,只是这个字好难想。”
“嗯?”
“沐。”
“沐?”凤祁转过身去,咬唇对萧破笑,“莫不是。。。。。。”
萧破对凤祁哼哼两声,将手下写上字的红纸给撕了粉碎,凤祁瞥见纸上的字,正是个沐字。
和尚们见萧破将纸给撕了,都以为萧破是生气了,其等几近全部凑来,又是一番叽叽喳喳,而凤祁更是被挤了出去。
一直站外的净忤对凤祁道:“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凤祁颔首一笑,退至净忤身边,笑看着那一群人。
山中小庙,云深雾里,突然而来的人并未惹来他人注意,下马长梯,待入庙中,见着那群围簇着的人,男子愁云笼罩的面容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微笑。
凤祁发现男子,并未显得有多惊讶,但待男子走近,其手上的檀木剑使得凤祁一怔,既然含笑走了过去。
“公主安好。”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男子将剑交给凤祁,答道:“我与你们分开之后,与少主去了螟郢,我们在那等你们,可一直不见人来,派人去了笙国也没有消息,那时,我便猜到你们应该出了事,于是我便出来找你们,我找到这把剑后,一路打听,知道了你们在这里。”
“我们半路遇到了文辛尧,萧破又受了重伤,昏迷了好一阵子。”
“我知道,我看到地上血迹了。”
凤祁抱着剑,指着那群围着的和尚道:“萧破在那呢,给他们写对联。”
“你们这群小子,见到我来都不理我。”
和尚们听到男子声音,皆都扭过头来看向凤祁这边,待看清来人,又都跑了过来,将男子围住,“天阳,你也来了。”
“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
“不会就好,”天阳与和尚们简单寒暄后,走至萧破面前,笑道:“好久不见。”
萧破丢下手中毛笔,拍了拍天阳肩道:“你终于找到了这里。”
“嗯。”
天阳的出现并未让萧破有多愉悦,“先进去吧。”
天阳拦住萧破,不避讳在场诸人,道:“我来带你们回螟郢。”
萧破没有立刻回答天阳,而是牵着凤祁的手回到大厅。
“你们要留下来?”天阳问道。
“我们明日就走。”
“那就好,”天阳接又不放心,向凤祁确认来,“明日真走吗?”
“萧破说明日,就是明日。”
“那便好。”
片刻沉思,天阳似又想起什么来,欲与萧破商议,却见屋中只剩凤祁,“萧破人呢?”
“与净忤出去了,可能是有话要说吧。”
“净忤。。。。。”天阳与凤祁双目对视,换来会心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说。”
“回螟郢是因为顾辰初吗?虚痕找到了吗?”
“找到了,小孟带回来了,不过却费了一番周折。”
“嗯,”凤祁倒上一杯清茶,端来一杯送给天阳,天阳推脱接过,将茶饮下;凤祁则细心观察天阳神情,动作,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
“此次前来,我也不仅仅是将你们带回螟郢,其实我也有一些话要与公主说。”
“你说吧。”
“还记得去年,小孟受伤时,我曾经说过,永乐会帮你,除掉顾辰初吗?”
“记得。”
“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们会选择帮助顾辰初。”
“长空是吗?因为他。”
“因为你,”天阳一顿道:“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帮你,顾辰初可能早就死了,而你,需要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来自螟郢,还有笙国。”
“沐温痕是吧,我知道,”凤祁道。
“你知道顾辰初为何要争这个皇位?顾虚痕应该和你谈论过顾辰初,他之前是个怎样的人,你想必也很清楚,就连顾辰初使顾虚痕一无所有,顾虚痕也难下狠心。”
“虚痕敬仰顾辰初。”
“林素矽死前给你的信当真只是寄托思情?林如海狱中枉死当真只是因为变法?顾虚痕为什么会被立为太子?韩休为何会带你去西勒?这些,公主都可曾有想过。”
“没有。”
天阳拿来四个茶杯,笔画道:“这如果代表这四个人,那有什么可以联系的?”
“顾辰初,”凤祁端来茶壶,将四个茶杯都倒满水,道:“你可以曾想过,我为何要跟韩休去西勒,难道他会一字不与我说?”
“难道。。。。。。”天阳惊道:“既然公主知道,为何还如此?”
凤祁又拿那四个茶杯做比较,“这四个,有一个是我,一个是沐温痕,一个是沐誉墨,另外一个则是顾辰初,而茶壶,则是我父皇。现如今,这四个茶杯里,除了我跟顾辰初是装满了水,其他两个都是空杯子,但是,现在有人想喝水了,茶壶里是空的,那余下的四个杯子,有用的只有我和顾辰初,那么沐誉墨他们两个,当然是想在我们杯中分来一半水。”
“公主继续说。”
“沐温痕如今,确实是我之错,我既有心除他,但是,我现在动不了他,因为他死了,接下来的就是我,沐誉墨想从我手里拿回凤牌还有虎符。而在螟郢,顾辰初虽背腹受敌,但是,他将虚痕赶出了宫,即使那个人已经知道兵符的事,但是,他一时半刻找不到虚痕,顾辰初也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我,要做的,便是父皇死后,将沐誉墨能威胁到我的,彻底的毁灭。”
“公主何出此言,这与顾辰初之事又有何关联?”
“自然是有,因为沐誉墨也在等待,他知道沐温痕所为,却不阻止,因为他在等我,如果我放任不管,我可能会被沐温痕杀死,若我插手,则是我杀死沐温痕,这两个结果,到头来都是我死。而顾辰初这边,因为沐誉墨不知当中实情,他心以为是皇位之争,假如说,顾辰初做了皇帝,我是太子妃,自然便是皇后,而笙国的兵符又在我手中,曹锋也只听令于我,这样一来,我夫是螟郢国君,我掌笙国兵权,而他沐誉墨就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那公主怎又肯定沐誉墨不会先有动作。”
“不,”凤祁摇头道:“用萧破话说,沐誉墨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都很胆小,他们不会去冒险,所以,我不必担心他会早我之前行动。”
“公主想怎么做?只是拖延时间,等到策帝死吗?”
“等父皇离世,即使你们不说,我也会帮顾辰初,这之后,我要除去的便是沐温痕了。”
“那时,公主就不必忌惮沐誉墨了,也不必用沐温痕做盾,不过,既然如此,公主为何要帮沐誉墨。”
“我便跟你说实话吧,”凤祁道:“我是为了保护一个人。”
“谁?”
“我话已至此,能说的都说了,天阳你若再问,那也真没了意思。”
☆、风竹叶声
天阳啧啧两声,心有感慨道:“你这个女人,我一直以为是猜透了你,原来也只是被你给迷惑了,你走这一步棋,我是怎么也未料到。”
“我这也是逼不得已,这本不是我初衷。”
“萧破知道吗?”
“不知,不过,我想他应该能猜到。萧破从不点透别人的,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若是顾辰初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慨,他是真心的喜欢你。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假如你知道他的苦衷后,可不可能跟他再续前缘,看来,我是多心了。”
“这话便罢了,我就当没有听到。”
“你接下作何打算?顾辰初已经行动了,也无日可拖了。”
“该如何便如何,”凤祁将桌上两杯中的茶水倒掉,道:“我现在也不争了,他沐誉墨要什么便拿什么,他顾辰初守国护家,也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公主为了萧破将这一切都抛弃?”
“有何不可?”
天阳摇头,语带敬佩道:“公主敢爱敢恨,让人着实佩服,不过。。。。。。。”
“天阳又要说出什么我不知的事?”
“这不关系萧破,是有关少主的。”
“说来听听。”
“恐公主不知,如今这个局面,与那一人有关系。”
“你都说了长空,那肯定是他了。”
天阳点头道:“公主也知,螟郢与笙国一直交好,依存;但时至今日,螟郢国内发生的,无论最后是谁做君,螟郢肯定元气大伤,亡国也不一定。”
“螟郢不远。”
“不知道公主觉得笙国又是如何?”
“岌岌可危。”
“不论顾辰初与顾虚痕兄弟之间争权是真是假,但若这事摆到沐誉墨与沐温痕之间,那肯定是你死我亡。”
“有人想笙国亡国?”
“不假,螟郢内乱,笙国夺权,两盟国之间同时发生,到最后,灭亡的便是这两个国家了。”
“你家少主想做皇帝?”
“不是,”天阳摇头道:“关于这件事,我一直猜不透少主想做什么,但我能肯定,他并不是贪恋皇权的人。”
“一下子灭了两国,若不是为权,那也是深仇大恨了,难道你家少主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现在少主却帮顾辰初。”
“你是想说,你家少主有龙阳之好?”话完,凤祁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些无趣,故又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