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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派人去束王府的时候,沐温痕的尸首沉浮冰层之下,侍卫将冰层凿开,将他救出来时,他已经没了气儿。”
“昨日下的雪,晚上结的冰,他若还活着,就要在水下憋好几个时辰的气,他有那本事就不会死了。”
“侍卫找到他尸首时,发现他腰上有根麻绳,父皇说,是有人将他身上绑了石头,想让他尸沉湖底,就这样地消失,可是,最后还是被沐温痕给开了麻绳,但是,寒冬冰湖,用尽力气的他精疲力竭,最终冻死湖中。”
“应该是这样吧,天寒地冻,冰水之中并不好受。”
“父皇说是沐誉墨杀的,因为有人看见他昨晚去了束王府。但是。。。。。。”
“你是想问,是不是我让沐誉墨去的?”
“嗯,”凤祁低着头,沉沉道。
“我一直都想沐温痕死,但是这并非是我指示。但是,如果不是沐温痕死,恐怕也不会有今日一遭。”
“一日之间,死了三个人。。。。。。”
萧破温柔地抚着凤祁脸,深情道:“只有你安全活着,无论谁死,都值得。”
凤祁听着萧破的话,既心动又心痛,“我们不是不管这些了吗?既然都已经决定走了,便放手吧。”
“回来那日,我便说过,沐誉墨会选择两条路,如果第二日他没有过来,我也不会如此,既然他自己做了个决定,我也只是给他一个结果。我并不是想让谁死,只是,活着的人并不想活,我也无能为力。”
当年,凤祁远嫁螟郢,策帝遇见容妃,将她纳入后宫,虽策帝回忆初衷,也仅仅是因为她与凤祁母妃有近似遭遇。
而萧破派容妃入宫,本来的初衷也为迷惑帝王,但其也不知当中居然与凤祁有着半缕的关系。
容妃得宠,因萧破暗中指使,以丹药谋害策帝,虽被凤祁阻拦,却也让策帝没了几年活头,而今,知这事的人里,容妃已死,恐怕唯一知晓的也只有萧破一人。但以萧破今时对凤祁之心,虽还不知真假,但恐其一年几载内都会瞒着凤祁。
而沐誉墨所知晓的,也仅是容妃与沐温痕之间丧伦之事。
当初,沐誉墨被萧破唤去,知晓了这件事,而以他之心思,也不会突然而然的就这么杀了容妃,其当时所想,便是将沐温痕与容妃之事告诉策帝,以借策帝之手,除掉沐温痕,而他,在以此为契机,杀了凤祁。
可不料,沐誉墨的野心,竟在萧破算计之内,当他杀了容妃之后,当即要向策帝禀明时,却遭人阻拦,而拦他的人竟然是曹锋。
沐誉墨不知曹锋掺合进来,是因为凤祁命令还是萧破;但是,不管是谁,他并未敢轻易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
一生谨慎的沐誉墨,便是由着当初的小心谨慎,才换来如今地位。但其却不知,因为凤祁的归来,谨慎的他,因为对萧破的忌惮,而变的草木皆兵,他不敢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破肆意妄为,让他寸步难行。
在束王府与曹锋一事后,沐誉墨被萧破打乱了阵脚,静动皆错,而萧破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先借着沐誉墨除掉容妃,再以此除掉沐温痕。
虽说萧破除去容妃的目的不知,毕竟她也是萧破那边的人;但是,其借着除容妃事后,钳制沐誉墨,让他孤兵无援,有怨难诉,而惊恐的沐誉墨则在理智全无之下,选择了杀沐温痕。
因为沐誉墨也知道沐温痕装疯,而萧破杀了沐温痕子,他杀了容妃,但是,这两项罪责,都必须由他担下,杀妻灭子之事,沐温痕一定会报复他,或许,会在他在策帝面前揭露他与容妃之事前,于是,沐誉墨选择了杀沐温痕。
而其不知,沐温痕一死,或许还未断气,萧破便通过法子,将这件事借他人之口告诉了策帝,不过,也是一心想杀沐温痕的萧破,并未告诉策帝实处,而是在其等经过一夜搜索之后,找到束王府内的那座湖池,沐温痕早已气绝身亡,覆笙冰层之下。
于是,这招借刀杀人之计,萧破以沐誉墨的手除掉了三个人,而其更以此得来策帝口谕,保住凤祁一生无忧,至少在笙国,有他作陪,无所威胁。
“不想再有人死了,并非是我舍不得沐温痕,”凤祁道出心中所想,亦怕萧破多想,“不想萧破再因我而手沾鲜血,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做当初那个萧破便好,只有你能陪着我,那就足够了。”
“我倒是想有那本事,能猜出你在想什么?”
“嗯?”凤祁不解地看着萧破。
萧破凑过去,亲吻着凤祁的鼻尖,话中流露出淡淡寂寞,“记得你曾经说,眼睛不会骗人。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与我说话时,有时的四目相触,你都会避开我。”
“那你为何不早些说?又为何不问我?”
“问出的答案我不要,”萧破顿了顿道:“不闻不问。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你如此躲避,那亦我的问题,而我要做的,并非是你告诉我原因之后,再去发现改正什么,我的错又何要你去提点,做那坏人,错怨都在我,我便是自我反省与改正,而你所需的,则是在我改正之后,给我一丝温暖安心;至于是那别人错为,让你如此,你这时倒可告予我,或许我能解你心愁。”
萧破的一番话,说的凤祁泪光盈盈,“你就是这么哄女孩子的吗?”
“是吧,若是这些话能让她开心,我可每日说上一次,但我能说的,也仅于此。她的真心,我会小心翼翼,什袭以藏,视之如命。”
“今日的话,由你口中说出,论是你日后认还是不认,又或者以此事来笑我,我都当了真。”
萧破紧搂住凤祁,眸中神色复杂。藏于心头的话,是情是仇,在那漫天白雪之下,掩埋沉藏,稍有安心。
时已过申,萧破人又不知跑去了哪里,凤祁心忧,却又不敢派人出去寻找,怕他又去计划什么去了。
一人闲坐屋中,困乏袭来之际,宫人进屋通报,说是沐誉墨来了。
理了理衣裳,正襟危坐,想看沐誉墨又打什么主意,而由宫人领进屋的人手持托盘,盘上放在个雪人。
沐誉墨将托盘放到凤祁面前,静静笑道:“还记得去年吗?我们出发柳来香时,你说要我做个雪人给你;时隔几月,我今日将这晚到的雪人送给你。”
凤祁伸出手指戳着雪人,回忆起那时发生,短短几月,再与今日做比,竟是好笑,“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沐誉墨笑了笑,似乎早上的事只是让他片刻间的动怒,“我想你也是忘了,正巧这两日下雪,也是如了你的心愿。”
屋内的温度温暖如春,雪人在托盘内迅速地融化着,只消短短时间,托盘内便蓄起浅浅水痕。
“年后的第一场雪。笙国的天是越来越奇怪了,连着人都变得捉摸不透。”
沐誉墨面色有异,古怪笑道:“怕你是离国太久,才会这么想吧。”
凤祁给沐誉墨倒了杯茶,淡淡问道:“去年时,前去柳来香那晚,你那夜所说的话我虽不信,但却也一字一句的听了;虽说知你我之间只是利用,但却也着实让我感动。”
沐誉墨尴尬笑笑,处境实属难堪,“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与萧破既然和好,我便也放心了。”
凤祁将杯子暖茶泼到了雪人身上,冷冷瞥了眼沐誉墨,声却依旧温和淡淡,“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未下过狠心,便是父皇有心废你,我也拼上性命保你地位。沐誉墨,你最后又是如何待我?”
沐誉墨低下头,脸上的表情由唯诺转为不甘与怨恨,“你保我地位,我最后又得到了什么?也只不过是依附你而活的傀儡,你不也是为了自己,为何又将自己说的如此可怜,你厌我,我又何曾不恨你。”
“你既然恨我,又何必像只狗趋附于我?”凤祁动了怒气,说出的话也变得不留情面,“你这么多年的装傻充愣,不就是要让我觉得你就是一只狗,好让我帮你之后,又对你毫无戒心,好在最后直接将我咬死。”
沐誉墨嗖地站起,将手中的白玉杯摔在地上,“这有何不可?这么多年来,我受的苦,你们有谁明白?”
剧烈起伏的胸口,凤祁看着沐誉墨的恼怒,觉得可悲可叹,“你觉得自己可怜?谁又不是可怜的人,你好再还有人帮你,我呢?又有谁帮我?”
“萧破!这些都不是他搞的鬼!”
凤祁悲悸笑道:“我现在与你相比较,装傻充愣,还不如你之前装作人前的傻子。”
沐誉墨面上表情凝固,凤祁心情稍复,重又给沐誉墨倒了杯茶,“我明日就跟萧破走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什么?”沐誉墨吃惊,却非惊喜。
“如果,我回宫那日,你第二日不找过来,今日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也不会共存依附,你更也不会恨我,只需好好做你的皇帝便可。”
“你们要去哪里?”
“萧破说去带我看雪,我也不知那是哪里,不过。。。。。。他一直反复的向我提及,我想,那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吧。”
“顾辰初知道吗?螟郢呢?你们会回去吗?”
“既然笙国都不回来了,螟郢又怎会踏进一步?唯一可能的,便是我死后会葬在笙国,这片生我的国土,待我死后,便要深埋与此。”
“萧破怎么说?”
“你不必这么害怕萧破,他不会对你做出什么。”
沐誉墨连连摇头,表明他非此意,“你们为何要走?现在。。。。。。”
“我不与你争什么,也没有可以挣的地方,所以,你不必再去装傻,你也不是傀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是该由你守存。”
“你放弃这些是为了什么?将一切都夺来,之后再丢给我?戏耍我?嘲笑我?”
凤祁站了起来,背对沐誉墨道:“时候不早了,太子早些回去吧。”
沐誉墨走到凤祁跟前,追根究底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一次次地戏耍我,真的很有意思吗?”
“太子,今日结果,都是你逼迫得来,自己食恶果,别将罪过都怪罪到别人头上。”
沐誉墨表情瞬息万变,似哭非笑地紧盯凤祁,待过了很久,沐誉墨突然如疯了般地,将桌上茶具全部扔至地上,悲声道:“自食恶果,自食恶果,我是自食恶果啊!”
凤祁看着沐誉墨乱发脾气一通,平静道:“疯够了,就早些回去吧。”
“不!不!”沐誉墨忽然抓住凤祁的手,结巴道:“我来找你是有事,有很重要的事。”
“快些说,如果萧破知道你过来,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就是关系萧破的,”沐誉墨道。
“他?他怎么了?”
“关系萧破还有容妃的,”沐誉墨咽着口水,心快要从嗓子眼冲了出来。
“说吧。”
沐誉墨忽然地紧张,大脑麻涨的空白,口边的话,却突然地开不了口;他的怀疑,如果告诉了凤祁,会得来什么?如果凤祁将他的话悉数告诉萧破,到时候他又换来怎么样的后果?
“什么事?”凤祁追问道。
“容妃死了,你知道吗?还有她的孩子。”
“知道,宫里早已经传开了。这事与萧破有何关系?”
沐誉墨舔了舔唇,犹豫不决,“那个孩子其实是沐温痕的。”
凤祁的手顺势握成了拳,其不信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要知道,父皇还没死,即使你登基了,这话说出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