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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祁皱了皱鼻子,不再与长空针对。其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人道:“我说的话当然记得,我是看到天阳他们,这才走过去的。”
长空莞尔,轻咳一声,跟在了凤祁身后。
待两拨人马终于会和,天阳对长空道:“你们刚才站那说什么?似乎不是太愉悦。”
凤祁未言,只是瞪了长空一眼,而长空则是假意未听到天阳的话,不予理会。
天阳转过身去,突然捏着凤祁的脸,“是谁将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的?”
凤祁拍去天阳的手,指着长空道:“除了你家少主,还会有谁?”
天阳耸了耸肩,拍着长空肩膀道:“你这性子,果真是能做出那出人意料的事,你将公主打扮成这样,若不是因为看到了你,我们谁又能猜出她是谁。”
“是吗?睁眼说瞎话吗?”
天阳大笑,引来在旁数人注意,樱雪脸色惨淡,扯着天阳衣裳道:“不要招惹别人注意。”
天阳不言,领着凤祁他们去了一篝火近处。
“这是做什么?”凤祁问道。
“我们昨日早上进的山,这里算是做得标记,我们的领域吧。”
“嗯?”凤祁不解。
天阳在篝火旁坐下道:“这里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所居的地方,也只是庙中外院。”
“里面被人占了?还是说已经有人行动了?”
“庙里不知情况,不过,进去的人都没走出来。”
“不懂,”凤祁道。
“庙里不知有人,进去的人都是死后被人从墙内扔了出去,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敢进去了。”
凤祁点了点头,在天阳身边坐了下来,“你进去了吗?净忤现在怎样了?那些萧破的师兄弟呢?”
“进去。不过却进不去,里面似乎除了净忤他们,还有人在,且此人武功高强,只我一人是进不去的。”
“那要怎么办?”
“现在少主已经过来,小孟也在赶来的路上了,怕是明早就能到了,我们三人闯入看看,至少先确认里面的人是否安在。”
“孟靳钰也来了?”
“那小子不知瞒着我们在做什么,等他这次过来,我得好好问问清楚。”
凤祁笑了笑,对着樱雪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樱雪语气淡淡,没有之前对凤祁的剑拔弩张,却也是不冷不热,“弩不能用了,只能拿剑。”
凤祁点了点头,不知因何事而突然长吁一声。
“对了,萧破呢?”天阳问道。
“在雪山上,”长空道。
“雪山?他们去雪山做什么?”
长空未替凤祁回答,而是看着她,其也在等着凤祁回答。
”看雪。“
天阳不信摇头道:“萧破不是这么闲情雅致的人,他放着一盘烂棋,带你去看雪?”
“那你觉得呢?”凤祁反问道。
天阳回答不知,只有继续追问凤祁,“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萧破没有跟来?”
“她在山中受了惊吓,高烧昏迷,萧破将她抱下山时,正巧遇上了我,而后,萧破又一人上了山,我们则是被努(尔)找来后,一同回来,”长空道。
“惊吓?是遇到了谁吗?”
“一只狼,”长空说的忧心,可脸上的笑意却十分明显。
凤祁尴尬地轻咳一声,不让长空在替她回答,“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们是在山里迷了路。”
“迷路?”天阳显得更是吃惊,“萧破会做这种事?带着你在山里兜圈?仅仅是迷路吗?”
长空点头,说出心中想法,“雪山之中,若是有人居住,一般都会做上记号。而萧破抱你下山时,我与他说过几句话,你们是突然间迷的路,我猜,应该是有人用了障眼法,给你们布了阵,有心要将你们拦在山中,不让你们进山。”
天阳赞同道:“虽然你们经历我不知道,不过少主这句话很对,你们之前走的好好的,不会突然迷路的。”
凤祁突然安静下来,不知想起什么事来,“萧破应该也知道,那他为何还要二进雪山?”
“这得问你了,”长空道:“你与萧破之间的事,不是只有你们自己清楚嘛。”
凤祁嘀咕一声,泄气道:“现在先不说雪山的事了,来说说这里吧,你们来了两日了,有发现什么吗?凤牌的事是怎么传出的?”
天阳突然一脸认真,不露痕迹地看了眼长空,随后低声道:“每日山上的人是越来越多,还未有人敢贸然动手,不过,再这样下去,熬不过几次,便会有人硬闯了。至于凤牌被谁传出,之前将秘密公诸于世的,是沐温痕,不过,现在他死了,但这次消息放出,也未必和他没有关系。”
“难道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不知。不过,凡事都有它的起因,现在起了恶果,也是理所当然,”天阳话中有话道。
凤祁听出天阳话中意思,却有意装傻,“就你们几人吗?永乐当真无人了?”
“永乐?”长空嗤鼻笑道:“西勒那事,已经付出惨痛代价,今日若再参与,你觉得会怎样?”
凤祁咬着手指,思虑问道:“是不是再死伤大半?”
长空未直接回答凤祁,而是先将那咬着的手握住,“并非生死问题,这两年里,永乐已不过问江湖事,但是,因为西勒一事,它又被人提及,而这一次,我与天阳同来,虽说这些庙里的人,都是假装无意的当做不相识,可你仔细一看,这来来往往的,又有几个不在打量着我们。”
凤祁听了长空的话,偷偷向着周围看去,果真是不论远近,走的还是停下的,都瞥看着他们,“这样,你还孤身前来?”
“人多反而坏事,”长空放开凤祁的手,示意其不要去咬手指,做出女子的动作来,“有人放出消息,肯定是撒好了网等我们来,既然如此,我们顺他们的意,却又仅仅我们几人,这样不是损失更小?”
“危险更大,”凤祁道。
“也不尽然,这里这么多人,若真动起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你就不怕,这里的人所为所行,目的都只是为了你?”
长空淡定否决,“庙中发生了什么不知。可我说了,是由因才有果,现在所发生的,可能产生的后果,我也知晓,要不然,我也不会将你带过来。”
“你的意思,我是鱼饵?”
“你安危无忧,我才带你过来。至于,庙中将会发生什么,我想天阳应该比我清楚。”
凤祁询问天阳,可天阳却不回答,说是要等到孟靳钰过来。
☆、今穆昔非
待等至黄昏,庙中的人便更多了,就像是每月初一、十五的庙会,只不过与那些拿钱的买卖不一样,这里的人,岂又是小小的钱能满足的。
凤祁坐了小半个下午,便依在长空身上睡着,待其醒来时,一脸懵懂,怎也未料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而且,长空等人也都不见,只剩下了天阳。
凤祁揉着眼睛,懵懂道:“他们去哪里了?”
“努(尔)下山拿武器去了,少主与樱雪去找吃的。”
凤祁打了个哈欠,模声道:“我怎么睡着了?久吗?之间有事发生吗?”
天阳听着凤祁的问题连连,突然笑了起来,“怎么这么紧张?”
凤祁摇晃着脑袋,依旧未睡醒模样;天阳则伸手抚着凤祁额头,道:“好像是又发烧了。”
“是吗?”凤祁吸了吸鼻子,看着身边突然多出的人,“又多出了很多人来。”
“嗯,”天阳看着凤祁,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这个时候,我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如果我不去说,少主也肯定不会告诉你。”
“什么事?”凤祁突然坐立不安,紧接又自言自语,“你不用告诉我,我并不想知道。”
天阳抓住凤祁异样,凑近道:“你怕什么?”
“我没什么好怕的。”
天阳轻咳一声,一手搂着凤祁肩膀,在其耳边低声道:“其实今日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今日?你是指这些人进山吗?”
“对,虽说目的是为了凤牌,但是,它终究是有原因的。”
“因为长空吗?”
“不是,”天阳弯着身子,说的声音几若无闻,“沐温痕。”
“他不是死了吗?”
“正是因为他的死。”
凤祁不解,疑惑地看着天阳,“沐温痕并非是策帝的儿子。”
凤祁大惊,面色慌张道:“你在说什么?”
“记得我在西勒时与你的谈话吗?那人的两个儿子里,有一个是沐温痕。”
凤祁的心似乎被谁狠狠地敲打一棒,难以言喻,“这件事也是长空告诉你的吗?他一早便知道了?”
“嗯,”天阳突然将凤祁放开,表情古怪地看着她,“你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因为沐温痕所起,反而像是少主。”
凤祁撑着脑袋,头莫名地疼痛,“又是他的算计吧?”
天阳被风祁这么一问,心中稍有的疑惑又是烟消云散,其坐直身子,慢慢道:“确实,少主知道这一件事。不过,谁也未料到,最后萧破会借沐誉墨的手,将那人杀了。”
“所以,那个人想报复吗?让十年前的事重新上演?让这庙中的人,只要与萧破有关系的,都杀了?”
天阳点头道:“毕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是萧破一辈子也无法磨灭的怨恨,如果说,这是萧破唯一的弱点,现在再加上一个你,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你既然曾有与萧破相识,为何他会与那人结仇?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呢?他在哪里?他又是谁?”
“萧破之初身重剧毒,虽说下毒的不知是谁,但是,山中的住持,也就是镜尘大师,为了求药,以命换药。可在镜尘大师死后,万华山上的和尚们,却被反悔夺药的他给抓住,萧破得知,与我一同赶上山,或许因当初镜尘大师的死,萧破早已有心结,所以,那一次,庙里的血从山顶流到了山脚,死的人不计其数,这其中,有一百零二条命,死在萧破剑下。”
“这仇就在那时结下的吗?那一百零二条生命,萧破的师兄弟。”
“自从檀木剑鞘断了,那一百二条生命死在剑下。萧破就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说他表面依旧如样,但是,他开始布局,从那个人开始,从他身边亲近的人开始,从他两个儿子开始。”
“那还有一个儿子呢?”凤祁追问道。
天阳不答,却告诉了凤祁一个无关乎答案的说法,“这些年里,萧破虽是布局,却又做着我不能理解的事,关系与笙国的事,连着现在的螟郢。”
“秦穆邺的死与他有关吗?”
天阳摇着头,思绪乱作一团,“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只是在很早之前与他熟悉,自从我入了永乐之后,与他便不再联系了,之后的事,他一直跟着你,你应该比我清楚。”
凤祁抚着发胀的脑袋,不知为何地,突然想回到雪山上,回到萧破身边。
“与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萧破会过来,或许会再如那一年,而那人想利用的,便是有凤牌的你,即使你不被萧破杀死,这里的人中,都可能有人会取你性命,你如果想守着萧破,便好好地保护好自己,没有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已完全地暗了下来,院内的篝火点亮了半边天。凤祁自天阳的告诉之后,便沉默不言地坐着,黝黑的面容上,有着不为人知的愁绪。
率先归来的努(尔)带来两坛酒,见着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