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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进去的门,凤祁不由地心急起来,若里面的人真有了万一,萧破怎么办?净忤之前说过的心结,本就未解,若这一次再生了事端,只怕萧破这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之中。
心急如焚,凤祁脚步不由加快许多。乖乖在前探着路,“吱吱”指引着她。
走未多久,忽然传来的对话声引来凤祁注意,其停下脚步,乖乖更是躲回了她怀中。
暗黑夜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人影,凤祁躲在树后,听着那两人不清不楚地对话。
并无多意的谈话,应是结伴方便两人。凤祁听着无心,可那喋喋不休的人儿,却拦住了她去路。
而这时,乖乖突然又蹿了出去,尖鸣的一声刺响引来谈话二人注意,躲在树后的凤祁被发现了。
两人一时紧张,拿着刀向着她这处走来,凤祁步步后退,想趁着夜色遮掩,悄悄溜走。
可是,惹事的乖乖更又跑了出去,直接将那两人给咬死。
“噗通”的倒地声,将凤祁吓的一惊,乖乖则是又叫又跳,似乎在向她邀功。
凤祁不知要说何,其也不理会乖乖,便先走了向前。
乖乖依旧紧跟,也不在前带路。凤祁则想起那日净忤带她与萧破去的后山,那里埋葬的人,净忤应该不会将那道门也封死住。
果不其然,在天色笼罩一片白后,凤祁找到了当日的那扇门,虽说有物遮掩,门也比之前小了许多,却又恰好地能让她通过。
泛白的天边,斜阳慢慢升起。晨雾未散的晨初,凤祁小心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庙里,乖乖坐在肩头,一双圆鼓鼓大眼,四处张望。
忽然,一声孤鸟叫鸣将凤祁吓的一惊,乖乖更是毛发竖起,嘶声警鸣。
凤祁将乖乖抱在怀中,安抚道:“没事,就一只鸟。”
乖乖虽说之前是由青夫人饲养,但其跟了凤祁之后,却对她忠心的很,或许因凤祁是公主,乃皇鸟,她能治的住万生,连着乖乖这种野性毒物也未敢放肆。
“乖乖,”凤祁的慰言并未让乖乖安静下来,有如当日雪山情景,乖乖从其怀中跳了下来,毛发竖站地嘶鸣。
凤祁察觉不出有异,却又能肯定,乖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它不会如此。
数声警鸣之后,乖乖又突然地安静了下来,凤祁蹲下身子将乖乖抱起道:“我会小心的。”
乖乖吱吱叫了两声,将脸贴在凤祁面上,莫名的亲昵。
凤祁轻轻笑出了声,脚步更是急速的向着前行。
走了未有多远,便到庙中和尚平时念经的佛堂。
凤祁脚步轻轻,一来怕是被人发现,二来则是为了安全,以防遭到埋伏。
步至台阶,佛堂的门“吱呀”一声,有人从里走了出来,凤祁抬头一看,竟是净忤。
凤祁欣喜走过去道:“你没事吧?”
“怎么是你?”净忤对凤祁的出现很是吃惊,却又惊喜,“萧破呢?”
“因事耽搁,他还在雪山上。不过,天阳他们都来了。”
“嗯,”净忤长吁一声,将门阖上,“你是从后院那扇门过来的吗?”
“嗯,”凤祁连连点头,探着脑袋朝门缝里观望,“其他人呢?”
“都不在这里?”
“屋里就你一人?”
净忤愣了愣,随后点头道:“就我一个人。”
凤祁不信,欲将门打开,却被净忤拦住,“你做什么?”
凤祁手至门沿,乖乖则冲蹿上前,张开口,尖牙触指净忤脖颈。
净忤知晓乖乖毒性,自然没有敢乱动,凤祁则趁此将门打开,可庙堂里却空无一人,只有那袅袅升烟的佛香。
“当真你一个?”
净忤未言,示意凤祁先将乖乖召回去。
待乖乖重回凤祁怀中,净忤摸着脖子道:“这小畜生,动作还真是快。”
一旁的乖乖听净忤如此唤它,咧着嘴又要咬过去。凤祁抚着乖乖的头,对净忤道:“你一人在里做什么?我听说,闯入的人都被杀了,难道是你?”
“我杀人有何不可?”净忤反问道。
“出家人,竟也打打杀杀?”
净忤大笑道:“了无三千烦恼丝,却也只是凡人一个,久伴佛边,却有一颗尘心,待这事过去,我也就还俗了。”
“当真?”
“这是当然,那群小兔崽子一心想下山,若不是这次说还俗,他们也不会早早就下了山。更何况,我之前留发的样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比我现在的光头好看多了,风吹了还冷。”
凤祁忍俊不禁道:“那行,下山之后,我请你喝酒。”
净忤详装一脸认真地看着凤祁,“怎这一副打扮?”
“长空说怕招惹人注意。”
“跟我来,”净忤无奈一声叹息,一边领着凤祁,一边道:“外面有多少人?”
“百来千吧。”
“几百还是几千?都有些什么人?”
“估计千人。有些什么人我不知道,永乐那边的都来了,不过却只是长空那几人,其余的,我只听说穆昔非。”
“他也来了?”
凤祁好奇道:“你也认识?”
“认识,若要说上关系,他算是我师兄。”
“也是个和尚?”
“这个庙中,除了过世的师傅,其他都是假和尚,只不过,萧破不像我们,剃发出家,他算是俗家弟子。”
“那他与穆昔非认识?”
“不认识。当初师傅被赶下山的时候,收的第一个弟子就是穆昔非,那时还无我,哪里有萧破。”
“赶下山?你师傅不是万华山的住持吗?”凤祁道。
“小庙的和尚,大庙的佛。师傅当初已算少林方丈,只不过破了戒。”
“破戒?”依凤祁所解,和尚庙中也不就那杀、盗、淫、妄、酒,这五样虽说都是和尚不能踩触的禁地,不过,一个少林的方丈,会触犯这五条里的哪一条,“色戒?”
净忤点头道:“那女人抱着孩子找上了山,师傅为此被逐出少林。而下山路上,师傅便收养了穆昔非,带他来到万华山。”
“那你见过穆昔非吗?”
“见过一两次,我来万华山时,他就不怎么在山上了,所以,萧破就更不知道他了。”
“他似乎消失了很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天阳说他是得罪了宫中权贵。”
“宫中权贵?他只不过盗了宫中皇帝妃子的一个珠钗,哪是得罪了权贵。不过,他也算是那时被人盯上了。”
“快快告诉我。”
净忤不紧不慢道:“穆昔非也是个惹事的主,屠门这种事,这是他常做这事,你也知道,缺德不留后路的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是仇家找到了他吗?”
“算也不算。穆昔非恶事做绝,自然恶名也就有了,加上他又公然闯进皇宫,三件事加起来,自然给他招了事。”
“三件?你可才说了两件,还有一件呢?”
净虚拿来木盆,倒满清水,对凤祁道:“先把脸上胡子撕下来,脸洗洗干净。”
凤祁心中烦躁,三下五除二地将脸洗净后,继续问道:“还有一件是什么?”
“关于一把剑”净虚想了想道:“自师傅被逐出少林,深居万华山后,江湖上便开始不太平了;而继过十多年后,江湖中所谓的武林正派终蠢蠢欲动,想一统武林,成为一方泰斗。”
“怎与宫里一样?”
“江湖与皇室,本就一样,一人想独得天下,一人想称霸武林,皆都是要赔上千百计的性命。”
“之后呢?穆昔非是怎么惹上这件事的。”
净忤继续地领着凤祁走向前道:“若详细地解说下来,穆昔非只是根藤蔓;隐藏身后的人,还有那些江湖正派,还有这万华山,都因为这件事被卷入了进去。”
“能告诉我吗?”
净忤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凤祁,“这件事,应该是由萧破告诉你?”
“嗯?”
净忤面露百态,却又似看破红尘,放下尘缘,“说到最初,师傅收养穆昔非,教他习武;这之后,便是师傅将萧破接下山。”
凤祁不言,静静地听着净忤回忆,“师傅当年离山一月,再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萧破。那时的萧破沉默寡言,却是心思单纯;师傅将他接下山,他在山中只呆了半月,每日替他调息解毒,传授武艺。”
“只呆了半月?他之后去了哪里?是因为之后的离去,才让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
净忤摇头道:“萧破有萧破的去处,师傅未曾说过他从哪里来,而我与萧破的相识,是在他第二次来万华山,也就是一年之后。”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萧破身中剧毒。他在万华山时,师傅除了替他调息,更是传以内功为其续命,山上的房子也是在那时搭建的;且与此同时,师傅也在为萧破寻求解药。”
“你那日来宫,喂他吃下的,就是解药吗?”
净忤对着凤祁笑,刚才的她追着穆昔非不放,待谈及有关萧破的过往,却能让她将诸事抛掷九霄云外。
“嗯。后来,师傅终于找到了解药,给萧破服下之。但是,给解药的人却后了悔。”
“你曾与我说过。”
依旧的长谈话,净忤带着凤祁来到厨房。
“那时,萧破身上的毒虽未全解,却也不必忍受灼烧之痛;而萧破,却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下了山,且莫名地没了消息。”
“你们去找他了?”
“没有,”净忤突然紧绷身子,声音紧悬道:“给药的人后悔了,他来找师傅要回药,却反被师傅重伤。”
“你师傅为何伤他?送出去的药,为何又要要回?”
“不知。而那人在要药未果后,阴差阳错之下,在江湖上放出了消息,说是天下第一剑在穆昔非手上,而穆昔非则躲在万华山上。”
“他知道了穆昔非与你师傅关系?”
“应该不知;谁会想到慈悲慈善的和尚,会有那杀人如麻的徒弟。”
“那之后呢?”
净忤在米缸内盛米,淘米,最后竟然悠哉地煮起粥来,凤祁眼巴巴地睁大眼睛看着。
与庙外的喧嚣,剑拔弩张相比较,净忤着实过的悠闲,似乎庙中发生的事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那些名门正派为了得到剑,结伴来到了万华山。而一个犯了戒的和尚,更是让他们气势汹汹。”
“师傅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吗?”
“嗯。师傅其实并不需要死,如果真的没有这把剑。”
“剑真的是在穆昔非手上?”
“剑在萧破手中。那把剑叫芾庚,萧破来山中的第二年,就是抱着那把剑。”
“那把檀木剑?”
“嗯。师傅知剑魔性,便用他院内的檀木做了剑鞘,说是护剑身之用;其实,他也知道,萧破其实就如这把剑,他能训的住这把剑,只因为人与剑一样,都是个魔物,杀人的戾器。”
“剑鞘断了,剑是出鞘过的,那后山的坟座,就是因为萧破,因为这把剑?”凤祁问道。
“师傅曾与我说过,芾庚为两人所使,之前的剑主守剑却未用过剑,而到萧破时,这把剑,使得万华山血流成河,血水沿着阶梯,流入山下。”
“剑身饮血,即使目光凝视,也是勾人心魔。”
“那穆昔非呢?”谈及这么久的萧破,凤祁终于又回到了重点之上。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只不过是冠冕堂皇,兴风作浪的小人,他们一心想到得到芾庚,却不知穆昔非也是镜尘弟子。当穆昔非知芾庚之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