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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脚踏踏实实地落地,凤祁睁开眼,看到萧破噙笑的双眸,就像是天际的星河,璀璨夺目,痴迷如醉。
“这是哪里?”
萧破未答,退出凤祁视线,随后。。。。。。。
四月初期的桃花开得更是热情。淡的如雪,红的似火,千娇百媚姿态,含苞待放花姿。
花骨朵儿羞赧抱枝遮面,花苞亭亭立于绝姿,红粉绕林,闭月羞花。
树上争奇斗艳,树下五彩各姿。裹上各色彩纸的灯笼绕树结群,或是悬挂树枝,风吹树动,沙沙摇曳,芳香扑鼻。
树影曳姿,色彩光谱远成照明,近则晕染。
花成了百色,一阵习风吹来,花瓣漫天飞舞,落上青丝,舞落肩头,裹覆素衣。
青丝素带,花舞漫林。素带随风追花而去,散落的青丝扬落,花雨缀缀,不惹尘埃。
素衣不忍心许,羞涩赧赧,追风欲寻,却只在花雨倾落佳人际,随着抬起的藕臂,扬起衣角。
落在手心的花瓣红色千姿,凤祁将手心呈递萧破,却见远远之处的他深情凝望。
手心的花瓣洒落更新,凤祁手突握紧,想独留付予萧破,瞥眼远处站着的人,抬脚数步,才觉,四周烛光熠熠。
“好看吗?”萧破恰如时宜地贴近,一手搂着凤祁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肩头。
凤祁将手中的花瓣握了紧,随后突然地放开,而她,双目在瞬间噙满水雾。
月,圆实皎洁;灯,灿如星火。近在咫尺的人,看的透彻,非她,却也如她,双目通红。
“这是我们的家,”大红的烛火摆弄成型,有窗有门,一室简居,她此刻站处屋心,身边陪着的,是她深爱的人。
“家在这里,你在这里,”凤祁将萧破的手放在胸口,让郁结成了一段醒来又入眠的长梦。
“对不起。。。。。。。”短短数日,又是几经数载,凤祁不等原谅,也不等待救赎;她继愚昧无知,她继春花秋月,她继不需他的歉言。
月坠,昏昏欲睡,躲至云梢。
花下相拥既不成海枯石烂,亦非生离死别。花舞戏弄,成了海市蜃楼,唯花为真,人为实,情债纷纷扰扰,说予谁听。
一往深情,醒来已是第二日。手难得规矩地放在腰间,凤祁咕哝两声,睁开无神的双目,乖乖睡在她枕边,而身后搂着她的那人,在她睁眼之际,轻轻叹了口气。
凤祁转过身子,正与萧破双目对上,这让她想起昨晚桃林中的发生,想起他的那句对不起。
“头还疼吗?”
凤祁眨了眨眼,抓起萧破昨日被她咬伤的那只手,齿痕已经不见,却留下了血痂。
“会留疤吗?”
“不会,”萧破反抓住凤祁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着,“你昨日晚上一直说着梦话。”
“什么?”
“你一直喊着项朝歌的名字。”
凤祁的脸上带着质疑与惊惑。昨日除了桃林情景让她记忆深刻,接下发生,她是如何回来,又是何时睡下,这一切,在她脑海中都是空白。
萧破支起身子,将凤祁拥覆身下,声息萦绕着耳垂,一字一句,“从现在起,不管是谁,对你说什么,哪怕是你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除了我告诉你的,其他的都不要相信,哪怕是你梦中出现的项朝歌。”
“什么都不要相信。。。。。。。”
“现在,甚至过去,将你知晓的一切都否定,我会在接下来两个月将一切都告诉你。”
失了焦距的双眸中,怀疑的彷徨。
那年的深秋,四岁的她,深夜抱着她的女人,曾经地叮嘱,让她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数年过去,女人地叮嘱被她牢牢记在心中,却唯独忘了那夜的轻曲。
女人的声音低婉,哼着没有词儿的曲子,述说着的哀思,是情,却在她幼时懵懂。
而后,再响回音,让她铭记的却是琴声,女人的轻曲儿,早已成了往事浮烟,待她想起时,却在今日,目睹切切纷纷,她懂了情,却不懂人。
萧破抚着凤祁脸颊,眉目深深,难诉难清,说多说少,怕再有情不自禁,使他不由自主想多言坦白,恐成千古遗恨。
多情空成余恨。一个蜻蜓点水,却让她气喘吁吁;而萧破,眉眼露出的惊讶,带着惊慌失措。
凤祁咯咯笑出声,却掩盖不住愁绪,连着她也不知再想什么,竟又主动吻上萧破的唇,以舌舔舐。
搂在腰间的手颤抖着,凤祁随后弯起身子,上身与萧破紧贴无隙,大腿更在其胯间撩拨勾引。
颤抖的手隔裳游走,却又在情欲之间粗鲁不及,凤祁的衣裳很快被褪了干净,赤裸的娇人双眼迷蒙,裸身泛着潮红,难掩娇羞。
吻落每一寸,留下浅浅吟声,盖掩粗息,情欲成了安抚,却在敲门声中被打破。
凤祁捂着酥胸,将萧破推开道:“有人敲门呢。”
萧破不理会,咬着凤祁耳垂道:“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开门?”
凤祁闷哼一声,承受着萧破所带来的欢愉,说话声音成了哭腔,“还在敲。。。。。。。”
萧破轻轻浅笑,加快抽动速度,“谁引的火,你不给灭了,要我拿敲门的泄火?”
粗息与轻吟交合,门声突然消失。
抓不住梦中边际的人,虚虚实实,唯有仅存情中,留下一丝悼念。
☆、出发永乐
花落窗台,飘至屋中。素衣素颜,青丝带系青丝发,凤祁打开妆奁,拿起白玉镯子,攒眉蹙额道:“樱雪和天阳成亲,我该送什么?”
“礼随意便可,重了反而生疏。”
“你送什么?”
“我?”萧破将收拾好的行礼放在床头,弹打凤祁紧蹙的眉头,淡淡轻轻道:“你跟我,我送礼,自然将你我的一同送去,而礼无需贵重,送不送也都可以。”
“这白玉镯子怎样?还是当年父皇封我为凤公主时赐的。”
“镯子留着吧,自己的东西别乱送人,”萧破走来,抚着凤祁的头,又补充一句道:“记住我说的话。”
凤祁张了张嘴,不懂萧破话意,可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让她断了问话。
“少主在门外也候了些时候吧。”
长空冷冷瞥了眼萧破,不冷不热道:“出发了。”
“人和行礼都准备好了。”
长空不言,转身离去,看似不悦。
萧破返回屋中,拿起行李,将剑转交凤祁,一边走,一边道:“我们现在就出发了,去永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凤祁则又蹦又跳,却不理萧破,追着长空奔去,留下他在后叹气。
垂头丧气的几人,萎靡不振斜坐树下,马儿踢踏轻轻,吃着青草,百无聊赖。
凤祁跟在长空身后,愉悦声道:“我来啦。”
众人抬头,皆发一声叹气。孟靳钰更则白眼相送,无力问语长空,“去了三个多时辰,我们晒了三个多时辰的太阳,没热死也快困死。”
长空未先理会孟靳钰,而先牵来坐骑,依旧不冷不淡,“可以出发了。”
孟靳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昨日萧破酒喝的不少,竟然睡到中午;估计顾辰初都回到宫里了。”
凤祁白了眼孟靳钰,哼声道:“他飞回去的吧。”
孟靳钰耸了耸肩,牵来马儿,对其道言,意有所指道:“马儿啊马儿,我们等了大半天,结果呢,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谢谢不说便算了,还送个白眼。。。。。。”
凤祁走上去,假装便欲打孟靳钰,“你再乱说,我就真打你了。”
孟靳钰连连求饶,讨好道:“你这要跟我们回永乐,紧张不?”
“哼,”凤祁咬唇笑道:“还怕你们把我吃了?”
孟靳钰连连摇头,正做解释,天阳接话道:“先不说你紧张不紧张,我这心到噗通乱跳呢。”
众人皆笑,樱雪更是羞红了脸,背对众人。
赶来的萧破亦是一脸轻松欢喜,其轻咳两声,看着少了的顾辰初,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长空道:“曾去与你们道别,发现你们不在屋中,便让我转告一声,说是后会有期。”
萧破拿来披风给凤祁披上,装作无心道:“不像是顾辰初做法,这么着急?”
长空笑笑,抚着马髻道:“萧破以为呢?”
萧破哼哼两声,将凤祁抱上了马;其与长空之间,突然的火药味十足,“至少也要留封书信。”
长空一怔,面色古怪,二话不说地朝着萧破这处走来。
众人看的不明所以,长空竟对萧破动起手来;而萧破看似波澜不惊,避开长空招式,却杀气盛腾。
与二人距离最近的孟靳钰,拦在二人之间道:“有话好好说,动手可就出事了。”
萧破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揉捏手中,当着长空的面将信揉成碎纸。
顿时间,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变了色,似乎除了凤祁之外,他们似乎都知道信上写的内容。
天阳对孟靳钰使了使眼色,让他拦在长空面前,其则走来,打着圆场道:“都别动怒,若动了手,无论是谁受了伤,只怕公主会担心。”
萧破嗤鼻一笑,坐上马,又恢复一脸无意,“开个玩笑而已。”
长空冷冷看着萧破,在孟靳钰几番劝阻之下,其这才坐上马,一人独自先行离开。
凤祁拉着缰绳,低声问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让你们这么生气。”
“没什么,”萧破笑了笑,面色缓和了些,“路程可能有些长,你要不要和我同骑?”
凤祁想了想,回道:“这样一路又是睡觉,连着风景都没得看。”
萧破未言,只是习惯地抓住凤祁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
而一直躲在凤祁衣内的乖乖突然溜了出来,在马髻上滚爬,马儿受了惊吓,嘶鸣一声,迈开健步便冲了出去。
凤祁未受惊吓,反是轻笑出声,萧破也随即跟了过去;余下三人,面露凝重互望,随后也踏上回程之路。
路途之中,先行的几日里,气氛并非是太好,有几次,萧破与长空差点又动起手来,连着劝和的孟靳钰也几乎被牵累了进去。
而凤祁,则在一旁静看,成了袖手旁观,这使想让凤祁止住这段争端的天阳也选择了缄默。
终于,在离开螟郢的最后一日,长空与萧破最终还是动了手,而这一次,出来劝拦的人换成了樱雪。
凤祁从始至终只是逗玩着乖乖,待萧破回来后,她也淡淡未作追问,成了局外人。
归来的两人,表面看来皆是无事,可既已动手,自然有人负伤;于是,天阳提议,先去镇上修整一日,待做明日赶路。
天阳的提议被采纳后,凤祁一行人在镇上的家客栈里落了脚。
长空则与萧破不在剑拔弩张,可更无交流,反倒是凤祁与樱雪,因此事天阳断手一事,亲密许多。
但是,所谓的一日修整却只有半日,客栈内的鱼龙混杂,口舌云非,虽说有虚虚实实,夸张言辞,可是,夸大的也仅是真人实事。
而顾虚痕成亲之事,便这么突然地传到凤祁耳中,且几月之前,顾虚痕杀父之事,恋嫂乱伦之尘嚣,更又被人搬出。
于是,只不过的一耳之词,客栈内突然多出无数具尸体,这成了凤祁离开螟郢最后告予。
四月中旬的笙国,如同三月的螟郢,虽说暖和,可空气中却蔓延着淡淡的冷瑟,像极了离别。
凤祁跟着长空他们,已经赶了半月的路,自入了笙国,便成了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疲惫成为一路沉默无言的合理借口。
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