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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了,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而萧破未给我回复,但我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实是希望你认出来,又或者说,他希望你知道,他就是长空。”
“今日有些乏了,”凤祁站了起身,理着长裙,却无离开之意,只是想借此打断净忤的话。
守在门外的和尚,见着凤祁起身,冲进屋中,每个人都红肿着眼睛,“你能带我们去看萧破师兄吗?”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凤祁握着手握,低着头,试挤出笑颜,却是一脸落寞。
“师兄是不是在逗我们玩?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乖乖在山上等他?”
“住嘴,”净忤大声呵斥,将屋里的和尚轰出了屋。
站在门外的项朝歌双手抱胸,眯着眼睛打量着净忤,待凤祁出了门,其拦住跟过去的净忤道:“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会将你杀了!连着其他和尚!”
正午的闷热与烦躁,蝉声鸣声刺耳,净忤给凤祁安排好了屋子后,端来午食,可凤祁却坐着那一动不动,无论是他还是项朝歌相劝,得来反应都是漠然。
七月的天,沉闷与灼热不弃不离,鲁立的第二日,电闪雷鸣而至,一上午的狂风肆虐,待过了晌午,雷声落止,大雨倾盆而下。
噼啪的落雨声中,和尚们在屋里念着佛经,项朝歌在旁打坐,守护着抄写佛经的凤祁。
一日地不言不语,待天完全黑了下来,梵音也尽,和尚们出屋准备晚饭去了,屋中只剩下了项朝歌与凤祁二人。
催食声已经不知几次响起,凤祁一动未动,项朝歌陪护不想打扰,可今日一天,凤祁滴水未沾。
“屋外下着雨,我将饭端来给你吃吧。”
凤祁一动未动,聚神地看着手边佛经,笔已许久未曾落下。
“不想吃吗?”项朝歌自问自发一声,抑着揪心,来到凤祁身边,落眼瞥看,满满的一张纸上,超满了经文,可唯独在最后一字,落成了萧。
“走吧,”项朝歌将凤祁手中毛笔夺走,因为心中情绪难抑,竟将毛笔给折断两截。
凤祁站了起身,将佛经阖上,神情迷惑地看着项朝歌,过了许久,其双眸看向门外,“天已经黑了吗?”
项朝歌点了点头,手握成拳,“先回屋吧,我把饭送到你房里去。”
一番的精心,待项朝歌将饭食送到房中时,凤祁已经睡下,漆黑的屋中,呼吸声浅薄。
项朝歌想唤凤祁醒来吃些东西,却有乖乖护命,不让人碰她一毫。
项朝歌在床边站了一夜,床上的也依旧如此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夜无声。
乖乖地守护,在凤祁独自一人,又或者入眠昏睡时,不让人碰她一毫。
而凤祁,在萧破死后,虽说是忘情,也许萧破就是长空这一件事,又或者当初,长空的屡次刺杀,永乐所达目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凤祁忘记萧破的借口。
在宫中,凤祁将对萧破的思念,萧破的感情,隐藏的很好,虽说,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便能将萧破忘记。但是,当来到鲁立之后,或许在离开皇宫那一刻,她的隐藏慢慢地被感情所代替,项朝歌发现,凤祁每日的沉思,双目中透着的死气,她的牵肠挂肚,都只是萧破这个人。
而项朝歌更不知,为何在这时,凤祁会答应册封大典,如果当一切木已成舟,她却依旧不能忘记萧破,日后的每一天,苦的都会是她。
“朝歌,”深夜已过,一日的清晨之初,却不像寻常往日的艳阳升起,雨声已落的惊响,雷声更也是接替而至。
“饿了吗?你昨日一天没有吃东西呢,”不知是才睡醒的缘故,凤祁的双目红肿,青丝垂落肩头,娇小的人儿更在这些日子里,瘦的无色,病弱怏怏,唇白无色地张合,吐出的每声每息,都像是哭诉。
“这是不是一个梦?”
“嗯?”
“这世是不是没有萧破这个人?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凤祁地话落的断断续续,甚至在紧接的抽咽声中,她将脸埋入双掌,人似乎接近崩溃,“朝歌,怎么办?我快要忘记萧破了,怎么办。。。。。。萧破快走了。。。。。。”
项朝歌心急地抱住凤祁,可抬起头的人儿,还是落下了眼泪。
“你想萧破吗?”
“嗯,”凤祁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
“如果你想他,就不要忘记他。我可以做萧破,也可以成为长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戴一辈子的面具。”
凤祁眨着红眼,酸涩的疼痛让她泪蓄在眼眶之中,却再难落,“我想他!”
“嗯,”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在难抑制,穷尽一生地拥抱,他想用尽一生换取,却是这样的难。
☆、凤语朝歌
雨下了三日,又晴闷数日,落雨又至,一番接替过后,七月已至末梢,当凤祁他们离开的那日,马场里送别之中,一人独行。
自上次的情露,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中,凤祁每日做的事便是抄写佛经,而项朝歌的情重言声,成了过往之静,无人再提。
鲁立小住,出发续行,却与项朝歌所想不一样,他以为的每寸每地的悼念,在鲁立之后截止,而现在所行却是回宫。
一日一行,与皇宫之距更短,沿行途中,百姓之间已在议谈此事册封之事,而搬出的杂说,则是凤祁笙国身份,而其与萧破之间,无人提说,或是不懂,或是无人敢说。
而在一切的议论之中,笙国太后,曾经的夙宁皇后地死,在刺杀事过,册封之前,在肆虐传嚣中,终于传到了凤祁耳中。
自夙宁皇后拜访螟郢,已经有一月半;而在她回国当晚,永安宫里的刺杀,所针对的人是笙国的公主,螟郢的国母。
螟郢新皇,顾辰初他将凤祁护于羽翼之下,虽说其最后未向笙国追问讨教,而笙国那处,沐誉墨却在这件事中,七日之内,坐杀千人,而追根溯源之下,更有骨肉血亲被送上断头台。
可是,笙国还有螟郢的子民,甚至是别国,都知晓沐誉墨是借凤祁帮扶才可坐上皇位,而这次刺杀,也是因为夙宁皇后拜访,才会发生皆下一切。
虽说,这之中,只有风祁知晓,夙宁皇后来此,全然都是为了萧破。可是,事至如今,又有几个人知晓沐誉墨非夙宁皇后亲生,又有谁知晓,萧破生母是她。
而沐誉墨地杀尽,在外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使出的卑鄙手段,不过,其所为确实也起到了震慑作用,毕竟,是真的有人想杀凤祁。
可事到如今,凤祁与沐誉墨已经绑缚在了一起,而今,册封大典已近在眼前,凤祁之命,暂无人可动,而沐誉墨那边,便是有人有造反之心,却暂也无胆量造反。
一切的刺杀,在沐誉墨杀一儆百之后,本可平息。但是,谁都未曾想到,夙宁皇后会突然自尽。
而夙宁皇后地死,更是让沐誉墨猝不及防,凤祁寄来的一张白纸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惶恐惴惴不安。
少有人知的秘密,沐誉墨恐惊夙宁皇后之死,凤祁会将罪怨责怪至他,若如此,其恐不仅皇位不保,更也性命堪忧。
惊恐惴栗之下,沐誉墨更是大病一场,而言论纷纷,更是将凤祁推上了风口浪尖,十之八九之人,都在怀疑夙宁皇后的死与她有关。
而螟郢册封,更是让所有观望的人翘盼,若笙国与螟郢关系断裂,那维系半年平和的各国,终起跃跃欲试,想第一个独吞两国。
于是,自夙宁皇后死后,笙国与螟郢干系摇摇欲坠,七日之后,崩塌断裂,续写离歌。
时至,终于到了国都,顾辰初亲自出门迎接,围观之众指点纷纷,议道着新皇对皇后感情之深,羡慕之色,在闺阁未嫁之女身上,多添嫉妒。
凤祁保持着沉默,举止之间与顾辰初有着陌生的客气,而对于项朝歌,直至回到永安宫,也未得到她的一眼凝观,那时,项朝歌突然明白,原来,有些话说出去,成了失去。
远行地奔波,顾辰初对凤祁的归来显得格外热情,嘘寒问暖,视若无人。
而孟靳钰等人在知晓凤祁回宫之后,也都赶了过来,一月未见的人,比走之前更是瘦了许多,更是憔悴的不成人形。
孟靳钰在旁心疼不已,却不知如何言语,心中有愧的几人,唯有默不作声,期盼事尽。
而夙宁皇后地死,成了各口缄言,无人提言。
短休了两日后,顾辰初将绣好的喜服送来,迫不及待的欣喜,其拉着凤祁,让宫人将喜服展开道:“是你想要的吗?”
“嗯,”凤祁点了点头,目光被衣裳的凤凰吸引了过去,“绣的真好看。”
“喜欢便好,要不要试试看?”
“不了,应该能穿,”淡然的眸中,凤祁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喜服,未喜未悲。
“那我这就让人准备了,正好这几日都是好日子,”顾辰初有些迫不及待,凤祁走的这些日子,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脑海之中,无时无刻地不止的皆是对她的思念。
凤祁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事来,“秀秀呢?”
“回去了,”项朝歌道。
“回去?是和小虎吗?”
“嗯。”
“我还未来得及向她道歉呢,”凤祁一边道一边在妆奁中寻找。
“你在找什么?”顾辰初道。
“首饰,”妆奁中的首饰被全部地倒出,凤祁在中寻找,自言自语胡言,而后找来锦段,将桌上的首饰全部包起,“你将这些首饰都送给秀秀吧。”
“她已经回去了,”项朝歌再又道。
凤祁缩回手,表情露着难解,似乎项朝歌的话让她不明。
“我来吧,”顾辰初接过首饰道:“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天阳应该知道秀秀住在哪里。”
“嗯,”凤祁连连点头,随后又在妆奁之中寻找。
“还要什么吗?”
凤祁摇头,表情与她要说的话总是不符,似乎一段说出的话,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思考。
顾辰初与项朝歌将凤祁古怪看在眼中,二人皆不露声色,可出了门却连忙派人喊来天阳等人,二人将所见说出,得来只是,凤祁还未从伤心走出。
时间一晃而过,两日中,因为凤祁回宫后的异常反应,天阳被留在了宫中照顾凤祁,细心观察之下,其并未发现异常,也未出现项朝歌所言景象。
天晴甚囍,永安宫里红联囍灯,身着红袍的娇人坐在铜镜前,宫人围蹙在旁,屋中里外,不时的有人进出。
蹙眉凝思,铜镜泛着枯黄,映不出镜中人的喜悲。
伺候宫人窃笑传喜,拿起唇脂道:“皇后,奴婢给您抹唇脂。”
“先放下吧,”芊手俯拭着镜中的脸;蹙眉,苍唇,依依不惜,“给我倒杯热茶。”
宫人端来热茶,小心翼翼问道:“皇后是不是累了?”
“嗯,”心不在焉地回答,侧头看了眼门外,淡眸瞥眼屋中宫人,凤祁伸出手,将脖上的坠链儿取下。
“这坠子真好看,”宫人道。
“我有些乏力,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睡上一会。”
“奴婢们伺候您吧。”
“不了,”抚着手心的坠儿,一声浅笑,坠儿落入沸水之中,凤祁抬起头,眉目皱的更紧,“你们在屋外候着吧。”
宫人得令,走时回头凝望,见铜镜中映着模糊不清,笑颜明媚。
抑郁纷纷,红绸脂素,惆怅绕烟罗,铜镜抚碎情。
囍演肆虐纷纷,情断泣哀矣矣,梦断魂终萦萦,画似归,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