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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给我滚,不要玷污了周府中的每一寸地方!”周夫人几乎是咆哮出声,满眼满脸的怒不可遏。
脸上的伤痛未消,周夫人这一巴掌打来,林湘妆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差点便又要摔倒在地。幸而杨乐广伸手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下去。
“夫人,你心伤扶扬我可以理解,可是,湘妆脸上还带着伤呢,你还要雪上加霜,你于心何忍?”杨乐广心疼地看着林湘妆,不由得替她打抱不平起来。
“我绝不会对一个伤害过扶扬的贱人心存姑息的,”周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已经给了她机会,她自己死皮赖脸地不走,怪得了谁呢?就算是多看她一眼,我也觉得恶心,更别提打她!”
“妆儿,夫人她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和她是无理可讲的!”杨乐广自作主张地拉着林湘妆往外走:“我们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我们走吧!”
林湘妆却固执地站在原处,怎么也不配合他的举动。
“夫人,上一次你纵容家奴伤我,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林湘妆冷冷地迎上周夫人的眼睛,倔强而强硬地说道:“你刚才骂我辱我打我,看在扶扬的份上,我都忍了!我也曾经想过要做个乖巧的小孩,要忍气吞声,要哄你捧你讨好你……可是,奈何我这执拗怪异的坏脾气就是这样,圣人曾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也是这样,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也会对他好。可是,对我坏的、伤害我的人,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到去曲意逢迎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见得喜欢你,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扶扬为难,才勉强收敛了我的性子要去迁就你,可是到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既然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我为什么一定要为难自己呢?
“你刚才打我的一巴掌,我念在你心伤扶扬,其情可悯,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那个争强好胜的林湘妆又复活了,她紧盯着周夫人,一脸轻蔑:“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谁也不能阻止我守在扶扬身边!”
“好猖狂的口气!”周夫人冷笑道:“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就甭想再靠近扶扬!”
林湘妆根本不理会她的说辞,径直便要朝前走去。周夫人气极,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同时右手高扬,作势便又要扇她耳光。
“陛下在此,谁敢放肆?!”林湘妆高举起右手,她的拇指之上,套着一枚硕大的祖母绿玉扳指,她脸上凛然一片,倒很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周夫人愣了一愣,纤纤玉手停在半空不曾落下,但对她的言语却摸不着头脑。
“那不是皇上的扳指吗?”杨乐广是见过皇帝戴这枚扳指的,一时间惊讶地喊出声来。
“没错,陛下临走之前,特意送了这枚扳指给我。”林湘妆脸上并无得意之色,只是一派镇定道:“此扳指在手,海内四宇,没有我不可去之地。但有阻拦我怠慢我之人,可先斩后奏,绝不手软!”
“你……你糊弄谁呢?你还真是大胆,竟然连皇上也敢拿来做挡箭牌?!”周夫人顿了顿,接着不无嘲讽地说道:“就凭你一个破扳指,就想让我相信编的鬼话吗?多稀罕的物件啊,我周府里没有十件也有八件……”
“杨乐广何在?”林湘妆不想再和她罗嗦,高举起扳指,向着杨乐广喝令一声。(未完待续)
178 最了不起的宝贝(大结局倒计时4)
“臣杨乐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杨乐广果断跪下身去,对着扳指山呼万岁。
“这个女人交给你了!”林湘妆目光锐利地扫了周夫人一眼道。
“臣遵旨!”杨乐广恭喜地回答说道。
接着,他迅速起身,朝周夫人略略欠身道:“夫人,得罪了!”
周夫人凤目一瞪,正待发作,无奈杨乐广倏忽风至,伸出手来,迅疾出手,点在了周夫人的昏睡穴上。
周夫人虽然不甘,无奈穴道受制,霎时间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萎顿了下来。杨乐广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她柔软的娇躯。
“娘!”周扶弱见状冲了上去,一把将杨乐广推开,抱住了周夫人的身体,同时恨恨地看向杨乐广道:“你把我娘怎么了?你敢伤害我娘,我哥醒来不会放过你的!”
“周小姐请不必担心,”杨乐广耐心解释道:“我只是点了令堂的睡穴,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周扶弱听他这么说,暂时把心放了下来,又低头看了看母亲,试图将她摇醒。然后又唤了留在周扶扬房间的红绣绮缎二人,让她们帮忙将母亲抬回房中。
那边林湘妆见周夫人已经被摆平,再也没有人阻止她进周扶扬的房间,她便不再多作停留,迅速往周扶扬的房间奔了进去。
此时王大夫刚好将周扶扬身上的衣物解开,敞露出整块结实而宽阔的胸膛。林湘妆也不是没见过他赤、裸上半身的样子,加上她关心情切,倒并没有觉得有特别别扭的感觉。
“扶扬!”她轻声呼唤着他,每靠近一步,都觉得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
“你是谁?”王大夫没见过林湘妆,此时见她突然这样进来,还毫不避忌,一时有些纳闷。
“我是……”林湘妆急速思考着应该怎么自我介绍,想了想。到底还是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我是周扶扬的未婚妻,我的名字叫林湘妆。”
“哦。那他半睡半醒间呢喃着的呓语‘妆儿’,是你吗?”王大夫细细打量着她问道。
“是我。”她站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看上去了无生气半人半鬼的周扶扬,心里沉痛无比。“是我害他这样的!”
她在床边脚踏上坐下。轻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他放在外侧的手。他的手曾是那么温暖有力,这双手曾经拥抱过她,曾经抚摸过她的脸与身体。曾经为他们结发立誓……往事历历,一幕幕还那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可是转眼间。他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这里,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放弃了这世上的一切,他选择黯然神伤地离开……
上一次他装死的时候。她便已经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而这一次,她更是悲伤得不能自已,眼泪如泉,汩汩地从眼中奔涌出来。
她牵起他的手,轻轻贴放在自己脸颊之上。这只手已经开始变凉了,还是她的脸颊热度太高?
“扶扬。我在这里,你听到了吗?”她抽噎着低低轻诉着,心中早已肝肠寸断。“求你快点好起来,我还是你的妆儿,我不淘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王大夫叹了口气,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林姑娘,我问问你,你既是周公子的未婚妻,那你可曾见过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宣纸,上面一共有两幅图,上半部分是一个小巧的木匣,下半部分则是一个曲颈小瓷瓶。
林湘妆擦了擦眼泪,定睛朝上面看了看,依稀觉得有些眼熟。
“刚才府中那些下人们,都是被派去找这个东西么?”林湘妆不解地问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用处大啦!如今周公子的病,全靠此物作引!”王大夫急切问道:“你见过这个木匣么?见过里面的东西吗?”
“好像……有点印象。”林湘妆抽嗒未止,听到王大夫这么说,心里不由得又豁然开朗起来:“就是说,只要找到这个东西,扶扬就有救了吗?”
“唉,其实我也只是勉力一试。”王大夫叹道:“之前府上有个浑身化脓的下人,好像叫一位姓刘的花匠,他当时也是命悬一线,多亏周公子奉献出这么珍贵的药物,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这位花匠作势 未愈,便不见了他的踪影,却不知他后来情形如何了。”
“他还活着,我刚刚还见到他了。”林湘妆眼中升出无尽的希望,一把从王大夫手上将画纸夺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图形,尽力回想着曾经在何处见过此物。看样子,只要找到此物,周扶扬便有救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赶紧回想起来,时间紧迫,要越快越好!
“妆儿,你在里面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想起来了,那一日,就在周扶扬与杨乐宠定下三日之约的第二天,林湘妆要求周扶扬将她带进地下冰窖里,她准备试做冰棒。而她却不让他看见她的操作方法,便让他背转身去,她自己在那里捣弄着。
周扶扬看不见她在弄什么,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响声,及她不住地喊冷和哆嗦的声音,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穿了棉袄进来,还是觉得里面阴冷逼人。
等到林湘妆将东西弄好,告诉他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却一脸邪恶地走上前来,将轮椅径直推到了角落墙壁里,他逼近身去,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说道:“你说,我们将来谁要是先死,活着的那一个便将先去的那个抱在一起,永远地冻在这里,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那时,该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谁要跟你抱在一起啊?”她一边躲避着他一边极力将他往外推,谁知他却越来越过分,似乎有要就地将她扑倒的倾向。
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却是林湘妆的轮椅翻倒在地,接着又撞到了一旁的壁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红色雕花的小木匣子。
“咦,那是什么?”林湘妆见那木匣子还上了锁,暗想里面必定是什么宝贝。因此便随口问了一句。
“宝贝!”他神秘一笑,先不去管那个木匣子。伸手扶起轮椅,四下检查了下她:“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林湘妆心里一热,甜甜地朝他笑了笑:“我没事。”
周扶扬这才弯腰将木匣子拾起来,又摸了摸身上。轻挑双眉道:“啊,钥匙没带。下次再打开给你看吧!”
“藏得这么隐密,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啊?”林湘妆好奇起来。
“这个宝贝没有什么了不起,最了不起的宝贝。在这里呢!”他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趁着她不注意,便俯下身去。轻轻吻上了她的双唇。
也是在第二天林湘妆和他一道去看成品的时候,周扶扬带了钥匙,打开了木匣上的铁锁,林湘妆才看到了里面放着的小瓷瓶,幸而昨日没有摔坏。周扶扬从里面倒出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作势要喂给她吃,还说什么吃了可永保青春延年益寿,林湘妆却无论如何不吃,说她不相信他说的鬼话。
也是因为此,她在乍一见到王大夫说的这两样东西时。她第一反应便是觉得眼熟。
既然知道了东西在地下冰窖中,林湘妆便让赶过来的红绣与绮缎前去取来。同时也让周扶弱去取消了让下人们搜寻宝贝的行动。
周扶弱心里虽然恼恨于她。但此时救周扶扬是大事,况且刚才她出示了皇帝的扳指,心里对林湘妆的来头有些怔营不定的,一时间倒还不敢对林湘妆有何举动。
红绣去不多时,果然捧了图画上的木匣子而来。找不到钥匙,便找工具将锁头撬开了,里面还整齐地放五个小瓶子,王大夫打开其中一个,从里面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心里踌躇着到底应该喂他吃几粒好。
想了想,先喂个三粒。
王大夫让红绣将周扶扬扶了起来,他掰开扶扬的嘴,先扔了三粒药丸进去,又让绮缎了一碗水来,就着他的嘴巴给他灌了进去。无奈周扶扬一点意识也无,喂进去的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那三粒药丸自然还是留在嘴里了。
“周公子不肯吃药,”王大夫无奈皱眉道:“他潜意识里就抗拒着进食任何东西,哪怕是昏睡着,他也是不肯配合的。就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