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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让陶最买了些适合女人与小孩的礼物,然后一起去了那几个匠人家里,对对方家人讲说她是以前的合作伙伴,特地来家里看看云云,又说过两日她身体爽利些了再去看望他们。
除了找房子以外,刘别的另一个任务便是寻找店面,当然这个便不如住房那样紧迫些了。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暗地里有人帮她,在第三天的时候,突然有一户人家说要急着卖房子,主动联系上刘别了。
林湘妆去看过了。那所宅子位置不错,在城区西大街。三进的院子共十八个房间,装修风格古朴别致,卧房宽敞而明亮,各类家具摆设都很齐全,屋主说要举家搬迁至外地。所以里面的东西都不带走,开价白银三百两。不过,屋主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她留下这里的管家和几个仆人。他答应了他的这些家臣要保住他们的饭碗。
嗯,这个条件……还真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林湘妆倒是不懂得此时房市的行情。不过她偷偷询问了一下刘别,后者的意思是说这是捡大便宜了,若不是对方急着出手,肯定不止这个价钱。
此时林湘妆便猜测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其实她原本是不必要这么大的房子的,不过一来她确实急着要定居下来。二来,她才没有这么愚蠢,也没那么高尚,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反正又不是她求的。她可是花银子买的!
好吧,既然如此。一个肯卖,一个愿卖,这桩交易便算是达成了。林湘妆本来就没什么行李,她的财产就是身上的几张银票,以及刘别和陶最这两个同伴。如今这所宅子姓林啦,反正里面一应俱全,他们也不需要再张罗什么,直接住进去便是。
办理了交接手续,那位屋主唤来了管家一名,男仆四人,女仆五人,一共五个下人,一一介绍给她认识。
新主人到家第一天,她让厨房弄了一桌子好菜,让所有人坐在一起吃了见面饭,说将来大家便是一家人,要团结互助互爱之类的煽情话语,又承诺说他们的待遇还和从前一样,并且还给每个人每月四天休假。一席话说得这些下人面面相觑,心里既感激又感动,一心想着要好好服侍这个新主子。
不过,如此一来,她的开销可就大了。如今她是一家之主,她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责大任,所以,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绝无放弃之理。
吃过晚饭后,刘别便与林湘妆作辞,说是要回石府去。因为他还没和石岩说他要离开的事。不管林湘妆如何挽留,他还是执意先回石府,次日再来。
林湘妆无奈,只得任他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刘别便赶来报到。林湘妆见他又是空手而来,料想他定是还没和石岩说离开之事,心里不由有些不悦。但,她又没有理由责备于他。
不过,她现在却要多方仰仗于他,况且他也是事出有因,她便也不再多想。想起昨夜睡觉前想的事,林湘妆便拿出来和他商量了一下,那便是,这所宅子空房间很多,留着也是浪费,她想将最后一进里面的房间租出去。
刘别起初是不同意的,哪有让陌生人住进家里来的道理。但林湘妆心意坚决,刘别劝说不过,只得听从她的吩咐,写了许多出租启事,让下人拿了告事,去大街小巷的显眼处张贴。
对林湘妆来说,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便是去明达书店拜访石岩,和他谈要刘别的事情。虽然刘别说这件事他会和石岩讲,但照她看来,恐怕他是狠不下心来做这样的事的。反正她已经是恶人一个,担了种种恶名,那么,再多做一次恶人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趁着刘别带着几个家丁去张贴告示的空档,她让陶最去外面租了辆马车,颠簸着去了明达书店。
石岩对林湘妆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既欣赏她又感激她同时又恨她与同情她。在林湘妆走进书店之时,他怔愣了片刻,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于她。
其时他正准备离开书店去周府看望扶扬,顺便和他讨论一下书店扩充之事。自从上次林湘妆给他支招后,他店里的生意扶摇直上,几乎每次上架的重新修订印刷的书都会卖断,这其中包括真正的学者,也有好奇之人,更有竞争对手,又加上会员制度的开展,使他短短半月之内,固定会员数超过两百名,这可真是他从未料想过的事。也因此他对林湘妆充满了敬佩之情。
如今他已经雇了一个掌柜两个伙计来帮他打理店铺,掌柜建议他再开设新的店铺。也有顾客报怨这里离住处太远,每次来买书或是租书不方便,他想问问周扶扬的意见,扩充新店铺有没有必要。说到底,他骨子里是谨慎之人。不敢贸然行事。
此时见到林湘妆,他心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要不要和她先讨论一下,或许她有什么高明的想法也不一定。
可是一想起周扶扬因她而受的罪。他又觉得若是轻易原谅她实在是太对不起扶扬,因此上,他又生生打断了这样的想法。
“石岩兄。你好啊!”林湘妆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纵使他对她有气,也不会对她太过分吧?
“我不好!”他忿忿地说道,心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可见你果然是没心没肺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林湘妆碰了个软钉子,却也并未因此而气馁,这本来也是她预想中事。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要出去?”林湘妆主动忽略他的不快,收起脸上的笑容。问道。
“我要去看扶扬。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扶扬”两个字让她心里一动。一时间竟然分了心神。
“他现在可好?”不由自主地,她向他打听道。
“嗯,恢复得很快,精神也不错。”石岩到底是心软之人,如今扶扬既已记不得她了,周夫人也嘱咐过他,切不可在扶扬面前再提及他受伤的实情,间接地说便是再不能提及林湘妆这个名字了。单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对她抱以同情之心的。
“哦,那就好。”她苦笑了一下,然后伸手轻敲了敲额头,似乎想要驱赶脑海中的想法一般。“不知道能否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我现在急着去见扶扬,若你不介意的话,不妨与我同乘马车前去,我们在路上说如何?”不知道缘于什么心理,石岩如是说道。
林湘妆微微犹豫了一下,但继而却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去周府的路上而已,她又不会进去府中。
再说了,即使去了又能如何呢,反正他已经不记得她,只要她不露出马脚,那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正好林湘妆的租的马车等在门口,于是,她便与石岩同乘一辆马车,迤逦往周府的方向而去。
在车上,林湘妆便直奔主题,说了刘别的事情。
石岩也是此时才知道,原来刘别以前竟然也是周府中人。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突然问道。
“我们……是亲戚,表兄妹的关系。”林湘妆顺口胡诌道。
“他已经记起以前的事了么?”石岩疑惑道:“我当时救起他后,他曾言说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了,那他现在认出你了么?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吗?”
“他暂时还没想起来。”林湘妆继续胡诌:“但是我已经告诉他我是谁了,以前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如今我有了自己的住所,一来我需要他的保护,二来我不希望他再寄人篱下了。当然了,你的救命之恩,我和他都不会忘了,我们会用一生来回报你的。”
“不用了!”他一脸严肃,正色说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他的亲人,那便应该让他与亲人团聚才是。我救他是义所应当,并示想过要他报答什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晚上我见到他,我会说服他去你那边的。”
“好,谢谢你!”林湘妆欣然点头道。她就知道,只要她向他陈情一番,他一定是会同意的。虽然他有些书生呆气,但心地却善良得很,光看他是如何对待书店那些潦倒书生就知道了。
“那你想和我一起去见见扶扬吗?”他试探着问道。
“见之无益,那又何必?”她轻蹙眉尖,一缕淡淡的忧愁从眉梢蔓延开来。
“或许有一天,他便想起你来了呢?”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是底气不足的。
“若真有那么一天,若他还未娶,我犹未嫁,我便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起!”她眼神坚定而热烈,仿佛宣誓一般地说道。
石岩脸上动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林姑娘,可否冒昧地问个问题?”半晌,他犹豫着说道。
“什么问题?”
“我想问一问……我想知道……”他踌躇着,脸上飘上一抹红晕,扭捏着问道:“情之一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曾经以为那只是诗人的夸张之语,但我看到扶扬一心求死的样子,我突然了悟了这句话。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
“关于这句话,还有一个版本你一定不知道!”林湘妆看着他,认真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佛曰:废物!’情之一字,可能成就一个人,也可能毁灭一个人。为情而轻言生死之人,无怪乎佛要说是‘废物’了。一个人或许会在失爱的前一段时间里痛不欲生,可是,时日一久,回头再看当时的自己,会觉得自己真的好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非他不可的。先要学会珍惜自己,才有资格说珍惜他人,以及,爱情!”
石岩愣愣地看着她,显然被她的论调震惊了。
“你明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为什么说得好像历经沧桑一般?”
“你不会明白的!”她摇了摇头,前世她见多了所谓的山盟海誓却分道扬镳的事,以至于她都不敢轻易恋爱,如今她顶着年轻了将近十岁的皮囊,可她的心境却已苍老。
马车辘辘,将石岩送至周府门口后,林湘妆便吩咐马车夫打马往回去了。石岩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唏嘘感慨。
她的言论无疑是惊世骇俗的,然而他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的无奈与惆怅。她似乎是在用这套言论来说服她自己,哪怕扶扬已经不再记得她,哪怕爱情已死,她还能坚强地,从容不迫地活下去!
看似无情,其实内里深情!
情至深处,却是对自己的一种无情。
情这个东西,实在玄奥,他此生,恐怕是无法参透了吧?(未完待续)
183 她在上,他在下(在大结局倒计时9)
半年后。
林湘妆的“盛妆天下”牌羽毛球及球拍已经名动两京,在年轻皇帝的有心提携下,该品牌的羽毛球器具不仅成为宫廷御用之物,还成为一种荣耀与权势的象征,也因此羽毛球运动很快地在上流社会中盛行开来。
林湘妆及其名下的品牌一时名声大噪,成为了新一代商界中的个中翘楚,许多有着丰富阅历的商界巨擘纷纷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希望能和她合作一把,成为盛妆天下的股东之一。
因为她目前经营的范围仅限于南北两京,而上流社会的爱好总是能够口耳相传不胫而走,由此一来,其他郡县的达官贵人们,不管是三品大员还是巨绅富贾,想要买到一副羽毛球器具,要么是托南京的熟人带回,要么专门派人上门购买,甚至有的人还做起了投机生意,从盛妆天下的总部大肆采买回去,再加价转手出售。
即使是如此,由于盛妆天下的人手受制,使得产量受限,而全国各地的需要又节节攀升,如此一来,使得盛妆天下牌的羽毛球器具经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