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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妆心里的无名火又“轰”的一声被点燃,她这回改用拳头猛捶房门,同时更加大声地喊话道:“是不是周府的人都死光啦?到底有没有人在外面?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我要拉屎啦你们管不管?”
“唉哟,阿弥陀佛,快不要作孽了!”听到她这么说,外面立即有老婆子的声音应答起来:“你就行行好,不要大喊大叫了,你这话要是被小姐听到了,明天不止要把你下油锅,说不定把你五马分尸呢。”
“好狠毒的……等等,你说什么?”林湘妆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连忙追问道:“你说周扶弱明天要把我下油锅?她怎么把我下油锅?她要炸了我来吃么?如此草菅人命,还有王法没有?你去把周扶弱叫来,我倒要问问她,她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我管你是死是活,你真是……”老婆子听到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早已气得浑身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接下来就再没有声音了。林湘妆又拍打了半天,喊话喊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奈何人家总是不理。她暂时休息片刻,把刚才倒出来的茶水咕咚咕咚狂喝一气,又四周查看了一番。细细回忆白天周扶弱说的话,好像这个林湘妆处了个对象,貌似想把她带走功败垂成,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窗户!
对啊,不能走门,那就从窗户跳出去吧!
林湘妆眼光落在与她肩膀齐高的窗户上,不由灵机一动。现在不是问是什么朝代的问题了,而是那个刁蛮跋扈的周家小姐要她的命,她已经死过一回了,这次可要好好珍惜这具皮囊,虽然这具皮囊干巴巴的活像营养不良似的,不过现在不是流行骨感觉美吗?
说干就干!林湘妆忙忙地搬来了凳子,然后脚踩在上面,伸手推开了窗户。四下里张望一番,外面月色很好,照得院落里一片亮堂。万籁俱寂,除了丝丝微凉的夜风在低回游荡外,别无他人。她心里一喜,迅速地爬上窗台,深呼吸了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小丫头,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还没等林湘妆立起身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林湘妆大惊,刚才的窃喜之情顿时荡然无存,她慢慢直起身来,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审视来人。那是一个身材魁伟却长相平平的青年男子,此时他脸上分明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很显然刚才也是在明知故问。而且,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再一回忆,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却不是那个骂她小贱人又动手打她的粗暴男又是谁?
林湘妆在此人手中本来就吃过苦头,如今她的逃跑大计也宣告破产,两仇并一仇,她的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愤恨与厌恶。不过,现在敌强我弱,她除了忍气吞声外,又能怎么办呢?好吧,要来的就来吧,她认了!
稍作镇定,她脸上已经变成一片云淡风轻之色。接着,她朝他轻轻伸出右手。那男子却猛地退了一步,脚下踩着方位,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自负地背在身上,赫然已经是全身高度戒备中。
“原来你还是个高手啊!”林湘妆悠悠地感喟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反正我明天就要被小姐扔进油锅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在你手里。我只有一个请求,麻烦你出手快一点,不要让我死得太痛苦好吗?”
“你不必如此悲观。”他稍稍放松了全身紧绷的肌肉,之前一时冲动对她出手后也颇有些愧悔之意:“我家公子悲天悯人,断不会轻易让你送命的。”
把她扔下油锅还不叫送命啊?林湘妆气忿忿地想。
“你既说你家公子有悲悯之心,那不如就让他好人做到底,放我走好不好?顺便再借我点银子——放心,我将来一定加倍奉还!”
那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觉得此女还真是异想天开啊,都这副模样了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放她走还附赠银两,这真是他有生以为听到的最好笑的事了。
“这个……恕白良无能为力!”他竭力忍住笑意,认真地回答道。
“哦,你叫白良啊!”湘妆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真是个好名字!哎,你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咳咳咳……白良一张脸登时涨红一片,他本来就是个粗线条,此时更是忘记思考自己怎么会和这个小丫头这般东拉西扯,他一边四下张望一边用力摆手,着急地澄清道:“休要胡说!我……我……我一向洁身自爱的,哪里有什么……什么……”
“你紧张什么呀?”林湘妆慢慢靠近前去,故意压低声音说:“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啊?”白良反而更加紧张了,竟然也忘了要和她保持足够安全的空间距离,只顾着担心这个荒唐的丫头说出什么有损他名誉的事来。
林湘妆不动声色地又上前挪了两步,并向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她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心里暗恋着小姐,我懂的!”
05 看见美男就不痛了哦
“喂!你休要胡言乱语!”白良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张大双眼,拼命地摇着脑袋,甚至忘形地一把抓住了她,紧紧地捏着她的双肩,恨不得将她捏碎似的:“你再要胡说八道的话……啊!”
随着白良惊恐的一声惨叫,他几乎是立刻弯下腰去,双手交叠在一起,神情痛苦地捂着裤裆处。没想到他护卫周府多年,少遇敌手,今日竟然阴沟里翻船,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儿!
这也怪他自己心里有鬼,白良确实对周扶弱存着爱慕之心,但这也只是他心里的秘密,外人并不得知。林湘妆只是歪打正着,竟然一下子说破他的心事,而他又是个急躁冲动的性子,一惊之下不由得方寸大乱,此时别说他的攻击能力了,就是防守能力也松懈不少。而林湘妆早已蓄势待发,一看时机成熟便毫不留情地朝白良的胯下狠命踢了过去。这一招简洁有有效的防狼术应该让每个姐妹都熟练掌握。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我林湘妆报仇,十天都不用。
林湘妆小宇宙爆发,这一招剑走偏锋竟意外地出奇制胜,她心里不由一阵大喜。不过,她现在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侥幸得逞而自鸣得意,如今机不可失,时间刻不容缓,趁着这厮暂时失去攻击能力,她正好将他挟持在手以作退身之路。
林湘妆脑袋里一边急速思考着,一边弯身下去,探手去他腰间摸索着,企图卸下他的武器来逼他就范。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触及到白良的衣服时,变故陡生!
本来是因痛倒地而呻吟不已的白良竟然猛地弹身而起,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脸部表情有些奇怪,他既要强行克制住来自身体某部位的痛楚,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时又要表现出他对林湘妆刻骨的痛恨……
“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毒!”他怒目相向,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上略一使力,林湘妆就已经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冒汗,她心里暗暗叫苦,忘了这具身体还很虚弱,使出的力道毕竟有限,虽然正中要害,到底程度不深,如今反而弄巧成拙。这下落入了他的魔爪,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白良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林湘妆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骨节里传来的“格格”作响声,完了,这只手看样子是要残废了。不过,那毕竟是将来的事,现在更为难受的是,那样钻心的疼痛简直像要她的命一样,她一边痛苦地大声喊叫着,一边身不由己地扭动着身子,慢慢地蜷缩在一处,两行泪水一如决堤般轰然流下。
生不如死,真的生不如死!
林湘妆痛得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能不停地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想要掰开他如钳子般禁锢着自己的手,然而她的这个举动也不过只是徒劳而已。那只手仿佛铁拳一般牢牢地抓着她,还因为使力的缘故而青筋突出,一片狰狞。
“白良,你干什么?”
就在林湘妆陷入绝望之际,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惊问道。
随即自她耳膜传来“哧”的一声,那股附骨蛆般咬噬着她的巨大力道陡地消失了,她也如一滩泥般委顿在地,用完好无损的右手托着因受伤而红肿不堪的左手,泪眼模糊地看着留着五个指印的纤细手腕,无可抑制地抽泣起来。
“俊来,不要管我!我要杀了她,这个小贱人,她实在是该死!”白良兀自忿忿不平地大吼大叫道:“哪怕是公子因此而怪罪我,我也一定要杀她而后快!”
“即使你不杀她,你也逃不过公子的责罚!”一阵噼里啪啦的肉搏之声中,俊来冷淡地说道:“你忘了答应过公子什么吗?”
“我没忘!”白良犹自强辩道:“我并没有使用右手!”
幸而他不是用的右手,否则,林湘妆的那只手,必将残废无疑。
“那么,”突然一个声音自远及近地传来,语声中充满讥诮:“除了不使用右手之外,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公子!”俊来抢先住了手,静听来人的示下。
“公……公子!”白良只得讪讪地住了手,一见来人竟然略带委屈地控诉道:“公子,实在不是属下以强凌弱,实在是这个小贱人太可恶了,您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事……”说到后来,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你这话倒稀奇!”那公子冷笑一声,道:“你身负武功,她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若说你在她手底下吃了苦头,想必没人肯相信。假设你真的被她怎么样了,难道不是你的错吗?连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又遑论其他?”
那公子只是轻描淡写地叙述出来,并未添加任何感**彩,但白良却听得浑身冷汗直冒,双脚仿佛站不稳似的,不由自主地微微晃了起来。
“公……子!”白良凄然望着公子,双唇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嗫嚅着说道。
年轻公子不为所动,稍稍瞟了一眼瘫坐在地上伤心啜泣的林湘妆,单薄的身子看上去尤其可怜。
他轻抬脚步,缓缓朝林湘妆走了过去,然后慢慢伸出手来,温言道:“起来吧!”
林湘妆早已经听到了他对白良不软不硬的训斥,心里甚是欣慰感激。她抬头看他,透过眼睛里雾蒙蒙的水汽,借着皎洁的月光,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玉净花颜般的脸庞,原来是个美男子啊。
她怔怔地盯着他看,觉得一切恍惚如梦。他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般,无意中被她撞了个正着。
“怎么,你的手不痛了吗?”公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啊,好痛!
林湘妆又猛地吸了口气,奇怪,在欣赏美男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伤处的疼痛呢?
她伸出左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他伸来的手上,微一用力,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刚一站稳,公子便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
林湘妆一阵怅然若失。美男的手宽厚温暖,握着的时候相当有安全感。
06 莫非那厮长得比我还好看?
“你跟我过来!”公子没有心思去体察她的情绪变化,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后便向她费尽力气才逃出来的那间房间走了过去。
唉,费尽周折还是重回原点,白白让自己痛一场。林湘妆垂头丧气地捧着痛手跟着周公子走进了房内。
房里油灯将尽,周公子让值夜的妇人又添了一些桐油,他在桌前的一张条凳上坐下,示意林湘妆坐在他右手边相邻的条凳上。
林湘妆依言坐了,虽然美男难得,不过她仍是心怀忐忑。她闯了这么多祸,估计给这位翩翩佳公子也惹了不少麻烦,他会对她善罢甘休吗?
“你的手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