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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东西留下就走了。”小丫头回道。
绮缎接了拐杖,打发小丫头走了,自捧了拐杖进来,递至林湘妆面前。林湘妆接过拐杖,见杖身打磨得很是光滑精巧,提在手上分量刚刚好,书迷们还喜欢看:。这个单俊来还真是个有心人呢。说实在的,她脚受伤后虽然都有绮缎随身服侍,其他的倒还罢了,最不方便的是如厕的时候,别提有多尴尬了。这下好了,有了这根拐杖,她左脚扭伤严重,暂时还不能下地,但是右脚只是小腿肚处受了撞击,涂抹过药膏后,差不多都恢复了。她以后就可以借拐杖之力,可以下床活动活动,想要方便也不用担心为难别人。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啊!林湘妆抚摸着拐杖,心里想道。
于是,她马上拄了拐杖,一跛一跛地在房间里走了个来回。对了,她是不是应该去向他道个谢呢?如果说刘别于她有恩,认真说起来,他所付出的对象只是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而已。但是单俊来不同,他施恩的对象,却是真正的她林湘妆。
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他。今天出门去都没说给他买点什么东西,真是失策。
忽然想起来,上次周扶扬咬过她肩膀后不是给过她一个盒药膏吗?她也没用,想他们经常舞刀弄枪的,应该比她用得着的机会多些吧。而且这次他也受了伤,不知道这个药膏对他有没有用。
林湘妆便将那盒药膏找了出来,让绮缎给单俊来送过去,顺便写了个字条,上写着:“大恩不言谢,各种恩情,容他日徐徐图报。”
绮缎领命去了,林湘妆刚刚拄着拐杖走了一圈,到底是有些吃力,瞬间便又觉得热意四袭。她又坐下来找扇子狂扇了扇。
左右四顾了一下,见窗边案上还摆着一叠稿纸,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又拄了拐杖坐到书案面前,将写好的稿子又读了一遍。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周扶扬显示出对这篇故事的莫大兴趣。莫不是想让她写出来后印出来然后放在明达书店独家专卖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可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一定要大大地讹他一笔才行。
对,就是这样,其他书友正常看:。说不定就是这个故事,便可以让她大赚一笔呢。
一想到此。她浑身又来劲了。赶紧研墨铺纸。接着上次未完的部分继续往下写。
她这一写便相当投入。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绮缎回来回话时,她也只是稍稍停下笔来,问单俊来怎么说。
“嗯,他说谢谢林姑娘。”绮缎神情间有些古怪,不过林湘妆也没有留意。“还有,这是单护院给姑娘的回条。”绮缎递给林湘妆一张仔细折好的纸条道。
“嗯,你看看上面说什么。”林湘妆不以为意地说道,一边提笔继续写字。
“姑娘你真会拿人取笑,绮缎又不识字。”绮缎脸上微露窘意。
“哦。好吧。”林湘妆这才放下笔来,一边从她手中接过纸条,一边说道:“绮缎。要不然以后我来教你识字可好?”
绮缎愣了一下,脸上微有动容之意:“多谢姑娘好意,实在不敢劳动姑娘。”
“绮缎你不要和我这般见外呀。”林湘妆笑了笑说道,接着展开纸条。只见上面中规中矩地写道:“今晚酉时三刻,落花亭一晤,不见不散。”
“落花亭在哪儿?”林湘妆问道。
“出了院门往左一直走,没多远就能看见落花亭了。”绮缎脸上隐有担忧之情,试探性地问道:“姑娘问落花亭干什么?你脚上可还带着伤呢。”
“嗯,反正吃了晚饭也没事,就当散步作康复训练吧。”林湘妆笑道。
既然这个花椒木的拐杖有利于活血消毒,那她还是应该充分发挥它的作用吧。
绮缎听她如此说,便不再言语,其他书友正常看:。
约莫写了个半时辰,差不多便是晚饭时分了。林湘妆也觉得有些手酸,便停了笔。
夏日昼长,即便到了酉时,天边仍是一片光亮之色。
听外面在喊“公子回来了”,林湘妆现在的身份还是周扶扬的侍婢,不过她是伤患,可以免以迎接。绮缎因为要照顾林湘妆,也可以不用理睬。
周扶扬的规矩,回家后是要先净身换了衣服后才进食的。而且,他后来为了照顾林湘妆,都是让下人把饭菜端到林湘妆房间吃的。
不过,今天他大少爷说是胃口不佳,暂时不想吃饭,让房中的几个大丫头一起先吃,他自己则去凝碧池游泳去了。
红绣则与绮缎通力合作,将饭菜搬到了林湘妆房间。当红绣看到将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的林湘妆时,不由大吃一惊,还很是不解地问了林湘妆原因。林湘妆只推说热的,又解释说只在房间里穿穿,不过红绣的表情依旧是不能理解的样子。
因为惦记着周扶扬可能需要伺候的人,红绣快速地吃好饭,便急匆匆跑到凝碧池去了。
林湘妆和绮缎吃好,收拾了桌子,便准备去赴单俊来的约。
林湘妆本来想就这么出去,但为了避免产生更多的闲言碎语,她还是决定换上“正常”的衣服。
拄了拐杖,让绮缎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慢慢地步出了锦夏院的大门。
出得院门,往左边行去,只见一条甬石小路铺砌往前,两边栽种着杜鹃、八角花等各色花卉,远远地便可见一座四角飞檐的小小亭子,想必便是所谓的落花亭了吧。
林湘妆到的时候,单俊来还没有来。
亭子中有一张小圆桌子,周围环绕着三张小圆石凳。绮缎用帕子替林湘妆擦拭了一张凳子,这才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林湘妆四下张望一番,见单俊来还未到,便先欣赏一下周遭的景色。
其时暑热稍退,有微微的风吹来,空气里有馥郁的花香四处飘荡,若是一夜风雨过后,站在此亭之中,倒是真可见处处落花的情景,难怪其名为落花亭了。
没过多会儿,便见单俊来小跑步而来。
快到落花亭之时,他才稍微放慢了脚步。微微带着喘意,脸上有着含蓄的笑容。
“林姑娘!”他并未进亭子里去,而是在亭子外面一步的距离,向林湘妆打招呼。
“单大哥,你来啦?”林湘妆也含笑以对:“你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你呢?”
“嗯。我也吃过了。”林湘妆见他只是站在外面。于是出口相邀道:“单大哥。你站在外边干什么呢?进来说话呀!”
“我就在这里站着说话就行!”单俊来憨憨地笑说道。
“叫你进来就进来!”林湘妆将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戳,佯装生气道。
真是的,永远要这么别扭么?
单俊来见她有些不高兴了,这才慢吞吞地移步进了亭子,进去之前还不忘心虚而忐忒地四下张望一番。
勉强进了亭子,他就在边上垂手站着,乐呵呵地瞅着林湘妆。
“坐啊!”林湘妆见他磨磨蹭蹭进来了,却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
他听着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命令的味道。竟是不敢违逆,赶紧在就近的那张凳子上坐了。
“单大哥,谢谢你送的拐杖啊。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见他坐下了,林湘妆便举起那根拐杖向他示意道。“这个花了你不少钱吧?”
“并没有花多少钱。”单俊来颇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瞟了一眼站在林湘妆身后的绮缎,却正好撞见对方投过来的视线。偏生她见他向自己望来。又若无其事地将头扭了开去。
林湘妆见他抬眼看她后面,她也跟着扭头去看时,才想起绮缎还站在身后,她又让绮缎也跟着坐下来。其实她今天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心里曾闪过一丝的疑惑,他为什么要约她在晚上见面?她身上的流言已经够多了,难道他没考虑过这样做有可能会又让她沾上麻烦?但她转念一想,大约是晚上比较得空,而且也不那么烦热,况且她又急于要向他道谢,只要带上绮缎一道,三个人大大方方地在一起聊个天说个话,应该算不得什么出格的事吧?
绮缎含糊地说了声“好”,半欠了欠身子,在他两人中间空着的那张凳子坐了下来。但见她半垂着眼睑,却又偷偷用眼角瞄了旁边的单俊来一眼,继而快速地收回眼光,有些慌乱地双手互绞起来,一副娇羞的小女儿情态。
莫不是……
林湘妆若有所思地盯着绮缎看了半晌,后者大约也感受到了她探究般的眼光,神色仓皇地抬起头来,掩饰般地笑问道:“姑娘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呀。”林湘妆打趣道。
“姑娘又拿人家说笑。”绮缎既羞又恼,微一跺脚,赧着脸儿,扭过身去,佯作不理她。却又假装不经意地扫了单俊来一眼。
单俊来却只是眼望着林湘妆,附和性地笑了笑,其他书友正常看:。
“怎么就是说笑呢?”林湘妆一脸促狭地笑着,状似无意地问单俊来道:“单大哥,你来说说,你觉得绮缎长得好看不好看?”
“咳咳,”单俊来差点被林湘妆的问题呛住,他脸上蓦地红了,怯怯地看了一眼绮缎,又掉回目光看向林湘妆,结结巴巴道:“自然……自然是好看的。”
林湘妆轻轻笑了一声,对绮缎说道:“听见没有?单大哥都说你好看呢。”
“单大哥怎么也跟着林姑娘起哄,一起来捉弄人家啊?”绮缎抬眼看向单俊来,眼睛里明明是欢喜的,脸上却表现出不满的神情,微带嗔意道。
“绮缎姑娘,我没有捉弄你的意思。”单俊来着急起来,忙不迭地回答道。
“你这话倒奇了,单大哥说你长得好看,怎么就变成捉弄你了呢?”林湘妆假装一脸不解地问道。
“唉呀,姑娘你还说!”绮缎脸上红晕一片,嘴里说着讨厌,那神态却是开心的。
“好吧,我不说了。”林湘妆表示适可而止,却心有灵犀地继续说着绮缎有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对了,单大哥,你以前和绮缎熟吗?”
“啊,这个……”单俊来颇感不自在地瞟了绮缎一眼,又飞快地转开眼光,仍是看着林湘妆说道:“我和绮缎姑娘并不太熟。”
“哦,是这样吗?”林湘妆歪着脑袋想了想。接着带着推销意味地说道:“单大哥,我跟你说,绮缎真的是个好姑娘。自打我来了锦夏院,就她对我最好。她是个很善良很可爱的女孩子。”
绮缎本来因害羞而轻垂下的头颅霎时抬了起来,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地看着林湘妆。她在他面前极力说自己的好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被她看穿了?她是什么时候看穿的?她不仅没有责怪自己。竟然还极力促成帮助自己。看她言辞恳切的模样不似作伪。细想想从自己倒霉地被公子指派来照顾她以来,她对自己一直不错,从来没有颐指气使过,对自己都是好言好语客客气气的。
外面盛传的关于她的那些不堪的流言,恐怕也是不尽不实吧。但见她和单俊来,后者一副单纯憨厚的模样,似乎对她是有那么点意思,但她对他却似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对他坦荡而磊落,绝不像是有儿女私情的样子。
“是。那是林姑娘你运道使然,不管在哪里,都能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人。”单俊来客套地却一语双关地说道。
“是啊。关于这一点,我承认,老天还是比较眷顾我的。”林湘妆故意忽略他话中的深意,顺着他的话茬说道:“我要谢谢老天让我遇见像绮缎和单大哥这样的好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永远地和单大哥你还有绮缎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们说好不好?”
“姑娘,绮缎何德何能……”绮缎咬了咬牙,有些不安地瞅了一眼单俊来,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