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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炯炯的望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把跳崖之际想到的他放与不放是个两难局面的顾虑老实说了。
他双手摁在我肩头,“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比起名声,当然是你的命重要了。我也不嘱咐你了,你这左耳进,右耳出的小家伙。我以后多『操』点心,把你拴在身上。这样就免得我被吓成这样,不然我一定早生华发不可。”
我抓住六哥的衣服,“魏先生、魏先生真的走了?”
“没有,他一出军营我就冷静下来。萧何月下追过韩信,我去追他。结果一出去就遇上老四,他递给我魏先生的信,这才知道,他不是真的要走,而是。。。”
我做个‘禁声’的动作,“不要告诉我,这是军机大事。”
“我不想什么都一个人憋心里。”六哥笑着说。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五哥呢?你把他怎么了?”我这回把他连累惨了。
“哼,他!看你一个都看不住,我临出发还叮嘱过他,说你狡猾得很。”
“你才狡猾!”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嘛?”
“关禁闭。”六哥没好气的说。
那就好,“他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
“我偏不告诉他,叫他多着急懊恼一阵。”
我无语,怎么这样。
“六哥,现在离你的大业成功又近了一步了?”
“嗯,下午我们就拔营。老爷他们反倒先入关了。你再过上十来日就能见到他们了。琳琅写信来,说子珏身体很好,胖嘟嘟的。”
我笑开,我很喜欢那个小家伙,“那真好,我又可以捏她的嫩肉了。”那小手小脚嫩得哦。
六哥忽然失笑,“你这不是在报仇吧?”
报仇,报什么仇?
“你小时候我也挺喜欢去捏的,你还张嘴咬我呢。你要捏捏我,别去捏子珏。”他说着身体后仰,哈哈大笑。
“你老胳膊老腿的,你有什么捏头?”帐子里没有别人,这样的气氛太容易擦枪走火,我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拿起来擦头发。
想不着痕迹的离六哥远些,结果他反而坐过来,替我擦头发,边擦还边嗅:“嗯嗯,这会儿好闻多了。”手上也没个轻重,我夺过『毛』巾站起身,“你还有事要处理吧,我先回去了。”手腕被六哥拉住,“不过是一些文书,嗯,是该把老五放出来干活了。没他这个掌书记,事情突然多了起来。我又急着到处找你,都没管。估计够得老五忙一阵了。就算让他劳动改造了。哼!便宜他了!”
“那,要拔营,我去收拾东西。”
“你的东西都搬到我这里了,你看。”他往那边空床上指指,果然,连我丢失的擀面杖都在。
“那我也要收拾。六哥,你是出去走走还是我换个地方?”
“为什么,我就在这呆着不行么?”他挑眉,诧异的问。
“你在这里,我怎么叠贴身衣物?”我愤愤然的说。坏家伙,他居然还把我的包裹给拆开过了,里头弄得『乱』糟糟的。有这么睹物思人的么?
六哥『摸』『摸』鼻子,“我其实。。。”看我瞪着他,“好吧,我回避,我出去走走。你也不必再换地方了,一会儿吃过午饭就上路了。”
大军滞留于此,想必就是为了找我们。现在人找到了,自然要拔营入关了。
我把东西重新叠好,刚换下来的衣服就不要了。本『色』都不太看得出来了。
到勤务兵来摆饭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比从前多了几分敬意。这怎么回事?于是抓着平时比较熟悉的丁冬问:“丁冬,你干嘛这个样子看我?好像,好像我在闪光一样。“
丁冬把菜放下,又看眼六哥,然后清清嗓子,“这一回,十一小姐为了让敌人入我们口袋,舍身诱敌。在敌人要捉你威胁殿下时,为了殿下不陷入两难境地,又跳下悬崖,我们都对您刮目相看呢。”
“说什么呢,姬大小姐不是也曾经诱过敌么?”
“她那次怎么都不至于被人断了后路,危险系数要小得多。而且我不认为她能做出你那样的选择。”六哥轻声说。
我听着有点古怪,我、我可没有要跟姬瑶比的意思。更加没有要压下她的意思。
而且,我才同六哥说了的事,怎么丁冬他们全知道了。而且听着口气,全营都知晓。这样子的宣传我不需要啊。
拔营的时候,终于看到五哥了。他两眼凹陷,看起来比初见的六哥还要憔悴两分的样子。也是,毕竟他是不见天日许久了。又加上心急、担忧。我都回来了,六哥还坏心的让他多受几个时辰惊吓。
“五哥,对不起!”
“十一,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跟家里、跟殿下,跟我自己交代?”他悲愤的说。
“是你自己笨,看不住人。”六哥在我身后,不冷不热的来这么一句。
五哥把脑袋缩回去了,过了一会儿趁着六哥去了旁边,他又转头抱怨,“那文书都起灰了,幸好大战过后,没什么大事。大家又都知道殿下找人都快找疯了,等闲没人敢来触霉头。我说,我怎么一出来就听到你都成女英雄了?”
我摆个苦瓜脸,“造势啊!”我可一点要跟姬瑶一较高下的心思都没有,六哥你把我捧那么高干嘛。
众人在拆营帐,我和五哥就在旁边咬耳朵。没办法,六哥他居然连四哥的飞醋都吃,我只有和亲哥一处了。
五哥问:“你一会儿要坐我的马上么?”
我搓搓鼻翼,我可不想众目睽睽之下坐上六哥的马背。
“我做什么要坐你的马上,我自己会骑马。”
“可是,没有温驯的小马。你之前骑的那匹小马是特意准备的,不是中刀倒毙了么。军营里可没有这样小的马了。”
“啊?那我跟着你吧。”
五哥点头,“就是,你跟他毕竟没过了明路,背后给人说不好。”
六哥巡视回来,全军已经整装待发,他看我坐在五哥身前,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还是轻声说:“快过年了啊。”
五哥问我:“怎么了?不本来就是要入关过年的吗?”
我心头一凛,想起他出征前在亭子里说的,等过了年,我满了十四,就让大嫂给我行及笄礼,然后他就要找老爷提亲的事。
这事,已经迫在眉睫了呀。
我耷拉下脑袋,五哥随手『揉』『揉』,在听到号令后,趋马前行。
六哥提亲,老爷肯定是满口答应,我难道真的要将错就错嫁过去和姐姐共事一夫。还有虎视眈眈的姬瑶。
烦死了!
“你干嘛啊,坐好啦!这里只有我一个,我不得不做你这个问题家伙的保姆。我都被你害了两遭了。事不过三,你不替我着想,也要替你未出世的侄儿侄女想啊。在马背上动来动去是好玩的?”五哥絮叨的说,一边伸手稳住我。
我不就拍了下马背么,“五哥,我有大麻烦。”
“殿下都解决不了?”他愕然。
“我的麻烦就来自他。”
“那我管不了。”他干脆利落的回答。
我回头怒目:“有你这么当哥的?妹子有难,你袖手旁观。”
他听我说的严重,“你得罪他了?我看从小到大,倒是你对他又打又骂的。没见他动过你呀。”
我面『色』悲戚,“得罪大发了。”
第29章 知悉
“有什么事,你给他好好陪个罪就是了。这一回你是没看到,他当时听说你从山崖上跳下去了,那副表情。如果没有魏先生劈晕他,说不定真的一怒为红颜,就把那些降卒给坑杀了。”
我长叹一声,马背上不方便讲话,也只好就这样了。到了驻地再说。
这一路走得却很慢,盖因到了一处大的县城,六哥一定会进城。
有人先行打点,加上这几个月的造势以及战事上的胜利,到六哥进城的时候,总是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者率众出迎,献上三牲,说些‘殿下身披坚执锐’的话。然后进了城再发安民告示。于是这一路比预计的花去的时间要更多。不过好在赶去与老爷、姐姐他们汇合,时间上还是很富裕的。
而那日到了驻地,我的房间和五哥挨着,我便小声告诉他:“五哥,我真的没辙了。”
他挠头,“什么问题能这么严重?”
“其实,其实我对六哥只有兄妹之情。一直都是他误会了。”
五哥的表情从『迷』茫到疑『惑』,嘴张开半日没合上,“啊?误会了?”
我点头,“我解释过了,可是一次两次他都不信。他还说,要去找老爷提亲了,我怎么办啊?”
五哥半日才说:“你有喜欢的人?”
“有。”五哥同妍芷是自己结识然后相守的,所以我觉得我说给他听,他能明白。
“什么人啊?比殿下本事还大?”
“你别管是什么人了。”其实我知道五哥也不可能帮到我什么,但是倾述一下总是好的。
五哥撑着头,靠窗坐着,最后抬起头,困难地说:“十一,小孩儿时候的喜欢,也许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事已至此,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很多人,盲婚哑嫁也未必不幸福。如果你执着于心头的感受,只能是伤人伤己。”
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我们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的,有的时候是需要想想家人。
“好了,不要再想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六哥到了每一处地方,都会去拜访贤达,隐士。每夜也有宴会,官眷也来相邀,我一概不出席,只自己在房里用饭。吃过了就在附近走走。听说姬瑶倒是一改常态,席间同那些官太太都能有说有笑的。
我没有去想小柳现在情况怎样?他的伤在崖底已经逐渐好转,现在有四哥,又有那么多好『药』材,一定更不会有问题的。我跟他,终究是擦肩而过罢了。
这一晚,离目的地只有三天的路程了。我晚间沐浴过后,披散着头发坐着秋千上看星星。宿在当地原任知府的府上,他家的丫头很殷勤的服侍着。
忽然跑来个小『药』童,脑袋在半月门外一闪,我认得,是四哥在军中的『药』童,叫邱锐。
邱锐看到我,用眼示意他是来找我的。这里是内宅,按说他是进不来的。
“你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我打发小丫头过去。
结果邱锐带来的消息令我大吃一惊,他说小柳本来在喝『药』,突然狂吐不止,从床上仆倒在地。他已经让其他人去通知赴宴的四哥了。现在是受小柳之托,说想见我一面。
“十一小姐,我看柳侍卫的样子好吓人啊。不像是得病,倒像是中毒的迹象。所以我才冒险翻墙进来。一会儿有事,十一小姐你可要救我啊。”
下毒?谁会对小柳下毒,他从来都与人为善。
“不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虽然是这样说,但终究不放心,于是匆匆跟他往四哥住的小院去。小柳和另外几个重要的受伤将校都是由四哥亲自带着的。不过那几人都伤愈归队了,只有小柳内伤比较重,还跟着四哥。
我跑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昏昏睡着,面『色』不是太好。地上倒的确是刚收拾过的样子。
“小柳,小柳”我坐在床边,俯身轻唤。没动静,我忍不住伸手推他。
过了一会儿,他总算睁开眼,“十一小姐?”
“听说你狂吐不止,我过来看你。”
“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那样。不过,你不该过来的。”
我看他头上直冒冷汗,抽出手绢替他擦汗,“四哥这里的人。。。”这些人是军中的,四哥并没有带人到军中来。所以,也许其中真有不能信任的。可是,什么人有理由对小柳下手呢。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小柳躺床上,虚弱的问。
“不是你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