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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不精,可好歹也是练过几天的,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许彤可不管那么多,掐着李蔓欣的胳膊,就把他扶到了隐墨下首的椅子上,李蔓欣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却不敢多说什么。
“对不起,许正君,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我……”李蔓欣擦擦眼泪,哽咽道,“我知道,我这样冒昧不对,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就只有您能帮我了,求您了……”
隐墨微微皱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帮得到李公子的?请李公子不要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们李家,但是,许正君,这不关我的事啊!”李蔓欣眨着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隐墨,怯懦道,“长辈们的事不是晚辈该评述的,况且我也知道,当初……的确是我们李家对不起许小姐,我本不该来烦您的,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有了那样的事,我,我……”李蔓欣红了红脸,低声道,“我的岁数也不小了,可是有那样的事,我,我,真的……说,不到人家了……这样下去,不是像哥哥那样被父母给贱卖了,就只得出家了。我不想,不想那样,只得求正君了,求求您了,就允了这事,我自愿,做,做……侍,只求有个安身之所……我,我不会跟您争什么的,真的,我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不想……不想……我会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会见许小姐的,求您了,正君……”李蔓欣一边说着,一边就跪了下去,用力的叩下头。许彤一直在他身后站着,见他跪了下去就立刻将他拉起,他心里清楚,这情形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没准还以为正君欺负他呢!自然对李蔓欣没有好感,也不会手下留情。李蔓欣被许彤暗下的狠手惊得不敢乱动,到底没有再跪得下去,只能用红彤彤的双眼看着隐墨,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隐墨面无表情,他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李蔓欣的意思,虽然李蔓欣的处境可怜,可是他的做法和算计,却无法让隐墨释怀,况且隐墨本就不是心软的人,这还关系到许家的名声呢,哪能松口?隐墨微微一笑道,“李公子,有些话可不是闺阁的男子该说的,有些事,也不该是咱们能考虑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哪能自专呢?今儿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以后也不想再听,懂了么?”说着就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李蔓欣着急的伸出手,就想去拉隐墨,却被许彤给拦了下来,只得匆忙对隐墨道,“许正君,虽然不合规矩,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就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没有他意,我会很老实的,我不会跟你抢许小姐的,事到如此,这样耽搁下去对许小姐也没好处,您就当为了许小姐着想,就当积德了,救救我吧,求您了……再说,再说,许小姐总要纳二房的,与其娶个不安分的,还不如求正君允了我吧,我,我真的只求一片安静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您,您就当养个下人了……”
隐墨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当年的亲事是怎么回事,你们李家人自己心里清楚,这跟许家有什么关系?事关李公子的闺誉,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再说未嫁男子,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老老实实在家里学规矩吧。许彤,我们走。”说着也不管李蔓欣的反映,就走下了楼。
见隐墨不上当,李蔓欣心有不甘,自是追了上去。刚好见到隐墨和晋安说话,李蔓欣虽然不认识晋安,可是却听到隐墨叫她,也就确定了。知道隐墨是不会允许自己进门,于是李蔓欣只好将主意打到了许晋安的身上,他虽然不会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可是总比隐墨强多了,没准,许晋安早就对许正君腻歪了呢?现前就有亲事在,再让许晋安见到自己,顺水推舟纳了自己也是没准的事啊……想着,李蔓欣就上了前,便有了之前的一幕……
见晋安对自己如此冷漠,李蔓欣心里挺不是滋味,望着许家马车的背影,心里不由为自己的前路担忧起来……
“李二公子么?我家公子请您上楼。”一小厮走到李蔓欣身边轻声道。
李蔓欣这才回过神来,“你家公子……”那小厮却摇了摇头,不肯说,李蔓欣见那小厮的穿戴,竟不比自己差,心里有丝嫉妒,却知道他家公子,必定不会差了,便跟着他上了楼。
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刚才就有人在隔壁,将李蔓欣和隐墨的对话全听了去,直到隐墨和晋安走了,就差人将李蔓欣叫了上来。
李蔓欣怀着疑问进了包厢,就见一个一身富贵的已婚装扮的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道,“李二公子吗?可真是久仰大名,我是钱竹箐……”
晋安自然没有那样的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她本身也没把那个李蔓欣放在心上。进了马车,隐墨也只是简单的提了下李蔓欣见了自己,以及他的意思和自己的回应而已,转眼两人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晋安就开始对隐墨大吐苦水,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被逼无奈,如何如何的无法拒绝,就这样没有任何预料的就给晋行定了亲,还求隐墨在爹爹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隐墨听了晋安的话不由一笑,他知道晋安的话里有着很大的水分,不过这事他也的确逃不掉,还得在公公面前帮着圆场。隐墨想了想到,“这事爹爹不会怪你的,毕竟是你和晋行的老师,再说了了一桩心事,爹爹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孙家小公子,我和爹爹也见过的,虽然娇惯本性却是天真善良的,也颇有才气,没准还投了晋行的性子呢!”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没底,毕竟那个孙公子,虽然不是任性跋扈的,可是却有些清高孤傲,不解世事,晋行也是被宠坏了的,这两人啊,凑到一起能安生了么?只盼着,那孙家有明白人,教好儿子,这嫁了人和做公子是不一样的,否则,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他自己……
隐墨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跟晋安考虑的不一样,晋安考虑的是情投意合,而隐墨则是衡量家世品行。虽然知道两人未必对了性子,可是这亲事是晋安的老师提起的,晋安焉能拒绝?那孙家也有些清誉,虽和许家不是门当户对,但是晋行却是没有官身和爵位的,这亲事倒也相配。再看那孙公子,长得也算绝色,又有才气,性子不坏,不会惹事,虽然无法管家,可是许家还有大姐夫呢,这到也少了连襟相争的局面,至于能不能治得了晋行的内院,那就是孙家该操心的事了。这样权衡利弊,隐墨对这门亲事还是很乐观的。
虽然想法有点南辕北辙,但是知道爹爹不会怪罪,晋安也放心了。只是心里难免嘀咕,跟隐墨也就谈起了,“也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晋行虽然说有些才气,可是性子也太风流了些,这要是我有儿子,肯定不能嫁给这样的?老师就舍得?”
隐墨无奈,其实他心里也为自己庆幸,这世上有几个晋安这样的?当初母亲和父亲也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可是,不还是照样纳侍生庶子?两个姐姐,虽然说着不是好色的,对姐夫也敬重,可是通房也不是没有的……哪能人人都像晋安那样想的那样简单呢?隐墨轻叹一声,他无法回答晋安的问题。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在世人心里,女子哪有不风流多情的?只要站稳了正夫的位置,就是有几房侍又能怎样?只是这样的答案,却不会是晋安想知道的。
好在晋安也就是嘴上犯嘀咕,也没有想得到答案的想法,当隐墨不愿多嘴别人的事,也就不再提起。
第四十七章
回了家,晋安老实坦白了这事,爹爹到没有怪晋安,人情往来他也是清楚的,总不能落了女儿的面子。不过爹爹和隐墨的想法倒是颇为一直,从各方面来看合适就成了,虽然有点不满那孙家公子的文弱和清高,但是他本身就不是挑剔的人,心里想着这个女婿当小孩子供着也就是了,至于和晋行过的怎样,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反正女儿是吃不了亏的。不过到底本性厚道,爹爹还是提点了晋行一些,等成亲前还要把晋行院里的几个人打发出去。
爹爹把这事放在心上,没几天就下了帖子,带着两个女婿到孙家商议婚事。之前并没有透露消息,反而让人觉得是许家上门提亲,这样也给孙家留了脸面,让孙进高兴不已,就知道许家不是糊涂的。两家准备年后再下小定,虽然两人岁数相当,但是晋行还在书院,孙家也有意把儿子多留几年,倒是不急着成亲的,等晋行从书院出来了再说。
晋安也有些愧疚的告诉了晋行,晋行却满不在乎,她知道,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由姐姐定下也是应该的,再说又是老师的儿子,她自然没有抗拒的心理,娶谁不是娶呢?尤其大姐夫也是夸过的,那孙公子长得当真是绝色,又有才气,自己还赚了呢!倒是让晋安讨了个没趣。
晚上,晋安不由得跟隐墨抱怨,她一心为晋行着想,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到显得自己多事了。
隐墨闷笑道,“晋安可真是个好姐姐!”他心里觉得,晋行这样的想法才是正常,只是却不好说的。
“那是,”晋安被隐墨一说,也没了郁闷,反而得意洋洋起来,“你不知道,那时候母亲刚去,家里事多,父亲还得忙着照顾家里,伤心全藏在心里,所以晋行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体弱多病的,比小溪还小呢,都不会哭,就一抽一抽的,那时候起就是我带着她,喂她喝奶,喂她吃药的,是我一点一点带大的,现在一晃,就要成亲了……”
见晋安有些伤感,隐墨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关切的看着她。许家的事隐墨也是知道的,知道晋安不容易,从小就懂事努力的很,目光中不由得也带上了心疼。“别想多了,现在晋行也长大了,这不是好事么?看看现在,咱们一家人过的多好,还伤心什么?”
晋安叹了口气,笑道,“就是,看我,好好的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对了,过年的时候,咱还得进宫呢,到时候你多穿点,自己也学着点偷懒,别累着了。不过好在,能让你行礼的人也不多。”虽然知道,在宫中有太后皇后罩着,隐墨不会难过,可她还是担心的很,深怕自己一时没照顾到,隐墨受什么委屈。
“嗯,知道,不过今年爹爹要去么?”隐墨点点头,往年他也一样要进宫的,不过有了晋安的叮嘱,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不了,”晋安想了想道,“爹那么大岁数了,我不想让他去遭那个罪了,往年是没办法,不过倒是苦了你了。”这样说着,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晋安身居高位,内眷的交际也是少不了的,她要是没成亲,那只得靠爹爹,可是现在有了隐墨,爹爹自然可以休息了。
“也是。”隐墨倒是没有多想,这也是应该的,他本身也是心疼爹爹的。“只是可惜,不能和家里一起过年了。爹爹可是备了好多好吃的呢!”宫里的御膳虽好,可是哪有在家里自在。
“可不是,爹做得春卷可好吃了。”晋安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她可是没少偷吃,想想爹爹做的好吃的,还有两个白白胖胖的宝宝,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多好,晋安不禁叹了口气,“我不想到宫里去啊……”
“别这样,这种话哪能随便说的?!”隐墨忙捂住晋安的嘴,紧张道。就是在家里也不能说,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就是麻烦。
“知道啦。”晋安无奈应道,这个年代可是没有言论自由的。“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