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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家这样子是等着我喂呢!
拔出水囊的塞子,将水囊递到他的面前,挤出笑脸,“请用水,方大人!”
方倾淡淡地道:“你这个姿势,是想再往我的衣服上洒水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坐在他对面,抬着屁股悬在半空中,举着水囊,如果马车晃动,我还真的会洒他一身水,上次弄得他湿身的尴尬事情还历历在目,这回我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方倾往里面挪了挪,朝身边努努下巴,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念在他是伤员,我忍了。
起身坐到他身边,用将水囊递到他嘴边,亲自喂他水,他这才张开唇,喝了几口。
收起水囊,我不由得哼道:“方大人的洁癖有所好转?怎么不嫌弃下官了?”
他闭上双眼,很无耻地道:“特殊时期,无奈之举。”
挺会找借口!
刚想再坐回去,他却突然倒向我,一把抱住我的腰。头也搭在我的肩上。
我登时愣住了!方、方、方倾他在占我便宜?
“我很疲惫,靠背太硬,还是你软啊!”他喃喃地道。
“所以……你要拿我当靠背?”
他松开我的腰,转了转身子。整个人倚在我的身上,还蹭了蹭,“嗯。救你一回,总该讨点好处吧?”
我咬牙,“方大人,下官……”
“嘘~~”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唇上,低声道,“别吵,回到营地唤醒我。”
我……我……我擦!
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忍忍吧,表现得大度点,免得被人说咱知恩不图报。
回去的马车行驶速度很快,到了营地。方倾又说自己受伤了,没法下马车,他伤的是手,怎么脚也跟着不利索了?我要找人来抬他,他又说一定要我扶着!我算看明白了,这货就是在耍赖!
扶着方倾回他的营帐,刚到营帐门口,他又说自己的营帐住不习惯,要求换个营帐。
我无语。便说让他自己选吧!谁料他竟然看中了我的营帐!
我忍着怒气道:“方大人,您现在住的这间下官以前的营帐,被您霸占了,下官才搬出来的,您现在又要霸占下官的新营帐,那下官住哪?”
方倾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你可以再搬回去啊!”
靠!耍我吧!
很无奈地扶着他进了我的营帐,他一进去便倒在床上,那架势大有赖在此处再也不走的样子。
军医来给方倾看过伤,表示没有大碍,只要静养,不要碰水,复原以后不会影响他握笔作画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吩咐翠巧:“巧儿,去伙房看看,给方大人煮点营养汤,最好煮一锅猪蹄汤,吃哪补哪!”
翠巧应下出去了。
方倾躺在床上不满地哼唧道:“你想将我的手补成猪蹄吗?”
被他折腾了半天,我都烦了,回头扔给他一记白眼,没好气地道:“你休息吧,下官找女兵来服侍你!”
“我不要女兵!”
“那男兵?原来你还是好这口!”
“洛宝宁!”方倾从床上腾地坐起来,冷着脸道:“我救了你两次,这一次还受了伤,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呃……好吧,还找女兵就是了。”
“呸!”他狠狠瞪我一眼,“我就要你服侍!怎的?莫非升官了,现在当了青云使,又是钦差大使,身价增长了,我不能如以往在文青阁那样子使唤你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倾一秒钟变身幼稚孩童,这样三岁小孩撒娇的话他居然也说的出口!方倾真的脑子进水了吧!
“方大人,拜托您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可以找女兵来侍奉你,如果你觉得不贴心,我让翠巧来也可以!”
“洛宝宁!”他眯起眼睛怨恨地看着我,“你是傻子吗?”
我火了,他又像以前那么骂我!不假思索地反口骂道:“你才是呢!方倾,你这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大疯子!只会欺负人的疯子,高兴时对我笑笑,不高兴时就挖苦讽刺!我是你养的宠物吗?随时要被你逗弄,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早就受够了被你支配!”
方倾用他那双闪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中有惊讶神色闪过,脸色极差,良久,没有说话。
我看他那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可能说得有点重,可是他凭什么仗着自己受伤了就处处欺负我?他救我,我又不是不感激,他非得要我当牛做马似的伺候他吗?
躲开他的眼神,我垂眸盯着自己的靴子尖。
营帐里陷入一片沉默,方倾一言不发,就那么盯着我,我虽然没看他,却觉得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刀,在我身上乱刺!
直到翠巧敲门,在门外禀报:“大人,汤煮好了。”
我这才走到门口,打开门,接过翠巧递来的汤,让再她去寻点热水来。
端着汤走到方倾的身边,他已经躺回到床上,脸朝里背对着我。
“喝点汤吧。”我用尽量软下来的声音道。
他没说话。
一定是生气了,想他方倾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走到大街上都有大姑娘小媳妇争相围观夸赞的,何时被人这么骂过?
要不要跟他道个歉?可我觉得自己也没有错,他本来就很奇怪,对我时好时坏,还说过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正在纠结着,他说道:“不想喝,你去歇着吧,我想睡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8章 关心则乱
他只留给我一个清瘦的背影,说出口的话虽然语气一如以往的清淡漠然,听上去却显得那么无力,我的心突然乱糟糟的,懊恼地想着方才的那句话可能真的在无意中伤害到他了吧?
将热汤放在床头的矮几上,“那……等你想喝的时候便唤一声,我让翠巧在门口伺候着。”说完转身向外走,又想起他的衣服还没换,停下来,“你的衣服上都是血,让翠巧伺候你换下吧。”
他自始至终背对我,也不答话,就那么躺在那里。
以往我与方倾的相处不愉快居多,但无论他骂我、挖苦我、欺负我、不理我,我都没有现在这般复杂的心情,为何这次与以往都不相同……算了,既然已经得罪他了,恐怕即便我软下来,他也不会轻易消气的。
从营帐内走出,我去了原来方倾住的营帐,他霸占了我的地盘,我只好住到他的营帐里。
躺在床上,鼻子里满是属于他的书墨香气,不由得回想起最近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本来我们已经可以如同朋友那样坐在一起喝酒、倾诉心事了,可是却因为三两句话又吵了起来,最后还不欢而散,或许我和方倾,还是更适合做冤家吧。
傍晚时分,燕啸来了,他听说白天的事情,来询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他却还不肯走,眼含秋波地看我,我想起白天和方倾出去时,方倾说的那句话。担心燕啸真的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和感情,便赶紧找了个借口将他送到营帐门口去。
他出了营帐门,还不住地对我进行各种叮嘱。
我含糊地应下来,他这才不舍地离去。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回去,却瞥见方倾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前。用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幽深地望着我。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下,方才燕啸从我的营帐里出去,他不会误会吧?
脚下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谁料他见状却立刻转身进了营帐,还将门关得严严的,仿若对我避而不及的样子。
靠!我一下子郁闷了,他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吗?
但转念一想。我为毛要在意他的感受?他愿意误会就误会吧!
饶是这么想着,回去后心里还是一团糟,躺到床上,一闭眼睛就是在鹏洲城,他一人一马只身来救我的情景。睁开眼睛又变成了他握住那把刺向我的匕首时淡定的眼神,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
终于还是睡不着,烦躁地坐起来,恰好翠巧回来了,我问她方倾那边怎样了。
她说:“方大人已经睡下了。”
这厮倒是睡的香!我跟这闹心个什么劲?
想着,我也继续倒回床上,准备再睡,翠巧却又说道:“大人,之前方大人说怕你住在他的营帐里不方便。想换回来,便预备过来找您说这事,可是他出了营帐就站在门口看着这边,站了许久也没动,后来又回去了,脸色很差。也不说话,倒床上就睡了。”
呃……原来方倾站在营帐门口本来是想过来找我换回营帐,谁料却看到燕啸从我这里出去……难道他是因为看到我和燕啸在一起,又生气了?
那个……如果他因为这个生气,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
方倾为我吃醋?
算了,这个问题太深奥,我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正琢磨着怎么去见方倾,翠巧便进来了,跟我说方倾要动身回帝都。
我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他要回帝都了?只顾着跟他吵架生气,却忘了他来边关是没有经过皇上同意的私人行为,不可能待太长时间,事情办完了,当然要回去,可他昨天分明说过几日才回帝都,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出去一看,他随身带的那十几个侍从已经将马车装好了,看样子是连夜做的准备。
方倾站在马车边吩咐着什么,我走近他也没发现。
待他转身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平静如常,极其公式化地对我道:“洛大人,帝都公务繁忙,本官这就要返回帝都了,边关之事还望你尽职尽责,柳君邀现在死守鹏洲作困兽之斗,你可以抓住时机,令燕啸将军带兵偷袭,一举夺下鹏洲,相信以洛大人和燕将军的能力,定可守住三郡县、夺回鹏洲。”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眼中露出一抹疲惫,好像没有睡好,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依然儒雅飘逸,身上的白衣纤尘不染,朝阳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映出阵阵金辉,他的后脊背挺得笔直,令他在儒雅之外透着俊朗之美。
从没发觉,原来方倾的俊美是这么与众不同,原来我从没有真真正正用心地去观察过他。
“洛大人,”他对我拱手道,“本官告辞。”
说罢,便提起宽大的衣袖,转身走上马车,我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得整整齐齐。
他放下车帘,在车内命令道:“起程。”
侍从得了命令,便准备扬鞭而行。
我这才反应过来,方倾是真的要走,赶紧摆手阻止了侍从的赶车行动,快步走到车厢一侧,对着垂落的窗帘道:“方大人,你昨日才受伤,今日便赶路,恐怕……”
他坐在车里隔着帘子道:“本官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不妨碍赶路。”
呃……
我又说道:“回帝都路途遥远,你只带这十几名侍从,万一遇到匪类,恐怕安全无法保障,不如下官再多派一队人马护送吧!”
他依旧用淡漠的语气道:“不必,本官来时,也只带着这十几名侍从。从帝都到此,只用了七天时间,未遇到任何危险。”
心中一抽,七天……那不是日夜兼程吗?为了来鹏洲城救我。那原本半个多月的路程,他只用了七天就赶到了!
方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将我的安危看得如此之重?!
“方大人。这路上马车颠簸,不如你将小红枣带上,坐车累了,可以骑马调节。”
“不必,”他冷声道,“当日去鹏洲城也是不得已借你的马一骑,那马是太子殿下赠与你的。本官怎可夺人所爱?”
“这个……”
“起程!”
我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嘴就被他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