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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起程!”
我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嘴就被他打断了,他的侍从扬起鞭子,赶着马儿向营地大门奔去。
走了……
方倾就这么走了……
最后的几句话他连窗帘都没掀……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我的心里猛烈地跳了几下。竟隐隐有种不安,总感觉方倾是赌气离开的!
在原地站了许久,站得脚都麻了,直到翠巧拖着我往回走,我这才像丢了魂似的回到营帐。
营帐里还有他的气息,仿佛他方才还在这里站着,嘴角含笑地看着我抓耳挠腮地写奏折。
方倾,该死的,你走就走。为何走之前非要把我的心搅乱?
呆坐到晌午,燕啸又来了,他刚刚练兵归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一进来就问道:“洛大人,末将听说方大人回帝都了。可有此事?”
我无力地点点头,“嗯,已经出发了。”
“怎么没听说他今日要走?”
“我也是一早才知道他要回帝都,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走了。”唉,走得那么突然,一定与昨天跟我生气有关,弄不好与燕啸来我的营帐也有关!一想到这里,我就在心里偷偷埋怨燕啸!
燕啸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神色紧张道:“大人,今日是月末,不能出行啊!”
“月末?因何月末不能出行?”我不明所以。
他急切地道:“大人有所不知,出了开平县往东十五里地有一处名叫旋风窝的山谷,是回帝都的必经之路,这旋风窝每个月的月末都会刮旋风,旋风一起连人带马都卷到天空中不说,还会引来黄沙,黄沙能将谷内的所有东西掩埋,最深能埋两、三丈呢!所以开平县附近的百姓,每月月末都不会去旋风窝的!唉……洛大人……等等末将……”
他的话没说完,我已经冲出营帐,一把拉过系在外面的小红枣,翻身上马,朝着旋风窝的方向奔去。
燕啸从后面喊我的名字,招呼着士兵们跟上来。
我的脑子里嗡嗡地响,早已听不到其他声音,只剩下一个念头:要赶紧去阻止方倾进旋风窝!否则他会被埋在谷里的!
疯了一般用马鞭抽着小红枣的屁股,我从没这样骑马狂奔过,甚至于马术精湛的燕啸在身后都追不上我。
一路冲到旋风窝的谷口,没有见到方倾马队的踪影,我的心一下子坠了下去,难道他们已经进谷了?
耳边传来阵阵呼啸之声,仿佛有巨大的气流在涌动,是旋风在靠近吗?可是方倾呢?他的队伍呢?旋风来了,他们该怎么办?
“洛大人!”
在我愣怔之时,燕啸追了上来,他的马还未到,整个人先腾空而起,将我从马上揪了起来,揽进怀里,他身后的披风一扬,将我们两人围在披风底下。
与此同时,那阵呼啸声顷刻而至,我们瞬间被卷进风中,幸好燕啸很有经验,他抱着我钻到马腹下面,随着狂风和黄沙的到来,马的四肢被黄沙困住,无法行动,反倒成了我们的保护层。
感觉到燕啸在我的耳边急促地呼吸,湿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颊上,他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我感激地点点头,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宁静,总担心方倾会出意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9章 被亲了
狂风刮过以后,周围瞬间恢复平静,天地间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一切都被黄沙掩盖,唯有天空一碧如洗,黄沙掩映着蓝天,格外分明。
燕啸抱着我,费力地从足有一丈多深的黄沙底下钻出,他的脸上沾染了许多沙粒,我被他护在披风下,没有他那么狼狈。
“燕啸,这狂风还会再刮吗?”
他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过去了,以往也只刮半个时辰的。”
“好。”我踩着黄沙向旋风窝的方向快速地走去。
燕啸从身后追上,将我从黄沙中拉起,不容分说便背到身后,“我背着你进去,你不熟悉地形,很容易出状况。”
我搂住燕啸的脖颈以防止自己从他宽大的后背上滑掉,轻叹道:“谢谢你,燕大将军。”
燕啸爽朗地笑了两声,“谢什么?如果真要谢,也是我先谢你!”
我没再多说,任由他背着走进旋风窝,燕啸是个实在人,不需要我说太多感谢的话。
旋风窝被埋了极厚的黄沙,一路上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一直走到旋风窝深处,依稀见到黄沙的表层有类似马车车顶的痕迹,连忙走上前去,果然,隐隐约约看到黄沙下面仿佛埋了一辆马车。
我大急,从燕啸的背上滑下,便开始用手去挖马车边缘的沙子,大声地喊:“方倾!方倾!你在下面吗?”
喊了半晌,都没有人回答。
燕啸从身上掏出匕首,也帮我挖沙子,一边挖。一边劝慰我不要着急。
可我怎么会不着急?方倾是为了我才来到边关的,我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命丧黄沙之下呢?
你妹的!我还没问清楚他到底什么心思,我还没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为了救我才千里而来的!
所以,方倾,你不能死!
我的双手挖得生疼。指甲缝里被沙子塞得满满的,沙粒将我的手指磨破,可是挖了很久。下面依然没有生命迹象。
这时,守军的士兵赶来了,燕啸招呼着大家伙儿开始动手挖沙子。士兵们都带着工具。挖掘的速度很快。
燕啸将我从地上拽起,劝慰道:“洛大人,莫急,方大人许是躲在马车里面,待沙层被挖开,定能将方大人救出。”
我的心里火急火燎的,哪里听得进去燕啸的劝慰?看着士兵们将马车渐渐地挖了出来,我更着急了。方倾如果幸存的话,这么大动静,他早应该出声了。
“咦?这是什么?”一名士兵从沙层底下拽出一件长袍。抖落黄沙以后依稀可以分辨这是一件男式白色长袍。
机械地接过那件长袍,我顿时傻眼了。这是方倾的衣服吗?那他人哪去了?
接着,又一名士兵喊道:“这底下好像有人!”众人开始朝着那士兵所指地方挖去。
我踉跄着跑过去,推开围着的士兵,抢过一人手中的铁锹,跟着一起挖了起来,口中连声道:“方倾,是你吗?你在下面吗?方倾?说句话啊!”
沙层下面慢慢地露出一个人形,在最上层的看上去像是人的大腿。
我赶紧摆手制止士兵,吩咐道:“不要用铁锹了,以免伤人,全部用手挖!”
几个人扔掉铁锹,七手八脚地挖了起来,片刻,沙层下的人被挖了出来,士兵却说早已死了。
我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颤抖着双手,一点点擦掉那人脸上的沙粒,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待到黄沙擦净,那人的脸孔露了出来,我才看清,这人……不是方倾!!
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地,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万分庆幸地喃喃道:“不是……不是他!”可是随即又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担心下一个挖出来的会是如眼前这具尸体一样的不会说不会动的方倾。
不!我不要那样的方倾,我喜欢的是活生生的方倾!
抹一把眼泪,大声道:“再挖!!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人!”奶奶的,我就不信挖不出方倾来!
“遵命!”
士兵们再次动手往深挖。
我从地上爬起,经过方才的心情起伏,冷静许多,微风吹来,将我脸上的泪水吹干,也吹来一阵阵香气,如书墨散发出的香气一般……香气?
转过身,只见身后十丈开外,方倾正骑着我的小红枣,目光清澈,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碧天黄沙间,他白衣飘飘,俊雅怡然,如同当日他一人一马赶赴鹏洲城下救我时那般俊美、飘逸!
是他!是方倾!他还活着!
他一撩衣袍,从马上跳下,依旧凝视着我,嘴角上挑,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黑色眼眸中华彩绽放。
我向他走去,迈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稳住脚步,再向他走去,这厮居然毫发无伤,白色的衣裳一尘不染,哪有半点经历了黄沙旋风的样子?
我靠!合着我白着急了!他根本没进旋风窝,不知道躲在哪里躲过了风沙,这会儿才进来,还顺手将我留在旋风窝外面的小红枣骑了进来。
踉跄着跑到他的面前,我双手插腰,破口骂道:“妈的!姓方的!你玩小娘是不是?方才的大旋风你跑哪去了?嗯?你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了?害的小娘以为你遭了变故在这里疯了似的往外挖你!你瞧瞧,我这手指头都挖出血来了!”
说着,我伸出生了血泡的脏兮兮的手指,指着方倾的胸膛,“好你个阴险狡诈的方倾,我昨天不就说了你几句,说得口重了,你今天就来打击报复,堂堂国舅爷、左丞相竟这么小肚鸡肠!好啦。我现在手指头流血了,你满意了?报复成功了?”
方倾的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忽然一伸手,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我的手指,声音轻轻柔柔地道:“我受伤了。你也陪我受伤,这样我们才般配啊!”
“瞧瞧,被我说中了吧!果然斤斤计较。不愧是金贵的国舅爷,受伤也要有人陪……”等等,他方才说什么?般配?“我呸!谁跟你般配?小娘的人品可比你好多了!”
“哦?”他仿佛根本没听进去我在说些什么。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唇角的笑意放大,握着我的手缓缓下滑,竟落到了我的腰间。
我一怔,“你干嘛?想狡辩是怎么的?告诉你……呃!”
话没说完,他手上用力,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拥进怀里。
我满身黄沙的衣服就这么和他一尘不染的白衣贴在一起,当然。我柔软的胸脯和他有点偏瘦却不失结实的胸膛也贴在了一起……
还没适应这一变故,他那只受了伤的手忽的挑起我的下巴,在我两只浑圆杏眼的瞪视下。他微笑着垂下头,含住我半张的小嘴。
只觉得双唇瞬间被温暖和柔软占领。他的舌尖在我的唇瓣上舔舐几下,便钻进牙缝里,找到躲在里面的小舌头,肆意纠缠,津液融合之时,那香甜的,如同果冻一般可口的味道侵袭着我的味蕾,令我下意识地去吮吸,想将这味道吞进肚子里。
我忘了呼吸,眼前只剩下方倾长密得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小扇子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他明亮的美目露了出来,含着笑意与我近在咫尺地对视。
他的眼睛仿佛一块沉寂千年的黑宝石,黑得动人心弦,良久,失了魂魄的我被他幽深的眼神生生拉了回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他给吻了!!!
想推开他,他却先我一步离开我的唇,但箍着我腰肢的手却没有松,他眨眨眼睛,粉嫩的舌头从口中探出,舌尖上一颗小小的沙粒被他弹开,“啧啧,这一嘴沙子!”
他还嫌弃!
我这个气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他公然轻薄我不说,居然还嫌弃!
众目睽睽……呃,我刚才过于投入,好似忽略了身后还有一群观众呢!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手持铁锹的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一边的燕啸则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满面通红。
得,这回成了现场示范教材了!
我不由得咬着下唇狠狠地对方倾道:“你、你……这么多人看着,你竟敢行此孟浪行径!”
方倾面不改色地凑到我的耳畔,轻声道:“当年你在西街街头轻薄我之时,观看的人可比现在多多了!”
呼呼!这货还在跟我记仇!
我忿忿地抬脚想去踩他,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