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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的眉毛渐渐拧紧,不善言辞的他找不到话来反驳和质疑我。
我又道:“至于我为何会猜到月龙亭·风,我和他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记忆恢复以后想起所有曾经的过往·因此我对月龙亭的性格很了解,更加信任他对我的感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若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可是他却没来···…风,你告诉我,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风吟自知事到如今瞒不过我了,紧紧蹙眉,满眼的纠结。
他定然答应过流渊和初痕,不会对我说的·但是我逼迫得这么紧,他又不像流渊那样巧善言辞,此刻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他难受·我看着也心疼。
“风,不用你告诉我,我亲自去听。”
“宁?”他不解看我。
我无力地笑了笑,“昨夜我试探过初痕,他言辞闪烁,想来回去后定会与流渊商量的,白日里我们一直在一起,他们俩没有机会独处,此刻你来陪我,正是两人见面商量的好时机,你带我过去,偷听!”
风吟沉沉地叹气,“宁,你这又是何苦?我们三人,谁都不会害你的。”
“我知,”闭上眼,有凉凉的泪滴滚落,“可我不能,不能明明知道他出了事却装作不知的样子。”手心摸上我微微突起的小腹,这腹中的孩子,有六分之一的几率是他月龙亭的啊!!
风吟粗粝的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坚毅却柔软的唇在我的唇瓣落下一吻,接着将我拥进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耳边,低声喃语道:“别哭,我看不得你落泪,让我的心好难过!”
风吟终究是疼我的,见我伤心便全面妥协了,抱起我,跃出窗子,向流渊的房间掠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初痕在流渊的房间里,而且,不仅初痕在,连莫诩和莫凡尘都在!
这是背着我在开会啊!
风吟抱着我躲在窗根下偷听,几个男人可能是商量事情过于投入,竟没有人发现我们。
初痕的声音传来:“阿宝已经开始怀疑了,她在同心咒里问过我好几次,我都搪塞过去了,这次她重生以后,同心咒之间的敏锐度有所减艄,她才没有察觉到我在说谎,可这不是办法,流渊,我很担心明晚你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她会逼问你。”
流渊有些担忧,长长地叹气,“恐怕瞒不了多久了,洛儿很聪明,也极其敏感,我们这样,估计她猜也猜到了。”
莫诩冷冷道:“哼!一开始你们就不该瞒她,等她知道真相以后,伤心会加倍的!”
流渊无奈道:“可是她的身体状况堪忧,若是被她知道景轩帝已经……恐她会崩溃,况且她心肺上的伤还未愈,又加上腹中还有胎儿要顾及,我怎忍心看她心伤……”
莫凡尘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两天我给她诊脉,发现她的心中郁结愈加凝重,腹中胎儿不稳,心肺处的伤复原得极慢。”
初痕担忧道:“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宝的身体,小王爷,她的孕脉何时能稳?”
莫凡尘道:“一般人三个月后孕脉平稳,但她身体受创,怎么也要四个月过后才能彻底稳固下来。”
“也就是还要至少瞒她一个多月?”初痕郁郁地道,“流渊,这么久,恐怕很难瞒住了。”
流渊沉默良久,才沉痛地道:“景轩帝临终前将她交托给我们,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洛儿的安全,她吞下的星魄只有三次重生机会,算起来这次就是第三次了,如果她再有闪失,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那就真的回不来了!若是那样,景轩帝……便白白牺牲了,我们更加只能活在痛苦中,失去洛儿的滋味如何,你们不是已经尝过了吗。”
听不下去了,我听不下去了!
“景轩帝临终前”几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轰”地弹开,一股沉重的无法呼吸的感觉油然而生,几乎将我的胸口堵死。
不管风吟对我的阻挡,我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男人们转身看我,满眼震惊。
风吟无奈地在我身后扶住我,我刚刚能下地不久,他担心我摔倒。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稳住呼吸,努力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对着他们摆摆手,“别怨风,是我非要来偷听的。”虽然知道他们几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彼此之间也了解颇深,没有人会埋怨风吟没看住我的,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几个男人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似乎不知该怎么对我解释。
半晌,竟然是莫诩先开口了,“小宁,你怎么自己下地走动了呢?小王叔说过你要卧床休息的,真不乖!”
说着,他便走到我身前,想要将我抱起。
我按住了他的胳膊,看了看莫诩俊朗的面容,又扫视了其他几人,稳了稳心神,沉声道:“虽然早有预感,也猜了个大概,可我终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告诉我吧,月龙亭到底怎么了?为何我会听到临终前这样三个字?”
说这话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玉流渊的脸,他面沉似水,俊美的容颜看上去多了几丝冷艳。
房间里突然一片沉默,竟是无人再语。
我攥紧拳头,忽然喝道:“说啊!”
几个男人同时抬眼看我,满眼震惊。
我依然盯着流渊,长久以来,他一直在帮我打理家事,他自己也说过,要做我的贤内助,因此风吟和初痕早就默默地将流渊视为他们的头领,我相信,隐瞒于我一事,定是他做出的决定。
流渊蹙了蹙眉,终于开口:“洛儿,你没听错,景轩帝,也就是凌波,他——驾崩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海中最后的意念瞬间崩塌,双腿一软倒了下来,便失去知觉了。
这是晕倒了吧!
依稀感觉到大家都在唤我的名字,急切、焦虑。
各种不同的称呼传来,似远似近,又变得缥缈虚无。
“洛儿!”
“宝宝!”
“宁!”
“小宁!”
就连不肯与我正面接触的莫凡尘也在唤我:“宁宁······”
可是,唯独听不到那句霸道中带着柔情的——“清儿”。
心痛是什么滋味?就是当你经历了千辛万苦,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换来日夜期盼的重逢,满心欢喜地将他抱进怀里,而他却在你满足的那一刹,化作一缕轻烟,袅袅消失。
月龙亭,你不亏是令世人仰慕敬畏的景轩帝,真是说得出做得到!锦月皇宫内,你在我弥留之际说的那句“如果还要再次堕入轮回,那么,我陪你!”竟然是真的!
第411章 我会静候你的重生
再醒来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未睁眼,鼻息间已冲进浓浓的汤药味。om
感觉自己的双手分别被不同的人握着,左手触感冰凉,应是初痕,右手被包裹在细腻的掌心里,定是流渊。
“宝宝?宝宝?醒了对么?”初痕通过同心咒感应到我的醒来,轻声唤我。
外面的几个男人立刻围了过来。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众人焦急的表情。
我慢慢地动了一下上半身,想要坐起来,流渊抬眼看了看莫凡尘,莫凡尘点点头,示意我的情况可以坐起,流渊这才松开我的手,抱起我,然后自己坐在床头,让我依靠在他的怀里。
初痕体贴地将温水送到我的嘴边,用瓷勺舀起一勺喂给我喝。
喝过水,缓了缓心神,认真地将我这几个男人的面容扫视一圈,艰难开口道:“告诉我吧,我可以撑住。”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苦涩,这种苦涩只有几经生死的人才能体会到。
我的话音落下,众人皆望向莫凡尘。
莫凡尘走到床边,拿过我的手腕,为我诊脉。
半晌,莫凡尘收回手,“脉象暂时平稳。”
我无力地笑了,看着他们,“我已经是死过三次的人了,星魄的重生机会已经用完,如果再死,恐怕会魂飞魄散了,所以,我很珍惜这次生命,更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会挺住的,相信我。”
微微垂眸,再抬眸时,目光中满是坚毅,“他不会那么简单地走的,定然有遗言。”
流渊在我的身后微微将我抱紧,温润的脸颊靠在我的脖颈间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地给我讲述。
“洛儿,当时你被那名叫舞觞的少年刺中心肺,我们将你抱到太医院太医束手无策,无奈,又护着你从太医院往外走,虽然女皇下旨不准任何人阻拦,但我们依然遭受到宝凤公主的拦截,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杀出重围。
出宫后,你已经气息全无全身冰冷,看着你就这样一点点失去生命,心痛难忍,找了很多大夫,又去皇宫里虏来太医,他们都说你已经断气了。我们几个人围着你,轮番抱着你,抱了两天两夜最后不得不接受你已经死了的事实。
你的身体开始僵硬,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腐烂,凌波说皇宫的后山有一处隐秘的冰谷常年寒冷,只有皇族内极少的人知道此处,于是我们将你带进冰谷内,想着这样还能保存你的容颜,让我们能看到你。”
流渊说到这里时,泪水潸然落下,顺着他的眼角,落到我的脸颊
那种失去爱人的撕心裂肺的疼再一次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我微微转身,用手指轻轻拭去流渊眼角的泪珠。
他握住我的手,小心地将我的手心贴在他的脸颊上继续道:“没想到,到了冰谷门口,凌波却趁我们不注意突然按动冰谷的机关,将入口封住,一个人抱着你进了冰谷,我们担心他做傻事赶紧想办法打开冰谷入口,但是堵住入口的冰层极厚,非短时间内能打开,正在这时,太子殿下带兵冲进皇城来了,他找到我们,调动士兵,用了一天一夜才将入口冰层打开。”
流渊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夹杂着哽咽,顿了顿,又说道:“当我们进去的时候,见到······见到凌波他抱着你,趺坐在冰床之上,当时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撑着所有的力气叮嘱我们定要照顾好你,然后辅佐你,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交代完这些,他······便去了······”
流渊很痛苦,说完这些,便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间,久久不语。
月龙亭不仅仅是景轩帝,还是玉凌波,尽管他的灵魂早已不是原来的玉凌波,但是他的身体上流的仍然是玉家的血脉。之于流渊来讲,他是流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失去月龙亭,流渊承受的打击并不比我小。
流渊说不下去了,初痕代替他继续说道:“我们这才发现,少尊他竟然将自己的真气全都灌输给你了,自己精力衰竭,初始我们不知他这么做是何用意,只以为是他情深所至,直到后来太子殿下竟听到你还有轻微的心跳声。”
这时,莫诩也若有所思地道:“那个时候你已经断气三天三夜了,他们都说你早就气息全无,可我偏偏听到了你的心跳声,看来,是因为景轩帝的真气延续了你的微弱气息。”他突然抬起眼眸,坚定地道:“老子这辈子从没佩服过什么人,唯有景轩帝,敢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这种气魄,老子佩服!”
看着莫诩的样子,我突然想到当初他听说浮云就是自己亲生母亲时并没有太多埋怨和挣扎,我那时还在琢磨,如莫诩的性怎会那么快接受浮云?现在看来,恐怕他早就被浮云为爱所做的壮举折服了吧!
难怪这次再与他们几人相见,没有人再像以前那样爱吃醋了,除了莫诩在自己的洞房夜闹了点小脾气,其他时候均是和和气气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