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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这封信函拿给莫诩看时,他哼了哼,便将信甩在一旁,环抱着双臂赌气似的不言语。
“诩儿,你跟我说实话,自己心里究竟有什么想法?”
他耸耸肩,“不是早就说过吗,这个太子老子铁定心思不当了!”
“那你的打算呢?再过几天我就要登基了,到时不得不住进宫里,你愿意跟我进宫吗?”
莫诩怔了一下,歪过头去不看我,烦躁地道:“皇宫、皇宫!老子最烦的地方就是皇宫!”
就知道他不喜欢进宫。
缓缓走到他面前,仲出手,握住他的双手,“诩儿,看着我。”
他这才转过头,双目与我对视。
我执着他的手,深深吸一口气,无比郑重地道:“诩儿,告诉我,你愿意和我生活一辈子吗?无论将来富有与贫困、高贵与平凡、疾病与健康,你都愿意与我在一起,相守相依、不离不弃?”
莫诩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小宁······”
“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眼中动容,凝视我片刻,点点头,也用郑重而真诚的语气说:“我愿意。”
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依偎进他的怀里,轻声呢喃道:“诩儿,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希望永远都不要改变,因为我会不惜一切留住你,决不让莫逐日把你抢回去!”
“小宁,我信你。”莫诩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说实话,今天看到莫逐日的信函我心情很差,令莫诩归,靠,莫诩是我的男人,凭什么他想要回去就要回去?我与莫诩是拜过堂成了亲的,我自然会护着他留在锦月国!
莫逐日,既然我下定决心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也不会松开莫诩的。
“诩儿。”
“嗯?”
“我知道你不喜欢进宫,故而让流渊在紧挨着皇宫的西面收拾出一处别院来,与皇宫仅有一墙之隔又令人开通一道偏门,可供人通行,你若不喜住在宫里,平时可以住在别院。
但是我在宫里也给你留出和流渊、初痕他们一样的院子来,是专属于你的,两个地方随你选择。”
其实莫诩不愿进宫,一方面因为他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渴望银龙山那种自由的生活,不想再被束缚。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不管他现在还是不是宝日国太子也不管他以后还当不当这个太子,但他曾经都是宝日国太子,这样的身份如果进入我的后宫,莫说传出去会令宝日国颜面扫地,单是莫逐日也不会允许的。
莫诩不当太子的话,他最多改立皇储,但如果莫诩扔下太子的位子,跑到我的后宫来那就是宝日国和锦月国两个国家之间的尊严问题,那样的话,更给了莫逐日公然进犯锦月国的借口。
因此莫诩不愿、更不能进我的后宫。
他抱着我,沉默良久,才说道:“小宁,我,算是你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吧?”
我愣了愣,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中写满期待。
这两天流渊和初痕在商量等我登基以后的大婚一事,这是我的意思,希望能在稳定以后尽快与他们成亲,但是莫诩因为身份特殊却是无法与我大婚的,尽管我和他拜过堂了,但我觉得那次拜堂过于仓促,我又处于昏迷状态,这对于莫诩来说并不公平。
突然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当初月姗姗一心想将假宝凤远嫁宝日国极力与宝日国太子定下婚约,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场闹剧,没人当真。而现在,我成了太女并即将登基,如果莫诩还是宝日国太子的话,我们两人虽有婚约,但若谁都不肯放下皇储之位,恐怕婚约也不过是一纸文书而已,最终都是要违约的。
我对莫诩温柔地笑了,“对,这辈子,你是第一个与我拜天地的男人,是我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夫君。”
他将我拥紧,“小宁,唯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满足。”
“嗯,我会让你满足一辈子的。”
“真的吗?”
“真的。”
“可是······”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最近这两个月我都极其欲求不满,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这小子,怎么又拐到圆房这件事上来了?
登基的前一天,我们终于从别院搬进皇宫,因为我要连夜为登基做准备,住在别院实在不方便。
这一个月来,流渊一直在皇宫内帮我整顿后宫,很见效果,我一进宫便觉得整座宫殿的气氛与之前来时完全不同,没有那么强烈的压抑感,而且太监宫女们很多都是新面孔,这让我感觉很舒服。
再次感叹流渊超强的管理能力!
后宫的整个布局流渊也做了调整,除了处理政务的金凤殿、御书房没有变化,原来住着凤后、王夫的那些宫殿都被流渊将宫殿的匾额摘去,内设布置得几乎一模一样。
感激地看向流渊,他果然懂我!我不想如其他女皇那样将后宫分设得等级分明,对于我来说,他们只是我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流渊指着从东到西并排的宫殿对我道:“这些分别是初痕、风吟、太子殿下和我的院子,挨着太子殿下的那间是给小王爷预备的,但是他不愿住进宫里来,所以暂时与太子殿下一同搬进‘依月别苑,。”
我点点头,“嗯,小五能一直留下给我疗伤,我已经很感激了,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宫里我也给他预备了,如果哪日他回心转意,随时可以搬进来,我们欢迎他回来。”
感动于流渊的大方,我与小五之间的感情他很清楚也很理解,看得出,他也希望我能与小五和好,但是,曾经那么深的积怨,怎么可能说消除就消除呢?
流渊又道:“剩下的那几间空着的宫殿,是留着给娘子你充盈后宫的。”
我无语,充盈后宫……
好吧,我现在也是有后宫的人了!
第419章 新女皇不好惹
登基仪式于九月十八那天举行。
锦月国史册记载,延禧女帝薨后,太女宝凤继帝位,改国号为天祈,尊号圣德女帝。
圣德女帝……
当我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坐在金殿銮座之上时,面前是臣子们的参拜,耳边盈盈环绕的却始终是“圣德女帝”四个字。
圣德,我是否能如自己的尊号这般,做到圣明贤德?
依稀记得当年还是皇后之时,景轩帝曾对我说过的话:“为君者,以人治国,则国衰,以德治国,则国盛。”虽然身在帝位,但这个国家不是个人的,而是百姓的,唯有事事从百姓的角度出发,为百姓造福,才能对得起“圣德”二字!
登基大典结束以后便是国宴,此次国宴月谦然按照我的意思一切从简,比起月姗姗在位期间的任何一次宴会,这次的国宴都是简约甚至寒酸的。
我望着坐于席间的满朝文武,有的人面露鄙夷,可能觉得这位新女皇也太抠门了,连酒水都没用窖藏五十年的宫廷玉液,只端来大街上买来的女儿红凑合,露出这种神色之人多是月姗姗擢拔起来的大臣。
也有的人脸上满是敬畏,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这种从简行为的赞成,这样的人多是景轩帝时期便受到重用的老臣。
什么样的人揣的什么样的心思,我自上而下,一目了然。
我正襟危坐,面满威严,清冷的声音在金殿内响起。
“礼部侍郎何在?”
一名三十岁上下男子匆忙从席间站起,他显然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被点名,毕恭毕敬地跪在大殿正中央,声音有些颤抖回道:“微臣礼部侍郎月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
“行了!”我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这套词听了一天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月钟蓦然一怔,怎么也没料到我会打断他的参拜语,有些不知所措地跪在下面,不敢动。
“月钟爱卿朕问你,现如今吾国一普通人家一年花销多少银两?”
“回陛下,吾国乡镇人家,若六口之家,一年开销约十两银子
“嗯,那么一镇有多少户人家?”
“回陛下,以距离皇城二百里远的桃源镇为例一镇有四百二十八户人家。”
“既如此,敢问月钟爱卿,桃源镇全镇百姓一年开销为多少银两?”
“回陛下,桃源镇全镇百姓一年开销约为四千五百两左右。”
“好!”我看着恭敬地跪在地上的月钟,以及坐席间面面相觑的官员们,忽然提高声音,厉声道:“今日国宴,一切从简尚且花费六千两银子,众爱卿,朕且问你们皇家一顿宴会吃去的酒肉可供吾国一个镇子百姓富庶生活一年,两者孰轻孰重?”
坐席间的官员一片沉默,方才相互递眼色的那些人也不敢抬头了,全部垂头不语。
这帮没用的废物!
我又冷声道:“先祖尝言,凡治国,必先强民,民富国强,民贫国弱!这个道理相信在座博学多才的诸位都懂,朕不用再教你们了吧!往日先皇尚奢而忘俭,实乃大大失德!今日起此等作风一律免提!”
话音一落,便听到下面集体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在即位当天便评价先皇失德的皇帝,恐怕我是头一位。
世上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便做第一个登上皇位就打你们脸的皇帝吧!边关战乱,百姓流离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大官们还好意思嫌国宴简单,也该醒醒了!
“兵部侍郎何在?”
又一名四十岁上下、挺着个将军肚的官员出列,垂着头跪在礼部侍郎月钟身边,颤声道:“兵、兵部侍郎月布群参见陛下!”
岳不群?难怪说话有点娘娘腔呢!
这个兵部侍郎可能是见到方才月钟喊万岁时被我打断了,所以没敢多言,说完“参见陛下”就没了后音,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候着。
我偏不让你如愿。
向后倚靠在銮座上看着他。
月布群等了半晌,发现我没说话,战战兢兢地抬头瞄我。
我歪了歪头,继续看他,面无表情,“怎么?兵部侍郎惜字如金,朕连一句万岁都听不到。”
月布群脸色大变,身体一僵,紧接着连连磕头,“微臣不敢,微臣该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再次看向坐席中众官员,多数人脸上都显出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想必他们都在纠结,喊万岁不对,不喊万岁更不对,以后见到女皇陛下究竟该不该喊万岁呢?
我用一只手支起下巴,看似随意地盯着月布群,眼中却射出犀利的寒光,“爱卿,朕问你,边关各部队军士的军饷因何连续三年逐年递减?”
“这个······”月布群的额头抵在地面上,撅着屁股,以一个极为恭敬的姿势回答道,“全是柳王殿下的意思”
“哦?”我冷笑一声,“真是好主意!柳王早就死了,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死无对证,亏你想得出来!”
“臣、臣不敢,皇上明鉴,柳王殿下直管兵部,兵部所有的事情均由柳王殿下亲自过问,臣只不过……”
“住口!”我冷喝一声,月布群被吓得一激灵,不敢再言语。
“一切均有柳王亲自管理,要你们兵部官员有何用?!因为军饷下降,边关部队三年没有扩充,导致吾国边防逐年减弱,此时,宝日国皇帝野心勃勃,随时可能起兵犯境,边防军士连磨刀的钱都没有,拿什么与宝日**队抗争?届时宝日国部队如同前几个月他们国家太子那般直冲进皇城,朕倒要看看你们兵部的人还有没有闲心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
说完这话,我的目光看向坐在筵席靠首位置的兵部尚书月广文,这个月广文是不折不扣的柳君邀一派的遗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