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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乡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过那个地方有这样的曲子。”
“我家乡在……天朝,离这里很远的!”
“天朝,确是未曾听过……宁宁,你跟别人不太一样。”他这句话算是由感而发了。
我抬起头看他,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爬了上来,银色的月光照着满园的草药,也照在他的天使一般的面孔上,他闪亮的双眸像蕴藏着巨大的磁场,我的目光一落在上面就怎么都移不开了。
“小五,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小五的星眸闪烁,含笑不语。
我深深地陷入他的目光之中,心中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强烈迸发,小五的这双明亮的眼睛,我真的没有见过吗?为何好似在很久以前,就曾经被这样清澈的目光拨动过心弦?
心,突然狠狠地抽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却难以捕捉。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对天使动情!太扯了,小五分明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观赏型男子嘛,而且他是天然受,我在骨子里还是喜欢主动型的男人……越想越远了……
“呃,我该回去了。”我错开目光,收起手中的木勺和粪桶,尽力掩盖自己方才荒唐的想法,提起木桶就向外走。
感觉到小五的目光在我背后没有离开,我走得很不自然,拉开栅栏门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宁宁……”他在后面唤我。
我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一口气,平复我波动的内心。未等我转身,他追了上来,一阵茉莉香气随着他的靠近萦绕在我的周身。
“给,擦擦。”白色丝帕从身后递了过来。
我从他修长白皙的手上接过帕子,转身看他,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上,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我的脸上有点脏。
我发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羞怯过了,而且是在一个小男生的面前,那一刻,我脸红了,抓住他给我的帕子就跑了。
唉,丢人啊!想我洛宝宁,非著名职业耽美漫画家,创作过无数非优秀作品,什么类型的男人没YY过,什么基情的场面没画过,何曾这般狼狈地落荒而逃?
我在院门口仰天长叹,没想到穿越了,我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从小就这样,可以坦然地面对那些风骚的、不正经的、甚至调戏我的男人,冷静地与他们周旋,却无法正视那些温柔的体贴我关心我的男人。
初中时,班里面有个帅帅的男生对我示好,主动提出放学后送我回家,当时我就恐惧了,结果,那天他一个人在校门口等了三个钟头,我却从操场跳墙逃跑了,从此,我们学校就再没有男生追我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天生贱骨头,见得不别人对我好,活该当一辈子老处/女也交不到男朋友。
手里攥着小五给我的丝帕,哀怨地叹一口气,将丝帕塞进怀里,提着木桶回茅房。
“站住!”
刚出院子大门,一声冰冷的喊声从背后传来,我下意识地回过身来,就见朱红色木门边站着一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也穿了一件丫鬟标志的暗红色锦缎小袄,生得倒是很漂亮,低眉含黛,翘鼻樱唇,眉眼之间隐隐显出一股冰冷的气质。
“叫我?”我指着自己鼻子,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孩子我不认识吧。
“你方才唱的什么歌?”她紧紧地盯着我,一双杏目中竟透出威严的神色。
原来是我的歌迷呀!嘿嘿,小姑娘,追星不是这么追的,今天就让姐姐好好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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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歌词选自歌曲《最炫民族风》
第9章 都是好色惹的祸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对那小丫头挑挑眉。
她冷冰冰地看着我,就跟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看了一会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是【桃园】的浮云。”
“虾米?”我瞪大眼睛看着她,片刻便崩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还有叫这名的呢,你叫浮云,我还神马呢!”
浮云盯着我的眼神慢慢变得有点怪异,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她一个古代人哪里知道“神马都是浮云”这种具有时代意义的流行语。
本着新人不能得罪人的原则,我清清嗓子,端正颜色,很严肃地说道:“我是茅房的阿宝,幸会,幸会。”汗,这自我介绍太雷人了。
浮云小丫头惜字如金,看着我,眨眨眼,转身走了。
嘿,有个性!神秘又冷漠。
回到丫鬟大院自己的房间里,莲妈还在等我,见我回来后便催我去洗澡,早点上床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起来挨个院子收恭桶。我有一种错觉,莲妈就像我妈一样,操心我的饮食起居,还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我又问莲妈认识浮云吗,莲妈吃惊地看着我,我便将浮云与我说话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浮云和轻烟都是当初四官人嫁进来时带的陪嫁丫头,与轻烟不同,浮云因为性子冷漠,所以不太得宠。
莲妈又说,浮云很少主动与别人讲话,甚至别人问她话她都不愿搭理,不知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主动与我搭讪。
我回忆起浮云见到我时的表情和她对我说的话,得意地微微笑了,自然是因为本人的气质过于迷人,男女通杀了!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掏出小五给我的白色丝帕,淡淡的茉莉清香从帕子上溢出,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天使一般的面孔,和那双明媚黑亮的大眼睛。
不知何时睡去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熊熊烈火从四面八方向我奔来,将我团团围住,我惊恐地站在大火中央,心中充满恐惧,伸手向四周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孤独与无望油然而生,我瘫坐在地上,等着烈焰将我吞噬……火光中闪过一张张狰狞又陌生的面孔,一个尖锐的声音冲破我的耳膜:“你去死吧!”
黑暗里,我“腾”地坐了起来,身上的单衣已侵满冷汗,湿乎乎地贴在我的肌肤上,额前的头发也湿了一片。
又是这个梦,十几年来,我总是反反复复地做这同一个梦,每一次都会从梦中惊醒,梦里那种真真切切的恐惧感在我狂跳的心中久久不能退去。甚至在穿越的那天夜里,我也是因为做了这个梦而无法入睡,才会走上甲板乘凉而发生意外的。没想到穿越了,这个诡异的梦竟然也跟着我一同穿来了。
“阿宝,怎么了?”另一张床上的莲妈似乎察觉到我的惊醒,也坐了起来,摸索着要点灯。
我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连忙说道:“没事,我只是做了恶梦。”
莲妈还是不放心,起身掌灯,又给我倒了一碗水,坐在我的床边为我擦汗,“你这孩子,平日里睡得那么死,怎么今天竟做起恶梦来,莫不是昨天被歹人打的?”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怎的。”我喝着水,倒是平静许多。
莲妈又宽慰我几句,便回去睡了。熄灯后,我却怎么也不敢再睡,迷迷糊糊的手里还攥着小五给我的丝帕。
第二天一早,我挨个院子收了恭桶,上午全叔见我精神不好,便叫我回房休息。正如莲妈所说,在茅房工作虽然又脏又臭,却不受人管制,全叔也很好说话。
回房后,莲妈已经去洗衣局了,她是负责为府里洗衣服的下人,白天一般都是去洗刷刷的。
我一觉睡到午后,醒来以后觉得轻松不少,又瞥到床边小五给我的帕子。一时兴起,便拿起笔墨,在那白色帕子上画了一个卡通小人,大眼睛尖下巴,Q版的小五,很萌很可爱,也很小受。
我想起昨天走得匆忙,有些失礼,便揣起丝帕,向着小王爷的院子走去。
虽然我一向自认为记忆力很好,但公主府实在太大了,我早晨跟着全叔收恭桶之时很努力地记地形,出了丫鬟大院后还是忘了东南西北,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到昨天傍晚的朱红色木门。
走了半天,发现自己走到一片很大的花园之中,从回廊里拐出去,外面居然是个更大的人工湖,晕,继续绕。
可就在这时,我的腿怎么也迈不动了,眼睛像被强大的磁场吸引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湖畔柳树下的人。
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坐在宽大的软椅上,认真地望着湖面。那男子一拢青衣,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他也不需要装饰,因为太美了!就像汇聚了天地之间的一切美好,又像是上帝创造了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你只能感叹他不属于这个凡尘世界。
他那完美的侧脸,细腻如冰的脸庞,刀刻一般的下巴,淡淡的唇色和优雅的颈项,整个人宛如冰山上的傲世雪莲,安静却璀璨地绽放华彩,他吸收了日月的精华,他掩盖了世间的芬芳,他夺走了我的心魄和思绪。
正当我在为这样一张绝美的面孔惊叹之时,他微微侧过头,双眼扫过我的脸,刹那间,我整个人像跌进了寒夜的星空之中,空虚地飘着,却没有尽头。
那竟然是一双黛蓝色瞳仁,宛若在冰窖中静待千年的寒玉,能将万物的色彩全部吸进双眸。那冰冷的蓝,那纯粹的蓝,那完全没有一丝杂质的蓝……
我曾经疯狂地迷恋法国艺术家伊夫·克莱因创造的“克莱因蓝”,因为那是理想之蓝,而现在,我方知,世界上有比理想之蓝更令人不能自已的梦幻之蓝!这蓝色,注定令我魂牵梦萦,这蓝色,注定扰我此世清宁!
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我无法用以往YY的心态对他进行分类,什么攻啊、受啊的,我全忘记了,我只知道,若能伸展双臂拥抱这个男子,哪怕只有片刻,这一生,足矣!
我望着他,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就连他皱着眉嫌恶地看我,都没有发觉。
站在不远处的两名小厮走到他的身边,抬起他身下的软椅,向我走来。
可我的心还在那黛蓝的夜空中飘着,怎么也抓不回来,全身像被点了穴一般,看着他半躺在软椅上迎面而来。
终于,他与我擦肩,他如丝的长发在我的眼前轻轻飘过,正如他轻轻地来,连衣袖都没有挥一下,只留下真切的两个字:“掌嘴。”
什么?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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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公主的二官人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比看美男看到被人掌嘴更悲催的呢?
我反抗,我挣扎,可是完全没有用,我还是被一名小厮牢牢按住,另一名小厮狠命地抽了我十个嘴巴,将我的小脸抽成包子。
从小到大,我何曾被人这样打过!如今穿越过来不到三天,就成包子脸了!
愤怒!
我一路上没有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麻木地走回丫鬟大院,进房间后刚坐下,莲妈就急匆匆跑了回来。
一进门,她的眼眶就红了,翻箱倒柜地找药膏,一边抹着眼泪给我擦药,一边劝慰我,“阿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坏了脑子,怎会得罪二官人?我听洗衣局的丫鬟说你被打了,连忙放下活赶回来,你瞧瞧,都打肿了,这帮小厮也不说下手轻点!主子冷血,他们也跟着狠心!”
莲妈是真急了,语无伦次,而且她一向很注意言行,今天竟说起主子的不是。
我本来没什么,可听着莲妈带着哭腔的声音,竟有点忍不住,委屈一下涌上心头,眼泪也在眼底打晃,但我很快收住了。
“莲妈,他就是二官人吗?”那双黛蓝色眼眸依然不断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星空一般的璀璨。
“可不是呢,除了他,这府上还能有谁这么狠毒!”莲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