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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城东头的沈家?吴家竟这么迫不及待送聘礼,难道昨日…。”我揪着那婆子的衣领问道,见她惊吓地点头,放开她,急急跑向沈家。
看到沈府外,家丁正一箱箱将红绸包裹的聘礼抬向府内,沈老爷笑着拉着吴荥的手入府,吴荥完全不见昨日的窝囊,难道我昨日,并未真正吓到他?不行,我决不能让此等小人娶到沈玉,我隐身跟随他们。
“贤侄啊,你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多聘礼,可见你们家是真真重视我们家小玉的,我没看错啊,小玉嫁到你们家一定会幸福的。”
“伯父,客气了,家母早听闻沈小姐的贤名,特准备丰厚的聘礼,嘱咐万万不可亏待沈小姐,伯父,还请放心,小生今后定会好好对待沈小姐的。”吴荥虽未见过沈玉,但沈玉那无盐的名早已街知巷闻,为了今后的官路,他只能违心说出这番话,以安沈老爷的心。
“贤侄啊,我当然对你很是放心,先前我与你爹娘已谈好等你高中状元,便将小女嫁予你,如今,你已高中,我们来商议一下具体婚期,我瞧着三月后的十八倒是一年中最吉之日,你觉得如何?”沈老爷拿出黄历给吴荥看。
“伯父,其实家母也已选定一吉日,正是三日后。”
“三日,如此急切?为哪般?连婚礼都来不及筹办啊。”沈老爷皱眉看着他。
“实不相瞒,昨日,昨日,我家中闹鬼,一白衣黑发的厉鬼,脸上淌着鲜血,突然从门中渗出,家父,家父吓得不轻,如今还躺在床上,说胡话,昏迷不醒,所以,家母想让小生尽快迎娶沈小姐,为家父冲喜,至于婚礼,家母说会一力承担,风风光光,断不会委屈沈小姐,还请伯父恕罪,成全小生的孝心。”吴荥道出一切,沈老爷听后也甚是同情,不过三日着实有些焦急,但也不得不同意,沈玉怕是很难心甘情愿嫁给吴荥,时间一长怕会出什么幺蛾子,打铁趁热,还是快点把她嫁出去,沈老爷想到这,拉着吴荥,欢喜地开始商议婚礼的安排。
都是我的错,如今,短短三日,沈玉就要嫁到吴府,我紧握拳头,指尖潜入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助沈玉和林西楼?正想着,我的脚步已经走向了沈玉所在的小院。今日的沈玉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和幸福,看着枝头的鸟雀跃,我见左右无人,便现身走到她面前。
“嗯?仙人,如何?西楼同意了吗?我何时,何时能,与他私奔?”沈玉羞涩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出那两个字。
“沈玉,若,若是,你不能跟林西楼在一起了,你会如何?”我实在不忍打击沈玉的心。
“难道,西楼没同意?也是,私奔毕竟不是小事,仙人,请你告诉,西楼,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无论时间多久,有多少阻碍,我决不会背弃他。”看着柔弱的沈玉,竟为了爱情生死相随,我真的被她打动了,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林西楼,我决定帮她,大不了,多等几日,等他们白头,林西楼离世再带他的魂魄离开,这样他才能心甘情愿。
“沈玉,你放心,林西楼答应了,我约好今夜亥时,带你与他在城东码头相会,安排你们离开。”
“真的,太好了,谢谢您,仙人,仙人可否告知您的仙名,我与西楼会感激你一辈子,日日为您供奉。”沈玉开心地拉着我的手。
“我叫红瑶,红色的瑶草…。”我看着她,想起西珏为我取名,当时在天庭,那些如花的仙女都有很好听的仙名,而我只是因是株红色的瑶草,便取名叫红瑶,我便日日缠着西珏质问,为何给我取如此敷衍的名,你会认真地看着我,对我说,我觉得与你很是相配,都那样美丽,我那时不懂你眼中的情愫,只是害羞地躲开。
漫长的等待,夜终于慢慢降临,白日,沈玉对沈老爷的婚礼安排十分顺从,使得沈老爷以为多日的紧闭让女儿想通了,因此撤走了门外的家丁,对沈玉的防备也有所懈怠,让我十分顺利的把沈玉带到码头,我早已安排好船只,船夫是由一青蛙所变,绝对安全可靠。
“红瑶仙人,多谢您的帮助,只是,小玉这一去,怕是会伤了爹爹的心,娘亲死得早,爹爹就我一个女儿,我却不孝,不能侍奉在左右,仙人,可否,答应小玉,替小玉,照看一下爹爹。”沈玉背着简单的行囊,乌黑的发丝挽起,只余一根白玉的发簪固定,并未拿走贵重的首饰,白玉发簪也是沈夫人临死前交给她的。
“你放心,我会拿走你爹爹与你的记忆,今后,他不会记得你,不会痛苦。”沈玉听到养育了自己16年的爹爹,以后不会再记得自己,心有戚戚焉,眼泪不停垂落。
等了许久,仍不见你那白衫修长的身影,我们都有些焦急,难道你忘了今日的约?
“红瑶仙人,西楼为何还不出现?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沈玉紧张地握着我的手。
“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可能路上被耽搁了,你且在此等候,我去查探一番。”我握了握她的手,说出的理由连自己都不能被说服。
“大胆小妖,蛊惑人心,强行带走沈小姐,已犯下弥天大错,现命你速速放了沈小姐,否则休怪本道剑下无情。”一清俊男子,拿着一把银光宝剑,穿着蓝色道服,腰间还挂着一个紫玉葫芦,剑眉星目,一脸正气看着我和沈玉。
“哪来的小奶娃,毛都没长齐,学人收妖,给本姑娘,瞧瞧清楚,我强带她,她还会如此安然?休要捣乱,还是速速回那道观修习道法。”看着如此年轻的道士还学人收妖,我不免觉得好笑。
“妖怪,你快,快放了,我的未婚妻,否则,让道长收,收了你。”吴荥躲在小道士身后,战战巍巍,明明心中很是害怕,却还要威胁几句。
“哈哈,就凭这个小道士,还想收本姑娘,别做梦了!”我寂出莫寻剑,眼中泛着几丝得意和轻蔑,小道士竟没有一丝害怕,举起手中的剑就迎面而来,我挥手挡住,小道士的力气竟如此之大,我居然会后退,让我觉得有些轻敌了,立刻正式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道士。
“小道士,你究竟是何人?”
“知道怕了吧,道长,快收了她,沈小姐,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你爹爹知晓你不见了,已经昏厥了。”吴荥得意的看着我,还不忘劝说沈玉,一听到疼爱的爹爹昏厥,沈玉显得有些焦急,眼神急切地看着我。
“妖孽,你为祸人间,不知悔改,吃我一剑。”小道士举剑刺来,我堪堪抵挡,与他颤抖在一起,本想使用仙法摆脱他的纠缠,可是想起烜珩的话,生生收起,小道士的剑术高深莫测,我竟一时看不透,当初若能和西珏好好修习剑术,如今也不会如此狼狈,我只能一边躲避,一边抵挡,显然有些吃力,我忙着抵御小道士,完全顾不上沈玉,吴荥竟乘机凑到沈玉身边耳语一番,本就焦急的沈玉,更是急切,看着林中缠斗的我们,来不及说些什么,就与吴荥一同离开,还不时回头看看依然停靠在码头的船只,是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
“噗”小道士虚晃一剑,竟一掌拍在我胸口,未有抵挡的我,口吐鲜血,执剑跪倒在地。
“妖孽,多行不义必自毙,随我回紫霞山受刑。”小道士打开腰间的紫玉葫芦,强大的风力,我慢慢地靠近那葫芦,我忽然忆起在梦中,也是此种情形,不行,我决不能进那葫芦,我连西珏一抹魂魄都没收集,怎可毁在这小道士手中,我强行定住身躯,从储物袋中艰难地拿出一网银丝,此乃黑寡妇吐的蛛网,强硬无比,无坚不摧,我一挥手洒向那漆黑的葫芦口,蜘蛛丝,缠绕在洞口,勉强挡住了强风,同时也缠住那小道士,我立刻遁走去寻那久未露面的林西楼。
我来到熟悉的竹屋前,竟一片狼藉,四处逃窜的鸡鸭,踩烂的竹篮,散乱的衣裳,我立刻冲到竹屋内,却没有见到那清影,墨砚摔落在地,留下一片漆黑,你为沈玉做的画也被撕烂,只有那半边胎记的脸,是那样可怖,我到处寻找,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你的身影,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很害怕,你再向那次在刑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刑,害怕再次失去你,我别无他法,不再管,使用仙法是不是对我灵体有害,我捡起一片绿叶,念了个决,绿叶化为一只纸鹤,我拿起你常用的笔给纸鹤闻,纸鹤挥挥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我立刻追上。
一座破败的寺庙,在黑夜之中格外渗人,纸鹤在庙前停住,化回绿叶跌落。我急急地跑进庙中,却见三名大汉,举着刀正要杀你,那刀子挂着鲜血,闪着银光,你娘亲已挡在你身前,倒在血泊中,你满脸泪水看着血泊中的娘亲,双手捆绑,嘴唇发白,抖地厉害,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我举起手中的莫寻剑,一剑刺向那三名杀人凶手,那三名杀手哪抵得住我的仙剑,被我一剑刺在胸口,瞪着双目看着我,全都毙命,滚烫的鲜血喷洒在我脸上,天空中闪过一道惊雷,越发显得我恐怖,手中的莫寻剑跌落,我望着双手溅上的鲜血,慢慢凝固冷却,血腥的味道是那样的熟悉,我竟有种冲动想吸食它。
“娘,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林西楼趴在林嫂身上痛哭,将呆滞的我拉回现实,我立刻冲到他面前,解开他的双手。
“趴”林西楼竟甩了我一巴掌,我震惊地看着他。“都是你这妖女,要不是你,我娘亲也不会死,都是你出了馊主意,让我与小玉私奔,如今,我娘亲死了,你满意了吧!”
“你,你说什么?此事与我有关?你给我说清楚!”我抓着林西楼的衣袖。
“今夜我本已收拾行装准备与你们到码头会和,哪曾想吴荥竟带人来我家,抓走我与娘亲,关在这破庙中,私奔的事,只有我们四人知晓,若不是你告密,吴荥怎会来抓走我们?”
“不是我,我怎么会,要知道你可是……。”我颓废地放开林西楼的衣袖,无力地解释。
“你不必再言,总之,就当我林西楼错信好人,姑娘,你好自为之。”林西楼悲伤地抱起还残留一丝余温的林嫂,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决然地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背叛你呢?西珏,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蹲坐在血流满地的地上,看着你清冷的背影,无言的苦楚涌上心头,喉头腥甜,一口污血从我口中喷出。
“妖孽,你竟残杀无辜百姓,今日,我就要将你收入这紫玉葫芦,练成丹药。”摆脱蛛丝纠缠的小道士竟追上,看着破庙里躺在鲜血里的尸体,一时激愤,拿出紫玉葫芦,把我吸入葫芦中,我已不想再挣扎,慢慢缩小,进入漆黑的葫芦中。
“红瑶,醒醒,别睡了,你还想救西珏吗?”不知在葫芦中呆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女声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西珏,想救又如何,如今他已不信我,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娘亲,他如何能原谅我。”我坐在葫芦里抱着双臂,看着漆黑的葫芦,对着不知在哪的女子说。
“西珏是爱你的,如今不过是被蒙了眼,你关在这葫芦中不知日月,外面已天翻地覆,你若还不能出去,怕是救不了西珏,他那魂也将回归冥府,消散在天地间。”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我激动地站起身,寻找那渐渐消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