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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服了换颜丹,化为清秀丫头,我到他身边时,温弈尘到处碰壁,郁郁不得志,点心铺开在无人问津的小巷中,门口贴着的招工纸,都掉落一半,我却笑嘻嘻揭下那张纸来到他面前,说我要来应征,他眼中的惊讶,和手中掉落的笔,我至今不能忘记,久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姑,姑娘,你说什么?”
“是个聋子?我说我要来应征。”我提高音量对着他说。
“应征,姑娘,我们这人烟稀少,客人不多,怕是无法支付你的工钱。”温弈尘揉揉耳朵,铺子里根本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柜台内一块点心都没有。
“恩恩,的确穷酸了点,你这包吃包住吗?”我摸着下巴,环视小小点心铺的环境。
“后院还有一间空房可以住人,至于吃的,在下还有些积蓄,不至于吃糠咽菜。”
“那就行了,我留下了,房间是在后面吗?”我也不顾温弈尘,大咧咧走到后院占领了一间阳光最好的房间,里面床褥干净,家具齐全。
“姑娘,这是在下的房间。”
“恩,现在是我的了,我叫红瑶,本姑娘不要工钱来你这干活,难道连间好房间也不能住么,你要知晓,本姑娘如此娇弱,要时时晒那日光,才能保持这血色,难道你堂堂男儿,还要与我抢一间房?”我眼中蓄积泪水,用最可怜的样子看着他,我看到他抱着自己的行装,无可奈何地搬到隔壁的房间,我躺在他的床上,闻着被子上还残留的味道,哈哈大笑,这一世的西珏,如此好脾气,我定要好好欺负他才是。
“哈哈哈,久等了,事务缠身,温老板,请见谅。”男人穿着华服,臃肿的身材,左拥右抱,抱着两个美姬,带着一身酒气,跨入我们所在的厢房,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敢,孙老板,请坐,红瑶,吩咐小厮上酒菜。”温弈尘起身邀请孙建入座。
“温老板真是客气,倒叫我不好意思了,你去,坐温老板身边,好好伺候。”孙建倒是大度,把身边的一个美姬推给了温弈尘,美姬媚笑妍妍,柔若无骨地坐在温弈尘身边,靠在他身上,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温弈尘皱眉,却也没推开,我鄙夷地看了眼孙建,关上门赶紧去唤小厮上酒菜,再回到那厢房,以免那个美姬占了温弈尘的便宜。
“来,来,来,温老板,怎么不喝酒呢,是不是看不起我啊。”杯盏酒换间,温弈尘已经饮了不少,面色有些红润,身旁的美姬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温弈尘怀中,孙建喝了酒,搂着身旁的美姬亲吻,时时不时还朝我抛个恶俗的媚眼,我掉下一身鸡皮疙瘩,若不是还要与他谈生意,我定会踢断他的子孙根。
“孙老板,你看酒过三巡,我们可否谈谈生意。”温弈尘饮下一杯酒。
“年轻人就是性急,我这人喜欢慢慢谈,怎么没酒了,你这丫环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来,倒酒啊。”孙建色眯眯地举起手中的空杯伸向我,我嘴角微抽,不情不愿为他倒了杯酒。
“哈哈,小姑娘,你喝了,喝了我就与你家少爷谈谈生意。”孙建站起身,放开身边的美姬,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我唇边。
“孙老板,婢女不善饮酒,不如有我代劳可好?”温弈尘拿着酒杯挡在我身前,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温老板,看来不是很有诚意嘛,我看我们之前的合作还是就此作罢吧。”孙建生气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撒在桌上,晕开点点酒渍,又左拥右抱两个美姬就要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孙建惊喜地转过身。
“不知美娘子叫我何事?”娘子乃红楼女子的称号,孙建这样叫我,明显是看轻我,当我如他身边的美姬一样的身份,我依然挂着最美的笑颜,端着酒杯,看着他。
“孙老板,不就是一杯酒么。”我含笑将酒杯放在唇边,要饮下,孙建色眯眯地看着我,我手腕一转,“不过这酒,就让你自己喝个够吧!”一杯酒泼在他脸上,狠踹孙建的裤裆,在他捂着裤裆哇哇大叫,和那两个美姬的惊讶中,我拉起温弈尘就跑。
花菀楼台上已经站了几位绝色姑娘,都覆着面,几个小厮在点算那些娘子所得的花数目,楼内的人听到我们的厢房内的动静,纷纷抬头看去,我已经拖着温弈尘下了楼梯,路过正中的舞台时,温弈尘停住了脚步,望向台上一袭青烟装的女子,女子也看向他,他们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给老子抓住他们,痛死了,你大爷的,竟敢踢老子。”孙建捂着裤裆,骂骂咧咧,楼内几个打手正要越过人群来抓我们。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女人。”我用力拍在温弈尘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在他捂着脑袋惊讶的时候,抓起他的手就往门外拖去,我们刚出门口不久,就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从花菀楼内出来,我抓着温弈尘玩命地跑,微风吹拂在脸上,有些痒痒的,很是舒服,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享受,只知道往前面跑。
“啊。”突然身后有股力量,将我向后一扯,我受不住势,撞在一堵肉墙上,贴在他的胸口,我听到强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脸一红。
“你,你做什么?”我推开他,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我大声吼道。
“我,呼呼,我想告诉你,我会轻功,我们不用跑。”温弈尘气喘吁吁地说。
“你不早说!他们来了。”温弈尘搂过我的腰,在那几个大汉震惊的目光中,飞上屋顶,踩着屋顶的瓦片,跃过几条街道,最后停在一座房屋上。
“喂,你怎么了?这不是我们的家啊。”我靠在温弈尘怀中,借着月光,看到他脸色铁青,嘴唇泛白,紧张得看着他。
“呕。”温弈尘将刚才饮下的酒和食物一股脑吐在那屋顶上,我大叫一声,跳开他的身边,却忘了,这是屋顶,我一只脚踏空,双手胡乱飞舞。
“小心。”温弈尘抓住我的手,将已到边缘的我拉了回来,我靠在温弈尘怀中,贪婪得闻他身上有点墨香有点酒味的香气。
“楼上在做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妈的,这什么玩意,黏糊糊的。”屋主在房中大喊,我和温弈尘想看一眼,憋住笑,他搂着我的腰,踏着瓦片,落在点心铺的后院,他放开我,我们才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是少爷回来了吗?”右边厢房油灯亮起,苍老的声音带着关心。
“武伯,吵醒你了,天色已晚,你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谈吧。”我们收住笑声,温弈尘略带歉意对着那亮着灯的厢房说,看到灭掉的灯,手指比在唇间,示意我小声点,我点点头,用嘴型跟他说晚安,关上房门。
第二日,天气虽晴朗,但总有股阴霾笼罩在温家点心铺的上空,久久不散。
“嗡嗡”“啪”我眼疾手快又打死一只苍蝇,武伯坐在我对面与我面面相觑,温弈尘拿着一支笔不知在纸上写些什么。
“温弈尘,连苍蝇都要被我灭光了,你想到办法了没啊?”温弈尘悠闲的样子,让我有点恼火,我夺过他的笔,滴落的墨汁染黑了他纸上的字迹。
“红瑶,何必如此急切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把笔还我吧。”
“写写写,写死你算了,倒不如去借些材料做糕点卖,只有我一个急,真是好心给驴踢。”我用力将手中的笔丢在桌上,溅起的墨汁弹在他烟灰色的衣衫上,绽开墨迹。
“你刚刚说什么?”温弈尘突然激动抓住我的肩膀。
“好心给驴踢?”
“不是这句,前面,倒不如什么?”
“倒不如借些材料做糕点卖?”
“是了,武伯,整个燕京,如今最大的糕点铺是哪?”温弈尘好像开了窍一样,放开我,又激动地走到武伯面前。
“是夏家糕点铺,他们在燕京已经开了五家铺子,卖的糕点金贵无比,吃了一口齿颊留香,不少平民百姓到年节才能买几块糕点。”武伯似在回忆那糕点的美味。
“武伯,你这么了解,看来吃过好几次了吧。”
“是啊,我,不是的,小姑娘莫冤枉小老儿,少爷,我真的没吃过,不是,吃过两次而已,少爷,少爷?”武伯手忙脚乱地解释,生怕伤了温弈尘的心,可是温弈尘似乎在思考什么,完全没听见武伯的话。
“那最难吃,最破的点心铺又是哪家?”
“当然是城西那家金家,做的点心粗制滥造,毫无美感,吃过第一口就再也不想去了。”
“是了,谢谢武伯,红瑶,快跟我走,武伯,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温弈尘抓起我的手,就急冲冲往门外走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武伯。
“喂,温弈尘,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用力拉他,他才停住了脚步。
“红瑶,你不是觉得家中菜色不好么,今日就带你换换口味。”
“啊?你没发烧吧?”我伸手摸他的额头,没有感觉到烫手的滚烫,我有些惊讶,自从我来到温家,每日就是吃蔬菜,难得能见到一些肉米,温弈尘到处奔波,那些供货商,见我们不过是一家小小的铺子,都不愿合作,温弈尘那微薄的积蓄除了省着点花,别无他法。
“当然没有,今日,我们也要尝尝那美味佳肴。”温弈尘含笑的脸,在阳光下格外动人,我都有些热泪盈眶,崇拜他。
当我们到了城西,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桥边一家门面破败,招牌都要掉下的店前,里面除了一个胖子靠在柜台边撑着下巴慵懒地挥手驱赶飞来飞去的苍蝇,再无他人,一股清风扫起地上的绿叶,我脸上乌云密布。
“温弈尘,你说带我来吃好吃的,就是这家破的拆牌都要掉了的,和苍蝇同桌的点心铺?”我叉着腰,抬头怒视一脸平和的温弈尘。
“呵呵,红瑶,所谓表里不一,不定里面的点心是美味佳肴呢,来,我们进去吧。”我一脸狐疑,半拉半就进了那点心铺。
“客官,两位啊,里面请,里面请,请坐,老婆子,有客人了,上茶。”胖子见到我们,精神为之一振,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可是那椅子和凳子上的灰尘,足足有一寸厚,胖子满脸堆笑,拿起柜台上的抹布胡乱擦了几下,温弈尘按住我的肩膀,强硬让我坐下,苦不堪言。
“你们这有什么点心?”
“客官来到我们店真是识货,来,喝茶,我们这啊,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梅花香饼、玫瑰酥、七巧点心、桃酥饼,都没有。”一个同样肥胖的老板娘端着一壶快溢出的茶,挤开胖子老板,给我们倒了两杯茶,茶味有些陈旧的味道,老板娘报出一个个点心的名字,喘了一口气,才说没有。
“你玩我们呢?”我气极,站起身,凳子倒在地上,溅起不少灰尘。
“红瑶,老板娘请把你们这有的,点心拿来可好,每样拿两块即可。”温弈尘好脾气地拿起凳子摆好,拉我坐下。
“得,又是个穷酸的,每样两个,多费功夫,还愣着干嘛,还不死进去做。”老板娘扭着丰满的屁股,一脸鄙夷,揪着那胖老板的耳朵往后厨拖去。
“红瑶,莫气,喝口茶消消火。”看着还气呼呼的我,温弈尘讨好地端起茶杯。
“噗”我刚喝了一口,就朝温弈尘的脸喷了出来,他眼疾手快用手中的折扇一档,茶叶混合着水湿哒哒地粘在扇子上,温弈尘拿下扇子,脸上还是那么干净,似笑非笑看着我。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喝,温弈尘,你故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