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狼妖惨叫一声,恶狠狠地转头,身后的我显出身形,手上的莫寻剑带着仙气刺在狼妖破了洞的背脊上,入骨三分,剑上流下墨绿色的血迹。
“破。”蓝脩快速将符纸贴在狼妖胸口,我拔出莫寻剑,与他们退离,一声爆炸,血肉横飞,墨绿色的汁液四溅,狼妖一缕魂魄不甘心要逃走,蓝脩立刻取出白玉葫芦,将狼妖收入葫芦中,一起归于平静。
“姑娘,来生,定会投个好人家。”红锦走到已经没了呼吸,眼睛睁着大大的女子身边,伸手,抚上她的眼睑,那女子终于闭上了双眼。
“轰”“这石室没了狼妖镇守,要榻了,快走。”蓝脩拉着我,我们三人刚出石室,轰然倒塌,埋葬在戈壁之下,黄沙掩盖了那些惨死的女子,不知为何,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是那样的凉,凉地彻骨。
一场大战过后,不知为何,我心乱如麻,一阵阵疼痛袭击着我的心房,是温弈尘吗,他出事了?我来不及细想,在红锦的喊叫声中,御剑飞行,踩着星辰,往燕京的方向赶去。
燕京,西郊
雪幽双手被绑住,黑布罩着,一路颠簸,她不知道为何要绑自己,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终于,马车停了,她被丢在草垛之上,黑布拉开,一抹光亮,雪幽有些不适,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站着一个美妇,一身贵气,端庄狠厉,那面容是那样的熟悉。
“你是谁?桑佩琴?不对,你不是,你是皇后?”雪幽看着慢慢在自己面前蹲下的女人,眼中全是诧异。
“果然冰雪聪明,好一张倾国倾城的美颜,连皇上都为你神魂颠倒,不惜以天下江山为赌注,与天狼合作,可惜,最终还不是落到本宫手上。”皇后带着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捏起雪幽的下巴,尖利的指甲在雪幽脸上拂过。
“什么,你们把端木翎怎么了?”雪幽躲开皇后的手指,满脸的愤怒。
“端木翎,呵呵,恐怕此时,应该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你并不甘愿委身端木翎,如今却如此在意他,那你的温弈尘呢?呵呵,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温老板,如今可明白了?”皇后起身,拍去身上的草屑,红润的唇露出一抹嗤笑。
“多谢皇后娘娘让在下听到雪幽此番真心之言,不过,在下不在意,无论她的心在哪,在下一定会在她身边,守护她。”温弈尘从身后的布帘中走出,看到雪幽眼中的怀疑,他冲她摇摇头,躬身给皇后行了一礼。
“好一个痴情男儿,本宫多年未见这一番真情,只可惜,痴心错付,雪幽娘子,本宫真想看看,你有何本事,能如此迷人,能让端木翎护你至此,不惜给发妻下药,以致她意识痴迷,心神俱恐,能让温弈尘求本宫救端木翎,能让皇上夜夜梦起你的舞姿,可惜,如今,本宫不想知道了,你也只不过是个有点姿色的玩物罢了,雪幽娘子,本宫现在给你一个恩德可好,端木翎和温弈尘,本宫只能救一个,只要你说,本宫会保那人无虞。”皇后吐气幽兰,端坐在屋子的椅子上,话语中全是诱惑。
“端木翎,请皇后娘娘救端木翎。”雪幽思考再三,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脸歉意看着温弈尘脸上的落幕。“弈尘,对不起,我会陪你一起死。”
“哈哈,好,真有意思,也不枉费本宫出宫一趟,来此欣赏这好戏,本宫就成全你,来人,把她带下去。”两个侍卫从门外进来,架起雪幽就往外面走。
“皇后娘娘,请放过雪幽,一切由在下一力承担。”温弈尘一脸担忧,挡在皇后面前。
“呵呵,温弈尘,你认为,本宫会让一个陌生人看到本宫的所为吗?呵呵,你放心,本宫不是狠毒之人,最喜欢成人之美,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真是可惜,如此痴情的人,本宫却没有遇上。”皇后一脸媚笑,指尖拂过温弈尘的俊彦。
我到处寻找温弈尘的身影,可是云合居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我的心更加慌乱,走出门,我看到蓝脩和红锦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来不及说些什么,急急往花菀楼的方向赶去,他们也在我身后跟随,到了花菀楼,楼里还是那样的热闹,我飞身入了后院,在雪幽的屋子前面竟看到点点血迹,我顺着血迹找去,竹林中,血迹更多。
“青芜?”我看到竹影中一抹青色的身影,捂着肚腹,费力地喘气,身下全是血液。
“红,红瑶姑娘,救,救姐姐。”青芜抓住我的手臂,费力吐出话。
“雪幽?温弈尘呢,他们是不是在一起?”青芜点了点头,用力呼吸空气。
“告诉她,对不起,我,我,不该,背,背叛,她。”青芜手无力地垂下,闭上了双眼。
“青芜?红锦,将她葬了吧。”我放下青芜的身子,对红锦说道,红锦点点头,难得地沉默,我唤出一只纸鹤,纸鹤飞舞,我飞剑跟随,蓝脩亦跟随。
燕京,西郊,纸鹤停在一个草屋前,消失,我落下,推开门,里面没人人影,我着急地四处寻找,终于在湖边找到了温弈尘,满身血,没一处好的,身旁还有几根粗壮的,已经断裂的棍棒,右手伸向那湖面,似乎想爬过去,我冲到他身边,抱起他还有一丝余温的身躯,已经没了气息,脸上全是痛苦,禁闭的双眼再也不会看我,怪不得纸鹤落在草屋前,我看到他的灵魂在湖面上飘荡,似在寻找什么。
“温弈尘,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在寻什么?”我放下他的身躯,对着湖面上的魂大喊。
“雪幽,雪幽。”温弈尘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嘴里念叨着什么,我飞身到他身边,才听清,他喊的是雪幽。
“雪幽在这湖里?”他点点头,一脸痛苦,惨白的脸上落下一滴透明的泪水。“我替你找她,时间不多,你先入我的魂灯可好?”我心痛地拿出魂灯,他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期许,慢慢进入魂灯,我闭上眼,落下一滴泪,一个跃身落入湖中,打开灵识,湖底有回应,我往下潜,越往下,一股窒息的感觉像一双无情的手扼制着我的喉咙,让我难以喘气,总感觉有一缕精魂在我身边游动,想伺机进入我的身体,一道蓝光闪过,没了那窒息的感觉,蓝脩担忧地在我身边,我朝他点点头,继续下潜,终于在湖底,发现了捆绑在竹笼里的雪幽,那张脸和我是那样的相似,可惜已经香消玉殒,我和蓝脩拉起竹笼回到岸边。
看着不远处,温弈尘的尸体,我有些恨自己,忽然,我感觉到雪幽残留的一丝气息,我打开竹笼,拉出雪幽的身躯,用意识感知,有微弱的回应,我立刻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聚魂丹,想给她喂下,可是却怎么也入不了她的口,我有些焦急,想咬破手指,却被蓝脩一把拉住。
“红瑶,你要做什么?她已经死了,残留的不过是一抹残缺的魂而已,很快就会消散,一切皆是命,万物轮回乃天意,你可苦纠结于此。”
“天意,何谓天意,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死在我面前就是所谓的天意吗?我却连救他都不行,如今,这是他最后一个心愿,我都不能替他完成吗?”我看着蓝脩有些生气的眸子,还是无力地放下,看着雪幽仅剩的一抹魂魄慢慢离去,消散在天地间,我似乎感觉到了聚魂灯里的哀恸。
这一夜,雪幽和温弈尘生生分离,看着彼此离去;这一夜,血染红的黄沙,天狼国的人至死都没等到他们精心培养的妖物,西楚虽获得了胜利,可是也损失惨重,一个个浴血奋战的汉子,看着那戈壁上的尸骨,都放下的兵器,落下了男儿泪,那些回不去的,都将被淹没在黄沙之中,期盼或许千百年后,有人会寻到他们的尸骨,带回家乡。
一袭戎装,盔甲上沾着黄土和血迹,骑着快马,快速冲进了城门,直奔皇宫而去,留下绝尘的烟尘。
一袭明黄色的身影坐在龙椅上,书桌上一副绝美的画作,手指拂过那容颜,眼神中全是浓浓的爱意。
“砰”房门被踹开,一袭银光盔甲,刚毅的俊彦,身上全是戾气,龙椅上的人受到了惊吓,手忙脚乱用桌上的奏折掩盖那画作。
“孟励,你不曾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端木翎一步步走到孟励面前,在书桌前停下脚步,高傲地看着有些慌乱的孟励。
“侯爷能平安归来,是我西楚之福,是上天的恩赐,侯爷此番立下汗马功劳,朕定要好好赏赐。”孟励强压内心的翻涌,书桌下的手,不停地颤抖,强装镇定看着端木翎。
“不必假惺惺,本侯的夫人在哪?”
“侯爷真是会开玩笑,你的夫人好端端地在侯府,怎么…。”
“少啰嗦,雪幽在哪?”
“端木翎,你想以下犯上吗?来人,给我拿下,来人,来人……”孟励站起身,看着略高自己的端木翎,朝门外大喊,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哼,孟励,你以为本侯会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本侯若是想为王,无人可阻挡,本侯今晚定要见到本侯的夫人,否则,莫怪本侯真的如皇上所愿,臣告退。”孟励被端木翎眼中的狠绝吓了一跳,跌坐在龙椅上,看到端木翎离开,才不停喘气,眼神看到书桌上,一张没有被奏折掩盖的容颜,眉宇间有一抹洛神花印记,孟励心中升腾起浓烈的冷气。
我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和蓝脩坐在屋顶上,看着这劫后余生的燕京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蓝脩,陪我喝酒可好?”我拿出一壶酒,丢给蓝脩,又拿出一壶,仰头一口饮下,蓝脩看了我一眼,也喝了一口。
“咳咳,好辣。”蓝脩涨红了脸,不停地咳嗽。
“呵呵,小道士,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我笑着打趣他,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
“才不是,我…。”
“你们有美酒也不叫我?”红锦带着一身脂粉味,在我身边坐下,夺过我手中的酒,一口喝下。
“你恐怕是喝了不少美酒,哪看得上我的酒。”我敏锐地闻到他身上脂粉味中有一丝酒气。
“嘿嘿,哪有你的酒好喝。”红锦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
我们三人,坐在屋顶之上,一口一口的酒,冲淡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端木翎换下戎装,坐在还梦院中,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一抹馨香,他躺在床上,贪婪地吸取锦被中残留的味道,闭上了眼睛,进入睡眠。
等他醒来时,满脸泪水,墨色的发慢慢染成了白色,一双墨眼换上了森然的碧色。
端木翎不知去向,桑佩琴自杀在荷花池中,直到浮上水面,才被人发现。冠军侯府一夜之间凋零,退去曾经的华贵,剩下的,只有空洞的寒凉,有人说在山林中看到白发碧眼的男子,也有人说在溪水间,船上有一个白发男子,身边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相伴。
一切随风,留下的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在世间流传,三人之间的纠葛,犹如那乱麻,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
原来,一场轻烟舞,迷的是三个人的心,孟励,求不得,越想要,端木翎,得到人,却得不到心,温弈尘,心相牵,终无份
我告别了蓝脩,不顾红锦拉着袖子垂泪,让红锦回莫寻剑继续修炼,我回到了竹屋,还如之前的模样,却恍如隔世,烜珩难得抱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我走到他身边都没发现,当我看清那书上的内容,红了脸,羞愤地瞪了烜珩一眼,他才一脸紧张,笑眯眯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