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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难得姐姐有如此兴致。”聂冰施施然坐下,感受到隐在树后有些不善的目光,她轻轻一笑。
“不知姐姐,可听说,今早城中河里浮起一具尸体,死状惨烈,那凶手剑法高超,尸体上没有一块好肉,城中都在传言,有一个凶残至极的凶手,虽说这毓流山庄铜墙铁壁,姐姐怀着孩子,还是小心点好,莫要让羽哥哥担心。”
“多谢冰儿关心,我不过是一介妇人,就算那凶手再残忍也未必会,对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而去,阿羽保护得很好,倒是冰儿,你,经常在外,还是多带几个护卫,小心些总是好的。”夏初绵压制住从胃中升腾起的恶心,抚摸着肚腹,笑意妍妍说道。
“夏初绵,你真傻,我真同情你,遗失了最重要的记忆,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他对你好,只不过是愧疚罢了,你还真以为他爱你吗?”聂冰笑的很阴邪,凑近夏初绵的耳边,只用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聂冰,你给我说清楚。”夏初绵听完聂冰的话有些激动,眼神冰冷。
“呵呵,姐姐莫这么大声,前些日子,有一对年迈妇人寻上门,千里迢迢赶来,为寻女儿,因父亲病死,母亲甚是想念,虽每月都能收到银两,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却被赶出门外,坐在街上哭,幸遇到我,细问之下才得知,她女儿是毓流山庄的丫环,名青浅,这名字姐姐是否熟悉?哦,是我忘了,你已经不记得了,那青浅,在去年冬天突然失踪,可她娘却还能收到银两,姐姐,你可知那银两是何人所寄,呵呵,正是你那好夫君。”聂冰眼中全是嘲讽的笑意。
“你有何证据,就算是阿羽寄银两给那妇人,又能说明什么,也许是阿羽心善。”夏初绵陇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有些凉意。
“呵呵,这些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那青浅的坟就在城郊树林之中,坟上的名,是冷翩,青浅即使死了,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名字,呵呵,姐姐,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吗?放心,这不是穿肠毒药,这是可以帮你的药,喝不喝随你。”聂冰拉过夏初绵的手,悄悄塞入一个玉瓶,在影卫发现时,带着婢女芝香离开,掩不住眼中的得意。
夏初绵握紧手中冰凉的玉瓶,眼中全是惊诧,她的心有些乱,不知该信谁,看到翠莲前来,她默不作声,将玉瓶小心收入怀中。
夜里,夏初绵看向陆羽的眼光中已多了一丝怀疑,她不敢去问,就算陆羽回答了,她也不敢确定究竟是事实还是谎言,夏初绵靠在陆羽怀中,越发看不清他的心。
天大亮,夏初绵头有些疼,还是不露痕迹,替陆羽整理好衣冠,目送陆羽离去,关上房门,拿出玉瓶,她有些摇摆不定。
“小姐,奴婢在街上看到翠莲偷偷进了当铺,出来时,荷包鼓鼓的,听说她娘亲病重,肯定是卖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奴婢见她走了,奴婢进了当铺,翠莲当了一枚玉簪,足足有一百两。”
“玉簪,什么模样?”
“奴婢瞧了一眼,上面刻着好像是洛神花,玉很是通透,一看就是好东西,翠莲一个丫环,哪来这么好的东西,定是偷了少夫人的首饰拿去典卖。”
“玉簪,是了,是那枚玉簪,芝香,你带我去那当铺,我们去将那玉簪赎出来。”聂冰仔细回想,脑中浮现出一个样式。
“小姐,你要那玉簪做什?是用来指证翠莲吗?”
“多事,快随我去就是。”聂冰瞪了芝香一眼,主仆两人出了门。
当铺老板开价一百五十两,聂冰竟毫不犹豫买下,看得芝香目瞪口呆,出了门,看到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和穿着一身红色衣裙的女子进入了对面的一家客栈,聂冰惊讶地站在原地。
“段浮影?红瑶?他们竟回来了,呵呵,芝香,你过来,我跟你说…。”聂冰拉过芝香,在她耳边轻语,末了,将刚买回的玉簪交到芝香手中,看她也进入了客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老板,这玉簪可否在你这典当?”芝香看到窗边坐着的两人,微笑径直走向柜台,拿出玉簪对掌柜说。
“小姑娘,莫开玩笑,我们这是客栈,你要典当到对面的当铺。”掌柜有些哭笑不得。
“嘘,老板,小声点,你看着玉簪玲珑剔透,这洛神花雕工堪称一绝,对面当铺的老板不识货,只出了五十两,我瞧着老板是个聪明人,就打算便宜你。”芝香煞有其事拿着玉簪特意对着门口的日光照,看到客栈内的人纷纷侧目,同时也看到窗边的两人扫来的目光。
“你这玉簪哪里来的。”段浮影眯着眼一把抓住芝香的胳膊,玉簪映入眼帘,他确信这枚便是自己送予冷翩的定情之物,今日却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有些气恼。
“啊,公子,你轻点,弄疼我了,若是公子喜欢,也可出价,这…。”
“少废话。”段浮影揪着芝香一路走进后院,未免他克制不住,我也跟随进后院,并给掌柜一锭银子,嘱咐他不可让人打扰。
“公子,我说就是了,这玉簪是奴婢夫人之物,不过少主不喜欢夫人戴这玉簪,交给了奴婢,之后也没再提起,就一直存放在奴婢这,若不是家中急需用钱,奴婢也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变卖此物。”芝香在段浮影狠厉的目光下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顺利地让我有些怀疑。
“你夫人是谁?”段浮影双目赤红,紧盯着芝香,若她说谎,必将她挫骨扬灰。
“是,是毓流山庄的少夫人,夏初绵。”芝香浑身颤抖,惊恐地说出。
“夏初绵,陆羽,你好样的,这簪子归我,这些足够。”段浮影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塞入芝香手中,强势地抢过玉簪,珍爱地放在怀中。
“段浮影,此事未明真假,你莫要冲动。”我见段浮影面色不明,害怕最担心的事会出现。
“红瑶,不管她是不是,我都要亲自去确认,此事你莫管,陆不平没死前,我不会冲动的。”段浮影推开我,飞身出了客栈。
“是谁让你来的?”我看向一旁已经有些呆滞的芝香,一道冷光射向她,想把她看穿。
“姑娘,你说什么?奴婢听不懂,若没事,奴婢要先走了。”芝香装傻充愣地说,朝我福了福身。
“告诉你主子,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得不到就不要奢望,她心爱的人没那么简单。”我对着芝香的背影说道,看她顿了身子,又急冲冲离开,径直走向一个小巷。
“芝香,如何?”聂冰隐在暗处问道。
“小姐,已经办妥,那人好像去了庄中。”
“芝香,你做得很好,呵呵,夏初绵,我看你如何应付,走,去找羽哥哥,这场好戏,怎么能没有他在场呢。”聂冰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一张美丽的脸,此刻有些扭曲,芝香欲言又止,跟随在她身后。
毓流山庄,花园小径,夏初绵在翠莲的搀扶下漫步在花园中,已经到夏末,暑气已经消散,带了些秋意,有些凉爽。
看着百花齐放的花园,夏初绵的心思似乎不在赏花之上,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微隆的肚腹,似乎能感受到胎儿的心跳,可是她越来越迷茫。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如风一般闯入,枝头的花叶掉落,如天人般出尘飘逸,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小腹隆起的夏初绵身上,而夏初绵看到来人也是一愣,嘴唇颤抖,还来不及细看,三个影卫挡在身前,拔出剑,戒备得看着来人。
“找死,冷,夏初绵,闪远点,闭上眼。”段浮影拔出追魂剑,一如一昔,还是那样的光华,剑如精灵一般,在手中游刃有余,挥洒自如。
“不要杀他们。”夏初绵被翠莲拉着退离了战圈,看到段浮影占了上风,她竟有些庆幸,但还是不忍他伤害陆羽派来保护的人。
段浮影只看了眼夏初绵,手上的剑不再凌厉,影卫相看一眼,招式越发频密,似乎要将段浮影斩杀,段浮影冷笑,抬手劈晕了一个影卫,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决三人,他眼中全是柔情,踩着明媚的日光,走向那个如仙般的人儿,翠莲舍身护在夏初绵身前。
“我想问夏夫人,可记得这玉簪?”段浮影在三步距离站定,从怀中取出玉簪,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夏初绵,他看到夏初绵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这玉簪是我夫君所送,怎么会在你手中。”
“夫君?冷翩,你当真不记得?”段浮影心中一痛,看到夏初绵一脸纯真的模样。
“段浮影,你想对我夫人做什么?”此时陆羽已经赶到,身后跟着聂冰,看到段浮影手上的玉簪,他眼睛立刻收缩,手中的剑如离弦的剑飞向段浮影,段浮影身子一飘,一柄剑插在他刚站立的地方,剑身颤动。
段浮影与夏初绵的距离不过六步,他想再近前已经没了机会,陆羽拦住了他,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
“陆公子又何须如此动怒,陆兄新婚之夜,在下未看仔细夏夫人的容貌,今日细看之下果真有了别的味道。”段浮影一脸调笑,看到陆羽紧握的双拳,心里十分畅快。
“正所谓朋友妻不能欺,段公子正人君子,定明白何谓忠义,你若想留下欣赏毓流山庄的风景,请便,我夫人怀有身孕,不宜操劳,又受了惊吓,请恕陆某无礼了,先告辞了,聂冰,好好招呼段公子,直到他满意为止。”陆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那几个字,箍紧夏初绵的肩膀,强硬地搂入怀中,目光却盯着段浮影。
“呵呵,毓流山庄美则矣,却少了几分人情。”段浮影看到那只碍眼的手搭在夏初绵肩膀上,是那样的刺眼,冷笑一声,飘然离去。
“阿羽,你弄疼我了。”听到夏初绵的声音,陆羽才放开了手。
“绵儿,你是否想起了什么?”陆羽心里如击鼓一般,他很怕夏初绵记起什么。
“阿羽,你怎么了?是否因为段公子?莫要担心了,他应该不会伤害我才是,我毕竟已经是你的妻子,他曾经也是你的好友,不是吗?”夏初绵张开手,拥住陆羽的身子,头埋在陆羽怀中,让陆羽松了一口气,回抱夏初绵,聂冰绞着帕子,很是不甘。
深夜,陆羽找人唤聂冰,聂冰有些踹踹不安,影卫打开门,她走了进去,里面有点黑,只有一盏蜡烛,陆羽面色不明,坐在书桌边。
“羽哥哥,这么晚,你找我何事?”聂冰在书桌前站定。
“你不知?”陆羽抬起头,红色的眼珠,如地狱的修罗,薄唇上带着冷意。
“羽哥哥,我,你,怎么了?”聂冰有些不安,在她印象中,陆羽都是温柔的,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模样。
“聂冰,我似乎对你太好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屡次伤害绵儿。”陆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聂冰面前,铁桶般的手紧固着聂冰纤细的颈脖,聂冰一双美目爆出,双手胡乱拍打,窒息的感觉抑制在胸口,陆羽嫌恶地丢开聂冰,拿出一块锦帕,擦拭着手掌,然后丢在聂冰身边。
“咳咳,咳咳,羽,羽哥哥,咳咳,我,我才应该是你的妻子,夏初绵算什么,不过是一个铸剑山庄的遗孤罢了,你难道忘了,师父可是杀了他们上下几十余口,只有她一人生还。”聂冰坐在地上,颈脖处有一道血痕,抚着胸口拼命呼吸空气。
“聂冰,瞧你,多美的一张脸,可惜心肠歹毒,既然你是我师妹,那我就交由父亲处理,相信父亲必会让我满意。”陆羽蹲下身子,手指挑起聂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