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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灵犀慌忙抚摸嘴角,果然已经光滑一片,她有些懊恼。
李洛轻笑,撑起竹篙,小船慢慢悠悠滑向岸边,一叶扁舟,从荷叶中来。
“来。”船停稳,李洛跳下船,伸出手,期许地看着叶灵犀,不知为何,叶灵犀双颊染上红晕,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放在李洛手中。
“灵犀,回去换身衣裳,喝碗姜汤,若是感染风寒,我会负责,明日见。”
“明日见。”叶灵犀看着那抹月白色身影踩着阳光,飘然离去,竟如着了魔一般有些痴迷。
“哎?我怎么了,好烫,对了,他刚叫我什么?”后知后觉的叶灵犀,抚摸脸上烫手的红。
“老板,你怎么变成落汤鸡了?”梅果看到傻站着的叶灵犀,从店里出来相迎。
“哦,天热,正好下水游泳,消暑,呵呵。”梅果一点都不相信叶灵犀蹩脚的谎言,那俏脸上越发红润的颜色早已经出卖了她。
“老板,你和白乾采了这么多莲藕啊,都能拿出去卖了。”
“是啊,白乾厉害呗,唉?对了,白乾,完了,他还在河中央啊!”叶灵犀这才想起,白乾此时还泡在那河水中。
夜幕降临。
“阿嚏,阿嚏。”厚厚的被子包裹在身上,可还是忍不住不停打喷嚏。
“白大哥,快喝碗姜汤驱驱寒。”梅果端着一碗姜汤递给白乾。
“叶灵犀呢?”白乾接过姜汤,一口饮下,一双剑眉皱起,连结在一起。
“白大哥,老板知晓错了,她不敢来见你,她特意未吃晚饭,在房中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么。”
“咚咚”“我这般是作甚?算了,若她饿了呢?”白乾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放着一片五花肉,在叶灵犀的门口来回走了几次,有些犹豫,见屋内亮着灯,却无人开门,白乾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灵犀的房间比起一般小姐的闺阁,略微简单了些,倒也干净整洁,叶灵犀趴在书桌前睡得正香,一支墨笔拿在手上,墨迹点在芙蓉面上,划下一道痕迹,像一只熟睡的花猫。
白乾在圆桌上放下面条,轻声走到叶灵犀面前,伸手拿下那墨笔,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睫毛,像一根羽毛一样,痒痒的,落在白乾的心上,他如触电一般,收回手,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
“唔。”叶灵犀发出一声嘤咛,眼睛还是未睁开,灵舌微舔红唇,似乎在梦到美食一般,嘴角上扬,白乾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气,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双腿根本迈不开步子。
“叶灵犀!”
“唔,怎么,天亮了?唔,白乾?你怎么在?”叶灵犀迷迷糊糊爬起来,轻柔眼角,一脸迷离地看着突然在自己房中出现的白乾。
“你若饿死了,免得赖我头上,这面是剩下的,快吃。”白乾有些刻薄地说道,带着还未褪去的红色,后面似乎有狼追赶一般,快速逃离。
“真是别扭。”叶灵犀端起面条,轻嗅香气,而后满足地汲取。
星星萤火从窗外飞入,落在宣纸上,照亮了一张如玉的颜。
第二日,叶灵犀是被屋外的声响吵醒的,她披上外衣,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间,隔壁传来响动,似乎在搬什么东西。
“唔,梅果,怎么回事?”梅果站在店门口不知在张望些什么。
“隔壁新来了一户人家,在搬家具,想是有钱的主,那些家具瞧着都是上好的木头制作的。”
“是么,我饿了,可有早饭?”比起隔壁来的邻居,叶灵犀似乎更在乎自己的肚子。
“白大哥去买了,你去洗漱,很快就能吃了。”明明梅果比叶灵犀要小两岁,她却时时像一个姐姐一般照顾叶灵犀,看着叶灵犀打着哈欠去洗漱,她微微摇了摇头。
白乾买了大饼配油条,梅果煮了白粥,虽简单,倒也是宣城传统的早膳了。
夏日的早上,不是很闷热,是以,三人坐在小院的石桌边悠闲地享用着早膳。
“咚咚”阳光美好,一袭月白,盈盈立在门前,微透出光。
“灵犀,早,我带了早饭,一起用可好?”李洛看着呆滞的叶灵犀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你没瞧见,我们在吃了么?”白乾看着李洛,略带敌意地说。
“那又何妨。”李洛在叶灵犀身边,白乾对面落座,丝毫没有客气之意。
“买来了。”我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三个蒸笼,还冒着热气。
“溪灵姑娘,你…。”叶灵犀看着我,嘴巴张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叶老板,初次见面,我叫红瑶,这是一品坊的蟹黄小笼,若不趁热吃,会腥。”我在白乾身边落座,冲她微微一笑,解开蒸笼盖,香气蔓延,让人食指大动。
橙黄的汁水在口中炸开,鲜味瞬间征服了味蕾。
众人用完膳,勤劳的梅果开始收拾桌子,留着四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曾开口,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叫尴尬的气氛。
“灵犀,我买下了隔壁的店铺,我们现在是邻居了。”
“原来隔壁是你买的,你是要卖家具么?”
“当然不是,我打算住在店铺的后院,那些家具都是伯父准备的,至于我究竟卖什么,开张那日,你过来看,便知晓。”李洛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叶灵犀眨眨眼,似要保持神秘。
“师兄当真是能人,倒是师弟我看漏了。”白乾嘲讽道。
“师弟若能以心看人,想必看清眼前的迷雾。”
“是非自有定论,师兄还是好自为之。”白乾说完就甩袖离开,两人之间的交流,让人听了云里雾里,高深莫测。
“灵犀,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恩?我能帮你什么?”
“我今年已有双十,本家中早已定下一门婚事,无奈那未婚妻实在调皮,竟在两月前离家出走,我虽对她情深意长,也四处寻找过她的下落,只是有心躲避,又怎会让我找到,罢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不是强求之人,也曾打算就这般过了,哎,无奈,家母十分着急,都急病了,所谓忠孝两难全,正好灵犀是媒人,不如由你为我牵线,寻一门婚事,一来可向家母交代,二来比起其他媒人,我更信任灵犀。”
李洛十分平静地说完,叶灵犀却好像有一双手掐住喉咙一般,有些难受,胸口闷闷的,像堵了一团棉花。
“好。”叶灵犀干涩地说道。
“那就拜托灵犀了,这是订金,事成之后,还会奉上媒人红包,店铺还有些事,我先走了。”叶灵犀眼中的失落,落在李洛眼中,他露出一丝笑意。
“我想与叶老板聊聊,你先回去吧。”
“也好,灵犀若是有一表人才的公子,也请给红瑶留意。”李洛连一丝询问都不曾有,说的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却依然挂着浅笑,目送他离开。
“叶老板。”叶灵犀看着李洛放在桌上的钱袋发呆。
“啊?红瑶姑娘。”
“叶老板就不曾奇怪,我之前告知你,我叫溪灵,今日却以红瑶的身份前来。”
“不知红瑶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其实也算什么,你也看到,李洛便是我口中那人,不过,你放心,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只是我看他母亲催得急,他又放不下未婚妻,就自作主张,想为他做媒,又怕他知晓责怪,望叶老板莫怪,只是,我有些奇怪,为何叶老板收了订金,却没有去李府。”这慌说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红瑶姑娘,其实,你也能看得出来,一线牵生意并不好,实不相瞒,我来宣城两月,只接了一单生意,却因自己搞砸了,还让那姑娘落得只能听从家中安排,嫁给一个连模样都不知的男子。”叶灵犀有些挫败。
“叶老板不必妄自菲薄,人各有志,各有所长,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月老的红线早已定下,只是看各自如何发展罢了。”
“红瑶姑娘当真是玲珑之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也不必叫我叶老板,叫我灵犀便可。”叶灵犀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一股暖流从手上传来,我竟不由自主想靠近。
“好,灵犀。”
“对了,上次,你给的订金,我还未归还。”
“不用了,若灵犀给李洛寻得如花美眷,这便算我给灵犀的谢礼。”
“额,是,是么。”叶灵犀听到李洛的名,略显落寞,放开我的手,没了刚才的热情。
“不知李洛,不,李公子,喜欢怎样的女子?”
“我也不知,能配上他的,应该是温婉动人,端庄大方吧。”
叶灵犀对比自己,有些泄气。
“老板,这么大袋银子,你又接生意了吗?”梅果从厨房出来,看见石桌上的钱袋,两眼发光,快速冲到石桌前,却扑了空,银子稳稳落在叶灵犀手中。
“唉?老板,你怎么这般小气,今天买菜的银两总要给我吧。”梅果鼓着腮帮子委屈的说。
“少给我装可怜,你从我那偷走的银两,够吃好几个月了,这些银子,你绝对不能动。”叶灵犀护着银子,快速进了房间,生怕,下一秒,梅果抢去一般。
“什么嘛,我这般也不是为了改善伙食,溪灵,不,红瑶姑娘,让你见笑了。”
“无妨,梅果,你老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比起前面八世,今世的叶灵犀倒变得越发开朗和欢愉了,仿佛没有什么忧愁一般,倒是让我很向往。
“老板啊,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不过对身边的人是极好的,老板孤身来到宣城,家母病重,我四处求医,因没银两,没有一个大夫肯上门医治,幸好遇到老板,她出钱救了我母亲,还给了我一份工作,虽然老板嘴上不饶人,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很关心我的,老板这人,很迷糊,也很挑剔,若是饭菜不合胃口,绝对不会看一眼,若是离了我,真不知老板该怎么生活,哎呀,太阳都升这般高了,红瑶姑娘,我得去买菜了,去晚了,菜就不新鲜了。”
“好,正好,我也要去隔壁收拾一番,我们一同出门吧。”
“傻梅果。”叶灵犀等她们离开出了房门,虽嘴上这般说,上扬的嘴角早就显示出她内心的愉悦。
“回来了。”李洛从桌前堆积的纸张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又扎入纸张上,细细勾勒每一笔。
“恩,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红瑶,其实你不必如此。”李洛放下画笔,认真地看着我。
“每个人都有他的执着,就像你不肯放下叶灵犀一样,我去一品坊,打包些吃食给你。”我怕再听到李洛说什么,找了个借口出来,我听到身后一声哀叹,在门口竟遇到白乾,他靠在河岸边的树下,似乎在那等了许久,若不是绷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倒也不失为一副绝美的画卷,我慢慢走向他。
“你找李洛?其实,有些事,为何你们不肯坐下好好聊聊。”
“我很想信他,只是我亲见他满身是血从师父房中出来,然后师父便遇害了,穷极我一生,哪怕我知打不过他,我还会纠缠他不放。”
“眼见未必真实,其实你明白他不是这样的人,言尽于此,若有一日,他真的死在你手里,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乘白乾愣神之际,我越过他,前往一品坊。
荷花吐着芬芳,采莲姑娘撑着小船,唱着悠扬的小调,声音空灵,仿佛天籁。
“这位王小姐,诗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你瞧这脸,完全是美人胚子。”叶灵犀拿着一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