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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末正是雄黄,自我从黑枫林对付蛇妖后,便备在身上,我想起了,那银蛇,也是在黑枫林中见过,那个黑衣人便是它的主人,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何人,那银蛇估计有万年道行,却甘心为蛇跟在那人身边。
“多谢。”
“别说话,我先带你回紫霞山。”黑衣人并未追来,我往紫霞山方向飞去。
“呵呵,李洛,你不曾想到你也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吧。”秦采薇架着叶灵犀走到李洛面前,白乾的剑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洛。
“秦采薇,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李洛露出一丝浅笑,还是那般清润。
“我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若非是你,我何至于此,我表姐对你这般情深,我对你充满好奇,没想真的可以见到你,我对你芳心暗许,你却只中意这个该死的叶灵犀,她有什么好,不过是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罢了。”秦采薇好似疯魔一般,恨极了叶灵犀,那纤细的颈脖,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断裂。
“你别伤害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替她承受。”
“呵呵,当真好笑,李洛,你以为你可以脱身,白乾,你不是恨死他了吗,他杀害你师父,夺了你心上人,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出手?”
“白乾,不要,他是你师兄,他没有杀害你师父,那日,他进去时,师父已经剩半口气,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师父,你才会误会。”见白乾木然地提起剑就要刺向李洛,叶灵犀的心像被挖空了,急切地喊道。
“你给我闭嘴,白乾,动手。”
“白乾,不要。”
白乾的眼眸不断变幻,他有些痛苦,拿着剑的手微微颤动,秦采薇见白乾有些犹豫,她有些着急,竟放开了叶灵犀,抓起白乾的手,拿剑刺向李洛。
“哈哈,死了,都死了。”秦采薇放开手,如疯子一般,开心地跑,叶响带人追去,剩下的迎亲队伍也慌成一片,皆散去,纸鸢犹在,只是沾了满地烟尘,不复美好。
剑刺下,叶灵犀扑身挡在李洛身前,长剑贯穿了两人,李洛抱着叶灵犀,两人皆吐出鲜血。
“啊!灵犀,为何会,如此?”嫣红的血喷在脸上,白乾才如梦初醒,看着面前的一切,他放开了剑,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沾满血迹的双手。
“灵犀,你怎么这般傻。”李洛颤抖着手,拂去叶灵犀嘴角的鲜血。
“你还不是一样,阿洛,我们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我们无缘成为夫妻,但你看,我们还是在一起的,下一世,我们再做夫妻,好,好吗?”叶灵犀握住李洛的手,双手紧握,十指缠绕,再无法分开。
“好,我一定会找到你,即使你忘了。”李洛的话,叶灵犀再也无法听到,一双水剪瞳,已经紧紧闭上,再也没了灵动,嘴边却挂着最美的微笑。
李洛伸手抚开叶灵犀的碎发,支起身子,剑又入身几分,疼痛袭来,让他眉头一皱,却固执地起身,捧着叶灵犀的秀脸,在她眉宇间洛神花印记上落下一吻,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血染红装,相融在一起,再也不会离分。
天空飞舞着纸鸢,乘风而去,再没有了羁绊,是那样的自由自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白乾抱着头,很是痛苦。
“白乾,你别这样。”只有梅果,依然不离不弃,她蹲下身,伸手拥住白乾,落下滚烫的泪水。
“你滚,别管我。”白乾无情地推开梅果,跌跌撞撞逃离。
“为什么,你始终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梅果坐在冰凉的地上,心被刺得满目疮痍,河上的花已经枯萎,像一个终结了生命的老者,无力地垂落。
“噗通”一袭玫红,一闪而过,衣衫上绽放着点点红梅,像一个星辰一样,坠入河中,消失不见。
“李洛,叶灵犀。”当我赶到时,只剩下一片残红,和相拥的两人,长剑贯穿,已经没了声息,我跌坐在地上,心里说不出的荒凉。
“救,救她。”李洛飘在空中,指着河面,透明的脸上,全是焦急。
我来不及思考,飞入河中,才看到梅果将要沉入河底的身躯,我用红绸束缚住她的身躯,然后拖着她回到岸边,替她注入仙气,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才松了口气,可是,空中却再没了李洛的魂魄。
“李洛,你在哪?”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无措,我失去了李洛,若没了这一魂,我也要失去西珏,我慌乱地寻找,却遍寻不获。
转眼到了隆冬,北风吹过,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
“欢迎光临,姑娘,可是要寻如意郎君?”女子一袭素白,衣衫上缀着点点红梅,温婉如玉,挽起墨发,妇人装扮。
“不是,路过此地,看到门口的纸鸢煞是好看。”门口挂着的纸鸢如彩蝶般,在风中飞舞。
“哦,那是我夫君所做,姑娘,若是喜欢,可去隔壁无梦购买,你要什么样式,我夫君都能做。”
“不用了,再像,也不会是从前那只。”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
“不曾。”我转过身对她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然后出了门,一道墨黑的身影,拿着一只纸鸢,笑意盈盈从门外匆匆进来,擦过我的身子,眼中的水波泛起一点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娘子,你瞧,这纸鸢如何?”
“很好看,夫君,已经正午,你歇歇,我们先用膳。”女子伸手擦去男子额角的汗珠,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荷花枯败,枝叶垂在已经冻结的河面,沾着风霜,随着北风吹过,簌簌发抖。
我走出许久,直到身后的话语我再也听不见。
天上落下洁白的初雪,凉凉的,却很舒服,落在我一袭红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我微微一笑,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面上的笑容有些牵强,身形越发清瘦,眼中全是我不明白的情绪。
“红瑶,我回来了,你想要的,还在。”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玉瓶,里面有莹莹绿光,我极力想绽开笑容,笑着笑着,却哭了,模糊间,我看到他慌乱地朝我奔来。
“回来了?”烜珩熟悉的声音,还是那般不羁。
“嗯,你怎这般,好兴致?”我下了竹床,看到堆着满桌的物件,是那样的熟悉,宣纸上的作画,却那般不伦不类。
“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不是那荷花仙子,非缠着,要吾亲手做的纸鸢,这破玩意,怎么就这般难,红瑶,你快帮吾。”
“我可没空,若不快些,我怕来不及。”
“也是,你这次去了两日,有一瞬,我好像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黑气,你发生何事?”我盯着烜珩的眼眸,他并无异常。
“没有,送我去最后一世吧。”我躺在竹床上,闭上了眼睛。
“红瑶,抱歉,很快,很快就会结束。”烜珩微凉的指尖落在那眉宇间,浅浅的印记已经渐渐显现。
第九世完结。
------题外话------
终于写完了这一世,很艰难,我像陷入瓶颈,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好几次想弃文,却还是咬牙坚持下来,即使每天看的人不多,也许只有那么一个人吧,但为了那一个人,还是会尝试着坚持,至少要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
☆、第一章花烟笙暮当空漓
木槿花开,流年经许,花笙当离,云烟兮袅。
小院落在木槿花间,淡淡的药香混着花香,粉白色的花瓣零零落落撒在石子小径上,雨落纷纷,淅淅沥沥打在枝叶上,落下一地芬芳。
一袭月白,执长剑,雨滴落在眉宇上,凝结成珠,挥舞着长剑,长衫沾着花瓣,碎裂成片片。
“北堂明镜,你不要命了?”穿着水黛色女子,看着在雨中练剑的男子,眉头深深皱起,拿起纸伞,也不顾剑上的凌厉,快步走到雨帘中,高举纸伞,费力遮住男子的身躯。
“你回去,我没事。”北堂明镜冷冷地躲开翠绿色的纸伞,握着剑的手,已经渗出嫣红的血液。
“北堂明镜,你要疯,那我陪你疯。”女子丢下手中的纸伞,伞落在肮脏的泥土上,沾满了污浊,倔强的脸任由雨水冲刷,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蓝夕鸢,你别逼我。”北堂明镜拉起蓝夕鸢的手,强行将她带到屋檐下。
雨落纷纷,打在纸伞上,发出好听的声音,两人站在屋檐下,湿衣包裹,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们却谁也不肯认输,就这样看着彼此,仿佛时间已经静止。
“给我看看你的手。”蓝夕鸢看向那月白的衣袖已经染成嫣红,心头泛起一丝心疼。
“去换衣服,若你感染风寒了,如何救治我?”北堂明镜已经没了挥舞剑失时的冷酷和凌厉,多了几分柔情。
“北堂明镜,这样的你,让我很失望。”蓝夕鸢深邃地看了眼北堂明镜,而后,推开房门,关上房门的那刹,她似乎看到了北堂明镜眼中浓烈的哀伤。
木槿花一如夕,却失了往日的繁华。
檀香燃起,一座座染着血的牌位,触目惊心,新立的牌位上书‘北堂翼寒’,用朱砂注满每一个字,鲜艳如血,神龛上放着银白色的战甲和长剑。
老妇双鬓斑白,沟壑在苍老的脸上触目惊心,一双眼眸早已没了光辉,颤抖着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用白帕一遍遍拭去牌位上的尘。
“奶奶,您歇歇吧,死者已矣,我们应好好过日子,才能让他们安心。”蓝夕鸢看着身子已经佝偻的老妇,心如被藤蔓纠缠,疼得无法呼吸,她伸手搀扶老妇到椅子上坐下。
“夕鸢,幸有你在,不然奶奶连明镜都要失去。”老妇轻抚蓝夕鸢的手,眼中含着泪珠。
“奶奶,您别这么说,若不是你们,夕鸢早不在了,为了明镜,您更应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奶奶,这是安神汤。”蓝夕鸢端过桌上漆黑的药碗,却被老妇阻止。
“夕鸢,你坐下,奶奶有话跟你说。”老妇握着蓝夕鸢的手,手上的温度很是烫人。
“夕鸢,自明镜将你从战场救回,你在府中也有三年,奶奶知晓,你对明镜的情意,北堂家的男儿一生心系国家、百姓,战死沙场便是他们的归宿,当年我嫁入北堂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只愿能为北堂家延续香火,如今北堂家人丁凋零,只剩明镜一人,我就是再不舍,他的宿命只会是战场,夕鸢,此次战败,明镜恨自己救不了父亲,所以折磨自己,明镜跟他父亲真的很像,夕鸢,奶奶自知劝服不了他,奶奶只能求你,你可否愿意嫁入北堂家,为北堂家留下一息香火?”老妇眼中全是殷殷切切,说着便流着泪要跪下。
“奶奶,您别这样,我的命是明镜所救,我心中甚是感念,三年,我不是顽石,怎会无感情?可是,奶奶,您真的了解明镜吗?他随军出征,那光华只有在那时我才会看见,是那样意气风发,那样夺目,那一刻,我知晓他是属于战场,属于这云启,而不是我,我只愿默默守着,在他受伤的时候,能有一个地方,让他疗伤。”蓝夕鸢扶起老妇,对于老妇的提议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不愿用婚约,用孩子束缚住一只本该翱翔的鹰。
“那当真无法了吗?若是圣上再降圣旨,该如何是好?”被婉言拒绝,老妇一瞬间老了几分,双手颤抖,不知所措。
蓝夕鸢静静抚着那佝偻的脊背,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月白色的身影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