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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还是温柔些好。”萧焕掰开蓝夕鸢的手掌,簪子落地,弹起点点血珠,萧焕随意扯下衣衫一角,不顾蓝夕鸢眼中的杀气,覆好她手掌上的伤口,眼中的认真,让蓝夕鸢出现了一丝迷惑。
“好了,夜深了,公主殿下,是打算与我就这么站着彻夜谈心,还是就寝?”
“萧焕,你别得寸进尺。”
“本将军有些困倦了呢,胸口还微微作疼,公主殿下就不能有一丝怜爱之意吗?”萧焕可怜巴巴地看着蓝夕鸢,蓝夕鸢一愣间,身子已腾空,被萧焕抱在怀中,刚要挣扎,却被点了穴,只有灵动的眼眸可以动。
卧在萧焕怀中,蓝夕鸢有些惶惶不安,别样的情绪在心口蔓延,蓝夕鸢睁着眼不敢闭上,还好萧焕只是抱着自己,未有别的动作,很快身子起伏,进入了睡眠,蓝夕鸢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种特有的幽香传入她的鼻尖。
“母皇,我父亲去哪了,为何鸢儿从来没见过他?”
“鸢儿,你要记住,你父亲是沧澜最伟大的王,他去了一个我们去不了的地方,继续守护我们。”
小小的蓝夕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抹去孙怀微眼角的泪花。
“鸢儿,以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你想学什么,待你学成便可去见你的母皇。”
“鸢儿想学医术,母皇有头疾之症,鸢儿想将来可以治好母皇的病。”
“好,鸢儿真乖。”云瑾伸手摸了摸蓝夕鸢的脑袋,一脸慈爱。
火凤肆虐着,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美好。
“怀微莫怕,还有我在。”云瑾搂着一身清华的孙怀微坐在殿中。
“阿瑾,我看到了,他来接我了。”
“怀微,下一世,我一定比他先找到你。”云瑾心中一痛,火光慢慢延续,埋葬了一切。
“啊,母皇!”蓝夕鸢惊叫着起身,汗水已经沾湿了她的衣衫。
“姑娘,您没事吧?可是做噩梦了?”楚翘坐在床边,关切地想用锦帕拭去蓝夕鸢额角的细汗,却被蓝夕鸢戒备地躲开,尴尬地收回手。
“他去哪了?”
“将军去巡视了,毕竟云启大军虎视眈眈,将军却在此时受了伤,哎。”
“呵。他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蓝夕鸢起身,看着门外倒映出了两个守卫的身影冷笑。
“姑娘,安心在这不好吗?”
“国仇不共戴天。”
“姑娘,我看得出将军对你是特别的,没有人可以留宿在他房中,你伤了他,却能安然无恙。”楚翘话语中难掩嫉妒之意。
“我不稀罕。”蓝夕鸢转过身,楚翘眼中来不及收回的嫉恨落入她眼中。
“姑,姑娘,昨日替您梳洗时,您落下此物,瞧这刺绣,像是外邦之物。”楚翘尴尬地拿出一个锦袋,上面绣着木槿花,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给我。”蓝夕鸢急忙扯过锦袋,抚摸着上面的木槿花,呆呆出神,母皇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锦袋里放着的是缠绕的发丝。
楚翘也不打扰,出了房门,涂满丹蔻的指尖嵌入手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蓝夕鸢,你竟还活着。”
云启军营大帐,众人静默无声,皆低着头,不敢言。
“砰”茶杯颤动,溅出不少茶水。
“叫你们来,不是看你们相顾无言,而是让你们想有何对策。”北堂明镜已经不复冷静,血红的眼睛更是渗人。
“将军,不如,送上和书。”
“砰”茶杯落地,地上飘起袅袅轻烟。
“你扪心自问是否对得起逝去的六万八千五百二十三将士的英魂,下去领军棍一百。”
“将军,息怒。”众将士见此纷纷跪下求情。
“不必再言,都给我出去。”众人不敢再言,纷纷叹气摇头出了大帐,我向他们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进了帐内。
“砰”一个茶杯再次碎裂,碎片落在我脚边。
“将军。”
“王瑶,可是找到她了?”北堂明镜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他眼中的光亮瞬间消散。
“还是没有…”北堂明镜颓败地跌坐在地上。
“将军,蓝姑娘聪慧,不会有事。”我蹲下身子,伸出的手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肩头。
“不会有事?那是萧焕,你跟我说不会有事?”北堂明镜像一只发怒的狮子,挥开我,没有了温文尔雅,谦谦如竹,轻而易举粉碎了我的心。
“北堂明镜,你够了没,若是蓝夕鸢在此,定不想看见你这般样子,既然她是我弄丢的,你放心,我定会还你一个完整的人。”我捂着胸口起身,看着他赤红的眼眸凄然一笑,
我没有转身,不然便会看到北堂明镜眼中的复杂和心痛,也许我会留下吧。
宁城上空有一道屏障,应该是那神秘的黑衣人特意为我设下,我一笑,他倒是费心了,我按着记忆寻找那条山间暗道,那时我留给蓝脩的印记还在,我看了眼被乱石埋葬的洞口,指尖渗出仙气,注入莫寻剑中,挥剑劈下。
“轰隆”山石碎裂,露出黝黑的洞口,铺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难闻的味道,我举步迈入,指尖升起一团三味真火,照亮了我脚下的路。
累累白骨埋葬在暗不见天日的洞穴,空洞的眼珠在无言地控诉,泥土暗红,乃是一道道血幻化而成,石壁上深刻的痕迹,依然让我想起那一支金箭的凌厉。
“呵呵,你果然来了。”
“你究竟是谁?”莫寻剑出,剑指前方。
“你真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会后悔。”黑衣人身形一动,已然在我面前,面具上的寒凉扑面而来,让我身子微颤。
“不管你是谁,都别想阻挡我。”
“呵呵,小瑶草,你认为你有这样的机会吗?”黑衣人阴测测一笑,我手中的莫寻剑不听使唤地抖动,然后落地,我按捺住心中的惊恐,不甘示弱地瞪着黑衣人。
“小瑶草,想不想看这最后一世的结局?”
“你。”我内心如潮水般翻涌,还来不及质问,眼前一黑,仿若踏入混沌,周围一片漆黑,然后出现一点光亮,在我面前竟出现一个小小的窗口,景象慢慢出现,竟是凡间,屋脊楼阁,枯败的草木,一片衰败之象,那景象不知为何竟与我突然迸发出的记忆重叠。
“蓝夕鸢,你说,是不是你对我西楚将士下毒?”萧焕单薄的身子站立在清风间,痛心疾首地看着摔躺在地上的女子。
“呵呵,宁城十万将士换沧澜国,也算值得。”蓝夕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在阳光下是那般刺眼。
“蓝夕鸢,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待你这般好,你居然背叛我!”萧焕提着蓝夕鸢的衣领,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萧焕,你真可悲,你永远都只会是,孤、家、寡、人。”
“啊!蓝夕鸢,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萧焕横抱起蓝夕鸢,踹开房门,将她丢在锦榻上。
“萧焕,你要做什么?”
“砰”房门关上,阳光再也透不进漆黑的屋子。
“蓝夕鸢,我很想知道,若你不再完璧,北堂明镜,是否还会接纳你。”萧焕面无表情地脱去身上的衣袍,露出精瘦又完美的胸膛,嘴角挂着妖冶的笑容。
“萧焕,你这禽兽。”蓝夕鸢拉紧自己的衣衫,抓起瓷枕丢出,正中萧焕额角,流淌出嫣红的血液。
“禽兽,呵呵,早在我出生时,便已不复人性,你若喜欢如此,那我也无需温柔。”萧焕轻笑,指尖擦去额角的血迹,伸出灵舌轻舔,一步步靠近锦榻,粗鲁地撕扯蓝夕鸢的衣衫,片片碎裂。
“萧焕,你滚,你给我滚,你去下地狱。”蓝夕鸢伸出玉足狠踹萧焕的胸膛,却如踢到铁板。
“蓝夕鸢,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恨,不要忘记,我萧焕,既是入地狱,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萧焕扯去蓝夕鸢最后的防线,倾身覆下。
纱幔落下,泪水沾湿锦帐,这一夜,很漫长,天上又下起了雨。
“放我出去。”我恨不能踹碎那出现在眼前的景象。
“小瑶草,一切都是上天定的命运,你还是安心看下去。”那阴鹜的声音又响起,我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依然无法逃离。
“砰”“夕,夕鸢?”
“滚,滚出去,不要碰我!”蓝夕鸢身上只覆着破烂的衣衫,雪白的身躯上,全是屈辱的痕迹,她披着墨发,胡乱挥着手,无法接受他人的触碰。
“夕鸢,我是明镜,北堂明镜,我来了,你别怕。”北堂明镜将伤痕累累的蓝夕鸢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发丝,痛彻心扉。
“呜呜,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蓝夕鸢捶着那银白色的盔甲,一下下,都是控诉,本以为泪已经流干,却还是会流下。
“夕鸢,对不起,对不起。”
“将军,萧焕跑了。”沈放来时,便看到屋内的景象,也不由拽紧了手指。
“萧焕,他在哪,别让他过来,别,唔…。”
“世叔,麻烦您照顾夕鸢,我去追萧焕。”北堂明镜轻轻放下蓝夕鸢,扯下身上的月白披风,盖住她身躯,温柔地拂去她面上的发丝,轻轻在她眉宇间落下一吻,然后提剑快步走到门口。
“明镜,萧焕狡诈,多加小心。”
“嗯,夕鸢拜托于你。”
一身银白,踏着雨丝而去,风卷起花叶,不知飘向何方。
琅琊王府。
“琅琊王北堂明镜率军攻打西楚,战功赫赫,为国捐躯,朕甚感痛心,现追封其为忠武侯,葬皇陵,其兵权交由沈放将军暂代,其遗孀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其子孙享琅琊王世袭爵位,钦此,谢恩。”
“谢主隆恩。”众人领旨谢恩。
“夕鸢,你怀着身孕,快起来吧。”沈琳琅扶起蓝夕鸢,一身鹅黄色的宫装,精致的妆容,让她仪态万千,对比蓝夕鸢一身缟素,白得透明的脸是那般明显。
“多谢娘娘关心,老身身子疲累,就不招呼娘娘,鸢儿,记住,你腹中怀的是北堂家唯一的骨肉,别太过操劳,”老夫人轻拍蓝夕鸢的肩膀,蓝夕鸢的眼眸瞬间黯淡,手指僵在肚腹上,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琳琅,然后拄着拐杖,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离开。
“夕鸢,我们许久不见,不曾想,竟是这样相见。”沈琳琅扶着蓝夕鸢落座,一个眼色,左右皆退离。
“琳琅,物是人非,我们都不是曾经的自己。”蓝夕鸢清瘦的脸颊,眼中含着泪,我见犹怜。
“夕鸢,你也别太过伤心,还未找到尸骨,未必,还好,你肚腹中,还有他的骨血。”沈琳琅强忍着心头的嫉恨。
“他不该来。”蓝夕鸢愤恨地瞪了眼微陇的小腹,不掩眼中的厌恶之意。
“蓝夕鸢,你能别装出这副样子,你拥有了明镜全部的爱,轻易夺去了我的希望,将我推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你知不知道,云驰后宫佳丽三千,我在宫廷步步为营,早不复原本的美好,只盼你能好好守护明镜,而你却,却连他的孩子都厌恶。”
“琳琅。”蓝夕鸢无法适应突然变脸的沈琳琅,无措地站起身。
“啪”“蓝夕鸢,我看错你了。”沈琳琅挥手给了蓝夕鸢一个巴掌,玳瑁划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留下血痕,沈琳琅竟觉有一丝快感,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优雅得踏出房门。
“明镜,为何会变成这样?”蓝夕鸢抬头看着苍白的天,只有一盏纸鸢飞舞在空荡的天际,它也不知会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