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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女子忽然声大了些。
“瞎子又怎么样?他虽然是个瞎子,可是他能看见的,却比我们这些有眼睛的加起来还多。”
竟是石秀雪,自是花满楼拦下了她找西门吹雪的送死之招后,让她芳心暗许了。
孙秀青笑道:“那也许只因为秀雪这丫头已经被花满楼迷住了。”
石秀雪瞪了她一眼,道:“我不是替他吹牛,就凭他那一着,天下已没有人能比得上。”
孙秀青道:“西门吹雪呢?他那一剑难道就差了?”
马秀真道:“听说西门吹雪不但剑法无双,家世也很好,万梅山庄的富贵荣华,也绝不在江南花家之下。”
孙秀青眼睛里闪着光,道:“我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世,就算他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他的。”
紫裳女子闻言,‘啪’的一声,筷子都给吓掉了。
那位冰雕成的西门大神还有姑娘喜欢,这真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你在偷听我们说话。”叶秀珠朝紫裳女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紫裳女子微微一笑,竟有一种疏远之感:“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不过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
“他,来了!”紫裳女子又漂忽一句。
“谁……”孙秀青的‘来了’两字还没有问出口,就见一个人从外走进来,一身白衣如雪,正是西门吹雪。石秀雪也说不出话了,四个吱吱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全都闭上了嘴,她们不但看见了西门吹雪,也看见了花满楼和陆小凤。
“嗨!”紫裳女子轻轻一笑,愉悦的打起了招呼:“西门大神,花七少,陆小凤。”
四秀虽是好奇紫裳女子为何三人都认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是……”陆小凤盯着紫裳女子看了一下,记忆中竟没有这个人,但是眼熟的很。
倒是花满楼没有多大吃惊自发自动的走到紫裳女子旁边坐下,很顺手的接过女子怀里的白猫儿。
“雪儿睡着了,你小心点。”紫裳女子仔细嘱咐。
“好!”花满楼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就刚刚,打算在这里歇歇脚。”
看着两人熟悉亲密的相处模式,石秀雪心中一酸,下唇暗咬。
陆小凤眼前一亮,吃惊道:“你是小静?”
只见紫裳女子点了点头,笑道:“我叫楚忆。”
“你竟是女子?”西门吹雪表情一冷,心中冷笑着,他竟然还想收她为徒,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本就是女子。”楚忆坦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最残忍的温柔
小小的桑林小店的三张桌子上都有客人了。
第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人,陆小凤、花满楼、楚忆。
第二张桌子上坐了四个,峨嵋四秀四个女子。
第三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个人,西门吹雪。
四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西门吹雪在安静的吃东西,他吃饭的神情几乎和他杀人的神情一样的专注。
花满楼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给雪儿梳着毛,楚忆托着小下巴盯着花满楼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陆小凤无聊中……
“她是你什么人?”马秀真指着楚忆对花满楼问道,这是她替石秀雪问的。
楚忆笑了笑,他们是未婚夫妻么?可是他们显然已经做了超过‘未婚’的事情,她很期待花满楼对她的定位。
花满楼淡淡的很满足的笑了,声音很幸福,却只道了两个字。
“吾妻。”
石秀雪的脸刷一下变的惨白惨白的。
“咳咳咳!”楚忆腮上一红,尴尬咳了几声,这才转移话题:“你们忙到哪里了?”
“只完成三分之二。”陆小凤郁郁道,表情却是一点也不高兴。
“什么三分之二?这‘二’是那两个?”楚忆心暗道,动作真快啊,可是真的太快了。
“阎铁珊和独孤一鹤都被我杀了。”西门吹雪冷冷的答到。
原来是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这两个……
这独孤一鹤好像是峨嵋四秀的师傅……
却只见峨嵋四秀脸色全变了,尤其是孙秀青的脸上,更已苍白得全无一点血色,道:“你……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杀了独孤一鹤。”
石秀雪突然跳起来,大声道:“我二师姐这么喜欢你,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连西门吹雪都似已怔住。
楚忆捂额,妹子你这是神补刀,哉不?
孙秀青脸上阵红阵青,突然咬了咬牙,双剑已出鞘,剑光闪动,狠狠的刺向西门吹雪胸膛。
眼见师姐双剑已出鞘,石秀雪大声道:“这是我们跟西门吹雪的事,别人最好不要管。”
她这话当然是说给第一张桌子上的三人听,可以花满楼的个性怎么能让这四个无辜的女孩子死在西门吹雪剑下?
“莫动,西门吹雪还没有拔剑。”楚忆道,西门吹雪没有拔剑就代表他现在无意伤人性命,这样混的不能在混的混战,实在不适合再有人加入。
“而且,我有重要事要跟你们说。”楚忆眉头微微一头,揉了一下发酸的肩膀,最后将手藏在衣袖下。
“何事?”
“那个大金鹏王……”楚忆又一停,接道:“那个大金鹏王是假的。”
“什么?”陆小凤几乎掀桌子了。
“‘证人’来了,已经正事实了,假金鹏王也承认了。”楚忆感觉自己快笑不出来了。
“忆儿,你怎么了?”花满楼似乎也感觉楚忆的不对劲,关心的问到。
“感觉肩膀有些不舒服。”
突然间,后面的窗子外“铮”的一响,一道细如牛毛般的乌光破窗而入,打在孙秀青背上。孙秀青的脸突然扭曲,人已向西门吹雪倒了过去。
石秀雪距离后窗最近,怒喝着翻身,扑过去,但这时窗外又有道乌光一闪而入,来势之急。
石秀雪只见眼前一抹青绿色,接着‘哐啷’声,一把玉笛掉落在地上,上面竟有三根乌针。
这时孙秀青的人已倒在西门吹雪身上,西门吹雪突然用一只手抱起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已反腕拔剑,剑光一闪,他的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一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
陆小凤却早已经从另一扇窗于里掠出,只听马秀真、叶秀珠怒喝着,也跟着追了出去。
夜色深沉,晚风吹着窗后的菜园,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马秀真道:“追,我们不管怎么样,也得把秀青追回来。”
一句话没说完,两个人都已追出。
酒店的主人躲在屋角,面上已无人色。
刚才峨嵋四秀和西门吹雪在店里有打斗,弄的店里一片凌乱狼籍。
白猫雪儿‘喵’的一声跳上桌子,然后不耐烦的走动着。
屋里漆黑一片,石秀雪缩在角落里,心有余悸。
接着是有人被绊倒的声音,然后还是有人被绊倒的声音,是连续被绊倒两次。
“忆儿!忆儿!”花满楼跌坐在地上焦急的呼唤,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失明的时候,那种不安担心恐惧无能为力一下子全部袭心而来。
黑暗,花满楼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
“七哥,我在这里。”
清亮的声音从身后而来,寻着声响,一把将女子抱入怀中。
楚忆先是愣了愣,柔声道:“七哥,怎么了?我就在这里啊。”
花满楼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欣慰,又仿佛悲哀,勉强微笑着,道:“有你在真好。真好!”
楚忆心中狐疑,一下下抚着花满楼的背部安慰,道:“七哥这是怎么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触手的部位竟然有些粘稠感,楚忆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也是漆黑一片。
“点灯、点灯呀!”
突然间楚忆撕心裂肺的喊声,让石秀雪回神了,迅速的掏里火折子吹亮,屋里又烛影斑斑。
一手的鲜红,虽然不多,却也足够了。
楚忆看了看手中的血,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花满楼,表情平静的像是戴着一张面具。
“你打算一直瞒我下去吗?”
花满楼又笑了笑,笑很温和,道:“这有何不可?”
“果然,这世间,唯有爱人的刀,最温柔,却也是最残忍的。”楚忆闭目喃喃,又道:“伤在后背后么?给我看。”
不等花满楼再说什么,楚忆将他反身按爬在自己腿上,利索的撕开他后背的衣裳。
肩膀处有一搓小黑点,大概四五个的样子,慢慢的渗出黑血来,黑点的周围全部发紫,很明显是中毒。
石秀雪见状掩口轻泣着。
楚忆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停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陆小凤的声音在后窗外问:“他中的是什么暗器?”
楚忆默默道:“是毒针。”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
楚忆忽然道:“你帮我去找一个人,也许她有办法。”
“谁?”
“上官丹凤。”
“好!我去找人,你留在这里陪他。”
说到最后一字,陆小凤的声音已在很远
“呐,忆儿?”花满楼慢慢的开口了。
“嗯?”楚忆悠悠的应声,心思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真的很喜欢‘静’这个字,如果将来生的是女儿的话就叫‘静之’吧。”花满楼满心期待的轻抚着楚忆的小腹,也许这里真的会有一个小宝宝。
楚忆凄然道:“你……你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和别人生小孩子去,生下的孩子也叫‘静之’。”
花满楼微微一笑:“其实这样也好啊!”
“你……”楚忆又急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间,唯有爱人的刀,最温柔,却也是最残忍的。
——出自藤萍的《如何不相离》
☆、月杀音杀
“你……”楚忆又急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店外人影晃动,青衣如鬼魅一般,细细一看竟的三十好几个,一个个都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透亮。
火把上的火焰一跳一跳,发出刺鼻的油脂味道,还有‘呲呲呲’的响声。
“青衣楼总楼主请麻衣圣教圣女楚姑娘去青衣楼一会。”
其中一个带头的在小店外大声呵道。
竟是在这个时候……
花满楼急急的道:“你不能去!”
“不去的话,你们一个也不能活。”只见带头的青衣人大手一挥,其它人便举着火把将小店团团的围住,大有要烧小店的架式。
楚忆淡淡的笑着,对花满楼道:“我不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花满楼喘息问道。
“好好的活着。”
花满楼脸上已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道:“我全身都好像已经麻木了,大概毒已快发作,忆儿,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了。”
“我说你做的到,你便做的到。”
楚忆脸上着笑意,眼睛亮晶晶,语气尽是绝然。
“忆儿,你……”
花满楼上未理解话语中的含意,楚忆便又要动作了。
“楚姑娘……”。
“忆儿!”
石秀雪和花满楼惊叫着也无济于事。
薄唇贴在温热的肌肤上,本来应该亲呢的动作,此刻却偏偏如此的无奈。
楚忆似乎想起小时候了,那个时候姥姥看着她的嘴唇总是摇头。
她记的姥姥的话是这么说的,薄唇男人薄情,薄唇的女人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