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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躺累了,便坐起来靠在床上,在怀里摸了一会才想起玉佩那日已经被绿荷给夺了去,一阵气闷。
宇文成都根据吴二的提示,十分准确的找到了遗落的屋子,果然见那门板上真的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此屋没人住,小偷请止步。宇文成都看着那木牌,下结论道:毫无威胁可言!想了想将她写上的字用力抹掉,以指代刀刻上:盗贼入者,死!
刻好后,又想了想继而又在木牌下方刻下一行小字:宇文成都。
盗贼入者,死。宇文成都!有这块木牌,就是天下响马集结,绿林齐攻,他们也要掂量掂量。
遗落听见门外有异响,隔着床幔又隔着门不大看得清楚门外的人影,隐约那身形比较高大,应该是她三哥!便开口道:“三哥吗?我没事,你不用时时挂念我。”
见门外的人不答她话,遗落有些心虚嗫嚅道:“三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不怪遗落这样想,她当初去相府当厨娘,张三就是百般不同意,联想她那几日的异状,张三当时就下论说:你和吴二是不是瞒着我在做什么事!好端端的去做什么厨娘!结果,被她和吴二各种对天发誓,表白心迹给忽悠过去了。她如今一身重伤,她三哥又不是傻子,记得当时还故作恶狠狠的对她说:你在那种地方最好小心点,可别出什么事!
如今她出事了,她三哥不会是来找她秋后算账的吧!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趁着如今重伤,她三哥十分心疼的这个当口,遗落决定自首!
理了理思路,带着三分失落七分心虚开口道:“我去相府当厨娘确实有些其他心思的。”
宇文成都在门外听她似乎将他认作别人了,刚想开口,就听见她说去相府是别有用心,有点诧异便没有出声,他有些好奇:不是说为了存嫁妆么!
遗落见那门外的影子晃了晃并没出声责骂她,心想三哥果然是疼她的,越发觉得愧疚越发觉得不说实话她今天就太不是人了,长兄如父啊,你能骗你爹吗,天打雷劈啊,所以她这身伤果然是活该!
“三哥,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小侄子出生那晚,咱们小酒馆来的那位将军吗?就是一直喝酒不肯走的那个,我当时不是留下来了么,后来我们聊的挺好的。”
“再后来,我不是被贼子绑了去么,也是他救我回来的,当时你出去寻我了,所以没看见。”
自己苦涩一笑:“三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就是宇文成都啊。”
遗落将宇文成都这几个字吐的极轻柔,摇摇拽拽的穿过床幔木门落在天宝将军耳里,女子特有的柔软嗓音又带着别样的情愫,让他心中一怔。
“很意外是吧!原来盛名之下无敌的天宝将军也并非如隔云端。他也会同常人一样,为情所伤,也会痛也会笑,只是没有人知道看见发现罢了!可是,偏偏被我知道了,看见了,发现了,所以我喜欢上了,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是我的缘还是孽,我这两日粗略的算了一下,孽占的成分比较大。”
门外的“三哥”依旧没有答话,不过遗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话语中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在小酒馆分别的时候,也许是在长安街再次遇见他的时候,也许是在小荒山他救我的时候……亦或许这就是书上说的:情不知何处起一往而深。”
说着心事,遗落有些难受,用绑着布条的手臂艰难的抹了抹一不小心掉出眼睛的眼泪,自认为有些狼狈,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故作满不在乎道:“三哥,你不要笑我啊!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她们都藏着捏着不说罢了。额……当然我也没有满大街囔囔,我只给你和吴二表哥说了。”
“我进相府去,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打动他,吴二说我好歹也算根正苗红,只要将一颗真心捧出来给他,或许他会喜欢我的!当然事实证明二表哥他只会纸上谈兵,他自个的事都没解决,我怎么就一时糊涂听了他的。我进相府那么久了,和他见面也是有一阵没一阵的,他虽然也拿正眼瞧我,虽然我也时常欣喜这个正眼,但是这两日我躺在床上细细回想他瞧我的眼神,琢磨比较像瞧……像在瞧新鲜玩意!”
说道这里遗落无比失落:“而且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真的好难啊。”
想起他的宿命又是一阵纠结,踌躇道:“三哥,我说个事,你帮我分析分析!宇文成都他日后恐有一场大难,会被人打的很惨,你不要问我有多惨,反正很惨就是了。你说我是修书一封委婉的告诉他小心,还是直面相告提醒他当心?”
瞧门外的人影分明还在,但是没出声。遗落提了提嗓子:“三哥?你怎么不说话?”
门外的人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遗落十分疑惑,这声音怎么比三哥平日里沉了许多,莫非这两日为了照顾她,起早贪黑染了风寒?正在她担心和猜测时,一道她平日甚熟悉又不甚熟悉,却又刻骨铭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砸得她头晕眼花:
“天下至今无人能在我马前走三回合,你从哪里看出我会被打的很惨?”
遗落着实被那声音惊出一身冷汗,用手指使劲一掐身上的肉,疼的她“哎呦”一声,而后带着哭腔小声嚎道:“不是梦啊!”拨开床幔仔细瞧瞧门外那身影,好像是要比全家最高的三哥还要高大许多!
还犹自不敢相信,不是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她或许听错了,听虚了!艰难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趴在窗户开个小缝偷偷看一眼,她一定要眼见为实,不然打死她都不相信她居然摆了个如此大的乌龙。
她想的计划甚周到但是遗落低估了自己如今的重伤躯体的灵巧性,她是十分利索的下床了,但是是行动不便、一不小心、利索的滚下了床。
宇文成都在门外先是听见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而后就听见遗落“啊”的一声,随后听见她带着重重的哭腔狠狠的说:“老天你就玩我吧,还不如早点收了我去!”
宇文成都听的直皱眉,知她受伤不便或许又磕着碰着哪了,无奈隔着门看不见,只好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28。第二十八章 没关系啊
遗落直直的趴在地上,再听得门外那声音询问,她觉得她也不用爬去窗子那偷看了,若连他的声音她都一二再而三的确定不了,她也就白喜欢他一场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没好气道:“滚下床了!”
门外,听她说滚下床之后,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天宝将军,难得的用手揉了揉皱起的眉间:“你穿衣服没有?”
遗落一愣,谁大白天不穿衣服啊,下意识道:“谁大白天不穿衣服呀!我当然穿……。”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门“咔呲”一声被推开了,一道高大欣硕的人影走了进来,啧啧,那气势,遗落躺在地上接着地气儿都能感受的到!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如今这个姿势甚不美观啊!
宇文成都没答她话,遗落瘪了瘪嘴:“莫不是专门进来看我笑话的吧。”
宇文成都见她躺在地上,像是摔的不轻,难得的是还有心思同他说话。俯身下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准备放回床上去。
遗落又被他的举动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起来了,只是宇文成都劲出奇的大,抱得她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轻点,疼。”少女低低的喊了一声。
宇文成都被她这一喊,顿了一下脚步,将手上的力道放轻许多。
将遗落抱回床上,放好,又将被子给她挪在身上盖着,看她疼的直呲牙,刚不知如何开口,就听见遗落问: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多少?”
见宇文成都不说话,神色还有些不自然,遗落不死心的又问:“你是不是全听见了,一字不落?”
宇文成都错开她的眼神,颔首。
遗落绝望的闭上眼睛觉得她可以撞死了,真心的!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把她的心路从头到尾剖析了一遍?诸天神魔,各路神仙,她就是一介凡人,求别玩她啊!
宇文成都见她闭着眼睛,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也有些尴尬:“我今天刚回府,就听洪伯说了。”
眼中杀气闪过:“你受的,他们会还的。”
“恩,谢谢你。”
“你保重。”说完,宇文成都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就被身后躺在床上的人唤住:
“宇文成都。”
遗落睁开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盯着头顶的床幔: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喜欢你了,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见他背对着自己,也不说话,遗落嘴角苦笑:
“一点点呢?或者千万之一呢,或者一瞬间呢?有没有……觉得对我还是有一点点……?”
“玉儿。”遗落还未说完,就听见宇文成都说出这两个字,很轻也很沉重。
遗落缓缓的闭上眼睛,她从小就是这个习惯,想哭的时候就死死闭上眼睛,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随后听见他离去关上门的声音,遗落将一只手覆盖上眼睛,轻声道:
“没关系啊,走那么快干嘛!”
相府。
抱病的陈伯还有因为洪红而忐忑的洪伯都跪在院子里,也不知跪了多久,见宇文成都走进来,深深的将头磕在地上:“将军,我等死罪。”
“进来!”宇文成都经过他们时停也没停,径直走了过进去。
洪伯连忙搀起陈伯,跟了进去,宇文成都坐在案座上,冷着脸望着他二人。
陈伯率先跪了下来:“是老奴识人不明,才酿下这等事来。已将那日悉数人等全部拿下,听侯将军发落。”
遗落的事一出又牵扯着大将军,陈伯身为相府总管即使抱病在床,也脱不了干系。绿荷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难辞其咎。更何况他昨日曾让自家儿子陈四去吴家酒楼细细问了吴二那玉佩的事,得知了不少内部情况,陈伯能在偌大的相府混迹那么多年还能身居高位,当然靠的不止是本分,更靠的是眼神!陈四将吴二告诉他的告诉自己爹时,几年未曾脸色大变的陈伯,当即脸色大变,硬撑着生病的身子亲自将那日揍遗落的人全部拿下。今日午时得知将军回府,他急匆匆的前来请罪,结果扑了个空,碰见厨房的老洪才晓得将军知道那事后便出去了,当下拉着洪伯就跪在院子里,一直到刚才。
“全部砍去双手,逐出府去!”他说过,她受的会让他们还的。
陈伯一颤,而后深深伏在地上:“是。”
洪伯被那句:全部砍去双手,吓的一软赶紧跪下:“将军,求将军念在老奴唯有一女的份上,饶过她吧,老奴愿带小女从此离开相府。”洪伯虽然也气自己女儿不懂事,跟着瞎掺和,但是再气再怒也要保她啊!
陈伯与洪伯共事多年,两家关系也算亲厚,不忍见他爱女残亡:“将军,那日若没有洪师父及时赶到,落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且洪师父对姑娘算是亦师亦友,姑娘也必不忍心看洪师父老来伤痛。”
宇文成都默了一会,点头算是答应了。
洪伯长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涔出来的冷汗,知女儿的手是保住了。
陈伯自怀里珍重的取出玉佩,俯首道:“玉佩,老奴已经替姑娘收回,可要老奴亲自走一趟送还遗落姑娘?”
宇文成都看着那玉佩,思绪万千,想起她说喜欢自己,想起她问:宇文成都,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遗落很好,只是他这颗心多年之前已经尽数交付那个舞剑灿烂的人了,哪里还有别的心。
眼神一黯:“不必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