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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黯:“不必了。”
陈伯不敢违背,恭恭敬敬的将玉佩递给宇文成都后与洪伯躬身离去。
宇文成都坐在案上眼神不定,一直坐到外面天色一片漆黑,也未挪动分毫,摩挲着那枚玉佩,自言道:“我从不知你对我的心意。”
“可是,除了玉儿,我已无心可动。”
将遗落上次赠他的两壶新“英雄不醉”取了出来,掀盖喝了一口,入口也似原来般香醇,却又别有一番烈性在里面,似火苗萦绕心头许久不散,不灼人却温暖。
宇文成都不自觉道:“这酒倒也像她。”
夜凉如水,梦中有女子踏歌而来,他负手似等待千年,女子渐行渐近:“玉儿……”
女子抬头,脸色朦胧:“我唱首歌给你听如何?”
宇文成都一怔:玉儿,从未唱歌给他听过。这个女子不是玉儿,她是谁?为何前来惑他?一怒,一掌打在眼前女子身上,梦碎而醒。
宇文成都豁然醒来,只觉得心中压抑的难受,来到屋外一抬首就看见残月如钩,好像在笑世人何必奢望几多圆满。忍不住握紧拳头一声悲啸:“玉儿!”
29。第二十九章 不见
自从那日之后,遗落又狠狠的呆在屋子里闷了三天,一动不动倒把她这一身外伤给养的七七八八快好了,让她颇有一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错觉。终于得到全家上下的一致恩准,可以下床走动了,被嫂子搀扶着,终于得见天日,她激动的眼含双泪,朝她嫂子一阵深情凝望:
“嫂子,你知道为何我眼睛饱含泪水?”
“为何?”
“因为我才发现我爱这太阳,爱的深沉。”
她嫂子掩口而笑:“你就贫吧。”
刚走出门,遗落就眼尖的发现她精心制作的“防盗”木牌,被人恶意篡改了,赶紧的取下来观摩是怎么回事!
“盗贼入者,死!宇文成都。”她念了出来,细细摸着那刻痕,珍而重之的将它又挂了回去,失了玉佩,如今有这个也不错。
她嫂子见她神神叨叨的:“你嘀咕什么呢。”
遗落一笑:“没什么,嫂子你扶我去后院坐坐吧。”
刚坐着晒了一会子太阳,就看见二货表哥带着陈伯和陈四带着大包小包走进后院来,遗落赶紧拖着残躯病体搬了几条板凳招呼客人。
陈四将抗在肩上的大包小包的往小花坛边的石桌上一放:“落表妹,我和我爹来看看你。”
遗落笑的很不好意思:“小伤,小伤,还累的你们专门跑一趟,多不好啊。”
陈伯是一个有点发福但一看就是个很精明的老头子,他望向遗落的眼光十分和蔼:
“落姑娘无故受灾,说到底也是我的责任。”
遗落连称不敢,她是知道的,陈伯那两天确实不舒服,陈四还来厨房找过她,问她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吃食,他爹这两天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遗落还专门熬了一锅红枣银耳羹让陈四带回去。
“落姑娘请放宽心,那些人已被处置妥当了。”
遗落点头,那天宇文成都是说了要替她报仇的:“恩,我知道。”
“落姑娘知道?”陈伯眼中精光闪过,不经意的问了一声。
遗落一愣,笑而不答。
吴二出来打圆场,说要请陈伯喝遗落新酿的“英雄不醉”,陈伯乐呵呵的摆手,道老了,不敢喝酒了。
临走时,陈伯问她几时可以回相府,遗落这才晓得,因为洪红的关系洪伯也被连累了,相府现在没有主掌勺的大师傅了。
她微微一汗,要她去掌勺,她真怕相国大人吃不惯她那些东西,沉呤一会,朝陈伯施了个礼:“能不能替我转告将军,我能否为洪伯求个情,让他继续留在相府。”
陈伯含笑应承,还赞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又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期间小二来看过她一次,告诉她有一日他出府采办,看见绿荷一身血淋淋的趴在相府侧门,一直在喊着什么,样子可吓人了,不过很快就被相府的人赶走了,小二感慨:恶有恶报啊。
遗落自感身体无碍,决定回相府上班去。一走进厨房,就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
洪伯更是两眼泛红朝她施了个大礼:“阿落,谢谢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洪伯原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就在前日晚上陈伯突然去他家,告诉他:阿落替他求情,将军已经恩准他继续留在相府。
“洪伯无需如此,那日若不是你救我,我也没命站这。救命之恩,遗落当有重报,更何况此事你并不知情,何罪之有。”遗落将他搀起来。
洪伯连连说羞愧难当,羞愧难当。
遗落唤来小二,细声问道:“将军今日可在府上?”
“在的,我可是为了师父专门去打听了的。”小二挪揄她道。他那日经历了那事情,以他的机灵自然能猜出个大概来,是以听遗落这样问,忍不住笑他。
“臭小子,算我没白疼你。”遗落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头。
众人怜她身体并未痊愈,本是不让她动手的,结果遗落还是做了一味川贝炖雪梨,那日她好像是听见他咳嗽了一声。
端着汤蛊随洪伯一起前去,就算不喜欢她,让她看看他也好啊。结果没想到是,他们一众人刚到院门口就被金甲卫拦了下来道:将军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
洪伯拱了拱手:“我们是来给将军送午膳的。”
“将军吩咐,膳食你们送到此处就行,由我等送进去。”
“这……。”洪伯踌躇道:“这……好吧。”
洪伯带着他们回去时,还徒自纳闷:“我在相府十年,将军从未有过这样的规定。”
想了想又释然道:“将军日理万机,不见我等闲杂人也是情理之中。阿落,你觉得呢?”
“阿落?”见遗落走神不答话,洪伯又唤了她一声。
遗落回神,歉意道:“洪伯,你刚刚说什么?”
洪伯爱怜道:“让你别跟来,你硬要跟来,你身子还没好,哪能这样劳累又走动的。”
“我没事,洪伯,将军为何不愿见我们?”
“想来是将军军务繁忙,不愿见我等闲杂人吧。”
遗落低头一笑:“恩,也许吧。”
低头看着地上树影斑驳,如今相见他一面也是难了吗?
30。第三十章 各种打听
连着几日遗落都不死心,凡是宇文成都在府上,她便日日都跟着洪伯一起去,结果次次都被挡在外面,金甲卫永远都是一句:将军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
这一日又被挡在外面,遗落十分气妥的回到厨房,也没研究新菜的兴致,靠在厨房院子里的石桌上无聊的剥花生吃,当她刚刚将第十颗花生放进嘴里时,李小二携旋风之式从外面跑进来,带着不少沙尘就停在她面前,呛的她直咳嗽:
“咳咳咳……。”赶紧倒杯茶润润。
“师……师父,我……。”李小二累的气都喘不平了,一副着急样想说什么。
遗落给他顺顺气,企图用自己的平静感染他:“不急,慢慢说。”
李小二靠近她,神色莫测:“师父,你要我打听的,有点眉目了。”
原来是遗落觉得这几日,宇文成都不大对劲,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什么的,她总有点不放心,就差了李小二去打听一下。小二自幼就卖身相府,和那些同样自幼卖身相府的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被分到厨房,其他人自然也被分派到其他角落,这其他人中就有那么一,两个是被分到洒扫的,这一,两个中就有那么一个是被分到扫宇文成都院子的,也是众多闲杂人等中偶尔能进他院子的闲杂人。
遗落一听这事有眉目了,将茶杯重重一放:“速速道来。”
李小二告诉她,他本着内疚的心情去套他这个朋友的口风,一番家常之后,将遗落给他的酒拿来出来,邀请这个朋友有福同享,以期待他酒后吐真言。待他把酒塞一去开时,他这个朋友说了句:咦,这酒味好熟悉。
李小二何等机灵,这酒可不是他们能够喝得到的,这改版后的“英雄不醉”她师父老人家可没拿去酒楼里卖,遗落给他说过这酒是拿来送人情的,是内部酒,不打算贩卖。于是小二针对他这句感叹连下数套:“熟悉?少吹牛皮闪了腰,这酒可不是外面买的到的,我们这些人别说是喝了,连闻都闻不到,这壶还是我师父看我最近努力用功赏我的。你又是从何处见了来?”
那人见李小二这般藐视他,也有几分急了,本来小二拜了遗落为师,就让他们这群人眼红心馋的,每每说起都觉得李小二是祖坟冒青烟了,才有如此好运!如今好不容易这酒是自己似乎在哪见过的,而李小二又如此稀奇,心中暗想一定要记起来在哪见过,也好压李小二一头。
李小二不催他,任他在哪想,还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酒刚满杯子,就看见那人猛的一拍桌子,忒兴奋的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将军那见过!”
小二一听便知有戏,心中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套出师父要的消息来,脸上却按兵不动,依旧嘲笑道:“又吹!即使将军有这酒,难不成他还赏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那人也觉得不好意思,有些气弱的说道:“将军自然不会赏我,是那日下午将军外出,我进去打扫时,一进屋就闻到这酒味,我从未闻到过这样的好酒,自然不会记错。”
“这酒香竟能弥漫满屋?”小二不解道。
那人满不在乎道:“哪能啊!”
也是同样不解的疑惑道:“不知是否将军手滑,竟将这酒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这才是使满屋都是酒香。”
小二说完,也对着自家师父大人感慨:“师父,你说将军大人武功天下第一,他也会手滑么?”
遗落一愣,思考了一下:“应该不会吧,许是将军大人最近事忙,才一不留神手抖了吧。”
“是吗?我听守夜的胡三说,将军这几日天天练武至深夜,也不像事忙啊?”
“而且啊,我那扫地的朋友还说,将军院子的地面被将军当成靶子练,打得没一块好地儿,可给他扫地增加了不少难度。”
遗落听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越想越不对,宇文成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没道理又砸酒壶又虐地面的,她从未见过他这样,若说她见过他最反常的时候还得追溯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后来她才知晓那是因为他情伤的缘故,想起他那一手臂的自虐伤,她心里就一哆嗦,这一哆嗦倒让遗落一向不灵光的脑子哆嗦的灵光了点,宇文成都这般异常,该不是又因为那郡主伤心了吧!他这一伤心,该不会又自虐吧,那酒壶的碎片可锋利的紧啊!
遗落在小二疑惑的目光中,突然站起来向外走了几步,又回来冲小二说道:“一会,洪伯来了,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回酒楼去一趟。”
一路小跑回酒楼,十分干净利索的越过众人,往自己屋里扎去,各种翻箱倒柜,她嫂子跟进来:“你在找什么啊?”
遗落头也没抬,依旧在她柜子里翻翻找找,闻言答了一声:“找我新制的那盒薄荷膏。”
“找到了。”遗落将那盒子薄荷膏握在手里,上次那盒全给宇文成都涂背上给涂没了,这一盒还是她重新制的,看着盒子心里叹口气:希望用不着。
31。第三十一章 躲甚啊
又不歇一口气的赶回相府,依旧被金甲卫拦在外面,遗落掏出几个碎银子,递给他们:
“行个方便,我给将军送点东西。”
金甲卫严肃的拒绝她:“将军有规定,我等不能收。”
遗落无言的看着他们,举了举手里的盒子:“我就去送盒膏药给大将军。”
“我等可以帮你转交!”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