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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都骂进去了么!打你是教你,是让你记得改明儿在龙床上可不要乱说话!”
杨玉儿几乎没有被人这般打骂过,脸色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再出口了,只是死死瞪住萧美娘。
萧美娘说完杨玉儿又转身看着宇文成都,挑眉道:“将军还不走么!难道想在这陪玉郡主过夜不成?那本宫只好去陪落妹妹了,免得她孤枕难眠!”
宇文成都有些受不了她这般语气,眼神凌厉的看着萧美娘:“娘娘到底是何意?”
“何意?不管将军信不信,本宫视阿落为亲妹妹,断然见不得她伤心!将军若不想阿落伤心,最好不要告诉她你见了这位玉郡主,她若知道了你见了旧爱,必定伤心极了!”
宇文成都默了会,又看了眼一直看着他的杨玉儿,朝萧美娘低头拱手道:“成都,告退!只是玉郡主是皇上下令关押的人……。”
“本宫自然知道,不劳将军提醒!”萧美娘嘴角一勾,她才不会自己动手,有些女人辱她比杀她更让她难受百倍!
杨玉儿见宇文成都转身渐渐没了影,心里苦涩,难道他就这般放任自己不管了!看向萧美娘的眼神不由又毒了几分,都是这个妖女害的!她没来之前,宇文成都明明就已经动摇了!
萧美娘见杨玉儿瞪着她,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郡主以后得蒙圣宠,可千万不要忘了本宫刚刚教诲你的那一番苦心。”
杨玉儿被她说的背脊都凉了,妖后都这般说了,看来杨广是不会放过她了!抱着大不了鱼死网破的心里,嘴角讥笑:“你不过低贱商贾之女,怎会懂得礼义廉耻!大隋竟让你这样的女人做了皇后,岂有不亡的道理!”
萧美娘被她说的一愣,这才想起当年为了蒙骗先皇先后,杨广只说了她是一富商的女儿。没想到终日与瓦岗反贼为伍的玉郡主还是这般自视甚高。
萧美娘笑的花枝摇摆,不住的顺着胸口的气:“我是商贾之女又如何,你还不是嫁于反贼为妻!”
“我夫君乃是北齐名将秦彝之子,将门之后。”杨玉儿神情傲人,她的夫君乃是名门之后,祖父是北齐宰相,父亲更是天下数得上号的英雄人物,连她义父都对秦彝赞不绝口!
“噗”萧美娘身边的婢女觅儿见这位郡主这般,一时没忍住,失口笑出声来!
“觅儿,你笑什么?”
“回公主,奴婢笑有人是井底之蛙,自诩明珠却不知珠玉在前,白白惹人笑话。”
杨玉儿一怔看着这主仆二人,心里暗惊谁是公主?
萧美娘闻言一笑给觅儿递了个眼色,觅儿会意之后开口道:“郡主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乃是北梁嫡出的公主。至于商贾之女实属误传,娘娘不在意这些名头,这才一直放任不管。”
萧美娘见她神情不复刚才那般高傲,有些颓然不再言语,也觉得有些折腾的乏了,带着觅儿飘然转身而去。杨玉儿不能动弹的坐在床上,依稀还能听见那个丫头再说什么:不就是个义女么!一个捡来的郡主,怎么比得上咱们真正的郡主!娘娘无需担心!
杨玉儿本想再听清楚些,那丫头又说谁是真正的郡主,可惜人已走远,听不清楚了。
遗落躺在床上许久也睡不着,倒把身子给睡凉了,刚想起身再去挪一床被子盖着,就听见外面好大的动静。想着这些天不大太平,就开门出去瞧了瞧,正好看见李元霸拿着他那两个铜锤骂骂咧咧的从隔壁出来。
“霸爷,怎么了?”
只见李元霸脸露不耐烦之色,十分无语道:“还不是靠山王那老头,自己没本事要去打反贼,倒被反贼捉了去!”
遗落一惊,靠山王被抓!赶紧问道:“咱们这可是到四平山了?”
李元霸点点头:“恩,昨晚就到了,我们要在停几日来着!反贼不知道怎么的也来了。”
继而挥挥手:“落子,我回来再和你说!靠山王被抓,皇上着急招我们去大殿商议怎么营救呢!”
遗落有些心惊这么快就到四平山了,她虽然不熟读隋唐史,但也知道六十四路烟尘十八路反王齐聚四平山围剿隋炀帝的事!宇文成都似乎在这里还受了极重的伤!
各种烦闷的等到晚上,终于见着一天都没有见着的人了回来了。
“你上战场没有!有没有受伤?”遗落拉住他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
“我没事,我赶去的时候靠山王已经被抓了,反贼撤的极快,没能将靠山王救下来。”
遗落舒口气没受伤就好,想起玉郡主的事,嘴里涩涩的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宇文成都眼神一黯,想起萧后说的那句“她若知道了你见了旧爱,必定伤心极了”,沉默了会,抚上遗落的肩膀:“早些睡吧!”
遗落心里一沉,竟是说也不愿和她说么!却也强自笑道:“好。”
88。第八十八章 受伤
这一夜遗落出奇的清醒,虽然也是相拥而眠,但是宇文成都却没有同往常一样与她温存一会。依旧是温暖炽热的怀里,遗落却觉得心有些冷。
河面上刚刚升起朝阳,便有听见有人在门外面小声的说道:“大将军,靠山王回来了!皇上令你去大殿商议。”
宇文成都闻言翻身下床,转身穿衣时见遗落也醒了,又瞧她脸色有些白,上前抚了抚她的脸庞:“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再睡会吧。”
遗落伸手覆盖住脸上的指节明显修长的手背,低声道:“没事,估计是没睡好的原因。”她确实没睡好,应该说几乎整夜都失眠,偏偏在他怀里还不敢动,怕惊醒他了。
感觉脸上的手撤离了自己,遗落心里没由的一惊,起身拉住宇文成都:“你今天是不是亲自上战场了?”
宇文成都就是怕她担心,所以一直没和她说反王围剿的这事,见她已经知晓了,只好又坐回床上,安抚道:“我今日确实要向皇上请战,几个不成气候的反王而已,你不要太担心。”
遗落听他这样说,心越发跳的快了,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拉住宇文成都的手更加用力了:“你有把握打的赢吗?”
“要不,你让笨鸟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的。”
宇文成都见她担心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有些埋怨李元霸,定是这小子同她说的。反握住有些颤抖的柔夷,有心化解她的担忧,打趣笑道:“难道在落儿眼中,我连几个反贼都收拾不了么!”
见遗落张嘴还欲说什么,宇文成都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摩挲着那头秀发,声音温和:“真的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回来了。”
遗落强行压住心里的担忧,也有些忌讳他还没上战场,她就在瞎担心,怕真给瞎担心准了。也笑着点头:“恩,你小心就是。”
这一等,便等到傍晚夕阳西下,响了一天的战鼓才隐隐约约歇了下来。遗落跑出房间,在船廊上站着等,秦鹰在她身后笑道:“姑娘也太担心了,将军出战从未败过!今日听了一天的战鼓,怕是将军大胜了,才会趁胜追击。”
见遗落还在皱眉,又安慰她道:“今日一天都没见李小将军,怕是也跟着大将军去了。姑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大将军加李小将军那就是神仙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遗落闻言觉得秦鹰说的有理,将心放了放,刚想朝秦鹰笑笑说几句其他的,就看李元霸一脸的悲愤之色的出现在视线里,后面还跟着好些人,似乎那些人都围着搀扶着一个人。
遗落脑子一懵,慌不择路的跑了过去。李元霸见她过来,沉声道:“落子,小爷对不住你!小爷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宇文大哥已经受伤了。”
遗落一把挥开他,只见早上还抱着她,温和细语让她放心的人,此时已经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嘴角血迹斑驳,威耀赫赫的金甲上沾满泥浆和暗红的血,脸色惨白全然不见往昔神采。
“成都,成都……。”遗落抚上他惨白的脸庞,只觉得心中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又是麻木的感觉不到痛。
周老太医从一侧出来,劝道:“姑娘先不要伤心,还是快将大将军扶回床上,让老朽为他治伤。”
遗落这才回神,连忙让开,让得有些急了差点没站稳,还是李元霸将她扶住:“落子,你不要太担忧,宇文大哥不会有事的。”
站在房间门口,遗落发狠的抓住李元霸,吼道:“他怎么会受伤的!你没有和他一起吗!除了你,天下何人能伤他?”
李元霸任由遗落抓住他,亦咬牙恨道:“都是杨林那个老匹夫!他今早被瓦岗的人放了回来,宇文大哥他爹便质疑他与反贼有来往,两人在皇上面前起了几句口角,这老匹夫就怀恨在心。”
“宇文大哥请战时,我本想一同前往,结果这老匹夫说御前不可无人,我便留在皇上跟前保护!他便与宇文大哥还有宇文大哥他爹一起去了。”
李元霸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子吐在地上,继续说道:“战鼓响了一天,皇上还在笑说天宝将军定是打了大胜战,在趁胜追击了!刚说让我去接应一番,就看见宇文大哥他爹火急火急的跑了进来,进来便磕头,说是反贼好几个好手一起围攻大哥,宇文大哥明明胜了,靠山王明明知道他已经力竭却不鸣金收兵,还让他继续和那些不断上来的敌将打。”
“等小爷赶到时,宇文大哥已经受了瓦岗那裴元庆一锤了,宇文大哥他爹拿了皇上的令牌,靠山王这才鸣金收兵。大哥他,他……他刚回营就从马上吐血晕了下来。”
遗落一动也不动听李元霸说完后,才松开抓住他的手,捂住抽搐的心口:“昨晚他还在自责没有来得及救靠山王,他不是自诩一切为了他杨家江山么!伤了宇文成都,就凭他能保住他杨家江山?”
李元霸见她伤心极了,自己又不善言辞,只好叹口气。
遗落见周太医停了把脉的手,连忙走进去,哆嗦的问道:“怎么样!严不严重啊?会不会有事!”
周老太医摸着胡须皱着眉,郑重的说道:“将军胸口是被钝器所伤,伤的有些重!若是换了旁人定是没命了,不过幸好将军一向体格健壮异于常人。老朽马上开药单让人去煎药,将军约莫还有三个时辰左右才会醒。”
“只是近段时日,还望姑娘告诫将军,千万不能再逞强使力了。”
遗落谢过周太医后,坐到床边守着他,用手帕将他的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突然想起杨林有心害他,却是多长了个心眼,对还在开药单的周太医说道:“您将药单给我吧,我一会亲自去给将军煎药。”
周太医笔下一顿,心思也是转了转,知道这姑娘是怕有人趁机害这大将军,也是感动于她这番的心思,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周太医留下药单之后便走了,李元霸见遗落坐那看着,一直不说话,也凑到床边:“落子,你放心吧,宇文大哥一会就醒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又故意狠狠道:“那裴元庆也受了小爷一锤,他绝对不比宇文大哥伤的轻!明日小爷再去向皇上请战,小爷我送他上西天,为宇文大哥报仇!还有那杨林老匹夫,刚才我们送宇文大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宇文大哥他爹拉着他去见皇上,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遗落知他是想让自己好受些,只是宇文成都伤成这样,她哪里好受的起来,见李元霸也是一脸的疲惫之色:“我没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在这,你也帮不上忙。”
李元霸拽了拽那撮黄毛,寻思了一番自己确实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去养精蓄锐好待明日出战报仇。
“那我回去了,你有事就来隔壁找我。”
遗落甚无力的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