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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哑哥曾送给她的软鞭,软中带硬。
“我怎么会打你孩子的主意?”莫曾夜的瞳孔渐渐的放松开,从惊讶中恢复自然,声音依旧温柔,如同苑中轻轻刮过的春风,“馨儿,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一部分,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我会像爱你一样的爱他。”
这下轮到林馨儿吃惊了,淡淡的目光扫过莫曾夜扬起的脸。
原本,她以为还要跟莫曾夜费一番交涉,没想到他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爱意浓浓。
他爱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原本,我还怕你要硬闯着离开,毕竟我对你无法像对冷言秋那般下狠手,我能废掉冷言秋的一双腿,却不忍心动你的一根头发,现在,你有了孩子,我便也不必怕了。”莫曾夜道,“为了孩子,你也不会让自己涉险的,对不对?”
被反威胁了!
不过,莫曾夜说的是实话,她不会为了孩子涉险,但是——
那也是她做好准备要面对的一步。
“我不会逼你,我会好好的爱你。”莫曾夜继续柔声道,“我也会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要让他像你我一样自小就孤苦伶仃。”
“莫曾夜?”林馨儿不知道这人说的话中有几分真。
“你不信?”莫曾夜从林馨儿的眼睛中看到了怀疑,“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这一世的宠爱都许给你。”
“不管你有多爱我,你都是我最恨的人。”林馨儿道。
之前,她对哑哥有多好,现在她就有多恨这个祁冥国的大皇子!
第七一九章 春宵已过,人又流落何方?
“皇叔,我给你的府上送来一棵梧桐树。”
一天大早,西门痕带人将一棵树苗送到了轩王府。
此时,梧桐苑的梧桐树已经开满了花,也是他娘亲的最爱。
“娘亲说,梧桐花会给人招来好运。”西门痕道,“春意浓浓,让这棵小树在王府生根成长,为皇叔带来希望吧。”
“你认为本王还有寻到馨儿的希望吗?”西门靖轩问。
他身边的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了,而他一直在执着的寻找,哪怕是一个生命结束的止点。
“只要皇叔不放弃,总会有结果。”西门痕道。只是他不愿说那个结果或许是个悲剧。
“把树栽在那个小屋子外吧。”西门靖轩道。
那里偏僻,安静,适合招揽灵气。
西门靖轩不是信奉鬼神的人,只是日渐憔悴的心需要寻找一个依托,去承载他的悲伤。
很快,小树就在小屋外栽下了根。
凤栖梧,凤栖梧,这棵梧桐树会召回他的凤凰吗?
这个小屋,自从正月初的事情发生之后,西门靖轩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一直在回避自己对馨儿的背叛。
可是这里也留着馨儿的记忆。
整个轩王府,所有留下馨儿足迹的地方,从花园下的密室到书房,他都一点点的独自走过,唯有整个小屋被他刻意的忽略。
既然做过不该做的事,他应该有勇气面对。
西门靖轩推开了屋门,走进了灰尘满满的小屋,小屋内还保持着最后他离开时的情形。
西门靖轩受不了这印入眼帘的记忆,扭头想要退出来。
可是,目光一顿,落在了床脚,一片碎布露出半截,原本被垂下的床单遮着,床单被他开门带进的风吹开,露出一角。
西门靖轩大步走过去,弯腰将那枚簪子捡起。
他认得,这是林馨儿经常带的饰物,很普通简洁大方,不值钱但是林馨儿很喜欢。
他记得,在林馨儿坠下落日崖,后来在孟家对付夏语冰的时候林馨儿还带着这枚簪子。可是,在淮安县见冷清秀的时候,他没有见林馨儿带着这个。
他对林馨儿是那般的在意,可谓是观察入微,哪怕是深受痴情毒的阻挠,也没有忽略了她。
馨儿的簪子怎么会落在这个小屋?是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
西门靖轩将簪子握在掌心,目光渐渐深沉。
蓦地,转身,大步走出屋子,寻到了在梅花庭做事的碧儿。
乌梅被关进地牢,梅花庭就空置下来,只有碧儿留守在这里,负责每天的清扫,保持屋子的一尘不染。
“奴婢参见王爷!”
西门靖轩冷不丁的出现,吓得碧儿一个哆嗦,端在手中的水盆险些被打翻。
“乌梅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西门靖轩的声音低沉冰冷,就像扑面砸向碧儿的一块冰石,令碧儿猝不及防的。
“是……是……”碧儿手中的水盆当啷翻掉在地,浇湿了她半条衣裙,也溅湿了西门靖轩的鞋子。
“王爷恕罪!”碧儿不顾地上的水普通的跪倒在西门靖轩面前,“奴婢是不小心的,求王爷恕罪!”
“是不小心,还是心里惊慌以致失措?”西门靖轩将碧儿的神情看在眼里。
“是……是……”碧儿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轩王这样直接了当的问她,一定是梅夫人的事东窗事发了。
早就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上回去地牢送饭,梅夫人还说要靠肚子里的孩子翻身的。可是那孩子压根不是王爷的,被王爷知道真相,别说翻身,死也不知道会怎么死了!
“说!”
西门靖轩见碧儿的反应便证明了他的猜测没错,他是狠狠的被乌梅给摆了一道!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将他在北疆救了她的恩情当做了驴肝肺,虽然他不需要知恩图报,但恩将仇报可是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
“是……是月华国随史的……”
乌梅都自身难保,碧儿更不敢再隐瞒什么,“王爷恕罪,奴婢都是被逼的,求王爷恕罪……”
果然!
“把你知道的全部交代出来。”西门靖轩道。
事隔这么久,他才挖出真相,还是靠了馨儿的一枚簪子。
梧桐树,真是好运之树吗?引导他去知道真相,是否真的还能将馨儿召回?
馨儿,馨儿!
原来那个在小屋里与他共度一夜的是馨儿,是他的妻子!
**已过,人又流落何方?
即使寻到的是令他失望悲痛的结果,他也要接回馨儿,让她长眠在自己的身边。
她是他此生唯一拥有过的女子,是他唯一的妻子……
他不负馨儿的血此生苟且艰难的活下去,逝去的时候他要与馨儿同眠,来生再续前缘。
馨儿,我不会让你流落他方,不论生死……
乌梅被西门靖轩从地牢里提出来,不是提到轩王府,而是直接从地牢所通的暗道出去,把人丢到了荒岭中。
这个女人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隆起,之前虽然在地牢里困着,除了脸色经久不见阳光之外显得苍白,体态倒是丰盈,吃喝上面没少了她。
“王爷,你别信碧儿,都是她胡说,她对我落井下石!”乌梅匍匐在西门靖轩跟前,恶狠狠的指着一旁的碧儿。
“她是活的不耐烦了,才会让自己来本王跟前送死的么?”西门靖轩冷冷的道。
碧儿交代出的话与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跟着乌梅为非作歹,不是寻到跟前还隐瞒不报,死有余辜。
轩王府里不会容忍这样一个不分是非胆小怕事的丫头。
在馨儿的事情上,他就是疆场上人人畏惧的杀神。
所以,碧儿并非能得到坦白从宽,最多是获得一个好死。
当碧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力气了,若不是被人拖着,她根本连挪动的劲儿也没有。
人还未死,已如枯木。
“本王先送你上路,免得被人说是落井下石,落了好处。”
音落,西门靖轩的手一挥,一片细长的草叶如锋利的飞镖向碧儿射去,正中喉咙。
第七二零章 惩治乌梅
割喉索命,碧儿瞪大恐惧的双眼停止了呼吸。
“碧儿!”乌梅惊叫。
碧儿的死让她更加恐慌,她的末日真的来了!
“明明不是你,你还敢冒充,乌梅,本王从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西门靖轩一步步朝乌梅走去。
“不要,不要过来!”乌梅惊悚的向后怕,哪怕岭中的荆棘划破她的衣衫,刺破她的皮肉。
“王爷,我错了,当时我见王爷醒来以为是我,是我贪恋王爷,便随着应下了,王爷,我从没有害你之心,就是给王爷用痴情毒,也是想得到王爷的爱,我只是太爱王爷了……”乌梅极力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呵……一个爱字,有多么沉重,担负着多大的责任……
一个爱字,就可以是减轻罪过的砝码吗?
“你爱本王,就给本王硬塞一个野种?”西门靖轩冷声反问。
话音出口,就像冰凉的剑。
这么多年,他做惯了淡漠之人,不喜不怒,但是他为得到馨儿喜了,为乌梅的行为达到的怒的顶峰,疆场上,他都是一招毙命,对乌梅,他想碎尸万段!
“不,孩子是王爷的,我真的没有跟那个随史做过什么,碧儿她是死到临头想拉我陪葬,王爷不要相信碧儿!”乌梅道。
反正那个随史早已死了,碧儿也死了,死无对证,她不会承认的。
碧儿睁着一双恐怖的来不及闭合的眼睛,仰望天空。
“她死到临头,你就没有死到临头吗?”
“求王爷看在臣妾对王爷一片痴心的份上,宽恕臣妾……”
但凡有事,做奴婢的这个从犯要比做主子的主犯受的刑罚大的多,同样一件事,或许主子不至死,为奴的就要被处死了。
所以乌梅才拿这样的惯例去否定碧儿的话,将碧儿说成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了,不甘心,才故意诬陷自己的主子,给自己的主子加了一等罪名。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就是西门靖轩的,这是她唯一的活路。
可是,西门靖轩根本不会听她的。
“对本王痴心?临死还要否认自己,你的熊心豹子胆又哪儿去了?”西门靖轩逼近乌梅跟前,抬脚踩在她的脚踝上。
“啊——”
断骨的疼,乌梅的这只脚一定断掉了!
“你似乎已经忘记那天自己亲口在梅花庭喊过的话,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借助本王打击西门痕的心,此时本王可没有中痴情毒,由着你蒙哄!”西门靖轩毫不客气的踩上乌梅的另一只脚。
恢复正常,他的心境也明了许多,对乌梅的心思,他捋的很清楚。
连她的心西门靖轩都揣摩无差,乌梅知道这次她是定无生路了。
断脚的疼痛让她绝望到顶,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是,我从没有爱过你,都是西门痕那个无情的混蛋把我害成这样,你是高高在上的轩王,可也只是我利用的一个手段而已,哈哈哈哈——”
“很好!”西门靖轩阴冷的吐出两个字。
抬脚上移,这一次断的是乌梅的一双膝盖骨。
除了最开始令他爱恨交加的馨儿,他从未对女人出过惨厉的手。
在锦华苑,他断了馨儿的腿,做了一回小男人,那是他懊悔终生的事。
而现在,他要让乌梅好好经历一番死前的绝望,他不会后悔!
“啊——”
乌梅惨叫声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