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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才乖乖回了屋。
第二日一早,昏昏沉沉了好几天的君北野终于转醒。
他昨夜梦见了云舒,那种感觉极为真切,就好像真的有人陪在他身边似的。
下床起身,脚下却猛然一响,君北野有些好奇地低头,捡起地上的一支白玉簪来。这支女人的簪子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房间来?难道昨晚云舒真的来过?还是来得是旁人?
“北野哥……”自玉安长公主被废黜长公主名号之后,她对君北野可谓是千依百顺。
望见君北野手中的发簪,玉安长公主面色一黯,语气阴沉道:“瑶儿已经去了许久了。北野哥你一直捧着个死人的发簪,这样不吉利……给我,我帮你扔了。”
君北野闻言,眸光一亮,紧紧逼视着玉安,问道:“你说什么?这是瑶儿的发簪?”
玉安长公主被他忽变的脸色吓到,随即又镇定道:“不错,真是瑶儿的发簪。瑶儿素来喜欢素朴的东西,所以她的衣衫发饰大多都是白色的。穿得晦气,也难怪死得这么早……”
“瑶儿的发簪……”君北野的眼眸微微眯起,思绪回到了昨夜,静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对玉安长公主道:“你先回去歇着。我要进宫一趟,有些事情要禀告陛下。”
玉安长公主一听到“皇宫”,便立刻想到了十七王爷,她上前恳求君北野,“北野哥,你带我一起进宫。我想见见我们的儿子……就见一面就好。”
君北野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不行。陛下已经下令,让你一辈子不能踏入皇宫半步。抗旨不尊是死罪,我不可能带你去送死。”
“北野哥。你带我去,陛下一定不会怪罪的。”玉安长公主始终不肯放弃,但很多事情一旦做了,便注定难以回头。
君北野狠狠心,猛然甩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进宫。
“北野哥……”玉安长公主的身子瘫软下去。此時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ZSWD。
弈凡正在未央宫批阅奏章,君北野突然求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君北野恭敬跪拜在地,望着大殿之上的神情憔悴的帝王,一時间心思复杂。
弈凡瘦了许多,原本棱角分明的侧脸变得更加刚毅,面色蜡黄,很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休息好。
看他这副样子,君北野皱眉,想来帝王对自己女儿的感情是真的,如今是否该将自己的疑虑告知?
“免礼。”正在君北野思索之际,弈凡已经走到他跟前,将他扶了起来。
“镇国候有什么事?”玉安长公主被废黜,瑶儿一死,弈凡对他的称呼只能是镇国候。
君北野微微垂眉,从衣袖中掏出一支白玉簪来,而后递到弈凡跟前,“微臣有一物要交给陛下,不知陛下可认得这支簪子?”
弈凡的目光触及君北野手中的白玉簪,心中猛然一痛,面色惨白了几分,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哑声道:“是皇后的簪子,有劳镇国候了。”
“陛下可知道这支簪子的来历?”君北野猛然朝着弈凡跪下去,“微臣心中有一个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
“直言。”
“这支簪子是昨晚有人落在微臣的房间的,微臣怀疑……”君北野眼神一黯,微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微臣怀疑,皇后娘娘尚在人间。”
弈凡的心猛然一颤,将那白玉簪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韩珂留在这上面的余温,他慌忙将君北野扶起来,道:“朕信你。瑶儿,她一定活着。瑶儿一向有孝心,知道你病了,所以夜探镇国候府,一定是这样的。”
也不知怎的,一颗死去的心又突然活了过来,弈凡竟然有些惊慌失措。
“可是陛下,皇后娘娘虽然来见过微臣,可她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微臣根本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君北野心中担忧,“皇后娘娘遭受了那样巨大的刺激,心情必然不好,所以这才将自己藏起来,不让陛下看到。”
“不急,只要她活着就好,朕不想逼她。”弈凡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瑶儿啊瑶儿,你为了断绝朕心中的希望,为了要朕痛得生不如死,你居然与萧焱一道修了一座假坟来骗朕,你好狠的心。
既然你这么喜欢相互折磨,那朕自然不能输给了你。
韩珂和萧焱背着行李走到城门口的時候,她的心猛然一颤,就好像有谁在诅咒她似的,让她惶惶不安。
萧焱见她一脸恍惚的神情,忙连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出去了大半夜,你现在是不是很累……如果累了,我们明天再出发。”
“没事没事。”韩珂哪里敢告诉萧焱她的感受,也不知怎的,恍惚中,她看到了舅舅那张愤怒的脸。
“真的没事吗?”萧焱见她面色惨白,心中不忍,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韩珂倚在萧焱的胸口,那颗惊跳不已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恰在此時,一阵马嘶声惊动了街上了行人,大家纷纷往街道两旁退开来。
十来个大内高手,骑着宝马,飞速掠过。
就连守城的护卫们见了他们也不敢阻挠,纷纷给他们让路,让他们快些出城。
萧焱倒是觉得奇怪,伸手拉了一个小伙子,问道:“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动静?”
韩珂也甚是好奇,那小伙子原本恼怒于萧焱的无礼,但瞧见这么个美貌的姑娘正直勾勾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于是故意礼貌道:“小爷您有所不知,这宫里头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明明已经离开了那个牢笼,但是有听到关于那里的一点点消息,韩珂都忍不住追问到底。
“陛下的心疾复发了。这卫队正赶往司幽国,向司幽国君主楚梵天讨要莫茸呢。听说那莫茸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连楚梵天都未必能找到。四方势力虎视眈眈,这皇宫怕是要乱了。”那小伙子很是卖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添油加醋地说给韩珂听。玉中发舒。
韩珂的身子猛然一颤,掌心满是冷汗,幸而萧焱在身后扶着她,否则她定然已经摔倒。
她深吸了一口气,定定望向那小伙子,又问道:“陛下的心疾为什么会复发?”
那小伙子哀叹了一声,道:“皇后去世,陛下伤心欲绝。想来他心疾复发是因为皇后娘娘的死,当今皇后娘娘绝色倾城,突然就这么没了,也难怪他会这么难过……”
萧焱见韩珂面色难看,瞪了那小伙子一眼,不许他再说下去。
韩珂摆摆手,示意萧焱不要为难别人。
她朝着萧焱虚弱的笑笑:“既然我已经出了皇宫,自然不会再管皇宫里的事了。我们走,去平城……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不进宫去看看他吗?”萧焱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很想他,你很担心他的身体,不是吗?”
“舅舅是真命天子,有上苍保佑,我只会给他带来厄运。”韩珂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我们走。”
萧焱没想到韩珂这次居然真的下了狠心。
出了城,一路向北,两天两夜,他们终于来到了平城。
韩珂向几个路人打听后,找到了大将军府的地址。
自君北野回京之后,整个大将军府已经废弃,平城的治安自然由下一任官员接任,原来的大将军在人们心中化成了剪影,渐渐消失不见。
“咚咚”,韩珂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很快,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来开门,她面色清俊,只是她满头的白发毁了她这张美丽的脸。
韩珂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居然正是十年前离开京城的云舒,十年的時间,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寸寸成雪。
韩珂从来都不知道,十年可以在她身上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迹。
“这位姑娘是?”十年没见,云舒没能一眼认出韩珂来。现在的韩珂褪去了十年前的青涩,全身上下都透着难以抵挡的诱惑。
“娘……”
遥远的一声呼唤,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云舒一下子落下泪来,抱着眼前的女子,痛苦流涕:“瑶儿。是我的瑶儿……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我就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相认。”
“娘、娘……”韩珂贪恋她的怀抱,将她紧紧拥住,两个人抱成一团,“娘,我好想你。我好开心,我还可以见到我娘。”
从见到云舒的第一天,她的心里头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忍不住想要向她靠近,忍不住想要保护她,舍不得玉安长公主伤害她……原来,这就是母女间之间的心灵感应。
“快进来,进屋说。”云舒意识到韩珂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生怕失礼,慌忙将两个人迎进屋里,“杏儿,快给小姐、少爷上茶。”
“是,夫人。”杏儿一直跟在云舒身边,叫惯了“夫人”,一時间竟改不了口。
三个人坐定,云舒这才急切拉了韩珂的手,小心检查着韩珂全身上下,担忧道:“他们说你被一群人凌辱了,还说你死了……担心死亲娘了。”
韩珂将她的手按住,笑道:“娘,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是焱哥哥救了我……”
云舒这才意识到萧焱的存在,忙转过头,朝着萧焱一拜,“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的恩德,我们母女必当报答。”
萧焱急忙将云舒扶起来,扯嘴打趣道:“大娘,想要报恩?这并不麻烦。”
“如何?”云舒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萧焱无赖地朝着韩珂勾勾手指,“要她以身相许,小爷我就满足了。”
“你……”云舒震怒,面红耳赤,指着萧焱斥责道,“你可知道,你要娶的可是当今皇后,这是杀头的罪。”
萧焱却不在意地笑笑,“小爷都死过那么多次了,还在乎这点小罪吗?叔父都将皇后娘娘风光大葬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娘子。”
云舒一脸震惊地回头望了一眼韩珂,怔怔问道:“瑶儿……这……这可如何是好?。”
韩珂失神刹那,随即淡笑道:“娘,他说的不错,女儿确实要嫁给他。三天后大婚,还请娘做我们的证婚人。”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大婚,十年之爱要不起(求你了,表退稿!)
空气中的气氛降到了零点,可新郎的气场极大,只需要一个眼神,便逼得所有人恢复了镇定,这一场婚事照常举行。
“一拜天地?”
杏儿上前,将二人手中的喜结抽掉,扶着韩珂走到新郎身边,将她的手递给新郎。
他的掌心微湿,算不上温暖,韩珂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于是哑着声音低低道:“别怕……我不会走的,一定嫁给你。”
她的话就好似一剂镇定剂,他握着她的手陡然紧上了几分,似乎要将她牢牢扣在身边。
韩珂的双颊不由地红了。
“二拜高堂?”
新郎扶着新娘,朝着高堂之上白发苍苍的云舒长长一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婆的声音中含着几分兴奋,四周的气氛也渐渐缓和,大家都跟着吆喝起来。
“入洞房?入洞房……”
韩珂心口一紧,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一想到君初颐对她说的话,身子便颤抖起来,掌心被汗水湿透。
感觉到她的不安,他的手将她握得更紧,那种力量一下子传达到了她的心底。
“我不怕。”韩珂低声喃喃,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对方听。
他以为是他握疼了她的手,慌忙松开几分来……
韩珂感觉到他的手松了开来,心中一慌,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被几十个人簇拥着,慌慌张张推入了洞房。
新房的大门一关上,一众看好戏的乡亲们都被关在了门外,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