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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忆之将她们的眼光收在眼底,隐约猜出了几分,也明白了棠初为何会在伊祁后山,姜晴雪又是如何知晓。
心疼的看着日光下的白衣女子,前所未有的珍惜涌上心头,想要为那一抹白色遮风挡雨,即使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自己也会为她建立最温暖的巢来抵御寒冷。
“帝尧,众位首领,晚辈就此拜别。”拓跋恒宇察觉出姜氏的异样,带着棠初远去。
“妹妹,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你困在伊祁山十年?”青天之上,拓跋恒宇身骑玄鸟与青鸾并肩齐驱,可青鸾神情睥睨,好像很看不起玄鸟的样子,总是试图甩开玄鸟。在棠初的命令下,才放慢速度。
棠初摇摇头,道:“哥哥,你快跟我说,扶桑现在的情况如何?瑾瑜哥哥,他还好吗?”少女的心里,那个人永远在最重要的位置。
拓跋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妹妹,是又喜欢又心疼,“你放心,瑾瑜兄灵力高强,不会有事的。”
“我族是如何知道东夷正在侵略扶桑的?还有,爹娘可好?”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关心爹娘。自从你被爹幽禁伊祁山,娘没少责备父亲。至于东夷攻打扶桑一事,是大哥巡视南海时,从食人鱼部落口中得知,东夷以为布下结界就能瞒天过海,却没想到,结界只能控制陆地,对于水流却不起丝毫作用。”
棠初坐在青鸾的背上,眉头紧锁,一颗心早已跨越千山万水,飞到扶桑。只恨自己的身体不能跟随自己的心。
南山扶桑,云锦殿里,少年手里紧紧握着一枝海棠花,愁眉紧皱,如果被扶桑的子民看见一定会倍感讶异,这少年在面临东夷的千军万马时,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此刻却对着一只海棠花暗暗神伤。
“棠初,你在哪里?”
、Chapter3
Chapter 3 姻缘诺,何奈从
棠初跟随哥哥重新回到轩辕国,再次看到故乡熟悉的风景,千山高百仞,蓊蓊郁郁,洛川折百回,清澈似镜,沃野之上,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熟悉的风景一幕幕涌入眼帘。呼吸着久久萦绕在心头的味道,尝一口洛川甘甜的河水,这种自在惬意又哪是伊祁山的枯燥十年可比。
拓跋恒宇看着欢跃如雀的妹妹,眼里却尽是忧愁,妹妹是这样向往自由的一个人,真难想象她是如何忍受伊祁山的十年寂寞。父亲又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如今,棠初心里只有瑾瑜一人,若是知道瑾瑜和姜晴雪的婚约后,那将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哥哥,你快告诉我这十年以来,扶桑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是你来接我,而不是瑾瑜哥哥?”棠初骤然停下欢悦的脚步,眼里充满热切的期盼,望着拓跋恒宇道。
“好妹妹,扶桑如今深陷危局,你的瑾瑜哥哥自然要与他的子民同进退,哪里还有闲心顾及儿女私情。”
棠初哀叹一声,额前青丝在这声轻叹之下微微摆动,一双灵动的眼睛氤氲出温暖的光,还好十年已经过去了,再不过不久就能见到他了。
轩辕国凌霄殿内,轩辕帝及其妻室云裳忧心忡忡的徘徊在大殿内。
“阿初就要回来了,该怎么向她解释呢?她心甘情愿在伊祁山闭关十年,就是为了能何瑾瑜那孩子在一起,可如今……叫她怎么承受?”王姬云裳忧心道。
轩辕帝叹息一声,道:“姜氏和扶桑已有婚约,我总不能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人家吧!”
“什么叫棒打鸳鸯?依我看,瑾瑜对阿初情真意切,这十年来四处寻觅阿初的下落,眼下阿初已经回来,没有道理在做隐瞒,况且扶桑正陷在东夷之危中,依初儿的性子,一定会跑去帮忙的。到时候,事情该如何收拾?”
轩辕帝沉思良久,双眉紧锁,无奈的摇摇头,道:“若果真如此,就只好让初儿忘了瑾瑜。”
“什么?”王姬云裳满脸的不可思议。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殿外,棠初甜腻的嗓音传来,轩辕帝和王姬彼此对看一眼,眼里皆是心疼。
“娘亲,初儿回来了。”棠初一路飞奔至大殿,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
王姬将心底的愁虑隐藏起来,细细看着十年未见的女儿,素手轻轻抚摸着那双常常在梦里出现的脸庞,泪花在眼里滴溜溜的打转,“娘苦命的女儿。”一把将棠初搂进怀里,泪花满布。
“娘,您快别哭了,这十年来,初儿一点儿都不觉得苦。”棠初轻轻拭去娘亲脸上的泪,安慰道。却不知娘亲流泪并非只此。
王姬轻轻点头,可眼眶里还是泪光盈盈。
“丫头,难道眼里只有娘没有爹了吗?”轩辕帝故意扯开话题,好让王姬不再伤心。
“爹,初儿可是天天都念叨着您呢!”棠初嬉笑着撒娇,转而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爹爹,您不是说只要我在十年之内修炼出内丹就可以见到瑾瑜哥哥了吗,听二哥说,东夷正在攻打扶桑,您让我去帮瑾瑜哥哥,好不好?”
轩辕帝舒展的眉头又纠结在一起,半晌后,正色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已派你大哥去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更你说,只是你刚刚回来,先回房好好歇息,晚上爹去找你。”
天知道棠初是多么想立刻见到瑾瑜,可十年都熬过来了,还会在乎多等一天吗?于是,笑着拜别父母,回房去了。
棠初走后,偌大的凌霄殿内,死寂一片,再无方才的欢愉之情。
良久,拓跋恒宇开口道:“父亲,眼下该怎么办?”
轩辕帝道:“真没想到,初儿她天资如此卓越,短短十年之间竟修炼出了内丹,当年你大哥用了八年却是在玉山灵气充沛之地练成!”感叹一番后又接着道:“初儿和瑾瑜的事,若没有王母插手,事情倒也好办,只是姜重照竟然一气之下告到王母那里,这么一来,我只能委屈初儿。本以为十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淡忘瑾瑜,可没想到,初儿对瑾瑜的相思之情丝毫未减。”
“父亲,难道我们轩辕国害怕她玉山王母吗?”拓跋恒宇一心只想妹妹能够快乐,言语之间尽是愤怒。
轩辕帝道:“话虽如此,可西天王母毕竟是大荒古神,总要给些面子。况且王母又将青鸾神鸟赐予棠初,她如此做,已然给了我台阶下。”
轩辕王姬道:“若没有当初扶桑和姜氏的承诺,瑾瑜和棠初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五年前,我带着棠初去往扶桑部落探视云姬妹妹,看见瑾瑜和棠初情投意合,彼时不知道扶桑和姜氏有约在先,若知如此,定会阻拦他们,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轩辕帝君摇头道:“桑华君早已劝过瑾瑜,也将与姜氏的约定说与他听,可是瑾瑜性子倔强,扬言此生非棠初不娶。桑华君无奈,只好去姜氏取消婚约,可姜重照却不答应,一状告到王母处,王母顾及我的面子,要我让棠初不能在与瑾瑜见面。并赐给我一株忘情草,如若……”
“如若不然,便要棠初服下忘情草,忘却瑾瑜?可是为何以前从不提起此事?”拓跋恒宇震惊的看着轩辕帝君。
“这件事,只有我和你娘知道。你若知道,不定会闹出什么乱来,这大荒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安稳平静,难道竟要我为了棠初一人和王母、姜氏宣战?”
“可也不能这么委屈妹妹呀!”拓跋恒宇愤愤道。
轩辕帝君只是无言摇头,而王姬早已是满面梨花。
凌霄偏殿,躲在屏风后的棠初静静的听着父母和哥哥的谈话,一言不发,一颗心如坠冰窖般,寒冷直入骨髓。十年,自己青春最美的十年,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在了伊祁山,虽然修成内丹后可以成百上千年的活着,可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父母的欺骗和隐瞒,而瑾瑜哥哥对此却毫不知情。
双手紧紧握着,丝丝青色灵力渗出体外,一点一滴向四周延伸,片刻后整个偏殿被莹莹青色所弥漫,晶莹剔透。
轩辕帝君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去,“棠初……”
棠初一步步从偏殿走出,每向前一步,青光便会蔓延一步,所到之处,一切事物都在瞬间化为粉末。须臾间,已至众人眼前,大家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膛目结舌,如此丰沛的灵力该是需要多少年的修炼才能得到。
棠初满身皆是青色,就连双眼也充斥着碧色光芒,整个人宛如青藤仙子,周围的一切像是一场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
轩辕帝君忙在空中画个结界,将自己、妻子和儿子护在结界里,避免被青光所伤。
棠初走出凌霄殿,打个响哨,青鸾神鸟随之飞来,展翅在青天之上。单脚轻点地面,飞到青鸾背上,风一般的朝南飞去。
凌霄殿,轩辕帝君等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诧异的看着一片狼藉的神殿。“这怎么可能?”拓跋恒宇震惊道。
“情湮术,这是洪荒禁术,棠初怎么会?”
扶桑山下,原本美丽富饶的土地现在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色烟雾,这是桑华君所布置的御敌之术,东夷将整个扶桑围在自己的结界下,而扶桑则用紫色烟雾来抵御东夷的进攻,你进不来,我出不去。
“父亲,部落里所存粮食已经不多了,更重要的是已经没有淡水了。在这样下去,恐怕东夷还没有打进来,百姓就已抵挡不住了。”
“瑾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凡事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能放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桑华君一身紫色曳地长袍,头束同色发巾,气宇轩昂,完全没有一丝大敌当前的慌乱。
瑾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样坐以待毙真的能等来奇迹吗?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等了棠初十年,仍然相信,终会有相遇的一天。想到此处,瑾瑜明白了,也坚信扶桑定会逢凶化吉。
殿外一名侍从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道:“首领,轩辕国的大王子求见。”
此言一出,桑华君和瑾瑜喜出望外,桑华君道:“快快有请。”
大殿之上,轩辕国大王子拓跋恒阳身穿金色战王之甲,此战甲名曰百胜,昔日大荒战乱时,拓跋恒阳便是身穿此甲连战大荒数名高手,百战百捷,因此扬名八荒六合。这百胜之名也因此而来。
“晚辈恒阳,拜见桑华叔叔。”
“贤侄切莫多礼。整个扶桑皆被蛮夷控制,不知贤侄从何而来?”桑华君虽知道拓跋恒阳神通非凡,可也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穿破蛮夷结界,难道此人真有万夫难挡之力?
“叔叔有所不知,东夷本属火灵一族,性本怕水,所置结界只能控制陆地,对水域则毫无作用。”
“此方法我也想过,也曾派人从海底悄悄出去送信,可是每次派出的人皆是一去不返,怕是遭到蛮夷毒手。贤侄又是如何从海域而来,不被蛮夷发现?”
“叔叔请看,这是什么?”
“隐身草!”
明错,正是隐身草,隐身草本是洛川水底所长的海藻,凡人根本难以发觉,而且只有洛川的水域才有此草,至于为何,原因却不得而知。
东夷又岂会不知自身弱点,虽控制陆地,却仍然派遣大量高手埋伏在扶桑各个水域的出口,那些被桑华君派出报信的人,早已被东夷发觉,命还阴司了。只是他们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轩辕国的洛川水底会长有隐身草。
桑华君眉眼逐开,笑叹道:“看来真是天助我扶桑啊!贤侄,你今日远道而来,暂且歇息一番,待明日日出之时,再一举歼灭东夷。”
拓跋恒阳微微摇头,笑道:“不用,今日便要那蛮夷退回盐山。”
好狂妄的口气,好英勇的少年,若是别人夸此海口,大家会以为是在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