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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成才虽然和马小帅唠唠叨叨着,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窗外的景色。
还是老样子的A大队,没多大变化,这也让成才在下了车之后就莫名地悬浮不定忐忑不安的心松了不少。
而在下车后,成才再次如同第一次任务出院回来被前赴后继的老A们扑倒时,心,是彻底地放下了。
他的队友,他的兄弟,他熟悉的一切,都还在。
说句肉麻的话,他从未离开,他的心,在这里。
袁朗从办公楼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欢腾的,喧闹的,压人的兴高采烈,被压的就算不是欢天喜地也算是喜气洋洋。
心情不爽起来,我说这是【哔——】的人,你们这群死南瓜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哔——】【哔——】【哔——】他!
还有你,成花花,你明明是【哔——】的人,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让他们【哔——】【哔——】【哔——】你还不反抗!
我看你们是【哔——】【哔——】【哔——】【哔——】了,集体去【哔——】【哔——】【哔——】你们的【哔——】【哔——】!来回3趟,负重30斤!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南瓜们是不会知道的。
他们只是忽然之间汗毛起立敬礼猛地集体一回头,自家(前任)队长就像是被血腥味勾引过来的将要发狠的老狼,笑得阴深深的站在他们身后。
“队长。”“队长。”“队长。”
一个个爬起来,等压着他的人都离开了,成才也能站好了,对着袁朗敬个礼:“队长,成才归队。”
袁朗的眼神很深邃,深得让人看不透,深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指你心底里最大的秘密。
成才抿唇笑,那又如何,他站得直行得正,怕他看个毛啊。
伸手拍拍成才头顶,虽然这动作因为袁朗身高这问题看起来有点好笑,袁朗耸耸肩说了句:“回来就好。叙完旧去趟我办公室。”便离开了。
望着袁朗离去的背影,成才有些疑惑,他怎么觉得刚才队长的动作比较像是要摸他的眼睛啊?
很快,成才的疑问就在老A们新的一轮压倒大业中陨灭在记忆里了。
35
夕阳西下,办公室里没有白天那么明亮,有点阴沉的感觉。
袁朗慢慢地察看着成才的证书、成绩单和他做的笔记资料,办公桌前,归来的狙击南瓜面无表情地拔着军姿。
翻完资料,袁朗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家南瓜好一会儿。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两年学成归来的成才褪去了青涩,流露出了成熟。
以前的成才在自信之余还会偶尔流露出一丝怯生生的对自己的不自信,只是被狙击手特有的冷酷很好地掩去了而已。
现在的成才就像一只高傲的豹,无形中就展露出来的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是他成长的最好证明。
他的小狙击南瓜,长大了。
靠在办公椅上,袁朗脸上是贼兮兮的笑容:“厉害啊成才,没丢我们老A的脸,也没丢中国军人的脸。说说,有什么感想啊?”
“报告!”敬个礼,成才轻轻翘起嘴角,“我取得这成绩,离不开国家对我的照顾,离不开部队对我的关怀,离不开战友们对我的鼓励。”
袁朗:“……就这样?”
嘴角弧度增大,成才笑得有点小狡猾:“当然最重要的是,被您削出来的无比强韧的体魄与神经,更重要的是虽然比不上您但也是堪比城墙了的厚脸皮。”
说完立蹲!毫无意外地感觉到一股气流从头顶而过,随即就是东西砸到墙壁的声音。
蹲着回头看了一下,还有半瓶子水的矿泉水咕噜噜地在墙角边滚动着。
站起来,成才对袁朗阴沉的脸露出了标准的白牙梨涡笑,态度很是挑衅:“队长,对此,我一直对您深表感谢。”
僵持了一会儿,袁朗先装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得了,滚吧,南瓜,那群家伙已经在饭堂准备好东西给你接风了。”
“队长再见。”出去关上门后,成才顺手在裤子上抹了两把,他的手心出汗了。
望着成才离开,袁朗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全部力气一般瘫在了椅子上。
已经不对他怯生生的小南瓜,对他笑得灿烂无比的小南瓜,那个敢在老A草坪上打滚的张扬的南瓜回来了。
袁朗用力地抹了抹衣服,他手心是湿的,他竟然紧张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好像忘了告诉他家南瓜一件事……算了,待会再说也来得及。
★
老A的饭堂难得有这么热热闹闹的时候,成才回来了,除了老队员们都跑过来拥抱一个外,早成才半年回老A的三多是又哭又笑的,就粘着成才不肯离半步了。
成才也乐意让他粘着,所以袁朗一进饭堂看见的就是这情景——吴哲和许三多,一个一边占了成才身边的位置,吴哲旁边是菜刀。
我靠!许完毕就算了,锄头你这信息中队的队长坐那干什么!还有你,齐菜刀,你滚回你四中队去!
袁朗的心情很不爽,但是他不能死皮赖脸地挤到成才身边,这样子就太明显了,一个不慎他的心思就有暴露的危险。
无视他进饭堂那一瞬间的安静,袁朗手插着口袋走得极没形象地走到薛刚旁边,脚踢踢薛刚坐着的椅子,示意他往旁边挪挪。
啊,忘了说,薛刚坐在许三多旁边。
薛刚正要站起来让位给袁朗,被吴哲一句话打断了动作:“队长你的位置在那边。”
吴哲手指向的地方,和成才所坐位置之间的距离,是那张大圆桌子的直径大小。
袁朗颇有深意地看了吴哲一眼,成功让吴小哲竖起了汗毛,然而后者仍不畏强权迎难而上,不服气地瞪了回去。
挑眉,有勇气,看在成才今儿回来的份上他心情好,袁朗今天不跟吴哲计较,走过去拧起硬是挤到了薛刚和许三多之间。
坐下时顺便给了菜刀一个眼神,管好你家那位,不然……哼哼。
前任三中队副队长现任四中队队长齐妈齐菜刀小小地打了一哆嗦。
人到齐了,接风宴开始了。
兴到浓时,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传杯换盏。
难得有灌人酒的机会,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老A当然不会放过,成才是狙击手要忌酒,不能灌,没关系,咱灌他队长。
能把这样一只彪悍的南瓜收入囊中,袁朗是真招别队的人嫉妒,这家伙酒量有浅,且能不灌?
难能可贵的,以前一灌他酒就唧唧歪歪的袁朗罕见地来者不拒,三下五除二,被放倒了。
夜已深,快到熄灯时间了,该收拾了,没喝醉的把烂醉的扛回去,半醉的互相搀扶着回去。
成才左右看看,都不用抗,想回宿舍,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自己住哪了。
去军校前同寝的锄头升队长了,有单人宿舍,室友走了的三多又被分到一只新南瓜。
没办法了,只能去问他家醉醺醺的队长了。
一手撑着下巴,袁朗的眼睛微微眯着,他喝高了除了脸红得跟关公没区别,手脚有点软外,看不出有啥变化。
成才走过去,半蹲下来,轻轻推了推袁朗:“队长,队长?”
“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睡意的原因,袁朗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很是可爱。
“队长,我的宿舍,在哪里?”成才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说话。
“哦……”袁朗的意识有点模糊,可也听明白了成才的话,“没有,空的,宿舍了。所以,成才,你得跟我住。”
……这个消息太不幸了,成才筒子已经傻眼了。
成才呆掉的样子被袁朗看在眼里,后者嘿嘿一笑,伸直手臂,整个人挂成才身上:“成花花,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你的室友,队长我,弄回宿舍。”
成才无奈叹气,队长有令,岂敢不从。
把某人的右手臂绕过自己脖子,自己的左手从背部环住,在腋窝处伸出,架起某人,一步一挪地慢慢往袁朗宿舍移动。
谁知道……
“好了,就到这吧。”在路过办公楼时袁朗突然挣开成才,如是说。
“我忘了我还有份报告没写呢。”袁朗抓抓后脑勺,摸出钥匙把寝室那条拆下来给成才,“那,钥匙,你先回去睡吧。”
成才沉默地看了袁朗一眼,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好,我知道了,队长,你也不要忙得太晚。”
袁朗像是掩饰着什么似地呼遣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直到看着成才走进了宿舍楼,袁朗才转身走进办公楼。
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和他独处一室……
袁朗低头看看自己的某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部位,叹气。
这一喝醉,自控能力就变差了,方才自己被成才抗在肩上的时候,那独属于他的气息就直往他鼻子里钻。
年轻,青春,青年特有的阳光与汗水的味道,和狙击手带的微凉感。
是自己过于天真,以为这份感情无关欲念,就算已经思前想后了一个月,这样的举动仍是过分轻率。
到底,该怎么办……
36
铁路放下报告,看向叉腰站在面前的袁朗:“早就想好了啊,袁朗。”
“不,只是恰逢其会而已。”袁朗的确是这样想的。
本来每个中队队长就应该配两名队副,齐桓还在的时候因为齐妈一个人就把三中队的内务都包了,所以袁朗也懒得再配一名队副。
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样搭配刚刚好,即使两个人在事情一多的时候都会累到半死。
而在齐桓去了四中队之后,袁朗把连虎提了上来,但连虎内务方面不如齐妈,现在这工作就变成了两个人平分。
今天,袁朗终于把另一个队副任命交给了铁路。
“你不怕你队上的人有微词?”铁路追问道。
“呃……”袁朗摸摸鼻子,“铁大,您这话就不对了,老A一向是有能者居之的。”
“所以你就搞出这种花样来?”
“那算啥花样啊,不就是分队对抗嘛~”
“是啊,抓阄制的分队对抗。”铁路瞪了袁朗一眼,大笔一挥,批了。
其实说实话铁大你也很期待的吧……
梯级教室里,在袁朗宣布了这次训练的对抗方式之后,全体寂静三秒。
三中队集体脑门上爆青筋,什么叫队员抓阄式选出,什么叫武器抓阄式选出,什么叫胜出方式抓阄式选出?!
就在所有人都打算回去之后钉袁朗稻草人时,袁朗下一句话把他们的思维拉了回来:“全部人分四小队,队长分别是我、连虎、成才、马健。”
“现在上来抓阄,明天早上3点开始。”
队员人选方面,成才算是满意的,队长是自己,狙击手有他1和郑杰2,突击是辛可唐6,林商4,技术是马小帅3,渗透是楚青5。
只是马小帅和楚青是新来的小南瓜。
武器呢,一般配备都有,他和郑杰都各有一把B…88狙,但是……
成才看到分到他手上的几颗地雷,有点呆了,嗯,待会要问问他们谁的诡雷做得比较好。
这个线略过不提,成才打开写着胜利方式那张纸条——找到目标物,击毙A队队长。
成才的表情先是僵住了然后变得有些诡异,A队队长,是袁朗……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这是在375峰的北面,和平时训练多的南面相比,北面的地势要险峻的多。
已是夏末,深夜里阵阵寒风在山谷里回荡,刮过树梢发出的声音,胆大的人都容易吓得起鸡皮。
三四棵大树形成隐蔽点里,在战友的掩护下,马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