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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好衣服探询着向父皇看去。此时饭菜已来,不用我上手,便有人端着碗一口口喂来。别,太热情了吧。我有点不习惯的向后躲躲,那皇上便温言说:“九儿,你多吃点,父皇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不吃饭怎么能有力气!”见他盯着我,我便由着那些人喂了个饱。
“那年,邱知礼叛乱,父皇与他大战几场,灭了他全族!若不是他,又怎么能痛失爱女爱妃!至今想起来,仍是恨!”他眼中怒光一闪,后面众随从忙跪倒在地。他不理他们,只向我又大笑来:“想不到今日父女团聚!一会儿叫你五哥来,让他也高兴高兴!”
我喝了些奶茶,润润喉咙,却不知如何开口。我这来路不正,怎么说才好呢。好在他也不再问,只谴人去找五王子。
片刻间五王子到了。抬眼看去,五哥身着藏蓝的衣服,同父皇一样也梳着两个大编辫,好在他五官周正,那两个大辫子丝毫不减他的英气。
他进来问了父皇好,便上下打量起我来。我见他如此,便友好的朝他一笑。他也报以一笑,白白的牙齿倒是整齐得很。
父皇见了直笑说:“好!好!你兄妹两人投缘!这亲兄妹到底是血脉相连,比别人不同!”
我见五哥对我和蔼可亲,便问他:“五哥左肩也有段字?”想必皇帝姓段,故生一个孩子刻一个字吧。
“没有。”他肃穆答:“母亲说,只九妹身上有。是战时母亲恐生波折,特意求父皇刻去的。”提到母亲,他面色黯然。也不知母亲没时他多大,想必当时是记事了。
正不知说什么时,门猛的被撞开,闪身进来一个大红衣服头戴高帽的女孩儿,她帽子两边及脖子上挂着不少彩色珠子,走得又急又快,珠子碰撞,一阵叮叮当当。她急冲冲走上前来,看也不看我,只朝着皇上吼去:“父皇!不是说好了这五彩帐建好了要给我住的么!怎么让她住了!你说话不算话!”
皇上忙低声轻斥:“枫儿!不许胡闹!你九妹刚醒,别吓着她!”
那叫做枫儿的听了这话便朝我看来,一双丹凤眼不大,鼻子嘴也都小小的,拿那满是装饰的大帽子一压,五官便显得更是委屈了,好在她皮肤白皙,看起来倒颇有小家碧玉之风。见我看她,便不满的朝我瞪眼:“看什么看!你是谁的九妹!来路不正,弄不好是个冒牌的!父皇轻信了你,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枫儿!不许无礼!”皇上站起身来厉声盯着她:“你是越来越刁蛮任性了!弟弟妹妹都在,你这当姐的反倒不如个明礼的孩童一般,叫人笑话!”
那女孩听了这话楞了一楞,转眼更是怒加一层,却是把怒气转我这里来:“你个多余的臭丫头!你一来,父皇就不喜欢我啦!不住就不住,谁稀罕!”说完,转身就跑出了大帐。
我平白无故被人一顿吼,也心怀不快,心想这个丫头肯定是个要尖儿难相处的,我排行老九,上面那八个都是什么性格,弄不好见我是新来的要合伙欺负。
父皇见他的枫儿跑了,也拉长了脸说:“老四就是要尖儿惯了,这回倒真要灭灭她那锐气!”嘴上虽说着,到底是心里惦记,也匆匆出去了。五哥只是冷眼看着,没随他们走。屋里呼啦啦少了不少人,这回见清静了。
“刚才的,是四姐吧。”我轻笑,见他还站在那里,便指指软凳对他说:“五哥,你坐。”他依言坐下,望着前方却出了神:“娘临走还惦记着你,不知你生死,嘱咐我要勤着找找……”说完,低头不语。
我见他悲切,也心里默然。只悄声问:“娘走时,哥哥几岁?”
他深吸了几回气,稳了情绪:“邱知礼之乱时我三岁,娘没等父皇平了乱就走了,那时总不过是四五岁吧,娘是个没福气的,大妃和二妃都挺过来了,享受到了风光,走得也体面。只娘见你丢了,心里担忧,才一病不起。没享着福。”
“我是怎么丢的?”
他轻摇摇头:“娘说那时追兵逼进,车马颠簸,你被甩了出去。”他又深深看我一看:“好在娘在天保佑,你今日平安归来,娘若知道,也必定欢喜得很。”
“……万一我是假的呢……”我小声嘀咕,刚才那枫儿不也说我是冒牌的么。何况,我确实是假的。
他听了这话,伸手拉起我的胳膊,翻开袖子,望望手臂上一个红色的小点。又站起身来冷眼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父皇亲自验了字的,父皇说是,那就是!若还有人背后胡言乱语,便是对公主不敬,是死罪。”
周围人本就翘耳听着呢,听到这里更是心如明镜,忙齐齐跪地:“九公主名正言顺,吾等誓死效忠,万万不敢对九公主不敬,不敢对五王子不敬。”
听了这话,五哥微微点头:“他们谁对你不好了,你也不用禀告父皇,父皇日理万机,无需为此等小事劳心。你只告诉我就行,我绝不轻饶。”
老大,你太霸气了。我崇拜的看着他,心想有人罩就是好。又自己也看看那个红点,我一直以为是个痦子呢,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守宫砂?那我的j□j……怎么解的?
他让众人起身,自己又慢慢坐下:“九妹,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谁将你养大?你又怎么被送到父皇大帐中的?父皇帐中高手如云,却没一人听见外面动静,直到看到字条才知道外面有人。”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他点点头回神去想:“是呢,你当时正昏迷不醒,怎么能知道。那天父皇正召了众官议事,横刺里一支羽箭咄咄而来穿透大帐钉在立柱上,吓得大家忙呼有刺客,箭上字条尚自飘动,只写‘还君明珠’四个字,有胆大的出帐查看,才发现的你。”
“那有没有发现是谁送我来的?”我忙问。
“……没有。那人武功极高,也不知用得什么法子,帐外守卫的人全都中了招,晕倒在地。”他轻轻摇头:“九妹,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我寻遍了大翼,也没找到你。”
“大翼?”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婉妹妹的鞭子是他哥哥苏明扬从大翼所得,鞭长九尺,宛若灵蛇,身有倒刺。她虽常带着,却只为防身用。今日必是气极了。”……
“北边的大翼不消说了,夹在绍国与北国之间,又那么屁大一点儿地方,那老皇帝只求自保,跟咱们绍国处得好着呢。咱们不吞了它算它福气。”……
“大翼?”我又重复一遍,忙又急问:“绍国在哪儿?”
“在大翼的南边。”他见我神色有变,却是不动声色,只眼神紧紧盯住我:“九妹可曾去过那里?”
凤羽白!
我尽力压住想问的话,只淡淡说:“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只恍惚记得绍国的名字,……还有北国。”
他见我如此,又探寻凝视我片刻,便缓缓点头:“是了,咱们大翼北临北国,南临绍国,离此二国最近,妹妹记得也理所应当。”说完,双目定定,又接着说道:“以前的事想不起就不想也罢,从此以后,你只记着,我是你五哥,你是我九妹,只要我段木梧在,就不容你受半分委屈。”
说完见我愣在那里,便一笑站起:“坐了这半天,也要走了,你多休息,明天若是天气好,我带你去骑马。”
见我点头,他咧嘴一笑,转身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段家老九
见他走了,我紧紧身上披风,坐在床上沉思起来。
思绪很乱,我得捋一捋……我中了迷药,是谁要害我?是相思。
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只记得有人给我来看病,然后又睡着了。是谁将我送到大翼来?还君明珠?那人知道我是丢了的公主?那也必定是看了我肩上的段字了。
我若真是大翼的九公主,当初又怎么晕倒在倾城城郊的后山上?还有凤羽白……他现在好不好?
还有我的银子啊!
想到头等大事,我忙招手唤来那个叫珍珠的:“丫头,我来时穿的衣服呢?”
珍珠忙捧上前来。嗯,是了,是我那天扔地上那件儿。我抢过来一顿左翻右翻,完了,奶奶的,兜是空的,这回清静了,我又一穷二白了。
见我捧着衣服不动只愣神,珍珠恭敬问:“公主,珍珠伺候您更衣吧?”我看看她的穿着,忙下意识的搂住怀里的衣服:“去,给我也找身你们这样儿的衣服。”她眼光敏捷的撇过我手中,便点头出去。
我看看手中的衣服,想还藏什么藏,别人早就看过了。便将衣服扔出去,低低说:“拿去烧了。”屋中几人便轻声应着走出。
珍珠捧着一身大红衣服进来,看上去和那四公主穿得差不多。我让她帮我穿戴好,便将她叫到跟前:“珍珠,你以后是不是就留下来在我身边伺候了?”
珍珠躬身应到:“是。能伺候九公主是珍珠和众位姐妹的福气。”
“好。”我赞许的看看她及身后众人:“我对这儿不熟,你给我说说。”
“是。”她略略沉思片刻:“公主上面还有八位兄弟姐妹,公主和五王子是三妃莫丹娘娘所生,四公主、六王子和七王子是二妃齐洛娘娘所生,大妃芷兰娘娘生有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和八王子,八王子早夭,不在了。大王子和二王子各有封地,不常回来。其余众位王子和公主都在附近大账居住。”
说完见我不出声,又接着说去:“三王子常带兵各处巡防,在皇上身边往来频繁的就是四公主,五王子,六王子,七王子。皇上因四公主是女儿,总是多宠着一些。众位王子也都让着她。”
见我还是不出声,想想接着说:“刚才四公主进来说这五彩帐的事儿,皇上倒是说过这新帐子建好让四公主住,只不过这回有了九公主,皇上更是疼爱,不仅让九公主住在帐中,还新赐了许多珍宝,首饰,衣服,玩意儿。珍珠看着,皇上以后要最疼九公主了。”
珍宝?首饰?这么说我有钱了?
我忙围着帐子转了一圈儿,又让丫鬟打开各种盒子看珍宝首饰,嗯,嗯,好。塞翁失马,没了银子,有首饰也行。
我挑着好的佩戴在身上,心想这东西又能戴又能换钱,还天下通用,比银票方便多了。
这一站一走,倒觉得神清气爽。便要出门走走,珍珠忙让人拿来帽子披风给我穿戴好,我嫌帽子带着不舒服,便扔在一边,还依照以前式样挽了头发,走出帐外。
“真美!”看着眼前的景色,我不禁惊呆了。
一望无迹的天,广阔无边的草原,当然,现在是冬天,没有草,可就是这光秃秃的地,因为上面的点点积雪,被天上的蓝天白云一衬,也美得要命。
无数白色的大帐整齐的排列着,唯独我的这座,红黄绿蓝,热闹得很。
珍珠见我陶醉,便也笑着说:“到了夏天,草绿了,羊儿马儿遍地跑,更要美呢。”
我深深呼吸几口,真好!在这广阔天地,心也格外开朗,便微微笑着往远处走。珍珠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别人便只站在账前守候。走得远些,离了帐群,远处便是高山雪顶,下面河水缓缓,反射了太阳的光,明晃晃像条金带子盘在地上。
刚才五哥说要带我骑马。
骑马!这里骑马必定与倾城不同,倾城里马儿委屈了,只能走,这里的马才能驰骋得起来,等我学会了骑马,也要潇洒的驾来驾去!想到此处,更是心下痒痒,便让珍珠带我去马厩看看,先挑上一匹帅气的马。
珍珠见我兴致好,也笑言:“九公主,珍珠不会看马性子,怕是挑不好,五王子不是说明天带公主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