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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他会干这细致活儿?瞧这鱼麟,一片一片的,他是怎么将这紫宝石一刀刀刻出来的?嗯,比凤羽白强。早知如此,真该跟了他的。
我起身对着铜镜,将头上一应饰物都摘了,唯独挑个显眼位置插上那根银簪子。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最近吃了睡睡了吃,养得胖了些。天天喝大补汤,气色不错。红是红白是白的,一双眼睛咄咄含情!脸上被苏明婉鞭子磨破的那儿已经好了,嘴上的疤也淡了。涂上嘴唇,根本看不出来。其实我还是挺美的。
古语有云,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我他妈这还没衰呢,爱就先弛了。男人,就是靠不住。才恩爱了几天,他就跟我玩儿这手。
他气我这会儿,他怎么就不想想我的病了?他怎么就不嘱咐我无忧无喜了?他就不怕我犯病了吗!!亏的我天天为了修身养性,还抄佛经!我抄你大爷我抄!
一把抓过经书,书皮上的菩萨与我一打照面,我立时便不敢动邪念了。放下书又满屋搜罗,桌上的奏折不敢动,白纸撕着又没劲。看着看着,我便打量起墙上挂的画来。
“来人!把墙上的字画,全给我取下来。”我抱着双臂冷冷道。
好吧,你们就笑吧,你们脸上不表现出来,可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今天的姑娘不好伺候,今天的姑娘脾气很大,因为今天皇上不理她了,皇上晚上不来吃饭,不来睡觉,姑娘看样子是失宠了。
“姑娘?姑娘还没睡?”见我猛的推开门,外面几个丫头吓得忙站起身来,其中有两个看样子是刚被惊醒,瞪着眼睛有些迷糊的看着我。
“我不困。出去走走。你们几个,困了就别跟着。要是想跟着,就一人拿一个柜中的狐裘披风披着。外面冷。现下几时?”我系着披风上的带子问。
“回姑娘……现在……现在有亥时了。”
推开门,一股冷风吹来。我揉揉鼻子,心里有点后悔。可话都说出口了,身后几双眼睛盯着呢。遂昂首大踏步出了门。兜兜转转,又来到秋千架下。唉,我也没别的地方好去。
“悠,使劲悠,悠高点。如意,你来,站前边,给我唱个小曲儿。不会?会什么唱什么,你小时候你娘怎么哄你睡觉的?唱那个就行。”
天黑黑,睡觉觉,星星月亮不说话。
天黑黑,睡觉觉,星星月亮不说话。
天黑黑,睡觉觉,星星月亮不说话。
天黑黑……
“这样吧。”我不好意思的打断她:“我教你唱个歌,你认真听,跟我学,学会了再给我唱。”
深夜的星空,特别安静。我哼了几声调子,轻声唱起来。
78、再承恩泽 。。。
很久很久以前;我对一切都充满了向往。
我刚刚来到古代的时候;是个秋天;那天;我躺在炉灶边;心想着我的征途;要是这星辰大海。
我见着了各家小姐;她们有的艳丽;有的娇媚;有的咬文嚼字,有的爽朗大方。我很羡慕。我想;如果我有朝一日也这样,该有多好。
错打错着的,我认识了传说中的公子小白。我与小白相爱了,我想与他白头到老。
后来,我病了。抽身要趁早,趁爱情还没来得及变坏,与其最后相顾两无言,不如留一个最完美的背影,让他惦念到老。
我这一趟,赚过银子,泡过帅哥,有过亲情,有过爱情。当过丫头,当过老板,当过公主,当过娘娘。宫斗过,被劫过,高兴过,悲伤过。唱过歌,跳过舞,享过荣华富贵,走过千山万水。
我想,旅游旅到这份儿上,是该回家了。
如果我没病该有多好。
其实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我还想去看看五哥。五哥刚刚当了皇上,就被展颜灭了国。展颜说五哥安好,我想回去又不想回去。难道我要告诉五哥,他的妹子如今命不久矣了吗?
七哥怎么会到凤青麟那里?那天跟在苏明婉身后的人,一定是苏明扬。能叫她婉儿的,能有几个?那个问我话的人是谁?
七哥是从大翼一路跟过来的?他武功不高,半路没把握救出我,才潜伏在里寻找机会。那天我分明看着,与凤羽白对了几招凤青麟就不行了,可七哥与他却打得不分上下。
展颜那天看苏明婉的眼神,耐人寻味。他去没去找她?他来找我,是不是觉得亏欠了我一条命?想在我弥留之迹好好补偿一下我?那苏明婉呢?
别的小说里都写了,被皇帝灭了全族的娘娘,皇帝开始对她冷淡无比,她心中亦充满憎恨,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往往最后,都是这样的两个人爱恨纠结,无死无休,白头到老,刻骨铭心。
我打,或者不打,酱油就在那里,不多,不少。
我跑,或者不跑,龙套就在那里,不吵,不闹。
我当,或者不当,炮灰就在那里,不飞,不灭……
“姑娘?姑娘?”
“怎么?”思绪被打断,我有些不满。其实像这样的诗我还能作出几句的。
“如意唱完了。”
“唱什么了唱完了?”我歪歪脑袋,对着身后丫头说:“使点儿劲儿悠。”
“不是姑娘刚才教如意的歌吗?……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你全记下来了?”我诧异的看着她,不简单哪。
“没有……只唱了,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
我应该去一趟大翼的,至少要把大大,三三带回来。
“别悠了。回去吧。”秋千慢慢停下来,我跳到地上用冰凉的双手揉揉脸。见所有人都不动,转身也朝身后望去。
“玩够了?”秋千架后的凤羽白,眼睛比天空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身后的小丫头低头一旁站立,他将摆动的秋千放好,轻轻朝我走来,黑夜中,他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天这么冷,也没有加一件披风。
我痴迷的望向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他是如此美好。我是如此落套。心里一阵酸楚。只是,他看不到。
“回去吧,这么晚了。”他拉起我的手:“手这样冰,回屋让她们煮点姜汤喝,别着凉。”
“谢皇上体恤。”我淡淡一笑,将手抽离出来,笼在披风中。他反而将我打横抱起:“夜深露重,姑娘就别走了,羽白送姑娘回屋。”
屋里的画,不知何时被整整齐齐排列在地上。我视若无睹的小心迈过,解下披风朝他好意说:“皇上,民女累了,恭送皇上。”
“你要送我去哪儿?”他接过披风放在一旁椅子上,又笑指着地上的画:“这些画画得当真是好!用墨大胆,有名家之风。绫罗,这泼墨技巧,你是何时学的?”
“回皇上的话,是民女在北国,跟北国皇帝展颜学的。展皇帝与民女常一起谈诗作画,还多次手把手的教民女,是以才有此成就。”我慈悲的望着地上那一张张黑纸,恭敬无比的答。
“绫罗……”他将我搂至怀中,闷闷的声音传来:“绫罗,你别生气。我没有去。”
我眼中一热,心里又赶忙坚定决心:“皇上误会了,民女哪敢生气。民女唯恐哪里惹了皇上生气,皇上给民女小鞋穿,那民女才是万万承受不住。”
“皇上,姜汤好了。”丫头推门进来看到此幕,进退两难,凤羽白上前接过,吹着气递到我嘴边:“民女,趁热快喝,当心别烫着。”
我蹲在地上将纸捡着轻轻卷好,头也不抬:“皇上,您喝吧,您贵为天子,日理万机,身子比民女值钱。民女左右……民女不爱喝姜汤。”
左右是个死,喝毛姜汤啊喝姜汤!你现在就是给我喝云南白药,也顶个毛用。
凤羽白的衣摆出现在眼前,我被他拉着站起身来。他一手抬着我的下巴,一手牢牢搂着我的脖子,一个炙热的吻,就这样狂风骇浪般袭来。
好吧,炙热的是他嘴里的姜汤。
手中的画卷掉在地上,我狠狠抹着嘴边的水渍,眼泪滚滚而下。凤羽白,你欺人太甚!
“绫罗?”他明显没有预料到一个姜汤吻的功效这样大,有些手足无措:“可是烫着了?”
“我说我不喜欢喝姜汤了!”我带着哭腔大吼,眼泪越流越多。
“乖,绫罗别哭。”他轻轻搂住我:“都怪我,你明明不喜欢,我还不信,还气你,还逼着你。绫罗,凤羽白是笨蛋。是个大笨蛋。你别生气,别哭,绫罗不哭……”
他拉开我捂着脸的手,轻轻替我擦眼泪。慢慢的唇也上来,沿着泪痕一路吻到眼睛上。我正哭在兴头上,听了他服软的话,更是愁肠百结,委屈无比,哭得有声有色,抑扬顿挫。
“这下子,我可真不知怎样才好了。”他喃喃自语,唇复又落下,只是这次一路向下,从脖子蜿蜒到胸口,腰间一松,衣带已被他解开。
他的手与唇一起落在胸上,我打个冷颤,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头就在我胸前,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随即一把将我抱往床上去。
那就这样吧。
你总得让我,有个完美收官是不是。
……
清晨,鸟的啼叫从窗外传来。
我长长伸了个懒腰,想起昨夜恩爱旖旎,嘴角噙着一个回味悠长的笑。
一睁眼,便和凤羽白的眼睛对了个正着。我愣然看看半支着肘的他,又看看床帐,白日的光已从下面透了过来。“你,没上早朝?”
眼前的凤羽白头发未束,只着中衣,腰间松松一挽,从领口往下便是让人无限遐想的j□j无边,轻透的蝉翼纱尤抱琵琶半遮面,胸膛上隐约见昨晚我留下的红梅点点。
“你感觉如何?可有不适?”见他关切的盯着自己,我意味深长的一笑,手向他胸膛伸去:“有,有一种……意犹未尽的不适……”
他灿然一笑,抓过我的手放到嘴边轻咬:“绫罗。”
我笑笑,心里却一阵酸楚。怕他看出来,顺势滚到他怀里,靠在他胸膛上轻声吟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小白,要是每次生气你都这样来哄我,那……即便是多气我几次也行的。”
“好像是你先气我的吧?”他试探着问。
“那,要不,今天晚上我再这样来哄哄你?”
他轻咳一声:“来,起吧,都要吃中午饭了。”
对镜梳妆时,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根银簪子了。从镜中望见身后的大白墙,我沉思许久。
“明月,我问你,无影她怎么样了?”
“皇上又找了三百个武功不弱的机灵孩子给她了,让她看着再选五十出来。她的伤眼下不碍事了。不过也要养一阵子。”明月抓了一把草放到马前。如今的他已是众人口中的明月大人了,我羡慕的看看他身上的罗纹广袖服,又跟自己身上的花纹样子比对比对。
“明月……那个,皇上昨晚去哪儿了?”
“不是来你这儿了吗?”明月瞥我一眼。见我瞪着他,又一脸苦求:“我说绫罗,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这么些年,你能不能换一个人欺负?”
“我也想啊。”我一脸无奈:“可你也知道清风那个样子,软硬不吃的,还个性得很。眼下成了清风大人,多少大臣还都巴结着呢,我敢冒犯吗?”
“你放心吧,皇上没去百花宫!被你气得连饭也没吃,铁青个脸回了广霆殿,立刻就传了各院的人。银作院主管太监回,那家伙跑了,只留下一个装满首饰的箩筐……”
“昨天北国是不是有什么动静?那个急匆匆求见的刘大人说什么来的?”
“绫罗,互通消息干涉朝政那可是死罪!”明月一脸正义岸然。
“我现在特受宠,敢得罪我,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还难受!”我俨然卑鄙小人。
“绫罗,我觉得你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