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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诗惠窘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没事,就是不步心烫着的。”她每一日里都会亲自熬一碗参汤,最初是要给凤齐烈喝的,但却每晚的一碗都进了自己的肚子罢了。
这些伤口,多多少少都是在熬制参汤的时候落下的,旧伤好罢再添新伤,这夏日里再沾点水,最近就有点严重了。
“来人……”凤齐烈一听这话就怒了,唤了一声来人,侍卫立马就涌了进来:“把长春宫的侍女太监全部乱棍打死。”
侍卫愣了一愣,这是得犯了多大的错,一个殿中的宫女和太监都要跟着遭殃的。
“表哥,别……”齐诗惠一着急,也忘记了礼制,一声表哥急急的出声,解释着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事,她说来还是有点羞涩,就说是自己想喝自己亲手做的,才熬制的。
而齐诗惠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却是斗着胆儿的齐声为齐诗惠鸣不平:“殿下,娘娘每日里都是熬好了汤,待到夜深汤凉了才自己喝的。”
☆、202:二百零二
“退下,嘴碎的奴才,谁让你们多话来着!”齐诗惠有点恼羞成怒的把下人们轰了下去。
凤齐烈看着脸蛋儿通红的齐诗惠,心中要说没有一点愧疚那是不可能的,故而看着齐诗惠的时候,那眼神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但只限于柔情,却不是感情。
他可以给予这些他不爱的女子们他所想给的一些,比如赏赐和恩宠,但却不会给感情,他所有的感情好像早就用尽了一般,从前是没有察觉到,待到那个女人被刻上别的男人的标签时,他在深深的嫉妒中才知晓,原来他已不知不觉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只是那个女人再也不属于他罢了!
这让他如何能安心,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却又苦于现在自己的被动地位,似乎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而眼前的齐诗惠就是最好的一个棋子。
“表妹,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这句感谢的话,凤齐烈倒是真心实意的,不为别的。
“表哥,您别这样说,您我本就是夫妻,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齐诗惠也算是温柔贤惠之女子,虽然不知凤齐烈这般对她是何意,但这男人是她的夫君,这片刻的温声细语,也足以让她沉溺其中……
“表妹,我刚听安公公那边说,陌煜深夜进宫和父皇讨论了南方水患的事情,这事你怎么看?”凤齐烈的感动也就是三分钟的事,立马就说会正题了……
齐诗惠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太子爷知道是自己通知的哥哥吗?
有个词叫不打自招,说的就是齐诗惠现在的表现,原本凤齐烈是不知道这里面有钉上做的手脚,但齐诗惠见凤齐烈这么问后,立马就跪在地上请罪,说是自己通知的哥哥进宫面圣。
其实站在齐诗惠的立场上来说,这么做也是为了凤齐烈好的,但凤齐烈这会儿那是鬼迷心窍的想要自己去执行这个任务,却没有想到这么做的后果,好在齐诗惠也是个聪慧的姑娘,不过也颇费了一番口舌,这才安抚了暴怒的凤齐烈。
凤齐烈听完齐诗惠的话后,虽然生气,但齐诗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齐诗惠也保证了齐陌煜会站在他这一边,如此以来,他今个儿来找齐诗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那怒气自然也就没多少了……
因着这一番睡前垦谈,这个晚间,凤齐烈带着一种补偿的心理和齐诗惠在一块格外的缠绵起来。
再说齐陌煜那边,本来这夜间也不宜在宫中多待,小过还是走了一趟太子宫,没曾想下人说太子爷也在,故而他就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皇宫,回到家中,也为明日里皇上将要当朝宣布的治理水患的事情而激动的久久不能回神。
翌日,阳光明媚,墨王府中,凤墨琰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昨夜里夫妻二人也算是敞开了心扉,那些该说的也都说了个差不多,那自然是恩爱有加,只除了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罢了……
凤墨琰按着估算,今个儿这朝勤,他是得去的,正好也到了婚后七日,也该去了的。
穿上亲王朝服,任由云千洛亲手为他打理了衣着,这才面带笑容的出了春晓阁,刚到春晓阁门口,就有管家来报,说是宫里派了来接凤墨琰去朝勤的撵车在外面候着呢。
凤墨琰无声的笑了笑,看来和自己估算的相差不远。
坐上车时,凤墨琰顺口问了句赶车的小太监:“是皇上让来接的吗?”平时也有朝勤,可没有这车来接的。
小太监赶紧恭敬的回话道:“回王爷,是安公公说王爷您这婚假也该到了,特让小的来接王爷的。”
凤墨琰点了点头,心里已有了主张。
朝堂之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可不就是那睁着一双斗鸡眼的凤齐烈么?昨夜同样都是美人在怀,但却是有人无眠到天亮呀……
凤齐烈虽然知道齐陌煜会帮自己,但心里却怎么都没能舒服得了的。
“殿下这是昨夜没有睡好吗?”凤墨琰有点故意的问着,他府中的消息,想必一夜之间就能散到凤齐烈这儿,而太子宫的消息同样也能进到自己耳中。
就连凤齐烈在谁的殿中,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凤墨琰都是一清二楚的。
凤齐烈从大婚之后,就极不待见太子妃齐诗惠所谓何事,所有的人都一清二楚,特别是凤齐烈从未在太子妃的长春殿宠幸过齐诗惠这事,凤墨琰的心里跟明镜一样,无非就是这长春殿原本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可以说只要凤齐烈一踏进长春殿就会想到另一个人,就这样的心情,昨夜里他那能睡得安稳。
反观人家凤墨琰,那可是春光满面的,明显是佳人在怀,格外美满的意思。
两相对比之下,凤齐烈就犹如那丧家之犬一般,显得落寞了几分。
“七弟可真关心本宫的夜生活呢,倒真是没有七弟新婚的日子过的舒坦倒是真的呢……”凤齐烈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着话,眼眸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哟,皇兄,七弟,你们倒是真早呢……”
老五凤璃一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时间可是不早了,诸多大臣都往这边走来,这两人要在这儿斗起来,那是徒惹人看了笑话去的。
朝堂之上,和平日里一样,皇帝老儿先听了诸臣的奏折之后,又说上进心了南方水患一事。
而后就下了命令,这南方水患和凤天河道治理这一大摊的事情,交由太子爷这边和墨王爷那儿一同协同,还说什么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皇帝老儿那是口惹悬河,说得头头是道,说的朝中大臣好像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机会。
本就是皇帝老儿下的命令,而且又是这太子党和七爷党各占一半的事情,朝中诸臣也看出端倪来了,这明面上是共同协办,实际上还不是一较高下,看来这争斗还是在继续着。
凤齐烈那是吃了个哑巴亏的,因为这事,从头到尾,就在上朝之前,他才接到安公公传来父皇的一句话,要想坐稳这个位子,那就要以天下大局着想,切勿一时冲动,毁了大局。
就因这一句话,凤齐烈就不得不表现出大度来,表现出自己有心和凤墨琰修好的态度来。
所以当皇帝老儿提出让齐陌煜任他这边的代表时,凤齐烈生生压下了不爽,点头谢恩。
这些本就早在凤墨琰的料想之中,所以这天的朝勤快,这兄弟二人之间少了往日里的硝烟,多了些温情之感。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真正的骨子里,这哥俩可是谁也容不下谁的呀。
皇帝老儿这旨意一下,齐陌煜就着手准务着南下之行,此次南下,还要带上朝廷下拨和诸多朝臣捐赠的赈灾银两。
这数百万的纹银带着上路,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因着数量巨大,就是钱庄也不会接这单生意的。
这年头,灾荒之时,就容易出绿林毛贼,谁也担不起这责任的呀……
为此事,齐陌煜那都快要愁白了发的,这数量巨大的银两,要想平安到达灾荒之地,那实在有点难度,先不论这周车劳顿的,就立这路上按全之行都成了个问题,况且,如能轻装上阵,那才是最好的。
准备的时间,也只有七天,第一日,齐陌煜就光是去盘点这些震灾银两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而这一日,墨王府这边,毫无动静,好像这事跟他们无关一般。
倒是第二日里,银子盘点完毕时,齐陌煜递了拜贴到墨王府,说是求见墨王爷商量水患一事。
凤墨琰在吉祥院的正厅接见了齐陌煜,两人就昨个齐陌煜盘点下来的银两数量做了对账记录在案后,齐陌煜刚想接着谈水患一事,凤墨琰一挥手就让下人去请王妃过来。
在齐陌煜的呆愣中,凤墨琰直接了当的开了口:“齐钦差不必诧异,请我与洛儿共同治理水患一事,还是本王的注意,这是洛儿的心愿,刚刚好可以把大汉国的灌溉之术,和南方土城一事给解决了,本王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凤墨琰这话,直接的给了齐陌煜一记棒头喝,不为别的,人家这是明说了,顺水人情,请你齐陌煜参与,那是为了平衡势力,以达到此次任务可以不被太子爷这边破坏,至于目的呢,一是为了水患,二来也为了帮云千洛圆一个梦想罢了。
这话可是让齐陌煜自形惭愧呀,人家凤墨琰是云千洛的夫君,为了妻子高兴才这么做的,但齐陌煜先前还想着帮云千洛圆一个梦呢,这不,打脸了吧,人家这只是顺道叫上他而已,亏得他先前还想像的那么美好……
云千洛一听下人来报,说是在吉祥院里商讨水患一事,立马就往那儿奔去。
这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自己要实现的理想,云千洛的心里无比的激动,但同时也是感激着凤墨琰的,如果没有凤墨琰极力促成此事,倒真没有这么容易的。
吉祥院的正厅内,云千洛到那儿后,就开始和齐陌煜研究起来水患治理和开渠领教水再加引流一事……
☆、203:二百零三
这云千洛和齐陌煜二人,先前本就一起研究过大汉国的灌溉之术,大汉国因着长年干旱,所以是以挖进之术来开渠引流,反观凤天皇朝这边,每年倒是有干旱时,也有如现今秋收时节的水患发生。
如此以来,如若善加利用,把秋收时水患中的水,引入洪流,待到来看干旱之时,才加以灌溉,如此是两全其美。
但仅此项工程就不是一件易事,开渠之事,本就不易,况且是要贯穿凤天皇朝从南到北的领土,那就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待到二人从开渠到引流,再加此次赈灾之事,谈一圈下来后,才发现那主位之上的凤墨琰,竟然靠着座椅睡着了。
这一幕,搞得云千洛相当的尴尬,而齐陌煜更是有一种受辱了一样的想法,这人家说正事呢,你墨王爷倒好,睡着了!这叫什么事呀……
云千洛也是轻蹙了下眉头,对着齐陌煜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哈,昨晚上他没休息好……”
昨晚上没休息好,这话可听起了暧昧了,听得齐陌煜极度不是滋味的,云千洛看着齐陌煜那脸上的尴尬,又一想自己那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对吧。
于是又补了一句:“那个,你别误会,我是说昨晚我们在书房里睡的,所以……”这话没说完呢,那边齐陌煜就急忙打断了:“王妃实在不用给我解释你与王爷的闺房之事……”
这一句闺房之事,可是让云千洛囧了个囧的,她能说到现在她都没跟凤墨琰真正的睡过觉么?还闺房个屁呢。
但这话又不能说出来,眼瞅着又让人误会了,这也不知说什么好,索兴也就不解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