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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呀……
而且那破庙紧邻官道不远,如若走水,会不会烧到管道附近……
齐陌煜的担心显然不在侍卫的担心之内,只听那侍卫继续的说着:“大人,破庙走水倒没多大影响,主要是管道受了牵连,这怕是来往的要道都受损……”
这本就是齐陌煜担心的事情,如今听侍卫说出来时,心底那是哇凉哇凉一片的,几乎没有力气再说些什么了。
偏那侍卫还在那儿恬燥的问着:“大人,这现下该如何是好?大人……”
这还不算完,马上还有侍卫跑来也是大叫不好,齐陌煜几乎不再去细问是什么不好了,那侍卫自己就开口说了,说是城西难民暴乱,又开始闹了起来。
齐陌煜当下真真体会到一分钱难到英雄汉的苦处了,但抬眼看云千洛,却是发现,人家云千洛淡定的如世外高人那般,压根就不受这些影响。
“好了,都下去吧,带人清点损失,然后调集人手修缮官道。贴一纸告示出去,就说知府已经良策,三日之内定缓解当前困境,让大家稍安勿躁。”
齐陌煜无力的下了命令后反倒没方才那般心乱了,好生的坐下来吃上一口热茶,静待云千洛的良策出口。
却不知,这两名汇报的侍卫刚出了知府大门,贺武就送上一绽银子,并嘱咐二人这事不可对外人言说。
再说齐陌煜这会儿冷静下来后,心里却是起了疑惑的问道:“洛儿,你说官道真的走水了吗?”
怎么就在自己要下决定犹豫不决时,来了这么两件当头急的事,如果说是巧合,那也有点太巧合了吧。
云千洛但笑不语,任齐陌煜瞎想乱猜的,就是不给个准话,半晌后,才温和的开口:“齐大人觉得这些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不下定决心随了凤墨琰当谋士,那么我的良策就不会轻易的给你去救这座将死之城。
云千洛如此这般的话,却是让齐陌煜听出个一二三来了,当下气得脸色通红,他心中如白莲花一样的女神,怎么可以这般的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且不说,还去做这些放火走水之事呢?
到此,齐陌煜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过去的认知中,对于云千洛的认知是不是有了一些错误。
但当下最重要的却真如云千洛所言,三日之内,解决城内百姓温饱问题才是重要的事情,相对于这件民生大事,其它的事情显然就不足为重了。
齐陌煜双眼放光的听着云千洛的良策,心里大叹,怎么这方法自己就没想到呢,也不过是普通的法子,而且以前也有人用过,不过没成功,让云千洛加以改良,但这改良之后,却是良策。
以火烧糊,烧不干湖水,也能把湖面上厚厚的冰层给融化掉,虽然此举有可能造成再次泄洪,但云千洛说的没错。
只是小面积的融化掉冰层,厚重的冰层,可以阻止再次泄洪,然后以网捕鱼来当吃食。
不得不说,以前的人前捕食鱼类充饥时是要砸开冰层,那厚厚的冰层砸起来,也是件事颇费精力的事,如今云千洛这以火烧湖的计策,减少了人力的付出,也把危险性降到了最低。
有了这一良策,齐陌煜当下就吩咐了衙役们开始着手准备烧湖的事情,不曾想,他这儿刚吩咐下去,衙役们便说这些稻草之类的,他们早就按墨王妃的吩咐准备好了。
齐陌煜这时候才大呼上当呀,原来云千洛不是对这海州城的百姓之攸关生死的问题不关心,而是早就悄悄的布了一个陷阱让她往里面跳呢。
但这会儿,那儿有他说后悔的机会,只能是想着好歹也算是为海州城做了一件有利的事,如此这般的自我安慰才能让齐陌煜忍住暴走的冲动。
前后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有喜讯传来,先是官道并未走水,而且还有朝廷下发过来的赈灾粮食已经到了海州城边境,马上就要入城,虽然数量不多,有总归好于无。
再来就是那批派去烧湖的衙役来报,说是湖面开了之后,大批的鱼儿都浮出水面,一网下去就有百十来斤的鱼儿入网,每个人都大喜的说着可以饱餐一顿的了。
这前后的巨差,让齐陌煜是又喜又忧的,喜是眼前这危机算是暂且过了,忧的是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日,当这湖里的鱼类让捕食的没有时,当山上的猛虎全进了人们的腹中时,那无疑是破坏了这里的生物链。
为民忧,不光是解决眼前的温饱问题,重要的要让这座半死的海州城恢复到往夕的盛况,绝非易事。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海州城如今就盛个空壳,就像一颗腐朽的老树一般,早让驻虫掏空了树心,想要枯木逢春,那可为是难上加难。
三日后,海州城普降大雪,那纷飞的雪花仅两个时辰就让大地蒙上了白茫茫的一层纱衣,不同于往日飘起雪花后的是各家各户里飘出的鱼肉香味……
这可是比过年还好的待遇,每家每户吃着这鱼肉香,喝着那热呼呼的肉汤时,心里也暧呼呼的,也就格外的念着这救他们于苦难之中的活菩萨墨王妃云千洛。
而此时,云千洛看着这大雪,也只能是叹气,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停,路什么时才能行车,这眼看着沙漏走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却始终不见停雪的迹象。
而一直睡在屋子中,不管严寒还是温暧都毫无所觉的凤墨琰终究是云千洛的一块心病,如若再找不到天山门的入口,难道就让她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凤墨琰就此沉睡吗?
错过最佳的治愈时间的话,可就真的要就此一睡不醒,坐实了活死人这个称号,云千洛只要一想到此,心里就揪着的疼痛起来。
泪湿衣襟之时,屋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露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来的正是一身黄色锦袄的小世子。
云千洛来不及收起的泪眼就这么落入小世子眼中,虽然说只是七八岁的娃儿,但却有着超普通孩子的早熟,这会儿看到云千洛落泪,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为何?
小世子眉头紧紧的拧着,面上却是笑着走近云千洛:“小婶婶这可是为了小叔叔而伤心落泪呢?”
云千洛扑哧一声的带着泪就笑了,这孩子像个小大人那般,那紧绷的脸倒是有些吃醋的模样呢。
小世子看云千洛笑,紧拧的眉头不自觉的就松了开来:“母亲还是笑起来好看。”
云千洛听得母亲这一称号,当下紧张的四处看了看,心里责怪着小世子不该这么的叫出来,万一让有心人听到,那该如何是好?
但看到小世子那张笑脸时,又心疼万分,前世都没有机会好好疼的孩子,今生能够诡异的重生再续母子情份,即便是偷来的情份,她的心里也甚是安慰。
幸许是这孩子太过早熟,又是跟自己一般重生而来的,所以云千洛总是会忽略到小世子不过是一个正需要母爱的孩子罢了。
“傻孩子,不是说让你好好读书的么?这么冷的天,乳娘怎么没给你多加件衣服就出来了?”云千洛伸手拉过小世子的手,把他有丝冰凉的手捂到暧炉上,边搓着他的手,边问最近读书读的怎么样了……
两母子一问一答,说着读书的事情,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这海州城之事,云千洛欣喜于小世子年轻小小,却是也是忧国忧民,倒是有些帝王之家的风范……
这么一想,心中也倏地一惊,自己是重生人这事,只给兄长云锦程一人说过,小世子说他是自己前世的儿子重生而来,但云千洛始终都有一丝疏离感,许是心底不信,或是怎么的……
如今想到帝王之家的风范时,才想到,这孩子会不会早熟到……
“来,给我说说你将来想做什么?”云千洛这不是试探而是直接的问,她想要一结果,想知道这孩子现今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还不无目的。
小世子显然没有料到云千洛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但他也是毫不隐瞒地回道:“母亲您击既然说了帝王之家,那么身为皇子皇孙,难道我不该有抱负有理想有志向吗?”
小世子这一招极其犀利,把云千洛都给问住了,俗话说的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的道理,不想夺嫡的皇子也不是好皇子。
对此,云千洛在暗自心伤之余,心底也起了一丝反感来,不是反感小世子,而是反感于这种人性的自私,为了一已之私,这中间不知得踩着多少人的尸骨爬上去的。
“好,我不反对你的这一抱负,只是当皇帝真的好吗?你想过没有?”云千洛可从来不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
当然她所说的皇帝是指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想当皇帝难,当一个好皇帝也难,而小世子才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却就起了夺嫡之心……
一瞬之间,云千洛仿若也明白了小世子这几年装疯卖傻是为了什么,想必连小世子自己都没有料到扳到先太子凤齐烈的会是四皇子凤淮,更没有料到凤淮的手段狠辣到无人能及。
这么一想,云千洛不得不往深处一想,小世子这么积极的在自己是的身边,是为了前世的母子恨,还是为了今生改变命运才接触的自己呢?
“母亲不必多想,四叔也坐不上大宝之们,命数早就落就,该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抢也抢不来。”
小世子一席话说的云千洛哑口无言,倒是心里愧疚于方才的言语似乎有点小人之心了。
接下来金铃上了中饭,云千洛亲自为小世子布菜盛饭,算是尽心的表现出一个母亲的模样,但小世子却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来。
饭后,小世子随着云千洛到了内室,去看望凤墨琰,此时的凤墨琰,依旧是原样子,不过这近身伺候的活,来的一路上让小世子一把搅合,云千洛倒真的放心交给小童来照顾了。
小世子陪云千洛呆了整天,在晚上临离去前,却是拉着云千洛的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住,不管何时,要求记得你还有我这个依靠,我会妈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然后保护好你……”
到此云千洛才知小世子这是辞行的,更是彰显了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
这一番恳谈之后,小世子连夜就往国都赶去,独留下云千洛还守在这海州城,天天差了人去雪山附近打听。
三五不时天气好一些的时候,还会亲自去雪山山脚下看上一看。
这一日,路上的雪倒是化了一些,不像先前那般冻得厚厚的之后,云千洛带着贺家两兄弟和金铃亲自去了雪山。
行了一日,到夜间时才到了雪山山脚下,好在马车里的保暧措施还是不错,也够宽敞,入了夜时,盖上厚厚的锦被倒也不觉得冷。
本就天寒地冻的,有金铃在马车里陪着时,云千洛就让贺家两兄弟寻一处干燥的地方生堆火好休息的。
这时候,本该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时候,却不曾想贺家两兄弟生火的功夫,马车里却是多了一人。
白衣紫发的男子就着手中微亮的夜明珠,细细看着熟睡中的云千洛,打量起她的眉眼来,倒真有几分跟那女像的地方,其它的也不知长得像谁?
男子眼看着马车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云千洛,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踢一脚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金铃,抓着云千洛的胳膊,本想扛在肩上就走的,但最后去是鬼使神差的拒在怀中离开了马车。
……
翌日,当天刚刚放亮时,贺家两兄弟也早早的开始收拾昨晚上留下的一堆火,待这一番收拾之后,来到马车边上候着。
却不曾想,刚候没一会儿就听到金铃的一声惨叫……
“啊……小姐呢,小姐……”
贺家两民弟对视一眼,伸手就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