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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腊梅身边时,却是对着腊梅低语了几句,这才越过腊梅走向那山贼!
“这位大哥,你不就是想抢本姑娘当压寨夫人吗?放了人的随从们,我跟你们上山。”
这么美一个娇娃儿,雨水淋湿了她轻便的衣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显,可是闪瞎了一干山贼的绿眼。
山贼老大不禁咽了咽口水道:“美人儿此话当真。”
云千洛皱了下眉头:“你当我说玩笑?不过我也有一条件,既然有人让你们来劫马车,你们劫了便是,也买我一个人情,放了我的随从们,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你们放心,我人在你们手上,他们也不会怎么样的?”
那大胡子那儿是这么好胡弄的人,但是心痒痒的看着云千洛,恨不把这娇娘儿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才是。
“洛儿,不要,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齐陌煜冲上前,挡在云千洛的身前。
如果眼神能当刀当剑的话,齐陌煜这会儿八成亡剑穿心而亡了!云千洛都快恨死了齐陌煜的脱线了,什么话不好说,自报家门说官府的人,这不自找死路吗?
“陌煜,我等你来救我!”云千洛在齐陌煜的后背上默默写下这么一行字,越过齐陌煜往那大胡子跟前走去。
刚近大胡子跟前,大胡子长臂一伸,就扯过了云千洛的胸前,一脸贼笑的呵呵大笑道:“美人儿,你就不怕我反悔吗?”这女人有点意思,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她甘心受掳呢?
云千洛轻浅一笑,大雨中这样的笑,特别轻特别浅,但在大胡子的眼里,却像是看到千树万树梨花开般的,灼的他眼中热辣辣的移不开目光。
“你会反悔吗?你若反悔,我必自尽,到时候人财两空的怕就是你了……”云千洛笑得妩媚又风情,那眉眼之间风华无限,就算全身湿的像落汤鸡,就算此时发鬓散乱,她还是笑得那样从容。
大胡子的视线,一刻也移不开来,捏着这云千洛手腕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好,我答应你,放了他们!”
大胡子的决定让众山贼们气得直跳脚:“老大,放了他们,他们要找帮手过来,咱们可就完蛋了呀!”
“就是就是,老大三思呀?”
“就是这狐媚的小娘们,大伙一块儿杀了她……”
“对对对,老大,杀了这小娘们,咱们拿银子,能拿多少美人儿来山上呢……”
大胡子这会儿的心思全在手中这美人儿身上,刀法却是奇准的嗖嗖几刀过去,那几个起哄的山贼就让他给砍了!
“还有谁对老子不服的!”
如此杀鸡儆猴的做法,还有谁敢不服的。
贺家两兄弟虽然心有不甘,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就是拼死也救不回云千洛的。
况且也不知云千洛跟腊梅讲了什么,腊梅直拖着受伤的贺文往虎山那个方向退去,还一边扯着贺武。
齐陌煜纵然心里急得厉害,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干着急没法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云千洛让大胡子抱在怀中上了马往山贼窝去了,腊梅拖着贺家两兄弟往虎山的方向退去,而齐陌煜则是连爬带滚的往山下冲去。
什么狗屁的虎山竹林,什么狗屁的海州城百姓,什么狗屁的凤天皇朝的江山,关他齐陌煜屁事,最关他事就是那个为救他们而舍了自身安危不顾的女人,才是他最在乎的。
他要赶紧的回到知府衙门,他要去带着人马来救他心爱的女子!
再说云千洛这儿,让人抱上马,那个大胡子全身也是湿湿的,抱她上马后那只咸猪书就没有闲着过。
云千洛让那马颠簸的都想吐,再加上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对她上下其手。
雨还在继续下着,这样的雷雨天,她的记忆中,有过两次,第一次是前世时,她的皇儿坠水而万的那个夜晚;第二次是那年跟凤墨琰一起水城省亲回国都时,父亲让抓走的那个夜晚。
这两次的雷雨交加,她都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所以,云千洛本能的对这样的天气心中就厌烦着,更别说还有这么一个猥琐的大胡子对她上下其手了。
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救她?
云千洛两眼发昏,晕倒之前最后的时间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却不知,这一幕幕全都落入暗中黑衣人的眼中。
“主人,咱们去虎山那儿把那些人拦下来吧!”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黑衣人,面色忧虑的望着自己身边高大威武的黑衣人。
虽然穿着他一身武士服,但体型匀称,丝毫不能掩盖住他那满身高贵气度。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虽然是夜间,但他却是能清楚的看到那大胡子怀中的小女子晕了过去。
他告诉自己这不关自己的事,这不关他的事,不知为何?看到那女子落入贼人的手中,他的心却是揪着一样的疼,就好像那时刻在梦中,哭喊的女子一样的让他心疼。
“她叫什么名字?”黑衣主人不明所以然的问出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但是年轻的手下还是听明白了黑衣主人的意思,恭敬的回道:“回主人,她就是这海州城百姓奉若神明的奇女子,凤天皇朝七皇子的王妃墨亲王妃云千洛!”
“噢,就是上次坏了西蛮国好事的那个女子!”黑衣主人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浓浓的喜意。
年轻的手下担心的望着自家主人劝道:“主人,当以大局为重,一个女子再美不过如此,望主人三思。”
黑衣主人霍的出掌,掌风呼啸而过,冰冷的深邃眸子似刀子般的扫视而来,冷傲的开口道:“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隐瞒我的,下场如同此树!”
掌风从那年轻手下的脸边闪过,快如闪电的劈刀了黑衣手下身边的一树小树。
黑夜手下不敢再劝什么,无奈的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就是再劝也没办法。
更何况这云千洛贵为天女之说已传遍六国,各国的皇室都纷纷想把这天女纳为己有,自己这主人,怕也是动了这心思吧。
“好了,你们先回吧。今晚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说去半分,把那个滚下山的人一顿胖捧给扔山上,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那么快醒,懂吗?”
黑衣主人的命令下完,数十名黑衣人齐齐应是,却是无人行动。
终于有名黑衣手下忐忑不安的说了句:“主人还是跟我们一起下山吧。”
黑衣主人又是一个刀子眼甩过去,那数十名黑衣人终于无奈的散去。
而这黑衣主人,却是往山上山贼们的老窝飞去,散去数十名黑衣人,并不代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但纵然只有他一人,他也丝毫不畏惧山上那群窝囊废的。
再说这山贼一窝人吧,特别是那大胡子,好不容易把这美人儿一路抱回山寨里,却发现美人儿晕了过去,那那儿行呀,这晕过去就算是成了美事,也不爽利不是吗?
赶紧的山寨里的三流郎中来给云千洛诊了诊脉,让想个办法把她弄醒了的。
那郎中吧,早些年,也的确是个正经郎中,只因经常给花街柳巷的姑娘们消治病,后来看上去治病的一个姑娘,苦于手中无钱无财不能为那姑娘赎身,而后就萌发了去抢去偷的念头,这才出了事,成了衙门的通缉人物,后来跑上了山落草为寇。
所以,对这妇人家的病,那是格外的有心得。
只是一诊肪就知道眼前这美人儿是葵水来了,所以才晕过去的。
“阿三,怎么样,这小娘们是咋地了?赶紧把她弄醒,老子今个儿就要睡了她,”
那叫阿三的郎中一脸同情的看昏睡过去的云千洛,心里无限的怜悯,鬼使神差的开口道:“大哥,这怕是今天不能成事了?”
大胡子一蹦三尺高,不能成事?难道这阿三也看上这小娘们了?才这样说的,那可不成?
大胡子的心思这叫阿三的也看了个分明,赶紧的挥手解释道:“大哥别误会,这姑娘是估计是来葵水,疼的昏睡了过去,这妇人家的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这几天是不宜行房事的。”
“艹!……”
大胡子好一顿的咒骂,阿三听完他骂完,这大胡子就把照顾云千洛的事交给了这阿三。
阿三应是后,大胡子踢翻了一个椅子,这才骂骂咧咧的往外行去。
大胡子走后,这阿三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这床上昏睡的绝色女子。
放眼看去,这绝色女子也就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身着兰色长裙,在烛火照射下似是沐浴着圣洁的光彩,而偏偏,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唇……无不给人一种媚入骨髓之感。
正在这时,女子那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随之缓缓睁开双眸,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顾盼飞扬间,就算她根本未曾瞧过你一眼,你也会感觉到那种动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寻思着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死了也心甘!
红颜祸水,或者这个词说得一点不假,当一个女子美貌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悲哀?
阿三惊喜又感叹看着云千洛醒来,方才自己为她掐过人中,所以会醒来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谁?”
云千洛这一醒来就对上这么一个打量自己的陌生男子,难免发火,因着淋了雨水,所以这声音自是带着股沙哑,却在男子听来,格外的妖媚入骨。
“姑娘莫怕,在下是郎中阿三,姑娘来了葵水又淋了大雨,如今身子落,需要好生调养才是。”
阿三这一解释,云千洛也稍稍放心了些,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屋子。
屋 里也和一般农家大不相同。一般农家,都是当屋放着一张破床,床上放着案板瓢盆一类杂物。这里倒很有点地主家的派头,中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 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条几上那座大自鸣钟,擦得明光锃亮。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里间屋的摆设就被遮挡住了。
而她睡的正是一个刻着龙凤的贵妃椅上,只是这些装饰和这屋子却是格格不入。
明明是农户的屋子,却是地主的派头。
那阿三看出云千洛的疑惑就在边上解释道:“姑娘莫要见笑,这是我家大哥的屋子,这屋子里也全是好玩意,待日后姑娘慢慢熟悉就好。”
这阿三也是见着美人儿了,所以说话也带点文绉绉的,正说着呢,门外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在喊了起来:“阿三,阿三,你在里面吗?”
那阿三应了声后,就见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圆脸胖呼呼的梳着妇人鬓,看到云千洛也是一愣,随后笑道:“大哥说大嫂来葵水了,让我过来帮把手。”
那妇人的手中捧着件粗布衫子,还有一些妇人家葵水时用的布条子。
阿三笑了笑说自己下去吩咐人准备些热水,给姑娘弄碗姜汤去去寒,再给姑娘备盆热水洗个热水澡。
阿三走后,那妇人却是脸色一板,走到云千洛跟前,伸手捏了捏云千洛的苍白的脸蛋,暗呸一口:“什么东西,以为你就能受宠多长时间,三娘我来山上时,也你这般年轻貌美,现在呢?看到了吗?”
云千洛让这叫三娘的捏的脸上生疼,却是有火发不得,身子软的跟不是自个儿的一样,让这妇人一推一捏的,禁不住就咳嗽了起来。
到底都是女人,那妇人见她如此虚弱,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了点,提醒道:“喂,你要能逃就赶紧的逃,就你这小身板,那经得起男人的玩弄,这山上数百号人,你要伺候个遍的话,那还不得一命呜呼了。”
云千洛已经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叫三娘的妇人却是不嫌烦的说她刚上山时,说的也是给老大当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