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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洛已经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接连的打击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师父,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从月是不是凤墨琰?”
这才是云千洛最疑惑的一件事,如果从月不是凤墨琰,那么慕容紫衣何以为这样为救从月舍了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呢。
司徒傲天冷冷的看着云千洛道:“不是!”
云千洛的眉头锁的紧紧的,不敢再问,好吧,司徒傲天说不是就不是吧,但是这人,她还是要救的。
上次如果不是从月救了自己,自己这命早就没了,所以,如果能以她的命救为从月那也未尝不是报答了自己欠从月的。
“你走吧,回到你的皇室去,不用担心摄魂丹的药力,你服用的只是跟摄魂丹形似的普通补血益气的丹药,从此你跟天山门无关。”
司徒傲天本能的以为云千洛不会救不是凤墨琰的从月的。
云千洛点点头,退了下去,但是当天晚上,司徒傲天却是让云千洛的丫鬟冬雪给吵着了。
“门主,你快去看看吧,我家主子快要活不成了。”
司徒傲天赶去的时候,云千洛的脸色苍白,明显的蓝莓把她体内的毒盅引到了云千洛的身体中。
司徒傲天一个厉掌过去,蓝莓应声而倒,马上有人把蓝莓给扣在了地上。
蓝莓嘴角渗出血渍来,哈哈大笑着喊道:“你们来晚了,来晚了,我终于解放了。”
“师父不要怪蓝莓,是我心甘情愿的。”
云千洛语气微弱的说道,司徒傲天气坏了,如果不是云千洛太过虚弱的话,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女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办法,他们先前就想过,可是如果云千洛的血不是神女血的话,那会让这些毒盅反噬的。
云千洛那儿会不知蓝莓的这点私心,但是她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蓝蓝的存在还有这么点作用的话,天山门那儿会让蓝莓在这儿活这么久。
保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神女之血,那么就让她来做吧。
她在做这些之前就想过,如果她没有继承娘亲的神女血也没有关系,不过这是从月还是凤墨琰,反正都活不成了。
而她自己独活于世,还有何意义。
所以,她同意了蓝莓的说法,割开了手腕让蓝莓把那她体内养了十几年的公母二盅渡入自己的体内。
而现在,体内毒盅肆无忌惮的横行,她又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懂用内力去压。
只感觉到毒盅所过之处,血管都要爆炸一般的绷紧疼痛。
“你个蠢蛋!”司徒傲天气得大骂,可是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还好早先他们想过这个方法的时候,就有想过对策,如今正好用上。
火速的让人备好了东西,一把抄起云千洛放到软塌之上,深吸一口气道:“孩子,这是你选的路,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以你娘样的心愿,尽量的救活你们,就看造化了。”
接下来的时间,七天,司徒傲天与门徒们无一合眼的。
司徒傲天一直帮云千洛渡着真气,而腊梅与冬雪一个负责从云千洛这作接了血去,另一个负责去喂从月。
三天三夜,如同上次慕容紫衣救从月时一样,几乎耗尽了云千洛身上所有的血。
就在第七天的时间,冬雪惊奇的发现,从月公子的手指动了动,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公子,公子有反应了。”
司徒傲天疑惑的看向那边床塌上的从月。
果然,从月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色已有恢复,司徒傲天放下已然昏迷中的云千洛去看从月。
把了脉之后,大吃一惊,上次慕容紫衣,喂了从月七天的血,也只暂时仰止了毒素,而云千洛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做到了!
难道说云千洛体内的神女之血,比慕容紫衣的还要纯正吗?
这不可能?除非!
司徒傲天想到这个可能眼晴微微的眯了起来,难道说……
在南浔司徒家族也是传说中的神族后人,他们司徒家的家传秘籍上曾有言说,如若司徒家与慕容家传人结合所生的后代才是真正的神女。
司徒傲天想也没想的冲到昏迷的云千洛跟前,一把撕开云千洛胸前的衣衫,只见云千洛那白色丝制中衣内,奇异的红色开始慢慢泛滥……
从月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还能再醒来,上次云千洛走了之后,他心急于解毒所以用了极端的手法,那儿知道再次走火入魔,本以为是死定了。
可是这会儿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但是他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那个在软塌上睡着的女子,他最心爱的女人,竟然在让人猥琐。
而那解她衣服的人,还是自己最敬重的紫发师叔!
从月这一气,中气十足,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过去把司徒傲天推了过去。
司徒傲天本来就负了真气,这会又受了这样的冲击,身体本就不可一击,得亏从月没有用内力,不然的话,司徒傲天肯定得伤得不轻。
“师叔,你这是作何?”
司徒傲天也不回话,只是解开自己的衣服,而后是中衣,最后转过身去,让从月看他后血上面的图腾。
那是一个龙的图腾。
待从月看完后才沙哑着嗓音开口道:“你看她身上的图腾。”
从月这才知道原来师叔是为了看图腾,纵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是还是把云千洛的衣衫给解开了。
翻转过身子之后,从月倒抽一口冷气,云千洛那后背上的图腾赫然是一只欲血之凤,却是龙身凤头,怪异的厉害。
“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也是这时候,从月才知道,是云千洛救了自己,而且还是以那样危险的方法救了自己的。
听完司徒傲天解释云千洛这后背的图腾的意义时,从月心底抽抽的问了句:“这么说来,师叔你这么多年一直恨的那个毁了师父的人就是你自己?”
司徒傲天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恨了几十年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
“师叔,算起来,师父比你大三岁,师父十五岁那年,你才十二岁吧,十二岁就可以那……什么了吗?”从月知道云千洛没事之后,就起了好奇之心。
说起这个,他心里可是一百个不服气的,寻常男儿家,十四五岁就成人,像他这样二十出头的早就妻儿成群了。
而他却从小因着身体中的毒素,从未敢碰触过女人。
就算娶了如花美眷也只是光看不能吃,而他一直以为活了三十年还是没破过身的师叔却是十二岁就破身成功,非但如此,还跟心爱的人生了云千洛这个女儿。
这天理何在呀?
说起这个,司徒傲天老脸一红,暗骂一句从月不正经,但是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原来天意如此。
至于别人十二岁能不能成事他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从小就认定了长大要娶慕容紫衣的。
所以别说十二岁了,就是刚十岁那年他都曾因一次误闯慕容紫衣屋子,误看慕容紫衣沐浴后,那晚上就做了春梦,而梦中的主角全是他的师姐慕容紫衣。
“师叔对不起,为了我,师父跟师伯还有师祖……”
为了他这一条命,太多人付出了。
司徒傲天却是笑道:“这是他们的使命。”
师祖天山老人,本就是司徒家的人,所以他们的使命,自然是要救这从月的。
这神女天子,天生一对,早多年前,天山老人就曾预言过这些。
只是那时候,司徒傲天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
一直到今天,确认了云千洛的身份,再加之从月的特殊身份,终是确认了天山老人之所以耗尽毕生所学救从月是为何了。
一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现在唯有期盼的就是云千洛尽快的醒来。
“月儿,带她回去吧,她回来是因为你父皇的万寿节要到了,那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你这个天命七子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才是。”
“师叔,那师父……”
这才是从月最担心的,先不说师父对他有多好,就说师父是云千洛的亲娘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司徒傲天没有说话,神情肃穆。
“我能做些什么吗?”最终从月也只能这么问司徒傲天,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司徒傲天看着沉睡的云千洛笑道:“我跟你师父把我们的女儿交给你,她自小没承父母恩,你一生不负于她,便是不枉我们费尽心思救你一命。”
三天后,从月公子抱着依旧沉睡的云千洛拜别师门,往海州城赶去。
司徒傲天站在天山门的入口处,看着他们远离,仙骨道风的千里传音道:“使命已成,从此世间再无天山门。月儿,从此你也不是从月,只是你自己。”
从月回头望一眼那天山门的入口处,怕是今后再也寻不到天山门了吧。
云千洛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沉到她竟然梦到娘亲醒来了。
娘亲对她说,只要她过的好,就是娘亲最大的念想。
梦中,她还看到凤墨琰抱着她,对,那束着玉冠穿着锦袍的男子,不再是从月,是她以为死掉了的夫君,是她的凤墨琰。
凤墨琰抱着她走了,天山站的大门关上了。
但她想回去找娘亲,可是天山门的入口处却是永远的封死了。
娘亲说,没有天山门,雪山的雪就不会融化的那么快,也就不会有洪水泛滥。
雪山的雪之所以每天夏季就会融化就是因为天山门的存在,天山老人费了心机,转移了太阳的能力,布了阵法,把雪山所有的热量都集中于天山门的位置,这才使得天山门需要白雪满地,却能四季如春的奇像。
但任何奇像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天山门的覆灭和天山老人的仙逝,就是为这由他们造成的灾难而付出的代价。
这个梦真好呀,她的娘亲,把她抱在怀里,第一次为她梳发,第一次为她衣,美好的她都不想醒来。
但是什么东西一直在舔她,舔她还不够,还一直的在她耳边恬燥的唤她的名字。
“洛儿,快醒来,快醒来……”
每天都有这吵人的声音烦她,她不想离开娘亲的,可是娘亲说,孩子,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有缘终会再见的。
云千洛醒过来了,不是自己气的,纯粹是让人气死跟压醒的。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这乌漆抹黑的,不会是鬼压身吧。
但这是个怎么情况,鬼压身,鬼还能把她衣服扒了不成。
只见,一颗黑呼呼的脑袋埋在她的身上正在作乱,云千洛当下怒从心生,一把抓着那男人的头就骂了起来:“凤墨琰你还没有点人性,我在昏迷中昏迷中你也这么禽兽吗?”
男人的眼睛亮油油的,抹了下嘴巴,色眯眯的看着女子坐起身时,身上的中衣散乱下露出的春光笑嘻嘻的道:“还是这个方法管用,洛儿,你要再不醒来,本王就要饿死了。”
云千洛揪着男人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嘻皮笑脸的喊疼的样子,才揉了下眼晴。
不是在作梦吗?
伸出手来,啪的一巴掌清脆响声震醒了她。
真不是作梦,于是轻问道:“疼吗?”
被打的男人委屈极了的嘟嘴道:“疼。”
本以为说疼了,就不挨打了吧,可是云千洛又是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得顺手极了,又问:“疼吗?”
男人这下不淡定了,两只手都捂着脸,嗷嗷叫着喊:“我要跟父皇告状,说你谋害亲夫。”
云千洛这才相信,这是清醒着,不是在梦中,愣了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凤墨琰。
是了,那一日在天山门,她昏睡前,看到过那睡在塌上的从月的银发慢慢变黑。
师父曾说过,只要解了毒,从月就能恢复本来的样子。
看来,自己又让这男人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