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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艾沐漓三人走进来,周顺年挣扎着,想从病榻上面坐起来,艾沐漓赶紧伸手制止他坐起来,让他躺好。
“我们原本潜伏的很好,敌军并没有发现。今日,当东凰军再次攻城的时候,我们便准备去偷袭东凰,烧了他们的粮草和药品,却不想才一出现,就被东凰的人发现了……”周顺年恨声道:“末将有负元帅所托,未能完全任务,请元帅军法处置!!”
“周将军险险丧命,好好养伤!辛苦了!!”艾沐漓言下之意,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随即招手军医,让他继续过来,帮周顺年处理伤口。
脱去身上坚硬的盔甲,周顺年身上全是大小长短不一的刀伤,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在胸前,长长的一条上全都是污血,样子狰狞很是吓人。
艾沐漓和众将,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军医帮周顺年处理伤口。
当军医用酒精,把周顺年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的那一刻,艾沐漓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份复杂。
随即,她整个面色,都阴沉了下来。
等周顺年处理好伤口,休息后,众将跟随艾沐漓回到主帅营帐。
艾沐漓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吕天成和楚一漠。
“楚将军,我要你查一个人。”艾沐漓直入主题。
“元帅请讲。”楚一漠上前领命。
将计就计(8)
艾沐漓没有出声,安静地坐到桌案前,纤纤玉指拿起毛笔,在纸上面写下三个字:周顺年!
楚一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完全给震住了。蓦然抬眸,微愕地看向艾沐漓。
在军营多年,他和周顺年的感情最好,且有结义之情。
他自问自己很了解周顺年,是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艾沐漓怀疑的人,居然会是周顺年!
吕天成看到楚一漠吃惊的样子,立刻起身移步向前,当看到上面的三个字时,目光瞬间一沉,立刻看向艾沐漓,压低声音问道:“是因为他今天败仗了?打仗怎么可难会有全赢的。”
“我当然知道,打仗不可能一定赢的。我之所以让你调查他,是因为他身上最重的那道伤口。那道伤口,不是他人所为,而是自己所为。如果是他人造成的伤口,首先伤口的方向就比较杂,一般伤口是直下的,程度是由浅到深。”艾沐漓说着,便抬手示范了一下:“因为手一般,是这样使出力道的。如果是自己造成的伤口,伤口会有些偏右,因为周顺年是右手拿刀,伤口向上略勾,程度是由深到浅。”
“我和周将军都是艾元帅的部下,我绝对相信他对金玉的忠诚!也许你看错了!又或者这里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楚一漠难以置信,立刻说出最能说服的自己理由,也希望能说服艾沐漓。
艾沐漓猝然的站起身,凛冽的视线,扫过他们两人担忧惊讶复杂的脸孔,冷声说道:“只是肉眼略观察,而没鉴定,我是怕冤枉了他,所以这才秘密让你调查再做决断,楚将军,我知道你和周将军的感情极好。可是楚将军,你要记住一句话。奸细,自古战争不泛有之,如果说,一个良将可以延缓一个王朝的寿命,那么一个奸细,可以加速一个王朝的灭亡。如果他真的背叛了金玉,你可想过后果?”
吕天成觉得事态的严重性,眉头微皱道,“楚将军,你就当是为了还周将军一个清白,去力查清楚!”
楚一漠将心中的震惊和担忧压了回去,上前领命:“末将尊令。”
楚一漠和吕天成一离开,艾沐漓便立刻离开营帐,直奔那天,她与银发男子下棋的小亭。
看着那一盘被打算的棋局,艾沐漓有些惊讶,随手拿起一枚捏在,细细思绪:这棋盘乱的如此高章,整个棋盘都被白棋侵占,黑棋穷途末路,像一支孤军,退不妥进不行,可如果放弃,却就是走向灭亡。
艾沐漓蹙眉死死盯着棋盘,想来,这盘棋应该不是其他人所打乱的,肯定那天银发男子所为。
而此刻金玉和东凰的对峙,和这盘打乱的棋是那般的贴彻。
看来此人城府,谋略之深,已经到了神化的地步。
死寂的夜,三更时分,营帐里面,艾沐漓再次对着一盘残局。
突然,营帐里面出现了一个人,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艾沐漓低沉问道:“楚将军,怎么样?”
将计就计(9)
良久,楚一漠方才将手上握着的小小纸条,递给艾沐漓。
艾沐漓接过纸条一看,上面两三句之间却是,将火药制造的方法详细的毫无疏漏,若不是被中途截下,恐怕不出两天,东凰也会制出火药来攻城了。
走到桌案前,艾沐漓手上的纸条烧尽,然后又重新写一份,然后递给楚一漠:“将消息送出去后,请吕老将军一起来此,我和你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是!”楚一漠拿着小纸条出去了,艾沐漓再次坐到棋盘前面。
她伸手抓起一把黑子,从空中撒落在棋盘上面,微微勾唇,邪冷一笑。
既然棋盘已经乱了,那就再乱点!!
乱中求胜!
目光望向东凰军营的方向,艾沐漓眼底的冰芒一闪而逝,像是暴风雨凝聚前的预兆,暗流飞旋,深不可测。
次日,主帅营帐。
艾沐漓与众将正在商议,接下来的战略时,营帐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元帅,不好了!军营有人好像感染了瘟疫!”一个小士兵,人还没有冲进营帐,声音已经先传到大家的耳朵里面。
瘟疫?!所有人皆重重一僵,双眼凸出,脸色铁青!!
两军对垒期间,发现了瘟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几乎只在瞬间反应过来,大家都惊慌了起来。
“怎么回来?现在是冬天,怎么会有瘟疫?”相对于其他人,艾沐漓算是最淡定的一个了。
那个小士兵赶紧禀告,“禀元帅,今早醒来,有数百名将士高烧不止,紧接着,他们皮肤上出现许多黑斑。不过半天时间内,病情传染,已经有数千名士兵接连高烧,皮肤上也跟着出现黑斑,军医检查不出是什么病,说极有可能是瘟疫!!”
闻言,众将全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惶恐表情。
“现在可怎么办?”
“冬季可不是瘟疫的多发季,怎么会出现如此灾情呢!”
“难道是天要亡我金玉!”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营帐里面,瞬间轰乱的像菜市场,
“全都给我安静下来。”艾沐漓冷眉一疑,低喝!
所有人瞬间收,皆转过头去,无声地看向艾沐漓,那双冰冷的血瞳,瞬间像块巨石压的人喘不过气了。
艾沐漓冷望着他们静下来后,目光定到楚一漠身上,“楚将军,马上让军医,把那些得了瘟疫,无法治愈的士兵隔离起来,不要再让他们接触任何人!!防止病情大肆的传播开来!”
楚一漠立刻上前听令:“是!”
“军营有疫情的消息,谁也不许往外传播,违令者,斩!”艾沐漓的语气,冷的比冰雪更寒。
众将心里不语,看似平静,可其实皆人心惶惶,惊恐万分。
还打什么仗?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仿佛在刀尖上履步一样,恨不得时间,或者离开军营。
这次的瘟疫特别严重,传播力也特别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将近有一半的将士被传染了,而且被隔离了开来。
将计就计(10)
这次的瘟疫特别严重,传播力也特别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将近有一半的将士被传染了,而且被隔离了开来。
面对一波波倒下去的病兵,军医们完全束手无策。
金玉原本还剩下的,健康的精良的士兵,因为瘟疫,全都变成了残弱病儒。
就连楚一漠,也感染了瘟疫。
艾沐漓这个主帅,也已经不复当初的淡定沉稳,她的无力感充斥了整个军营。而且军医发现,她似乎也有微微发热的现象。
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艾沐漓也病到了,和楚一漠,以及其他的将士被隔离了起来。
金玉军营,再次由吕天成执帅。
尽管如此,军官有瘟疫的事情,确实压制的很好,完全没有在金玉散播开来。
然而,没在金玉走漏这个消息,并不代表东凰那边不会收到这个消息。
几乎在第一时间,百里晔就收到了这则消息,只是几于上次的教训,他这次是按兵不动,静待观察。
再者,瘟疫这东西太可怕了。如果天水城里面的人,真的得了瘟疫,在他们没研究出冶疗的方法前,也的确不能做什么。
当然,在知道研究出冶疗的方法的第一时间,他会全力攻城。一举拿下天水城。
两天过后,当百里晔确定,金玉大军确实被瘟疫所困时,一脸抑制不住的嗜血兴奋,“真是天助我东凰。”
殊不知,一场危险正在等着他。
是夜,因为金玉大军瘟疫,而微微松懈的东凰大军军营,突然遭到一万金玉军夜袭。
一道火光从天边燃起,快速地串成了一条圆圈,将整个东凰军包围了起来,形成了一道烈火屏障。
随即,火药出击,爆声震天,火光通明。接着一万精兵勇猛杀出,嘶喊声响彻夜空。
东凰军从梦中惊醒,仓惶失措,四出逃命,死伤无数,这顿时让东凰军的主力,面临溃败的边缘。
几个伤痕累累的将领,快步冲在百里晔身前,慌乱道:“太子殿下,我等恳请撤离!”
百里晔狠狠捏紧了拳头,身上散发出极端危险的气息,“你让我二十万大军就这样撤离?!”
“太子殿!我们中了敌军的诡计,一时间失了气势,所以才会毫无反击之力!再这样下去,会全军覆没的!!”
“是啊,太子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子殿下,请太子下令撤离吧!”
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焦急的道,退兵,他又何尝甘心?
百里晔脸色铁青,眸露凶光,眸底划过一抹伤痛,看向火光一片的军营,看着他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杀,咬牙切齿,艰难在道出两个字,“撤离!”
随着百里晔的命令,东凰大军纷纷开始撤离军营。
百里晔带着几个亲信,是殿后撤离的,骑马转身,他看向天水城的方向,脑海里面显出艾沐漓,得意洋洋的笑脸。
猛地收紧眼眸,嗜杀的气自己在他眸子间流转。
众将们说的不对,他们有二十万大军,夜袭初初时间,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把他们杀退。
但是,这样一来,会大伤元气。
受制于人(1)
他本胜券在握!仓皇撤离,落为败寇,也许会很狼狈,但至少能保住太部分主力,于众将所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那个女人——艾沐漓!她给了他刻骨铭心的一击,毁了他攻陷金玉的霸业!毁了他一统天下的第一步……
他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东凰军撤离,一口气行到了一里开外的玉壁山。
玉壁山呈棱形,面积六千平方公里,周三百公里,台地略呈棱形,北界是汾河谷地,西界是泥河峡谷,台地边缘受流水侵蚀和河流冲刷,形成很多陡峻的黄土断崖、冲沟和狭谷。
这样地方,真可谓是绝佳的伏击地,如果有人在这个地方埋伏,不要说二十万大军,就算是五十万大军,也一样可以全军伏灭!
百里晔带领全军一到此,便立刻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刘成,命令大军立刻停下,不要再往前了,找平地扎营休息!”
百里晔下完这道命令的时候,全军立刻行动起来。
可是才一行动,他们便看到狭谷上面,挂着艾字的白色旗帜,在夜空下面高高飘扬。
“有埋伏,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