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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你大爷个脑袋!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将猪蹄给一把给塞到了胡冬朵的嘴巴里,几乎大吼着,你在天涯上叫“佛不跳墙我跳”?!
胡冬朵瞳孔放大了一下,愣愣的衔着猪蹄,愣愣的点点头,末了,猪蹄从她嘴巴里掉到地上,她呆呆的说,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我终于抓到了这个让我郁闷了一天的混球,居然居然是胡冬朵这颗灵芝草!正所谓世界真是她妈的太小,风吹草地见牛羊。
我报复性的摇晃了胡冬朵半天,最后。有气无力的跟她说,我怎么知道道道道道?因为老子就是发帖的人人人人人!!
胡冬朵先是愣了,最后一把抓住我说,吼得跟个高音大喇叭似的,我靠,艾天涯,你结婚了!!
在她尖叫的那一瞬间,我明白自己保守了一年多的秘密,终于要在这世界上,变得不再是秘密。
我看了看胡冬朵,任命的点了点头。
胡冬朵说,我靠,艾天涯,你跟我开玩笑吧?!你别吓唬我啊,你你……结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胡冬朵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总让我感觉,在她眼里,我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货色,如今得幸嫁人,完全是祖坟遭雷劈冒狼烟了。
胡冬朵这个八婆像个八爪鱼一样一把抱住我,说,你和谁成亲了啊?快说,快说!
不等我回答,她就给夏桐打电话,说,快来啊!这里出人命了啊!不是谁怀孕了?是天涯这里闹革命了!出租车!没钱就搞个小兔子过来。不来?不来我告儿你,你要不来,你就错过了……什么事儿?我靠,你知道不?艾天涯这个人渣居然结婚了……啊!你别给我尖叫了!跟谁?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起了贼心的海南岛……
说到这里,她踹了我一脚,哎,天涯,你跟谁结婚了?
我脸一红,细着声音,说,江……江……寒……
胡冬朵一愣,很不信任的上下打量了我很久,最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靠,你闷声发大财啊。然后冲电话里的夏桐吼,快过来!家法伺候丫的!造反了现在!这等大事居然都不跟咱说。
夏桐过来之前,胡冬朵已经在我面前蹦跶了半天,她瞪着我干笑了半天,让我背后直发毛,她笑,嘿嘿,生米煮成熟饭逼婚的吧?丫比那模特有手段啊。
我呸,老娘不会做那么极品的事儿呢!
胡冬朵露出一个不相信的表情,那眼神直戳人心窝子,就好像在说,得了吧,艾天涯,要不江寒瞎了眼跟你结婚啊。那是结婚啊,大姐,不是恋爱!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眼神这么一瞅,将我的自尊全勾出来了,我的腰板越发笔直。可在她眼里,那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小妾得势的模样。
半天后,她还是不很相信,天涯,你是不是最近在给夏桐写什么言情小说?在这里构思啊?康天桥不是说江寒一直有正牌女友吗?而且,这两年,他一直在美国啊,怎么能跟你结婚啊?穿越?梦游?还是你自己在这里杜撰啊?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写言情小说也不会拉上江寒这个千年王八万年龟来做男主,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翻箱倒柜将那本暗红色的结婚证从箱底翻出来扔在胡冬朵面前。
胡冬朵一看相片上我和江寒那睡眼朦胧的销魂照,就激动的手抖,大笑了三声后,说,我靠,你瞧瞧,相片上你们俩一副春宵过多、纵欲过度的模样……该补肾了,大姐!哈哈哈!
胡冬朵的笑声,感觉都能把鬼勾来。
夜里。
二十一点三十分。
夏桐披头散发冲进来,手里拎着从绝味买来的鸭脖子鸭肠子以及鸭爪子。最令我悲从衷来的是,她身后还跟着海南岛这一如花似玉的神仙人物。
唉,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胡冬朵一激动告诉了夏桐,夏桐一兴奋又告诉了海南岛,如果不是海南岛和胡巴这一年多来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估计此刻,胡巴也应该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面对声势浩大的亲友团,我心惊胆颤的喊了海南岛一声:老大。
海南岛特派头的向我点头示意,大有“爱卿平身”之意,大长腿一跨,小身板一扭,就坐在了胡冬朵和夏桐中间,左拥右抱,君临天下。
我哆哆嗦嗦的一看,三位神仙已经坐定,睨视着我,一副要对我进行三堂会审的模样。胡冬朵和夏桐满眼放光,海南岛的嘴巴有些干,新割的双眼皮有些红肿,样子懒懒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二十二点整。
海南岛喝着白沙啤酒、胡冬朵和夏桐啃着鸭脖子听着我如泣如诉的追忆,这段因为我老妈而造成的悲惨包办婚姻。期间,我不断的将手伸过去,打算分点儿吃,都被他们仨给绝情的挥手给打开了。海南岛斜了一下他那刚割不久略为红肿的双眼皮,说,你这叛徒,就没买你的份儿!
二十二点三十分。
我咽着唾沫讲完了我和江寒拿到了结婚证的悲惨场面,我说,那时那刻,面对着小本子上的“结婚证”仨字时候,我和江寒都呆住了。
夏桐不说话,眼底微微带着笑意,似乎在沉思。
海南岛不耐烦,说,你这死孩子说好听一些叫被你妈陷害,但在江寒看来你这叫猴急急到不可耐,你懂不懂?
胡冬朵说,大海南,你别插嘴!艾天涯,你也别和江寒发呆了,后来呢?
后来?
43 我们是中国承认的合法夫妻啊!持证上床,合法行房!
后来……
江寒面对着这张突如天降的结婚证虽然呆了一下子,但是,比我镇定多了。
他呆了呆后,立刻翻开“结婚证”内页,只见两个红色印章,一个印章上市“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一个是“XX市XX区民政局”,登记员是:王二丫。
再翻一页,上面的相片赫然是我和他微带睡眼朦胧的模样,但却是被摆设的无比整齐,看似情比金坚无比甜蜜——这不正是我老妈一大清早和一堆人跑进来给我们拍的相片吗?
相片上的钢印如同残酷的既成事实一样摆在我和江寒面前,粉纸黑字,持证人“艾天涯”,结婚证字号:(200X)青城结字00X0XX。
不用说,另一张上面就是持证人“江寒”。
当时,可怜的江寒,和我一样,跟被雷活劈了八百次一样,傻了一般站在原地。
我老妈笑得跟春天里的野百合一样,她看了看我,那表情就是“傻闺女啊,你给他生娃儿都搞不定的男人,老娘给你一纸证书就搞定了”。然后她又故作严肃的看了看江寒,说,婚礼你就等天涯毕业,马上操办吧。
说完,她将不知道从何处盗窃到的江寒的钱包放到江寒手里,说,你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户口薄。唉,这孩子就是瓷实,居然随身带着户口本。
江寒站在原地,半晌,看了看我那正迈着莲步摇曳多姿的离开的神奇的老妈,又回头看了看我,然后茫然的捡起地上那张结婚证——此时此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已经粉碎了。
他没想到他回国后帮小童落实了一下户口问题,因为顺手,所以户口本也带在了身边,杀到我家准备跟我决一死战,没想到却弄成了自我了断。
这个时时刻刻对着生活作威作福的男子,压根就不会相信,有一天,有人会在生活里对着他作威作福,左右他的命运。
他喃喃,说,结婚证不是得两个人到场才能办的吗?
这个大北京里呆着的男人,完全就不明白对于某些小地方来说,这就叫一个“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我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说,这结婚证大概是假的。
假的。
肯定是假的。
就算我老妈舍得这么残酷,老天也不舍得这么残酷吧。我刚刚和一别七年的顾朗碰面啊,刚刚要眉来眼去、情生意动啊。怎么能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嫁人了。而且嫁给一个花花公子!
这简直是飞来横祸啊!
这个事情此刻被夏桐和胡冬朵知晓后,她们分别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夏桐抱着鸭脖子,说,什么横祸!你应该想到如何跟他分财产,那才是王道!
她太现实。
胡冬朵正在对着一个鸭爪子使劲,对我尖叫,她说,分个屁财产,你要想怎样霸占他的心,成为他心里最爱的那一个。
她太天真。
既不够现实又不够天真地我,所能想到的就是,我太倒霉了!和顾朗之间,刚有点儿小情缘,突然又变得遥不可及起来。
当天下午,我披头散发的跟在江寒身后,一起去了民政局。得到的答复就是——结婚证是真的!!!
是真的?!居然。
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当时的我和江寒,根本就不知道,为了这张结婚证,我老妈和我老爸费尽了多少心思,动用了多少关系。
最开始,我老妈哭着嚎着说她闺女不久于世,她女婿守候在病床前衣不解带、不忍离开,只能她老两口过来办结婚证,成全这对苦命鸳鸯。她说,你看,结婚照片都给拍好了。她说,你看我闺女那眼神涣散的模样,真的绝症了!同志,你不能再迟了,你再迟一步,我那可怜的闺女她就没命了啊。
最后,她还是被拒绝了。
后来,还是厂长夫人帮了大忙,她的娘家大哥正好是民政局里的,于是,说了说,小两口未婚先孕,大着肚子跟个球似的不好意思前来办手续,只好烦劳家里人,他大哥才给帮了忙。
我老妈拿到了结婚证后,欣喜若狂。
那真是“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回家里,直接甩在了我和江寒的脸上。
可怜的江寒,第一次尝试到了“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惨境遇。民政局里,他得到回复,这张结婚证是真的后,心情极其复杂,眼神也极其复杂。
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结婚证,眼神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内心一定在哀号,想他风流倜傥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结婚这个事情,如今,如今居然遭遇了黑手。
遭遇黑手就遭遇黑手吧。可怜自己的新人是个等离子平面电视机,最近还有点儿宽屏的倾向。
他的眼神复杂的让我感觉一点儿自尊都没有了,于是,我出于焦急,也出于自尊,立刻问道办公人员,说,可以离婚不?
那办公人员先是一愣,虽说婚姻这座坟墓里常常闹神闹鬼闹尸变,但是也没有见过结婚不到几小时,然后又申请离婚的。办公人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寒,不说话,但是眼神里就透着一股儿鄙视的表情,好像在说,要玩儿一边儿玩儿去!民政局是给你们小两口开着过家家的。
江寒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他之前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虽然,他正在为这张结婚证悲愤不止,也想到了离婚这个迅速可食的便当,但是,很显然,他觉得他这样的青年才俊落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天大的馅儿饼,我不吃也就罢了,还要往上面吐唾沫,这简直让他无法忍受,在他看来,就算要提“离婚”也应该由他来提,而不是我!于是,他直接将我拖出了门去,满脸黑云。
当夜,我和江寒两个人,一个端坐在地上,一个斜靠在床上,对着各自的结婚证无比的幽怨的发呆。
江寒几乎神经病一样的喃喃着,一边喃喃还一边笑,自嘲一般道,我结婚了?我结婚了!我居然结婚了。呵呵。
我想,这样残酷的现实,我接受不了,他更接受不了——一个自我惯了的男子,一颗自由惯了的灵魂,突然被别人给狠狠地摆弄了一道。
我看了江寒一眼,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办?
江寒看看我,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