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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公里的忧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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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靠上她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嘻嘻笑起来说:“小凡,你这干吗呢?就跟小狗撒娇似的。”
我笑了笑,望望她说:“就算是了。”
我紧接着把手掌放上了她的腿,接着开始吻她的耳朵,令我意外的是,顾婕对此反应极为热烈,全然没有矜持的模样。
我抚摸着她的身体,她不时颤抖着,我感到古怪,这究竟是因为空调打得过低我的手冰凉的关系呢,还是她的恐惧,或者等待的兴奋?
我把她扶坐到我腿上,她几乎是奋力挣扎着吻着我,浑身颤抖着。不可否认地,这令我联想到某种偷情的刺激感觉,两人的舌头在口腔里纠缠不休,我开始抚摸。
我把顾婕抱到我房间里的床上,这里还未开空调,空气有些湿热,这反倒似乎更适合这局面的气氛。我把她压在身下,喘着粗气,似乎激动得很,其实心里反而隐隐有些失落,怎么又这么容易就上手了呢?
那一次莋爱的过程中,我甚至停顿了一会儿,把顾婕搂在怀里,抱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我继续开始出发,手指在她的裙内动作,把内裤褪下,只是轻轻地抚摸而已,她居然已经耐不住地大声呻吟起来。与某些女孩儿闭上眼睛享受的情况不同,她每时每刻都在努力睁大着她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我记得当时她看着我的眼神,可我说不清顾婕眼里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尽管我躯体发烫,呼吸急促,但我知道自己,当时对她,没有任何心理上的欲望。
我是说,我尽管很坚硬地勃起了,却并没有那种把这场xing爱继续下去的强烈渴望,而这其实令我感到恼怒,可愈是羞愤,那性欲却仿佛故意与我作对,远远地躲避而去。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后来没有继续下去,心虚地说一句,顾婕的眸子里似乎有着某种令我恐惧的东西。
我渐渐停止了动作,顾婕抚摸着我的脊背和腰腹之间,接着她把手掌伸进我的内裤,中指和拇指圈成环行,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她的动作似乎颇为熟练,加之我之前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有和女孩儿做过爱,很快就射了精。
我在她身上小心地趴伏了一会儿,把鼻子深深埋在她的耳鬓和肩膀间,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倒似乎并不是香水的味道。
我在仔细地分辨着,最后抬头眨了眨眼,同她开玩笑说:“顾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体香?”
她噗哧一笑,娇喝着连连拍打我一阵,气氛缓和下来。
两人整理起衣衫,她从我事先准备好摆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些来,把裙子上沾染的一点儿米青。液擦去,看着我,微笑。
可我当时的感觉很糟糕,我的意思是,同顾婕莋爱,你感觉不到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这通常令我可笑的虚荣心受挫。她同你莋爱,诚然或许感觉不错,可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出分毫她的自我满足的感觉。
也就是说,似乎是她在为你做一些什么,而非双方的互相付出和给予。
我说过,我最讨厌欺骗和勉强别人。
假如不想做,那就不做,一旦脱了衣服赤裸相对,心灵也应当如是,抛开诸多别的矛盾。至少在莋爱这一点上,双方都应该是高高兴兴,愉愉快快的,否则又何苦花费这许多功夫?
从自我享受的角度而言,或许我这种想法颇为古典或迂腐。
除非离开5
之后,我和顾婕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面,但一般晚上都在网上聊一会儿。
一段时间后,顾婕跟家人一起去边上的一个小城市,在一个旅馆避暑度假。
虽然一番依依话别,可还是不得不分开了。
当时我还是延续着我在假期的日常生活习性,早上7点开始睡觉,下午4、5点起床,开始阅读和写作,10点后上网。而电脑则一贯24小时连在网络上,尽管我只是查资料和收发邮件而已,我已懒得跟人聊天。
我记得那是周三,天气出奇地闷热,下午下了场雨,可到晚上反而又开始升温。
10点之后了,我和顾婕东拉西扯聊了不少,随后她突然说:“小凡,你知道吗?现在好想好想你。”
我说,“哎,是,我也想你呢。”
又聊了一会儿,我下了线,开始构思新书装帧的平面设计。
大概1点多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有些诧异,谁会在这时候给我电话?我看了来电显示,居然是顾婕。
我接起来,问她说:“怎么了啊?”
“没什么,就是想你。”
我当时的心思都放在设计稿上,没那么仔细地去体味顾婕那时的心理感受。
她是用小灵通给我打的电话,信号不好,没说几句就断了线,我听着手机里的嘈杂的忙音,略微思忖了一会儿,拿起固定电话给她回电。
她很快接起电话,只是信号依然不好,声音断断续续。
我一边做图片处理,一边对顾婕说:“我也想你啊,怎么办呢?”
“不知道哎。”
“呵呵,顾婕,我现在过来找你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顾婕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似乎没有半点儿甜蜜,反倒颇为幽怨,可我现在倒是真的挺想见她的,难道我说得不够真心?
我拿捏了那语气又说了一遍:“要不我过来找你吧。”
她说:“小凡,谁不知道你的脾气啊,你只是说说而已,你说着会过来找我很想我,可是你不会过来。”
我不说话了。
信号一片模糊,什么都听不清楚了,我待在开足空调的屋子里,但知道外面现在又湿又闷,似乎是将要下雨的前兆了。
我揉了揉靠着床背开始发酸的腰,然后起身,拉开在夏日里特意蒙上的厚厚的窗帘,把手掌贴在玻璃上,一片冰凉。我的手掌在玻璃上面停留一会儿,再拿下来,那片地方就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指纹,我看了看那些乳白色的神秘的痕迹。
我想抽烟,我想了一会儿,我换了身衣服,带上钱包,确信父母已经睡下,然后小心地开门,关门,离家而去。
我走下楼去,外面果然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把我身上浸得湿漉漉的,却又十分闷热。
我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饭馆,冷气机的凉风一下子又把我给冻透了。我坐下来,点了牛肉盖浇饭,我怔怔地望着面店的玻璃门发呆。
小店的老板说了一声:“哎,怕是要来台风了吧?”
“台风?”我问那个老头儿。
老板喝了一口茶,“是啊,电视上不是早就在说了嘛,台风,台风。”他的声音含糊下去,倒似乎开始打盹了。
我呆呆地听着外边阵阵风声,其间传来街上行人互相道冷的声音。今天在世界的每个地方,夜色同样降临,同样逝去。而顾婕呢,也许她已经睡着了,也许她正满腹酸楚地在埋怨我的冷淡。
牛肉盖浇饭上来了,热气腾腾,白气模糊了我的眼镜。我索性摘下了眼镜大嚼起来,牛肉和鸡蛋都嫩嫩地鲜美可口,青椒咬在嘴里,吱吱直响——是我最喜欢的盖浇饭的风格。
外面凄风苦雨,我在这里吃着美味的盖浇饭,这里多好啊,这一念头瞬间掠过。
我冲动地叫了起来。
“老板,这盖浇饭可以打包嘛?再做一个好吗?”
出了饭馆,已近半夜。我已吃得腹满肚胀,手里拎着的盖浇饭还热乎乎的。
我一个人立于路边,不知如何是好。
“吴凡,本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怎么办呢?”
我正在左思右想,一辆出租车误以为我在等车,滑到我跟前。当我看到空车的红字时,下了决心。
我上了出租车,问司机:“到A市去不去?”
“A市?”司机回过头来惊诧地问,“我是求之不得,可是路远,费用也高哇。”
“可以,我有点急事。”我大大方方地说,“到那儿之后,我先付你到那儿的费用。你在那里等我20分钟,等我办完事,再回到这里。”
“爱情行动?”他笑了。
“哈,就算是吧。”我苦笑道。
“那好,走。”
夜幕中出租车向A市飞驰而去,载着我,和牛肉盖浇饭。
因为白天我太累了,开始打起盹来。当车驶入两市之间的郊区后,道路颠簸了起来,我猛然醒了过来。我的手脚还带着睡梦中的余温,只有意识清醒,好像处于刚“苏醒”过来时一样。在昏暗的车内我向车窗靠过去,重新坐直。
“路上空,走得快,眨眼就到了。”司机许诺般说道。
我应了一声,仰望天空。
似乎已经出了台风影响的区域,此时明月高悬,横行夜空,华光朗然,群星黯然失色。月满如圆。时而隐于云后,时而闪出。车内却很闷热,呼出的热气给车窗玻璃蒙上了一层雾气。树木、田野、山峦的剪影宛如剪纸画一般在窗外飞过,柏油路泛着月光。偶尔卡车带着刺耳的声音超越过去。随即四周又落入沉寂。
确实没过太久,就进入了A市。
在黑暗中,我借着等距离出现的路灯的光亮,细眯着眼睛看着地图。
“哦,下一个拐角处把车停下来,我很快就回来。”
“好的。”
他说着,急刹车停住了。
我提起装进盖浇饭盒的塑料袋,顺着月光倾泻的坡路走了上去。
顾婕住的旅馆是不容易进去的旧式房子结构。
大门是自动开关的玻璃门,锁得很密实。外边楼梯的紧急出口的门也上了锁。
没办法,我只得退回路边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电话,这也是理所当然,现在已经半夜过后了。
我站在黑糊糊的旅馆门前无计可施,心生埋怨:吴凡,这么远路跑来,究竟来干什么?
可我没有灰心,转到了旅馆的院子里。勉强走过了紧急出口旁边的小胡同。顾婕描述得倒颇为准确,这个旅馆的所有窗户都对着院子,可以望见瀑布,正因为从院子可以看见瀑布,这家旅馆才备受顾客青睐。这一切现在已经都漆黑一团了。我叹了一口气,呆望着院子。
旅馆的一道栏杆横过岩石。细细的瀑布从高处跌落在生满青苔的岩石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冰冷的水花在黑暗之中泛着白色。亮得刺目的绿色灯光从各处照射着整个瀑布,显现出院子里的树木,那颜色异常翠绿,绿得很不自然。
我想着,回头望着那一排全都黑洞洞的窗户。
突然我莫名其妙地确定:那前面拐角处的房间就是顾婕的房间,它在灯光的反射下闪着绿光。
想到这里,我觉得现在可以从窗口窥视,就身不由已地往岩石堆起的假山上登了几步。
一楼与二楼之间的装饰性房檐看着近在眼前,我觉得一挺直腰就可摸到。我踏着堆砌得奇形怪状的假山岩石,试试是否结实安全,又登上了两三块石头,这样离得更近了。我试探着向滴水管伸出手,好不容易抓住了滴水管。我拼命一跳,一只手抓住了滴水管,又猛一用力,另一只臂肘搭到了装饰性房檐上,手用力地抓住了房檐的瓦块。这幢建筑的墙壁猛然陡直地立在面前,我那未经锻炼的单薄的运动神经发出“嗖”的一声,我觉得神经顿时萎缩了。我抓着装饰性房檐的突出瓦块,脚尖刚刚蹬住假山,进退两难。手腕冻得发麻钻心地痛,尤其糟糕的是一边肩头的背包带子滑落下来。
糟了!我稍不留意,被吊在房檐上,难受得口吐白气。这如何是好?
往下一瞧,刚才脚下的那一片地方显得十分遥远,漆黑一片。瀑布的声音格外响亮。
没办法,我只得手臂用足气力,试着腾空跃起来。我想要把上身搭在房檐上,于是就势用力一蹬。
我的右臂嘶啦一响,一阵热辣辣的疼痛划过。我连滚带爬,趴在装饰性房檐的水泥台上。脚下吧唧一声,不知是踩在雨水还是脏水洼里。
“哎!”我暗呼一声,躺着看了一眼右臂,刚才的擦伤处暗红一片,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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