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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嘛,”车克汉姆鬼声鬼气地说,“头儿说,今天晚上去找小姐,刚才我看了,都挺不错的,也便宜,车克汉姆你也去吧,组织上报销。”
我表示感慨:“真不错。”
他说,“确实都挺漂亮的,下次放假一起去吧。”
“我可是正经人。”我正色道。
我这话把车克汉姆乐得挤眉弄眼的,他说,“可那天我师傅说,太脏,我就没去。”
我说,“我就知道,哎呀,没什么,没什么,以后机会多得是,你们电视系统的,没一个好人。”
“接着说说那姑娘吧,”我还对“俄罗斯那逼”的长腿念念不忘。
“那逼不错,要啥有啥,对我也挺有意思,都好几次强烈要求到我家去玩儿。”他说,“我对她说,你丫是想诱奸我吧?我可还是处男呐,她说,她的意图怎么一下子就被我给看出来了。”
我笑得透不过气来了,也就是只有车克汉姆才能把这种事情讲得乐而不淫,而且富有士大夫趣味。
“可你为啥就没上呢?”我质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坦白,“我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也不觉得童子之身有什么可宝贵的,不过总是临到头来因为种种主观和客观因素。”
我说:“你就是有心理障碍吧哈哈?要兄弟给你买点儿什么吗?有话就直说,别不好意思。”停了一会儿,我问:“跟浙大那女孩儿还有来往没有。”
“真是。”他笑起来,“一说就是一笔糊涂账,焦头烂额,都他妈的五六年了。”
车克汉姆似乎永远不会离开那个传说中的女孩儿,无论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我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觉得那算是生活里比较能够给人以安全感的一个标志。
我打断车克汉姆,因为看远处的顾婕似乎已经待得不耐烦了。
“其实,我跟俄罗斯那逼断了是因为那天摇滚演出的事儿,”车克汉姆主动坦白道,“在里面待了大约半小时,我有点儿挺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太衰老了,跟那帮子人待一块儿有点儿受不了,就出来透口气儿,再说那演出本来也挺无聊的。”
我点点头,他又说:“结果出来外头抽烟,俄罗斯那逼说,那帮人真是疯子,你不是那样子的吧,我就说,你瞧错人了,我还就是那样子的人!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心情很差,两人就互疵了一顿,就算散了。”
我表示安慰说,“没事儿,荒着就荒着,荒着就该搞创作。”
接着两人又无事生非地聊了一会儿。
由于那天车克汉姆还得赶着跟他师傅去直播一场足球联赛,所以4点不到两人就散了。我又陪顾婕看了一会儿书,就走了。在回去的车上,我跟顾婕说了不少车克汉姆的事儿,我自个儿又乐了一回,顾婕却似乎并不觉得有趣。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王非。
“王非现在找了个成都的姑娘。”我说。
“是嘛,漂亮吗?”
“我感觉挺奇怪的。”我说。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可我总觉得那不是怎么真心诚意的事儿,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是两个人自己心里明白。”我解释道。“不过我想那女孩儿皮肤肯定该很好,成都,成都那块儿的,湿气重,皮肤好。”我自觉刚才不该提起那些话,试图转移话题。
哦,她表示同意。
“哎,顾婕你皮肤也挺好的。”我嬉皮笑脸地补充一句。
“小凡你不用那么紧张。”她笑答道。
她又说:“前两天,在网上遇到金某,就是范某的男朋友,他们现在还在一起,虽然金某已经有女朋友了,可他答应过她还要维持一年。”
“我不认识吧。”我毫无兴趣。
“范某就是王非原来追的那个啊。”顾婕有些惊讶我不知道。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儿,好像我还见过她,虽然并没有记得她的模样。而王非一度确实追过她,还在电话里跟我长谈若干次,那时候没少开导他,虽然鼓励王非对那个女孩儿表白是我的主意。
“范某高三的时候做过人流,可王非还那么追她,真不容易。”顾婕小声说道。
“是嘛?”我在心里高喊一声,我有些诧异,对此我并不知情,这件事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我说,“王非他不知道吧?”
顾婕表示怀疑,睫毛闪动着:“王非不知道?”
“估计他不知道,否则他会告诉我的吧。”
“不过那女孩儿也真厉害,瞒了那么多人,成绩还那么好,”她赞叹道,接着说。“小凡你别传这件事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那种疯狂的,我暗自心寒。
“不至于,”我说,“我不认识你们那些人,圈子不同,对谁说去?”
顾婕点了点头,靠在我肩膀上。
“累了,”她说,“睡会儿。”
“我也困了,哎,咱们一起睡吧。”我说。
8月的南方,丝毫不甜蜜,外头烈日底下天气酷热湿闷,可空调大巴里很凉快。
许是在书店里站累了的缘故,她很快就依着我睡着了,我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的睡是假装的,很快就醒了过来,睡意全无。我忍不住想:王非究竟是否知道范某的事儿呢?
假如是,那我对王非的印象可就真得改头换面了,能够对当时的那样一个模样稚嫩乖乖女的18岁女生背后的秘密,抱以那样的宽容之心,的确不容易。
假若是我在追那女孩儿,我觉得我不太会介意,毕竟我和王非的人生观在某些层面上还是大相径庭的。我热爱缺陷,热爱耻辱,可王非,多多少少还是持有那么一种被庸俗社会所嘉许的价值观的。
对于持有如此价值观的王非来说,去追求那么一个女孩儿,是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那是如何的一种炽热的激情。我有些怀疑王非是否真的知情。而对于那种激情,我认为我恐怕也无从体会,就象车克汉姆五年来一直对那女孩儿不离不弃的事迹。
靠,那两个女孩儿偏偏都是浙大的,这令我对浙大产生异乎寻常之感。
除非离开8
和顾婕的这场情爱,似乎就那么理直气壮地继续顺理成章下去,两人间或见上一面。然而天气太热,除了躲在空调房里莋爱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方式来消磨时间,有时候去逛一趟书店什么的,一切就是那么多。
而我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顾婕的那种莋爱似乎是为了满足我的性欲的态度,私底下很令我感到无所适从。即便事实上,我多半也只是出于性欲的目的同她一起厮混,这还是令我 有些丧气。
我有时候会想起莫安,她现在在哪儿呢?她过得是否快乐?她会不会想起我?
可是,我该如何开始?对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个体去叙述我的曲曲折折的心理活动,我彻底地没有这般勇气和信心。
顾捷一直在做网络电台,老是让我不妨连接上听听看。
是的,她的声音,我现在也还能清晰地从记忆的角落里唤起。
那个声音总是很沉静,不紧不慢,却又显得很不自信,而字符之间的停顿,依我的意见,反倒像是被科班训练给弄别扭了。
我现在还能一下子就从她的声音里分辨出来的部分,就是那些似乎曾经片片碎裂的部分。听她的声线,我总是感到那是蒙在一层薄薄的白纸下,只要轻轻地一扎,那平静就会立刻崩溃。
那是一种,对被侮辱被损害的经历的貌似宁静的掩盖,我固执地如此认为,换言之,顾婕身上,也就是这点,令我痴迷。
我无数次地自我表白过,每当所谓完好无损的什么美好事物,降临在我眼前,总是视而不见,而我所在意的,却是那些被生活所毁坏的部分,那些被痛苦的火焰所焚烧过的焦黑的痕迹,总是令我感动不已。
第四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1
大二的第一学期即将结束,临近期末了,我也开始忙于应付纷繁复杂的考试。虽然请任课老师吃饭之类依然为我所不齿,可至少上课考勤是不得不注意起来,也有了通宵学习的记录。
班里潮流反倒开始复古,除了集体去看了次埃及国宝展外,便是流行联机玩儿CS,晚上10点一过下自习回来就开始扎堆儿把各自电脑联上网线,捉对厮杀,盛况空前,斗蟋蟀般, 颇为奇妙。
我把我的电脑也贡献于群众娱乐事业,跟着起起哄,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可以忍受。
去新天地买过一次东西,转眼间就刷了几千块,就象是为了发泄对生活的不满,可我问自己,吴凡,你究竟有什么可以不满的?
后来我忙着10月份的赶全国书会的小说出版的事儿,要求新浪说自己做书籍的设计,也瞎折腾了一阵子,虽然被勒令删除掉关于药品和xing爱的某些内容,拖得不了了之。
后来跟竹姐吃了一顿饭,在外交学院边上不远的鼎鼎香吃涮羊肉。参与者有她,我,她老公某某,她一个在外交学院念日语的侄女儿,至于其人酷爱涮羊肉这一点,令我颇为不解。
那天饭局上,我表现出挺地道的模样,甚至还有拉椅子,递餐巾之类的所谓绅士举动,甚至还跟那个外交学院的女孩儿攀谈得颇为开心。
后来竹姐问:“小凡啊,那次的话剧感觉怎么样?”
我说:“啊,演得还不错。”
她一眼就看穿,笑着说,“瞧你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过那戏也确实挺俗的,本来也就是要那个俗,就象那个导演说的,我要不是个俗人怎么能编出这么俗的戏来呢?”她补充道。
我笑着纠正:“那是你演的编剧说的吧。”
她又笑说,“对了,上次你送的书看了。”
“哎呦,别提,别提。”我急忙想截住话头,“我可不愿意跟一个认识我妈我爸的人讨论那书的内容。”
她不理睬我的阻止,继续说:“我可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我得好好看看我这个弟弟写的东西。”
我差点儿就要汗如雨下。她的老公,作为一个颇为成功的生意人来说我对其人印象还不错,他笑说:“当时我在上海嘛,她打电话给我,在手机里一句一句读给我听。”
竹姐跟他一唱一和般道:“那些精彩段落呦!”又加重语气强调,眯起眼睛,摆出话剧姿势说,“我很吃惊。”
幸亏我早就把脸红的习惯给戒了,否则肯定当场丢脸,
我说:“小说这种东西,七分假,三分真,就当是卖隐私也好。”
她显得有点儿乐不可支,几个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一通,说起排话剧的一些事情。而在我而言,每次跟竹姐在一块儿,总是被勾引起对艺术院校的死灰复燃之心,至少她的曲折个人奋斗历程算是有目共睹,颇为激励人心。
在言谈之中,她煽动我说:“小凡,考北影的导演系研究生吧。”
我说:“我妈要是知道了,又得跟我这儿操心我不务正业了,她从高中就开始担心我这个到现在,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消停的趋势。再说了,多难啊。”
她说,“有什么难的,其实多半人都是英语有问题,英语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另外,导师喜欢你就行了。”
“是嘛。”我感叹道。
我问起陈年旧事:“上次那个黄晶晶的本子如何了?”
她说:“后来没拍,不过好像吕乐的《美人草》是他写的吧。”
她又说,“自从你上次极大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之后——”
没等她说完,她老公先乐了。
那时候,我刚来北京上大学,正式开学前曾在她这个姐姐家借住过几天。邀她主演过《沙漠中的西蒙》小剧场话剧的黄晶晶,过来谈一个电影本子,结果被我给批驳得一无是处。他对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又不好训斥,又拿不成架子,可能挺尴尬。其实我当时是没感觉到什么,可后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