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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这个举动似乎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轻轻揉着作疼的太阳穴,她道:“最好尽早把那丫头送回济世县,否则可真是脱不开身了。”
现在局势不明,能不牵扯进来最好就不牵扯。早些回去,这才是万全之策。
苏叶点头,认同道:“过几天白芥就到了,到时让他带小五回去便是。说起来,帝上现在……?”
他省略了后半句话,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忧虑。
苏兰草摇了摇头,叹道:“二弟天天守着呢。白芥没到的这几天你就先在家呆着,省得又出变故。”她想了想,蓦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捎个信。”
苏叶心里一惊,继而压低声音道:“大姐,你该不会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苏兰草微微扬着嘴角,似是嘲讽又似是无谓。缓缓磕着眸子点头,她道:“我心里自有计较,你就别担心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苏叶张口欲言,但在见到苏兰草微笑的秀雅摸样,又缓缓咽了下去。
的确,依着大姐的性子的确可以不用他们操心,可是……可是若是牵扯到白芥……
告别苏兰草,苏叶让轿夫先行回去,自己则绕路去了墨斋楼一趟。
皇城墨斋楼,最为出名的便是精细的点心与冰酪了。想着竹苓难得来一趟,总是得让她尝尝新鲜的嘛。
苏叶这边是绕路去了西街,可苏府此时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厅内端坐上位的是名衣着精贵的俊俏公子,眉如远山云黛般秀致雅绝,眸亦如星辰落月般璨璨耀眼,再加上修长的身姿出众的气质,的确算得上是位俊秀翩翩的佳公子。
细辛将茶奉于桌上,有些踌躇道:“梵大人,今日我家主子有事外出,短时间内是不会回了……您看您还是……”
梵景手里转着把玉石锉刀,细细小小的一把,看上去很是精致玲珑的样子。他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道:“我不也早说了吗?我这次来不是找你家主子,而是你家主子的妹妹苏竹苓。”
济世县一别,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真是不知道,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五小姐,如今是何摸样了……
有些饶有兴致的想着,梵景手里的锉刀转的越发快了起来。
细辛心里一颤,是越发不能留他了。
梵景梵大人,名义上说是名木雕师,但谁人不知他的蛊术了得,弹指间便能要了人的命?况且,他还是隶属于九王爷的心腹谋士……
细辛擦汗,赔笑道:“可不凑巧,五小姐今日刚到,正歇着呢,要不您改日再来?”
梵景表情未变,只是轻笑道:“啧,还真是不凑巧啊……行吧,那我就在这等着。”等着那苏小姐醒过来……她总不可能不起来吃饭的吧?
正说着,外面又有人通报,说是九王爷来了。
细辛听着门房的通报,就差没直接哭起来了。
你说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啊?一个两个的,这贵客全到苏府来了啊……还都赶在主子不在家的时候……
梵景手中转着的玉石锉刀突然一顿,饶有兴致的抬头望着门口道:“哟,王爷也来了……”
温卿良甫一进大厅,便见到他那本该呆在府内的谋士出现在眼前。有些惊讶的挑眉,他开口道:“梵景?这就是你所说的重要的事?”
梵景眉目稍弯,笑眯眯道:“啊,对呀,我来找苏家的五小姐。”
温卿良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他微微蹙眉,偏头问道:“嘿,我说你什么时候和小椒这么亲密了啊?”这人家前脚刚到就巴巴的跑过来?
细辛默默的看着他们俩在那旁若无人的谈话,悄悄的退了下去。
他的老天,现在一定得去院里看看五小姐还在那没。必须让她先回房啊……
于是,正在院里看花赏风景的竹苓就这么在细辛的好生劝言中,乖乖回房了……
坐在桌面托腮叉着果片吃,竹苓有些没好气道:“喂,姐姐来这可不是来坐牢的啊。不能出门就算了,凭什么连房也不能出啊?”
细辛额上渗出细细的薄汗来,他抬袖擦着,嘿嘿笑道:“这不是……这不是小的看日头太烈了么……那什么……要是晒坏了五小姐可不好了……”
细辛你丫还可以再胡咧咧一些吗?竹苓满脸黑线的往外瞄了一眼。
明明就是个难得的阴天好不好?哪里来的日头?
索性放下细纤,她托着腮,斜睨了细辛一眼道:“喂,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姐姐?”
看上去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细辛呛咳了一声。能感觉到竹苓质疑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他僵直了身体,有些心虚的大喊道:“五小姐细辛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细辛是那种会忽悠人的人吗?”
哪想,听了他这话,竹苓挑眉认同的点头道:“嘿,还真别说,你小子可没少忽悠姐姐。”
要说起济世堂里的婢女侍从们谁最听话,那可就只有跟着白芥的空青了,其他人都是些靠不住的墙头草。
细辛额上冒出大大的一滴汗:“五小姐……呵呵……您看您这话说的……”
竹苓视线一转,有些无辜道:“怎么?姐姐说错了吗?你没给四哥打过小报告?你没在姐姐跟人打架时把爹爹叫来?你还没偷偷暗度陈仓花言巧语的哄骗姐姐?”
细辛被竹苓这不停顿的三个质问给弄得哑口无言。大眼瞪小眼一阵后,细辛败下阵来,躬身缩头小声道:“那什么……厨房的莲子羹怎么还没到……呵呵,小的先去催下啊……”
竹苓无所谓的耸肩,很是好心情的哼着小调叉果片吃。
***
甩掉一直跟在后头的家丁,梵景穿过□拐上长廊,正准备往水榭那边去的时候,却莫名扫到了一抹熟悉的黄影。
他有些意外的扬起唇角,显然不大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
“嘿……苏小姐。”梵景一手撑着窗棂,冲里头喊道。
竹苓没反应。
当然啦,这向来人家都是喊她五小姐小五的,谁还会记得有这么个‘苏小姐’的称呼。
梵景等了等,见她依旧故我的吃着果盘,不由啧了声,直接翻窗而入。
缓步轻移至她身后,梵景轻轻拍了她一下,笑意盎盎道:“苏小姐?”
竹苓吓了一跳,骤然回头,便见得一张俊俏的笑脸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唇红齿白俊逸清朗的,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她略略蹙眉,身子有些后仰的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是那个……那个……”
那个了半天都没后文,梵景好脾气的笑道:“梵景。我们在济世县见过的呀,还送了你个木雕。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
等得就是你丫这句话!
竹苓倏然起身,揪着他的领口往桌上丢。气冲冲的吐出嘴里的果核,她怒道:“忘你个头姐姐忘……今儿个可撞姐姐手里了吧?你个混蛋!”
还忘了他?要不是他这个混蛋,姐姐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想得倒是美!
脊背重重撞上桌边,梵景也不见生气,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伸出两手表示不会反抗,他弯着秀致的眉眼,淡笑道:“呵呵……看这情形是陆大人的蛊毒已经发作过了啊……苏小姐这么大的火,是想帮陆大人出气?”
竹苓嘞着他的衣襟,差点没把自己的肺给吼出来。
“还出气?你个混蛋居然还敢出现在姐姐面前?”
要不是他,书呆不会中什么破毒,而她也不会……她也不会被人破了清白之身还不能言明……
忍着心里莫名涌上来的酸楚,竹苓嘞着他衣襟的手越收越紧,真想就这么直接揍飞他。
本来她和书呆清清白白两不相欠的,现在可好,被他这么一弄,硬要让她□人相亲相爱的夫妻之间……
这让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愤怒?出气?哈,现在就是杀了他都不够解她的气!
“你是和姐姐有仇还是怎么的啊?赔上了姐姐一辈子不够,还害了人家书呆和秋姑娘,你说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狠狠拽上耳垂上的竹叶耳环砸在他脸上。
“还你都还你,还有那个木雕,等白芥一到就还你!这帐可有得算!”
梵景本来还是任竹苓怎么说都不变色的,但在听到她说所的木雕之时,却蓦地一愣。
“陆大人还没有解蛊?”
这混蛋居然还敢说起这个?竹苓双眼冒火,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了。
“解蛊?你当是你家喝白水啊你?啊呀真是越说姐姐越暴躁,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是没法解姐姐的气了!”
一拳狠揍上梵景的肚子,正想揍下一拳却被抓住了手腕。
竹苓愤恨的挣脱却无法挣开,心里那股气越聚越多,就差没把她给挤爆了。她大力的甩手,让他的手臂横隔在自己眼前,接着毫不留情的亮出牙齿狠狠咬了上去。
梵景吃痛,却还是忍疼开口道:“那个木雕,你们没用吗?”
兰泽香草别有情
据《本草纲目》记载,泽兰:生下地水旁,叶如兰,二月生苗,赤节,四叶相值枝节间。味苦,微温,无毒。
————《济世医报》
直到梵景离开了很久,竹苓都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一点变化。
木雕……?那个……送给她的美人木雕……可以解除相思引……?
哈……爹爹与白芥不都说是相思引无解的么……
她秀丽的小脸上满是愕然,一副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摸样,欲笑未笑,似语还休,最终只得重重跌坐于椅凳上。
相思引有解的话……那她当日这么巴巴的送上去究竟是……究竟是为了什么……?
竹苓撑额摇头,只觉这一切的事物都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当日那能蚀骨噬心的疼痛似乎又回到了脑海中,那一场疯狂靡乱的交合就像是一道重重的巴掌,狠狠打碎了她一直以来任性刁钻的高墙。
这不是别人的错,怪只怪自己做事全凭本心什么都不顾。若是当时她能与别人好好谈……呵,好好谈谈?
她兀然一愣,接着苦笑。
谈?她能和谁谈呢?
三哥?白芥?还是爹爹?
告诉他们的后果无非是坚定拒绝并至此不让她见书呆罢了……
想到这一点,竹苓突的一颤,心里也开始收紧。
就是因为知道三哥他们会坚定拒绝所以自己才没有和他们说明吗?
所以,这代表着什么呢?她不愿放任书呆不管?还是仅仅只是不愿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消散?
不知道……她不知道……
竹苓就她觉得自己的头跟快要爆炸一般,轰鸣阵阵嗡嗡作响,几乎恨不得就这么晕厥过去。这样,她便可以不用在想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也不用再烦恼伤心……
***
几日后的傍晚,白芥一身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苏叶的书房中。
竹苓会来皇城的消息虽然是他所告知苏叶的,但他知晓的原因却是因为陆卿言。自义州城那件事后,苏白芥便一直觉得这位新来的县令有些问题,但却不知,他的来头竟如此之大……
十六王爷,当今帝上的同胞兄弟……
呵,身份如此尊贵之人突然来到这么个偏远的小镇,若不是有目的的话,也不至于如此。
此次来到皇城苏白芥是随着陆卿言一道的,虽然中途因为陆卿言的突然消失让他觉得不安想即刻赶往皇城,但秋似水却是不允,只道是荒郊野岭的她一个女儿家恐有危险。
苏白芥无奈之下,只得又耽搁了些时日。
苏叶在苏白芥对面坐下,替他斟了杯水。别的也不多说,直接道:“东西已经准备齐整,你今日就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