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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是不明白了,姓陆的那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天天跟人身后讨没趣儿。
顾画虽然是说来这不是太久,但每次只要一见到他,基本就是好言好语的跟陆笙后头说着什么,而人家压根就懒得理他的一幕。
至于吗?
有时候顾画都想抓着苏半夏狠狠摇上那么几下,看能不能把他摇醒。男子汉大丈夫的,为了个女人婆婆妈妈,真是让人瞧不起。
这要是搁着时以前的顾画顾大小姐,那绝对是嗤之以鼻看都不愿看上一眼的。在她看来,男子汉就应该坦坦荡荡潇洒来去,不爱便是不爱,老追人后头有什么用?
可是现在……说实话顾画也不明白自己是在寻思着什么,像苏半夏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子弟应该是她一直最为鄙视懒得搭理的啊,可为什么她却这么天天夜夜的跑济世堂,一天不见到他就浑身不对劲啊……?
顾画咬唇,轻轻叹出一口气。
她也是被苏半夏这个笨蛋给传染了吧!就跟他追着陆笙跑一样,她这也是……啧,这济世县估计是跟小姐她八字犯冲了啦,连她自己都变得莫名其妙了!
就在顾画兀自絮絮叨叨的时候,一道怯怯柔婉的女声轻轻响了起来。
“那个……苏三少爷……抱歉……”
顾画抬头,便看见陆笙一副泫泪若泣眼眶红肿的站在面前,身上的嫁衣还没来得及换,娇娇弱弱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顾画眉越拧越深,暗忖这陆笙实在是不知人情世故,这种时候还跑人家面前来,这不存心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苏半夏的神情立刻变得不自然了起来,眸中饱含的忧伤就像是春生的荒草,无边无际的蔓延了开去。
“笙姑娘……”苏半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却是满脸苦涩。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么久以来,你就真的对我……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吗?”
济世县上的人都道是苏家的三少爷玩世不恭不学无术,谁家的闺女要是嫁了她,那便是断送了一辈子。可谁又知道,再没心没肺的人也是会有认真对待的人和事?这么些日子,他事事以她为先,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怕会惹得她不高兴。在让爹去说媒之时,心中忐忑难安,生怕她会生气不答应;在她应下的婚事时,又是那般的不敢置信生怕是梦……
呵,可叹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牵扯着他的喜怒哀乐,让他想一辈子捧在手心好好呵护宠爱,哪想到……会是这种收场……
“我……”陆笙小嘴微张,却最终只是痛苦的别过头。
“抱歉,笙儿心里……唯有公子一人……”
苏半夏是真心待她好,这一点她又如何会感觉不到?但对于陆卿言,她却也无法做到割舍。自有记忆起,她便是陆卿言边上的贴身婢女,从小到大,那么多的岁月已让陆卿言这三个字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不是不能喜欢上别人,也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而已。
“就算是公子……公子心里没有笙儿,笙儿也不想放弃……”当爱他已经成为习惯,那让她如何再去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呢?
苏半夏心中巨震,开始无法自抑的抽痛了起来。
是的,就是这副摸样……这种坚定而执着的神情……只有在提及陆大人之时,向来柔婉的笙姑娘才会露出那骨子里的执拗。
也许……他就是败在她的这份固执上吧……苏半夏想笑,却觉得嘴角如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提不起来。
其实早就该明白的……也早就该……放弃的……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过自以为是罢了……
只可惜,到了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了有些事……和有些人……真的不是你想要,便能要过来的……
事要三思而后行
据《本草纲目》记载,黄杨木:黄杨生诸山野中,人家多栽种之。枝叶攒簇上耸,叶似初生槐芽而青浓,不花不实,四时不凋。其性难长,俗说岁长一寸,遇闰则退。今试之,但闰年不长耳。其木坚腻,作梳剜印最良。味苦、平、无毒。
————《济世医报》
九王爷温卿良风流蕴藉翩翩雅绝是皇城一众全都知晓的,当然,就是不知道的一看他那身翠饰锦纱,也能睨出几分慵懒雅姿。所以说,这么一个讲究精细注重风雅的佳公子,宅邸自然是不能差的。
有皇城百姓传:若是想找九王府,只需在那墨斋楼凭栏处一眺。
外乡人可能是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当他身处于墨斋楼楼顶时,便了然了。
墨斋楼是皇城视野最好之处,鳞次栉比的屋舍一重复一重,唯有俩组建筑群最为雍贵。
地处东方鎏金琉璃瓦片片的是皇宫、而另一座稍显秀雅的,则是九王府。
蜿蜒于亭台阁榭间的游廊□,绿墙掩映绣花环绕,再加上那座座精巧繁细却不显重复的宅落,与周围粗犷的北方大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亲自规划督促建出此宅邸的主人温卿良,却难得没招来美人笙歌热舞觥筹交错,反而是对着一扇雕花房门大伤脑筋。
“嘿,我说你到底寻思什么呢你?把人弄来干什么?”来来回回走动一阵的温卿良满心烦闷,特别是看到始作俑者一副轻轻松松转着玉石锉刀的悠闲姿态时,终于忍不住破功了。
今儿个大早他这才刚出门,便瞧着他那谋士扛了个女人往这边走。其实扛个女人也没什么的,反正又不是个女人扛着个大男人。
但越走近越觉得那女人眼熟,直到与对方打了个正面这才恍然。
感情是小椒,怪不得瞧着眼熟。
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这梵景怎么出门一趟就把人给强硬的弄回来了?
“啧,王爷恐还不知道吧?十六爷的扇坠子可在那苏小姐身上呆着呢。”
梵景背靠着院中那棵粗大的黄杨树,手里还抓着快完工的木雕,在他说话的时候,锉刀很是飞快的修改着木雕的细节部分,簌簌往下落着木屑。
温卿良精致的眉目冷不丁一凝,忽然顿身看他。
被此目光注视,梵景也不见有什么反应,语气依旧那么吊儿郎当道:“今儿个一大早那苏太医可直奔宫中去了啊,估计这会儿兰贵妃心里有较量了。”
当年先帝还在时,曾得到过一尊未经雕磨的稀有玉石。那是一个偏远的游牧族落所进贡,说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雕刻的话,在灯光下可以显现出所雕之物的形状。当然,平日里是看不出的,就如同普通的宝玉一般。
于是,先帝便招来巧匠就着那游牧族落所述之法将其宝玉分割成三块,赐给了当时最受圣宠的太子、九皇子与十六皇子……
后来先帝逝世,太子即位之时却遭暗杀下落不明,直到一名女子手持印章找到镇国将军说是有太子行踪,这才迎回现任帝上。
也因此,女子被封贵妃从此圣眷无限荣宠至今。
温卿良忽嗤:“那又如何?想将小椒嫁予十六?虽说皇兄与兰贵妃是一玉定情,可不代表十六也有此殊荣。”
梵景手下终是一顿,抬眼提醒道:“王爷可别忘了当日赐封兰贵妃之时帝上说的什么。”
如是老九与十六有了相中女子,此玉便将为朕之婚旨。若出身世家者,直系王妃;若身世低微者,只为妾室。
大婚那日,他一向病态体弱的皇兄头一回那般欢喜庆宴,当着群臣百官与家眷金口玉言如是道出。
当时的他呢?似乎是浅笑言兮与十六针对,说是一定抢在他赠玉之前把人给夺过来……
温卿良皱眉望着梵景,开口道:“小椒可与十六没得干系了。你道她会甘愿区做妾室让人压在头上?”
若她真的愿意的话,就不会与十六闹僵,而让他有机可趁。
梵景索性收了手上的东西,难得认真道:“可也不能完全保证苏小姐不会嫁予十六爷不是吗?现下贵妃他们可偏向十六爷了。”
原本是温卿良手执京畿军权;陆卿言后有文官开路,两者势均力敌暗中较劲。但因着秋似水带去的顾画与苏半夏成了一对儿,使得唯一保持中立的镇国将军划分为陆卿言那派去了。现下的局势,若是再让苏竹苓嫁给了陆卿言,温卿良便彻底没了胜算。
毕竟他所掌握的军权,是如何也不可能与矫勇善战的镇国将军的部队抗衡。
温卿良深思一阵,想到个中缘由后缓缓道:“主要的不是小椒,而在于顾画那里。”就算是他娶了小椒过门,那苏家也有可能会与她断绝关系。一个人与一个家族、以及家族后面旁根纠织的联系,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
梵景道:“虽然苏小姐不算主要,但若是她真与十六爷在一起了,那便是真的没翻身了。”说到这,他笑道:“镇国将军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现在顾小姐也没真正与苏家的少爷在一起,估计他会很快有行动的。”
顾家保持中立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还拿不准究竟谁赢谁输。现下正是关键时刻,绝不可能就这么草率投入谁麾下的。
但留给他们时间也不多了……必须尽快将主动权揽到他们这边。
温卿良赞许的看了梵景一眼,又恢复了以往的慵懒散漫。他拍了拍后者的肩,满意道:“既然这样,小椒就交给你来安抚了。”
虽然小椒此时是对他比较好些,但经过今天这件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出现在她面前不被她给剥皮抽筋了。所以说,这项艰巨的任务,便交给深思熟虑的梵景梵大人了。
梵景原本还兴致满满等着看温卿良在竹苓那碰壁,但一听到他这话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便僵硬了。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吧……
王爷你就是这么对待为你操心操力的功臣吗?
相比较于梵景的纠结郁闷,苏叶在回府时听到门房通报竹苓被梵景带走时那副恐怖的表情,简直用能吃人都不为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十六王爷都还没弄好,那边又开始凑热闹了。
苏叶抚着作痛的额角,刚想将人挥退,细辛便急慌慌的跑上来说是有媒人为十六王爷与五小姐的事来下聘了。
这来得也未免太快了吧?苏叶心中暗叹,却也明白定然是他们埋在府内的暗桩去汇报的。
虽然料到此事早晚会发生,但也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啊。
十六王爷来下聘,但欲娶之人却身处九王府……这这这,着实不太好办呐。
要是收了聘将人从九王府给要回来,可确确实会得罪了那边;但要是回绝了聘礼呢,这边又不好交代……
最重要的是,要让小五知晓了他这个四哥问都没问就擅自订下一门亲事……好吧,暂不说她本人会如何,就是连父亲和三哥都会暴怒。
嫁娶这种事,哪能不先知会一声家中长者就同意的呢?
但是呢,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最为清楚明白的便是这事要没处理完整,他绝对会落得个两头不讨好。
***
“梵景你个混蛋王八羔子,以后一定会生儿子没X眼生女儿得内疮百病缠身要死不活!你就别让姐姐能出去,不然看姐姐怎么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烧了你的屋子挖了你的祖坟!”
暴怒慷昂的吼声依旧响彻整个九王府,丝毫没有因为嚷了一天而有任何的中气不足。
梵景捂着两耳蹲门口,对于那一门之隔的爆吼没有丝毫办法。
自从解了竹苓的哑穴让她能够自由走动之时,那副凶狠暴戾的表情还可还在梵景眼前晃呢。她扑上来时在阳光下反射着渗人寒光的亮白牙齿,以及喀呲一口没咬上时牙齿与牙齿清脆的碰撞声……
嘶……一想起来就让他毛骨悚然完全不知道若是当时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