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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保佑!沈小蝶嘴里念叨着,低着头继续寻找蛛丝马迹,身后,一阵阵的风吹来,吹动树梢花丛,那些哗啦啦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沈小蝶又在心中默念了一会观音菩萨。打起精神,摒弃一切杂念,仔细搜寻。
终于,在一棵树脚,她终于又发现了几颗米粒,她的猜测是对的!顺着这条路过去,如果还能在这一路再有发现的话……
沈小蝶这样想着,一边挪动脚步,火光照出,突然显出一双鞋子来。那是一双白色的鞋子,镶嵌着黑色的边,花边绣的是云纹,在火光下隐隐透出金色的光来。
沈小蝶心如鼓锤,慢慢地举高火把,看到了白色的衣角,虽然她不畏鬼神,但现在也被吓得够呛,她不敢再举高火把,怕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沈小蝶大叫一声:“不是我杀的人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找我啊!”说完,立即转身就跑。
才跑了两步,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沈小蝶一看这手,骨肉分匀,修长细美,确是惨白惨白的,没有血色,搭在她肩膀上,更让她脊背上嗖嗖地冒凉气。
正想回头,听到一声幽幽的长叹:“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
沈小蝶一时间魂飞魄散,啊啊地大叫一声,将火把朝后一丢,大叫道:“我没有杀你啊!杀你的是无秋山庄的庄主啊!不是我,不是我啊!”
正叫着,那火把嘭地一声落在地上,似乎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一个疼呼的声音响起:“哎呀!”沈小蝶跑了几步,听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迟疑地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将手蒙在脸上,慢慢地张开手指,从手指的缝隙处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在抱着脚,拍打脚背上的火焰。不远处站着几个人,捂着嘴在偷笑。
看到沈小蝶转过身来,索性也不捂嘴了,一个个放开嗓门,哈哈大笑。
沈小蝶看到拍完鞋子的柳逸之裂开嘴巴,朝她笑个不停,一时间,又羞又气,一步跳上去,伸出手去扯住柳逸之的两个腮帮子,用力一扭,直扭得他的脸都变了形:“臭牛,让你吓唬我!”
柳逸之的脸被沈小蝶扯得变了形,话也说不出来,也伸出手去扯住沈小蝶的腮帮子:“是你胆小……”
两人互相扭着,谁也不放手,直到柳闲之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出现在两人眼前:“哥……”
沈小蝶和柳逸之同时放手,各自揉了揉脸上被扭红的肉,互相狠瞪一眼。柳闲之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吃饭,陪着你们两个到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来打情骂俏,我真是脑子进水了……”
沈小蝶撅嘴道:“什么打情骂俏?我都找到线索了,都是这只牛不好,跳出来吓我一跳!”
柳逸之揉揉腮帮:“什么嘛,是你自己先害怕的,还赖我!臭丫头,扯得我好疼!”
沈小蝶不好意思地看看柳逸之脸上的红晕:“你还不是扯了我,我们扯平了!”柳逸之瞪她一眼:“好心没好报,走吧,回去吃饭了!”
沈小蝶摇摇头:“我有线索了!你们看这条路,是通往那边?”众人看了看,这条路的尽头是一道后门,而且是很小的一道,周围种满了花草,只能勉强通过一人,根本不可能容许马车通过。
柳闲之嗤笑道:“你该不会认为,人家从这条路上运走了那么多粮食吧!”
沈小蝶笑着点头:“你们看地上!”大家看了看地面,面面相觑,这里和路面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柳逸之看了又看,欣喜地道:“我明白了!”柳逸之给大家解说,在无秋山庄内,种了无数的花草,可是路面和种花草的地面是不同的,而这个地方,路面和摆放花草的地面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将这些花草挪开,那么这里便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了!
果然,在大家齐心合力的寻找之后,找到了一处暗门。从暗门处进入,便是一条宽敞的暗道。走过一段曲折的暗道,又来到一条大路上。
柳闲之果断地道:“把其他的人召集过来,去查查这条路,究竟通往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又晚了,收藏掉了又掉,好郁闷哦!
第十六章 谁是真相
果然,沿着这条路,柳闲之的手下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沈小蝶和柳逸之在花园里讨论剑术,柳闲之拿了一本书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似是在看书,又似是在听着柳逸之与沈小蝶吵吵嚷嚷。
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低头跪在柳闲之跟前:“禀少爷,属下已经查明,那些粮食……”说着,他抬起头来,看了沈小蝶一眼,沈小蝶看到他的脸,吃了一惊,手中的剑也掉在地上,指着那人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闲之看看沈小蝶又看看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但说无妨!”
黑衣人道:“那粮食运到了湘军军营!”
柳闲之唰地一声站了起来,声音急促:“你确定?”黑衣人迟疑地道:“那些车辙的印痕却是是通往军营,只是军营里守卫森严,我们进不去,但是根据属下的查探,那些粮食却是进了军营无疑!”
柳闲之脸色凝重,摆了摆手,黑衣人恭敬地退下去。
沈小蝶看着那个人远走,呆呆地看着柳逸之,柳逸之满脸担忧地看着沈小蝶:“小蝶,你怎么了?这个人是闲之的手下,难道你见过他?”沈小蝶喃喃地道:“手下?”她不能忘记她再牢房里的遭遇,如果说这个人,还有那天遇到的那个人都是柳闲之的手下,那么,她再牢房里的遭遇……
沈小蝶抖抖地看着柳逸之:“你都知道的,是不是?你都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的,是不是?”
柳逸之愧疚地看着沈小蝶:“对不起,小蝶,我……”
沈小蝶摇着头,恐惧、绝望充斥了她的心房,她不由自主地抱紧双臂,却觉得身体越来越冷,看着柳逸之那熟悉的脸,突然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竟然觉出几分狰狞来!他都知道的,他竟然都知道的,可是他任由她再那黑暗中挣扎,不得解脱,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绝望,看着她在黑暗中徘徊。
柳逸之看着沈小蝶不由得慌了神,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沈小蝶瑟瑟发抖的身躯。却看到沈小蝶一退再退,仿佛他是狰狞的野兽。
柳闲之皱着眉头叫道:“哥哥,我还有事,你先在这里吧!”
柳逸之立即接口道:“不行,你不能再出门了,你要立即回京去,你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母后……母亲会担心的!这里有我就够了!闲之,你不要任性,赶快回去吧!”柳闲之叹了一口气:“哥,现在,就算我回去也于事无补,如果我们不弄会那批粮食,也许……”
柳逸之坚定地看着他:“会的,我一定会成功的,闲之,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柳闲之摇头:“不,我要在这里,一直到查出真相!”
沈小蝶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些事情会不会就是柳逸之叫人做的,他们俩兄弟,如此亲密,柳闲之的手下不就是柳逸之的手下么?而且,柳闲之与她从不相识,无缘无故,为何害她?
而柳逸之……
不,不会是他!虽然心中有一百个念头,在说明柳逸之绝对不会害她,但那一点点的怀疑,却像是风雨中的油火,微弱却顽强地想要燃烧一切。
她不由自主地问道:“是不是你做的?”柳闲之面色不好,冷冷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老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哥,我们别理这个疯丫头!”
沈小蝶上前揪住柳逸之的衣领,大叫一声:“是不是你?”柳逸之还未说话,柳闲之先怒了,一步跳过来,一个巴掌就要打在沈小蝶脸上:“大胆!休得放肆,来人,将这个疯丫头拖出去!”
柳逸之连忙拦住柳闲之:“闲之,别生气,也许小蝶对我有什么误会!”
柳闲之大怒:“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就算有误会她一个小小的贱婢怎能如此对你!真是胆大妄为,哥,你太放纵她了!”
柳逸之板下脸来:“闲之,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柳闲之脸色大变,咬着嘴唇,看看柳逸之又看看沈小蝶,啪地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哼,不要我管,我不管你现在还能见她么?哼!也许她早就是人家的……”
柳逸之脸色大变。拉住柳闲之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你到底做过些什么?”
柳闲之撇撇嘴:“这种事,你确定要当着她的面说清楚?”
沈小蝶不耐地道:“够了,你们到底谁来说!”柳逸之无力地放开柳闲之的袖子,柳闲之拉了拉衣襟径自走了,走到一个拐弯处,大怒着踢出一个人来:“滚出来,还不去说清楚,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好事!”
沈小蝶看着那个低头顺眉的人,正是牢房里的衙役之一,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指着那个人说:“这个人,是你的家仆吧!那么他做的事情也是出自你你或是你弟弟的授意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要这样做?”说道这里,强忍多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柳逸之的手攒得紧紧的,他问那人:“你究竟做过些什么?”
那人看了看沈小蝶又看了看柳逸之,柳逸之突然大喝:“说实话!”
那人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大少爷!我……是……是二少爷说是……说是……”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你实话实说便可!”原来,柳闲之还未走远!
那人低头道:“二少爷说……说沈姑娘不识抬举,要给她一些教训!”说道这里,那人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柳逸之的脸色,只见他面色平静,双眼迷漫的样子,才继续道:“所以,当……当沈姑娘在牢房的时候,我们……我们就……”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沈小蝶已经跌坐一旁,那些伤痛毕竟过去了,她自己安慰自己,要勇敢一些,忘记那些惨痛的往事。可是,心里不知怎的,还是一阵凉似一阵,她突然觉得其实那个人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究竟是谁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突然想不起来那些片段了,只有一点点零星的记忆,似幻似真,仿佛就只在梦中见过,从未实现过一样。
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呢?哦,对了,是她去抓一个采花贼,结果采花贼没有抓到,抓到了柳逸之,是呵,那个时候的柳逸之青涩的犹如一枚刚长成的果实,腼腆而害羞,而自己那个时候也真是没有眼力,竟然以为他就是采花贼。就他那样年少多金又潇洒帅气的人怎么还需要做个采花贼呢?还一路追着他,来到沙漠,结果,两人差点就死在沙漠里。那个时候,他们还遇到了一个人呢,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啊?
沈小蝶用力地想却始终想不起那人的名字,只记得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印在记忆的深处,看不分明。
那边,柳逸之已经问完了话,他脸色铁青地将那人踢到在地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沈小蝶受到的伤害那么深,怪不得她见到这几个人的时候犹如见到地狱的瘟神一样。
柳闲之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用脚踢着那个人:“狗奴才,我只说让你们教训她一下,谁让你们做的那么过分的!狗奴才,狗奴才!”他一面踢着那人一面惴惴不安地看着柳逸之:“哥,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只是……只是让他们教训一下而已……哥!”
柳逸之两眼喷火:“不要说了!你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向我解释么?你高高在上,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是么?我们只不过是你手里的蝼蚁,你想让我们生,就让我们生,想让我们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