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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惊掉下巴,“还真是个傻子。”
刚想用手去推春好,塞上白昼夜里温差大,怕春好冻僵,突然面前惊现一片白雾,并伴有奇异的花香,恍惚中身子飘然而起,心里诧异,自己并未修习道术,怎会有一种升仙的滋味?
蓦然感觉有双手托着自己,难道是他?只是这双手有点绵软,不是他那双手有力。
难道是传说中的采花?如此一想苏落突然就害怕了,在自己即将昏迷过去之时,努力打开意识,这是神识功的第六阶段,她修炼得还算可以,虽然不能动,却能隐隐感觉出对方在做什么,怎奈想喊喊不出,更无力挣扎,任由对方把自己抱着离开。
一阵飞奔,有夜风掠过面颊,她想继而打开眼耳鼻舌身其他几识,然对方这药物实在厉害,把她一再的努力击破。
未几感觉进了一间屋子,对方把她放在床上,她鼻子里嗅到浓浓的墨香书香,心里感叹,这采花贼倒是个风雅之人,只是自己再不醒来,只怕身子被污。
这时采花贼就开始动手了,先是摸摸她的面颊,并自言自语道:“为何你什么都比我强,为何财富是你的,美人也是你的,我长的不比你丑陋,才华更比你斐然,为何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会死心塌地的去爱你。”
听着是个男人,因为隔着模糊的神智,苏落判断不出他的年龄和身份,只是觉得有点耳熟。
采花贼已经解开她的腰带,褪去她的小衫,里面是一抹绯红的抹胸,酥胸半露,采花贼乍见,气息开始不匀,刚把身子贴近苏落,门哐当一声开了,有人喝问:“你想作何?”
又是耳熟,苏落努力支撑耳识,然也只能听出是个女人。
采花贼被人撞破龌龊之事,忙辩解:“此女大概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所以,我想杀了她。”
撒谎,若想杀,刚刚早就一刀宰了,苏落明白来此的这个女人必定同采花贼关系亲密,否则他怕甚。
急促的脚步奔到床边,定然是那女人,她拉紧苏落的衣服,覆盖住苏落差点完全暴露的身体,并气呼呼道:“你以为我信吗?即使真如你所说,她是无辜的,你杀她作甚,有本事找那个人决斗,把我夺去,再者,你以为那个人傻吗,他睿智的很,对你我睁只眼闭只眼,已经是高抬贵手,你不要得寸进尺。”
采花贼语塞,“好好好,我听你的不杀这丫头,然而现在天就要亮了,如何处置她?”
女人道:“交给我。”
倒是个菩萨心肠的女人,苏落想继续听下去,等到自己醒来,冤有头债有主,才能了解自己想报仇的人是谁,只是药力渐渐增强,她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
仿佛做了一个梦,她醒来时首先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三夫人董竹音。
“三娘。”苏落轻轻的唤了声。
董竹音转身过来,手里拿着一条湿乎乎热腾腾的手巾,边给她擦脸边道:“落落,你醒了,吓坏三娘了,你昏倒在老爷书房门口,是早起的周先生发现把你救了回来,他说是有人给你下毒,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遂把我叫来伺候你,你说说,哪个淫贼吃了豹子胆不成,敢来我谷梁家闹事。”
昏倒?周先生?董竹音?苏落把这几个词汇上下联系之后,接着串联成一个故事,心里冷笑,但面上不露声色,道:“替我谢谢周先生。”
董竹音道:“都是自家人,这个倒用不着,不过落落,你怎么昏倒在老爷的书房门口?”
一句又一句的落落,她叫得非常亲热,一次又一次的提及自己昏倒在谷梁鸿的书房门口,是提醒她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否则难以洗清的首先是她苏落,儿媳在夜将尽天未明时出现在公爹的住处,苏落当然明白这意味什么,当下摇头道:“我亦不知,我是睡在自己床上的,大概那个采花贼想把我偷出府里,幸好被周先生撞上,不然我就惨了。”
这时周先生走了进来,看她道:“少奶奶不必客气,我周祖成饱读圣贤之书,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见少奶奶你有难,也会拼命去救,倒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爷夫人,府里闹采花贼,此事非同寻常,需早做防范,别以后再出事。”
苏落道:“罢了,昨晚那个采花贼既然被先生你撞破好事,他是断然不会再敢来的,哪个贼笨到会重蹈覆辙,告诉老爷夫人,全家上下大概就要鸡犬不宁了,人心惶惶,何必。”
周先生和董竹音彼此看看点点头,赞同她的意见。
苏落暗想,之前在师兄师姐们的手抄本上看过很多这样的故事,大户人家宅斗凶恶,想来非是作者的杜撰,这谷梁家不也是如此,斗的不仅仅是女人,还有男人,所幸自己是谍人,头脑灵活善于察言观色,所以小人的行径并不能逃过自己的眼睛,只是可怜的谷梁鸿,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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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章 失宠
有关苏落为何会神识功,有关谷梁鸿为何叫将军,两个人同时选择不了了之,苏落决定沉默是因为有把柄被人家攥着才不敢刨根问底,谷梁鸿则是因为性情豁达,苏落想说自然会告之,她不说,自己就不能逼问。
自己被人施用迷药之事,苏落亦没有对任何人提及,无凭无据的事情说出来让人匪夷所思,并且,自己在谷梁世家是何等身份她再清楚不过,匆匆过客,寄人篱下,所谓的少奶奶,自己根本不承认,即使自己默许,既然没有圆房,就是没有正式拜堂成亲,顶多算个童养媳,试问童养媳有几个地位尊贵的,都像女婢一般。
自从下定决心因为爱屋及乌的去爱谷梁卓文,苏落一改往日对他的唯恐避之不及,经常主动过去看看,他虽然能够下床行走,但郑氏还是命令仆人们,把谷梁卓文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他的房间内,塞上风寒,此时的节气才开始要春暖花开。
苏落却不这样想,人的身体有很多潜力,是需要锻炼的,最明显不过的例子就是习武之人和习文之人的区别,同样是人,习文之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习武之人或力大无穷或飞檐走壁,说来说去都是靠锻炼所得,所以苏落开始锻炼谷梁卓文,先是让他从屋内延伸到屋外活动,呼吸新鲜空气,沐浴阳光迎风而立,谷梁卓文心情大好,人也更精神,然此事被郑氏抓个正着,不免对苏落一番口诛笔伐,苏落得理不让人,反把郑氏驳斥得无地自容,悻悻而去。
“落落,你别生气。”谷梁卓文讨好道。
苏落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像个脱毛鸡似的谷梁卓文,脖子也极细,她怒道:“落落不是你叫的,是我家人才能叫。”
谷梁卓文道:“你是我媳妇,我当然是你家人。”
苏落更怒,手下用力,谷梁卓文喘不过气来,她咬牙切齿欲噬人般:“少跟我攀亲戚,我若是你媳妇,先把你折磨死,然后再去寻找第二春,捎带把你谷梁世家的产业都霸占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玩笑话唬的谷梁卓文变了脸色,嚷着:“我告诉我娘。”
他这一句,苏落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哪怕嫁给大师兄墨飞白,也不会嫁给这个有事找娘的窝囊废,想想大师姐墨绯烟经常对墨飞白暗送秋波,于是退一万步的想,就是嫁给日升山下那个老铁匠,他好歹还膀阔腰圆像个爷们,并觉得老铁匠有事绝对不会喊着找娘,按他的年龄计算,他的娘应该搬家到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阴间也叫地府。
刚好此时丫鬟来找谷梁卓文,既然他差不多病愈,撂下那么多的课业必须捡起,而授课先生就是管家周祖成。
听闻周先生是谷梁卓文的西席,苏落就想对此人多接触,不仅仅是周先生和董竹音的暧昧关系,更因为自己无故被人迷倒醒来时却是在周先生的房里,怎么说他都逃不掉嫌疑,所以她对谷梁卓文的态度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走,我陪你去上课。”
她时而暴虐跋扈时而和颜悦色,谷梁卓文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随着苏落来到自己的书房。
周先生虽为西席,对谷梁卓文还是一副卑躬屈膝之态,见苏落同时到,他先是以主仆之礼打了招呼,不知为何,嘴角咧咧莫名的一笑。
谷梁卓文因为一直病,课业基本停留在“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样的初级阶段,摇头晃脑像脖子抽筋似的读了一个章节,又写了一篇大字,水平就是苏落五六岁时,但周先生连连夸赞,夸得苏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试想换了自己是谷梁卓文的西席,必定把他的鸡爪子用戒尺打成烤鸡爪子。
忽然灵机一动,正想找借口去见那个人,借口就在眼前,她也凑过去不停的夸谷梁卓文的字好,那真是,此字只能天上有、人间能得几人会,夸到最后告诉谷梁卓文,既然他学业大有长进,不如就把这个字拿给老爷看看。
谷梁卓文立即起身捧着自己的墨宝想去找父亲,被苏蔬压住,“你还在上课,这样的小事交给我吧。”
谷梁卓文道:“落落,谢谢你。”
苏落一反常态的没有发火,还努力挤出一个友好的笑:“不客气,谁让我是你媳妇呢。”
为了见那个人,她狠心的出卖了自己,忽然发现人性的可怕,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己都出卖,试问还有谁不能出卖和背叛。
她手捧谷梁卓文的墨宝奔去谷梁鸿的书房,谷梁鸿正在收拾东西,一打听才知道,他是要往西域去购货。
去西域,那么远?苏落怔住,手捏着“借口”不知所措。
谷梁鸿整理着各种账单,那上面有以前购货时结识的商友住址,此番去当然还得找他们,货好人也信义,见苏落呆呆的,问:“你来作何?”
苏落心里愤愤的,没事就不能和你见面吗,即便是皇上也没这么难见,随即把手中谷梁卓文的墨宝奉上。
谷梁鸿居然也夸赞,“比以前进步很多。”
这样都算进步?可想而知谷梁卓文以前的字是什么样子。
苏落来此并非单纯的因为想念,而是因为周先生和董竹音之事,对这两个人她充满疑虑,所以就用他们的绯闻开口,“我确定周先生和三娘关系非同一般。”
刚开口就被谷梁鸿制止,“他们一个是夫人一个是管家,经常相见,熟悉也就难免。”
如此的轻描淡写苏落不免糊涂,“大叔,他们两个的事,不是你的脑袋有问题就是我的脑袋有问题,不然这事说不清楚了。”
谷梁鸿不停忙碌,淡然道:“你的脑袋很聪明,我的脑袋也没多大问题,总之你记住,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苏落不依不饶:“他们两个的事,不是你蠢就是我笨,否则这事真的说不清楚了。”
她继续纠缠,谷梁鸿突然把手里的一本书拍在案上,斥责道:“你如果真的很闲,多照顾一下卓文才是正事,一个姑娘家,不要整天对这样的男女之事上心。”
一刹那,苏落呆若木鸡,没料到他会冲自己发脾气,以为在他那里只有娇纵和疼爱,冷不丁有点震惊,傻傻的伫立良久,才转身跑了出去,心里发狠,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不再管他的闲事,最好你的女人都背叛你,你戴几顶绿帽子去招摇过市,让整个凉州,甚至整个大明的人嘲笑。
既然决定不理这个人,她就窝在房里几日不出来,甚至连春好和其他仆人都不理,甚至连外面的春光都不理,躺在床上怄气,怄到几天后,大夫人郑氏请她过去和另外几个夫人共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