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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公想了片刻,重新笑道:“老王爷,皇上此次已是看在老王爷与楚王的功劳、楚培的苦劳上网开一面,从死罪降为流刑,还请老王爷能够体谅皇上的苦心啊!毕竟,朝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皇上若是太过偏袒楚家,只怕其他人也不会答应,将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皇上就很难秉公处理了。且此次皇上特命寒相协助曲尚审理此案,也是担心会冤枉了楚培啊。”
余公公的话说得极其漂亮,几句话就将所有的错误推到了楚南山的头上,让人认为是楚南山在无理取闹。
“楚家自然明白皇上的苦心。只是,委屈了我这孙女和孙儿了……”楚南山并未顺着余公公的话承认楚培所犯的错,只见他话锋骤然一转,扯到楚洁与楚轻扬的身上,听着是可怜两个孩子,话语间所透露的依旧是对此道圣旨的不满。
余公公自是知晓楚南山的难缠,可偏偏楚南山地位极高,他岂能公然反驳楚南山,只能陪着讪讪而笑,只觉手中的圣旨十分的烫手,不知何时能够丢给楚家人。
“老王爷,您看,这圣旨是不是先接下?衙役已在外面等着押人上路,而且皇上还在宫中等着奴才回去禀报呢!”迫不得已,余公公只能搬出玉乾帝,希望楚南山能够看清眼前的状况。
“是吗?这般着急,你且搁桌上吧!”楚南山却不再理会余公公,目光已是转向了跪在地上还未缓过神的一家人,眼底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懊恼与哀痛。
“这……”余公公心头焦急,什么叫搁在桌上?这是圣旨,不是破布,这楚家是不是太不把皇家当回事了?
“怎么?余公公还等着本王亲自接旨不成?本王一没犯罪、二没犯错,想必这样的圣旨还轮不到本王来接吧。”却不想,楚飞扬竟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面色严肃的云千梦。
“参见楚王!”听到楚飞扬的声音,余公公立即行礼,心中更是郁闷不已,这楚王什么时候回楚王府不好,偏偏挑着此时。一个楚南山已经十分难缠了,楚王就更加棘手,否则皇上岂会大费周折?
“行了,圣旨放下吧,既然公公的事情繁多,那就先回宫吧!我们说几句话自然会让衙役押人上路,不会耽搁多少时间。”楚飞扬目不斜视地走进前厅来到楚南山的面前,第一次面无表情、也是第一次与皇权发生正面的冲突。
闻言,余公公面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只是楚家无人接旨,楚王又是这样的态度,饶是余公公心头暗恼,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将圣旨卷好,恭敬地放在前厅的八仙桌上,随即微微朝楚南山等人行了一礼,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开了楚王府。
“将我们流放到不毛之地,你开心了?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你以为你假惺惺地前来做好人,我就会领情?做梦!”余公公前脚刚走,楚轻扬便立即站了起来,双目含恨地瞪着面前的楚南山楚飞扬。原本的清朗少年,此时已是满面狰狞,让人看之惋惜。
“你不要会错意,本王前来并非为了你。楚培的事情,你们心中明白,难道还需要本王明说?”楚飞扬冷笑一声,看着死性不改的楚轻扬,丝毫没有将对方当作对手。遇到挫折便恼羞成怒,将错误尽数推在旁人的头上,楚轻扬若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此生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我不要去流放……我不要……我是要坐皇后的人啊……我怎么能被流放?”此时,楚洁失控地大叫起来,整个人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想冲出前厅。
楚飞扬见楚洁竟是朝着云千梦直直地冲过来,立即闪身挡在云千梦的面前,同时快速出手用力打在楚洁的肩胛处,只见楚洁的身子瞬间软倒在地。
“洁儿……”谢氏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提起裙摆站起身冲到楚洁的身旁,将瘫倒在地的楚洁抱在怀中,随即抬起脸来,满眼嫉恨地神色射向楚飞扬与云千梦,“你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为何还不放过我们?轻扬、洁儿与你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身上却流着楚家的血,为何你要这么狠心?难道你为了王位,连自己的手足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残害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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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谢氏出声讨伐楚飞扬,从来都是含笑的美眸中,此时却只剩阴狠。
云千梦见谢氏口齿清晰、思维敏捷,又忆起门外还站着张岚等人,便知道谢氏此时还想着诬陷楚飞扬。
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云千梦自楚飞扬的身后走出来,面带冷笑地开口,“二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王爷,父亲又岂会得到解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到惩罚。难不成在二娘的心中,犯错之人便能够逍遥法外吗?王爷此次前去幽州办案,全是皇上的旨意,难不成二娘以为王爷能够左右皇上的想法?况且,谢家的事情,二娘心中自是清楚明白的,难道还要我们再细细地说一遍?”
“哼,孩子们不说,是给你们做父母的脸面,你倒是倒打一耙,将所有的污水泼在飞扬的身上,若不是他,谢家只怕早已株连九族了!”云千梦的话刚说完,便听见楚南山愤恨地冷哼一声,目光带着不悦地扫过谢氏,极冷地开口说出这些话来。
谢氏如今已是戴罪之身,自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她所出的两名子女均被判有罪,而楚飞扬却依旧高坐楚王之位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和牵连,她的心中当然是十分不满和怨恨的,即便此时楚南山出言怒斥她的糊涂,她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只见她狂笑一声,将楚洁交给谢婉婉谢媛媛照顾,自己立于楚南山等人面前,冷笑着质问道:“那么父亲您又何时公正过?您的儿子还活着,您却将王位传给了楚飞扬,您让夫君情何以堪?纵是他才华横溢,可您这么做,外人定会以为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我知楚王的母亲是夏侯族的公主,身份地位均是高人一等,在父亲您心中的份量比之轻扬更是不知重了多少,但夫君始终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能不能对他公平一些?他孤身一人离开京城来到幽州,尽心尽力为皇上管理边疆重城,您以为他容易吗?若是父亲不喜儿媳商贾出身的身份,您为何不直说?为何不给夫君一个解释的机会,直接将王位传给了楚飞扬?”
谢氏越说越是激动,此时只见她双目爆红,眼眸中带着极大的不甘心与恨意,他们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了这些年,却因为一个楚飞扬而坏了整盘棋,怎能不让她心头恼火?
更何况,她获罪也就罢了,可为何楚飞扬连轻扬与洁儿的前途也给毁了?甚至洁儿只是一个女儿家,对于楚飞扬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楚飞扬,你可真是好狠啊,竟这般残害自己的手足!
楚南山从未这样动怒过,活了大半辈子,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竟被自己的儿媳指着鼻子指责质问,而这些问话却均是子虚乌有的,怎能不让楚南山动怒?
眼看着楚南山即将发怒,云千梦皱眉低声开口,“二娘说的好没道理。王位是爷爷的,爷爷自然有权利选择继承人。况且,父亲心中只怕还看不上这楚王的位置吧,二弟的心中只怕也是装着比楚王府更大的宫殿吧!二娘又何必在此做戏,平白地让人看了笑话。或者说,二娘觉得如今仅剩这一个机会,便不顾黑白是非想要抹黑爷爷与王爷?二娘莫要忘了,若非夫君从中周旋,谢家可不仅仅是谢英萍和几个管事被砍头,二弟与洁儿更不会只是流放这么简单。若王爷真心想要置你们于死地,你们以为事情还会拖到今日才会听到皇上的圣旨?二娘此次前来京城的目的为何?二弟拜文狄为师的目的又是为何?二娘不顾性命救文家女眷的目的又是为何?谢婉婉谢媛媛频繁出现在各大宴席上的目的又是为何?难道需要本妃一一说明吗?”
说到这里,云千梦的心头亦是浮上薄怒,更多的,却是心疼楚飞扬付出的一切。
被云千梦一阵抢白,谢氏面色微微一怔,眼底的血色渐渐退去,但印上的却是更加浓烈的恨意与不甘。
“你们如今贵为楚王楚王妃,自然是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是一介平民,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自是不被人所容。我们所能求的,也不过能够公平一点。我自知王爷是父亲一手带大的,祖孙感情自然不一般,可轻扬亦是楚家嫡亲的孙子,以父亲在朝中的威望,难道就不能保住自己的孙子吗?”谢氏强硬的态度突然软化了下来,面色凄凄然地开口,转向楚轻扬的眼中尽是心疼之色,可藏在眼底的,却依旧是无法抹去的恨意。
“王爷,时辰不早了,皇上早已下命,圣旨念完就该上路!”这时,张岚自外面走了进来,公事公办地对楚飞扬开口。
而他的身后,则是站着十几名狱卒,这些狱卒的手中均是舀着枷锁,目光冷漠地盯着谢氏等人。
对于张岚自作主张的进入,楚飞扬眼中划过一丝冷芒,继而冷笑道:“怎么,张大人就这么着急?就算是死刑犯在行刑前,也会给顿饱饭,本王的家人即将流放关外,难不成多说几句体己话也不行?”
楚飞扬的话,让张岚心知自己贸然地闯入惹得楚王不悦,可圣旨在前,他岂能抗旨不遵?
张岚只能硬着头皮道:“王爷,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王爷行个方便,也免得楚夫人楚公子等人在路上受苦。”
“哼!张大人是在威胁本王吗?还是说,张大人认为这些刑部的狱卒在曲尚的掌管下会对犯人动用私刑?”楚飞扬看眼张岚,将对方威胁的话语听进耳中,心中却是满是不屑,声音冷淡地反问着。
张岚岂会料到楚飞扬竟将自己的话牵扯到曲长卿的身上。皇上近日为了先祖爷留下的那东西而时常前去凤翔宫探望太后,母子二人的感情自然渐渐融洽,打破了前段时日的僵持,自己若是在此时挑曲家的错处,只怕连皇上也饶不了自己。
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张岚咽下满心的不甘心,沉声开口,“下官绝非此意,还请王爷莫要误会。”
“哦?误会?本王并未误会什么,张大人气了。既然张大人这般着急回宫交差,那就将人带走吧!只是,既然人是张大人急着带走的,若是出了事情,本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着,楚飞扬搂着云千梦走到前厅的另一边,将前面的路让给张岚。
楚南山见状,却也没有多言,与楚飞扬相同,让出了自己面前的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楚轻扬见自己的祖父与同父异母的兄长竟这般待自己,早已是气红了眼,只是此时却极其的安静,让狱卒为他戴上枷锁。
直至步出楚王府,楚轻扬也没有再看楚南山与楚飞扬一眼。
送着他们出了楚王府,王府外经过的百姓见刑部衙役竟从楚王府带出了犯人,纷纷停足观望,均是有些不相信素有清誉的楚王府竟有犯人,一时间街头巷尾均是谈论着此事。
看着几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云千梦收回视线,微微叹了口气,若非楚培做的太过,事情何以至此?若楚飞扬手中握有兵权让玉乾帝暂时动不了,只怕今日这楚王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