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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回家。”蓉卿应是。
两人对话行云流水一般,随意而自然,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蓉卿和苏珉住在齐宵的宅子里,如今齐宵说这样的话也并无不妥之处,但是却莫名的就生出一种异样来,只因为两个人之间那种自然流露的熟稔和亲昵,若非不知情的人,只怕当他们是对多年相处默契天成的佳偶,令人艳羡!
可他们不是!
所以不得不让人多思多想。
简王妃立时就皱了眉头,她是过来人哪里听不出这两人之间感觉,若非没有情愫,又怎么会有这样自然的家长里短的交代和应承。
她是不是不知道什么,齐宵难道和苏蓉卿之间早就有了什么?
那钧逸的婚事怎么办?!
他刚刚动了心思对女人开了窍,她也觉得蓉卿不错,怎么就突然横插了这一出,看来,不管齐宵和苏蓉卿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这门婚事还要仔细考量一番才成。
简王目光微动,就拧了眉头去看简王妃,简王妃朝他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赵均瑞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宵,又看看蓉卿,拍了拍齐宵的肩膀,道:“走吧!”杨氏若有所思,担忧的去看赵玉敏。
赵玉敏脸色发白,瞪着齐宵又怒着去看蓉卿。
她怎么没有想到,齐宵和苏蓉卿之间会有什么!
是啊,他们住在一起院子里,早晚都能见着,若有什么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一时间房间里竟是话落无声,寂静一片,各人都是心思百转。
蓉卿几乎要笑起来,齐宵一开口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人真是机灵,不过随意的几句话,若是用寻常语气说也没有什么,可他偏偏用这样暧昧的语气说起来,故意引起别人遐想,他这短短几句话,仿佛道出了许多旁人不知的隐情……
他是知道赵钧逸的事情了吧,否则怎么会突然当着众人的面,一反常态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只是不知道,这一出在简王妃这里到底行不行的通。
她去看简王妃的神色,果然见她拧了眉头,面上显出不悦之色。
赵钧逸是她的儿子,方才动了心思,可如今又亘了齐宵在中间,他们之间还这么暧昧,莫说王妃也不过是顺着赵钧逸的意思,便是她真的疼爱自己,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多想吧。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娶一个与旁人生情的媳妇回去,抛开名声不议,家里往后还能有消停日子过?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齐宵!
简王已转身出了门,赵均瑞随后出去,齐宵朝蓉卿微微颔首,又和简王妃抱了抱拳,随之也行在简王其后出门而去。
“苏蓉卿!”赵玉敏腾的一下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蓉卿,“我真是没想到啊……”
蓉卿自己也没有想到。
她暗暗叹气。
“敏儿。”简王妃拉着赵玉敏,“一早上不是闹腾着说昨晚没睡好吗,快回去歇着吧!”
“母妃!”赵玉敏想说什么,终是忍了下来,跺了脚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毕竟只是猜测,再说还涉及到蓉卿的名声,简王妃不可能多问什么,只笑道:“既是有事,那我也不留你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那蓉卿告退了。”蓉卿就朝简王妃行了礼,又转身和杨氏福了福,“告辞!”拢着袖子慢慢的走出了门。
她身后,杨氏捧着肚子一脸恍惚的道:“母妃,这苏小姐难不成和齐宵……”她话没说话,简王妃摆摆手,道,“均逸不懂男女之情,现在难得动了心思,只是不知道他用情到什么地步,晚上你让均瑞侧面问一问他。”
也就是说,这门婚事不要再提了,齐宵和苏蓉卿之间不管有没有什么,有今儿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赵钧逸娶苏蓉卿的。
杨氏就叹了口气,道:“……儿媳明白!”顿了顿站起来,“我去看看敏儿。”
简王妃就点了点头,摆手道:“去吧。”
蓉卿一路出了王府,刚进家门就下了车问过来伺候的婆子:“四少爷回来了吗?”婆子摇摇头,回道,“四少爷没有回来。”
“若是四少爷回来,你进去告诉我。”蓉卿吩咐完,便穿过如意门回了正院里,蕉娘迎过来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蓉卿喝了口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明兰就朝蕉娘打眼色:“蕉娘……”拉着蕉娘到一边叽叽咕咕将在王府发生的事情和蕉娘说了一边,蕉娘愕然,“郡王也对我们小姐有意?”
明兰眼底含着得意却又满脸担忧的表情:“是!”
“这可怎么是好。”蕉娘虽也觉得自家小姐得了这么多人喜欢,心里头高兴,可若是喜欢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她心里又不得不担忧起来,“小姐。”她紧张的看着蓉卿,叹了口气道,“我看,未免将来再惹这样的风波,您还是仔细和齐公子商量一下吧。”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齐宵的家中的长辈,毕竟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长辈点头才成。
蓉卿知道蕉娘在想什么,她摆着手道:“我去睡会儿。”话落一顿又道,“齐宵是不是带了海产回来,您把分一分,着人送去王府和世子府吧。”
蕉娘应了,蓉卿便摆摆手进了卧室,拉了薄被将自己裹住,闭着眼睛想要睡一觉。
翻来覆去的,她迷迷糊糊睡着,蕉娘在旁边轻轻推推她:“小姐,齐公子来了。”
蓉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蕉娘,蕉娘被她惊了一跳,笑道:“齐公子回来了,在次间里等您呢。”蓉卿这才清醒过来,应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梳洗换了衣裳,就去了次间。
瞧见齐宵正坐在桌前,端着茶盅姿态悠然的喝着茶。
“你没事吧?”齐宵见她进来,微微一笑放了茶盅,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蓉卿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齐宵提了茶壶给她倒茶,问道:“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将茶杯递给她,“怎么瞧着又瘦了点。”
“没做什么。”蓉卿就将这两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反过来问齐宵,“你呢,你去做什么了?”
齐宵垂目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有点私事。”
难道是不方便说?蓉卿想到简王和赵均瑞的激动。
他带了海产品回来,蓉卿问道:“你去山东了?”
“嗯。”齐宵轻应了一声,蓉卿就仔细打量他,又问道,“你知道圣上生病的事情吧?这两日京中可还有旁的消息来,圣上的龙体好了吗?”
齐宵摇摇头,回道:“毕竟年纪大了,但凡生病总需要些日子复原。”
这么说来,圣上病的不严重?她托着下颌眯眼看着齐宵:“我以为你回京城了呢!”齐宵就笑着看她,回道,“此时还不是回京的时机,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
蓉卿白了他一眼,就很自然的提到了赵均松,问道:“镇南王是在京中,还是已经回辽东了?”
齐宵就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蓉卿,就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她总能从毫不相干的事情中寻出蛛丝马迹,然后一点一点循着她的逻辑,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回辽东了。”齐宵淡淡的说完,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笑意。
果然,镇南王回了辽东!
那是不是表明,辽王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了呢,若真是这样镇南王就一定会在圣上病倒之际,立刻离开京城,否则,一旦圣上醒来或是太子发难,首先第一个被抓的就是镇南王。
她又朝齐宵看去,歪着头看他,那么齐宵是去做什么。
京城距这里这么远,所有人都在关注圣上的身体是否安好,而他却是突然去了山东,如同上次一样他只带了周老和鳌立,简王府的人是一个没有跟着,他又想到赵均瑞说的话:每次我们意见相悖,你一夜孤行时……
也就是说,这个决定如同上次去刺杀辽王一样,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会是什么事?
她打量着齐宵。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过来,盯着齐宵就沉了脸,问道:“你去围堵镇南王了?”一顿又道,“只是围堵,还是截杀?他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仿佛知道她一定会猜到,齐宵毫不惊讶的点了点头,回道:“活着回去了。”只是活着回去了而已。
“你!”尽管猜到了,可蓉卿还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齐宵又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截杀镇南王,为的就是在辽王起势造反的势头上再加上一把火,让他以为是太子而为,让他无路可退!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皇家的事情,他只身前往其中危险不言而喻。
齐宵没有说话,蓉卿又道:“齐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辽王,包括上次刺杀之事,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他也并未投入简王麾下,彼此间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因为目的相同,大家心照不宣,可他这样拼命,蓉卿沉了目光,轻声问道,“临江侯的事情,是不是和辽王有关?”一顿又道,“难不成那些半路刺杀徐大人的人,和辽王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有家不回,三番五次针对辽王亲自涉险。
齐宵低头喝茶,过了许久他才看向蓉卿,回道:“是!”一顿又道,“我当时与大哥追去时,只见到了舅舅和几位表哥的尸首,停在万庄中……舅舅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我与大哥用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就看见舅舅的手心之中,捏着半块专属与辽王府侍卫的腰牌!”
原来真的是这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祖父一家报仇。
一瞬间蓉卿的心就软了一块,所有的担忧和斥责,在这一刻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时,都荡然无存了,她轻叹了口气,“对不起!”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与你无关,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蓉卿点点头,忍不住道:“虽是这样,可你也不应该这样三番五次的让自己涉险啊。”她一顿又道,“镇南王能顺利从京城一路到山东,必定是安排周当路上也有人接应他才是,而你只带了鳌立和周老去,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齐宵目光轻柔的看着她,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
“有什么可笑的。”蓉卿拧了眉头道,“辽王现在若是造反了,难不成你还上阵手刃他不成,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她一顿,脑子里想到那天他说的话……他说没有时间,他说他迫不及待,蓉卿紧接着又问道,“难不成,你真的打算上阵杀敌?”
齐宵忽然就笑了起来,伸手过来揉了揉蓉卿的头顶,柔声道:“小丫头,怎么会这么聪明!”蓉卿皱着眉头,“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不许打岔。”
“我不打岔。”齐宵点着头,笑道,“上阵不上阵是我能决定的,这要看太子的意思。”说着一顿又道,“再说,现在龙座之上坐的还是圣上,便是辽王也不会有这个胆子。”最后若真的打起来,也要看太子有没有这个魄力,他们现在也至少坐山观虎斗。
所以,他们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是主力谋害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人将所谓的长生不死之药送进宫中。
为的就是有一日,再有机会争夺国君之位!
“国家大事我管不着。”蓉卿将茶盅放在桌上,回道,“我只想知道你和我四哥是如何打算的。”
“既是国家大事……”齐宵轻声道,“我与苏珉也不过是局中人罢了!”
蓉卿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素来政治都是诡异莫辩的,她不懂也不清楚朝中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但却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期待圣上能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只要圣上还在一日,